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越凉醇见楼主受伤颇深,眼中横波流转。她要段衍生死,最好是借此人之手。借刀杀人。才是她的作风。
“属下这就去办。”
“慢着。。。”
越凉醇脚步停顿,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句,“拿了媚三娘的痴情散,去对付纳兰红裳,最好,是成了与段衍生此人的好事。我送他大礼,然后再给他致命一击,也不枉他是我看中的对手。”
痴情散?越凉醇心内俱凉。死命的握紧了双手,不敢让杀气泄露出来。
“是。属下不负楼主所托,这就去办。”
声音和往常一样,也只有越凉醇清楚,她此刻是有多想杀了此人。纳兰红裳是她心中所爱,存了污秽或者诡诈的,都会是在犯她的界限。
挚爱纯真,怎么肯让人亵渎?
她强忍着怒气,影煞楼主,此生,我必杀你!
就在人们以为影煞楼彻底战败的时候,大批蒙面军卷土重来。这是影煞楼主的最后杀招,也是下了必死的决心铲除隐世城。
警戒声在影煞楼退去的第三日,重新响起。
段衍生提了惊世剑一跃而起。
怕你不来,来了就要为我隐世城死去的人陪葬!
她眼中有着赤色的光芒,大有邪气入体的征兆。纳兰红裳心忧的看了她一眼,“造杀戮,世人苦。这,一开始,就不是你的初衷,你莫要再逼自己。”
段衍生看向蜂拥而来的蒙面军,看向惊世剑,看向纳兰红裳,神情有些凄苦,“隐世城不能在我手上灭了,裳儿,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是,再杀下去,我怕你不再是你自己。”纳兰红裳说的怅然,“我的阿生,莫要被血腥迷了眼。”
段衍生握着惊世剑的手,猛然一颤,从纳兰红裳的眸子里,她看到的是双眸微微泛红的自己,眉间染着戾气,恨不得饮血以解心中的焦躁。这,这还是自己吗?
她不由得退了两步,反复默念清心诀。
灵台澄明,昔日惊蛰老人的话随之响起。
“惊世剑法越到最后越是毁天灭地的力量,它既已认你为主,惊世剑一代剑中王者,自是不会看走眼。你要清楚,能拥有至高无上的力量的,到最后不是成神就是成魔,而成神者,不是因为一把剑变得所向无敌,是因了剑圣之心,仁爱之心,成就无上锋芒。恕,是剑客的灵魂。”
五年前,惊蛰老人曾这样语重深长的和她说了那一番话,段衍生幡然醒悟!自己险些被杀戮侵心,迷了本性。亏了纳兰红裳一语点醒,要不然,置身血泊与罪孽里,难保不一念成魔。。。。
“裳儿,我明白了。”
段衍生望着女子担忧蹙眉的神情,不禁心肠一软。
“惊世剑,剑中王者,生不敢让它蒙尘,也不应让它沾了人世的孽债。长剑所指,惊世,为的是公义。”
话语初落,战乱厮杀又起。
她站在城楼上,居高临下,声音浑厚穿过云霄。
“影煞楼主,我愿与你休战,你可愿单独赴我一约?”
☆、第36章 单刀会衍生中计
第三十六章:单刀会衍生中计
这句话说出来,影煞楼主面上闪过阴笑,“传下去,时间,地点,均由本尊定,段衍生来或不来,战或不战,一念之间,生死之间。他身为惊世公子,绣云之首,若不敢来,本尊不会收手。”
谢无药躬首领命。面对着纷乱的战局,扬言道:
“时间,地点,均由我影煞楼主亲定,惊世公子心怀苍生,不知敢不敢单刀赴会?”
段衍生看了一眼纳兰红裳,扬声笑道,“天下安宁,不再因你我起硝烟,段衍生有何不敢!”
“好!”
“收兵!”一声鹰啸划破穹苍,影煞楼派来的西南军训练有素的撤退。
段衍生望着城下有条不紊,不断撤退的蒙面军,心生疑窦。
“明日日落黄昏,子项亭赴约。段衍生,你要记住,只有你来了,江湖才会安稳。”
影煞楼主的声音渐渐飘散,纳兰红裳来到段衍生身前,问,“想好了?”
段衍生点点头,“如果能简单的将事情处理好,生不怕他们出什么诡计。”
纳兰红裳前思后想,只觉得隐隐不安。“子项亭一约,我也要去。”
段衍生当即沉声,“不准。”
纳兰红裳静默着看着她。“裳儿,正因了凶险,我才要你无忧,守在隐世城,才是我对敌的砝码。你去了,万一两人都陷在那,谁来主掌大局?况且,我也舍不得你去那儿,一切,有我就好。”
她说的语重心长,深情款款,纳兰红裳勉强的才听了进去。
“三个时辰后,你若不归。我自会寻你。”
纳兰红裳一脸坚定,段衍生只将她拥在怀里,“待事情了结后,我亲赴北离,向你皇兄提亲。裳儿,我要你做我段衍生的妻。”
纳兰红裳颜色动容,心内激荡,深觉有了此人在身旁,纵是前路凶险,她也无所畏惧。
“好。我等你。”
段衍生心满意足的拥着自己心爱的人,明日,子项亭,我会给天下一个交代。
隐世城上,段衍生和影煞楼主的一番话,不消半日就传的沸沸扬扬,受过段衍生恩惠,满怀担心,生怕这个不过双十却能力担天下的少年郎,斗不过影煞楼的阴谋。而不少死在影煞楼手里的家眷,亲族,都对这惊世公子满怀期待,以报他们与影煞楼的血海深仇。
而晓得其中厉害的都睁大了眼睛观望着,明日,段衍生是否会赴约,影煞楼与隐世城的争斗,又是胜负谁家?
影煞楼主在隐世城再次闹出的动静,不免的惊动了各位诸侯王。有如此实力和兵力的影煞楼,怎样看都不单单是一个江湖的暗杀组织。是以,明日的赴约,整个云桑都拭目以待。
诺王轻抚着胡须,镇定自若。
“精锐御林军,埋伏子项亭,务必保段衍生安然无忧!”
影煞楼。。。又是哪王在作祟?
他脑海里依次的浮现出八王的面孔,既然不是觉王党,莫非,是中立一派?
一天很快的过去。
黄昏,子项亭。
子项亭是昔日怀念云桑开国猛将项庭所建。项庭一生为云桑的建立和稳固,立下了汗马功劳。是云桑名副其实的威武大将军。
项庭死后,举国哀丧痛缅,当时的云桑帝特为其建筑了一座闲亭,表彰项庭的功劳。历时百年,子项亭风吹雨打,屹立不倒,成为人心里的一座丰碑。
黄昏时分的子项亭,本是该静谧闲致,此时,却是杀机四伏,备受瞩目。
段衍生一袭白衣,御风而来。
影煞楼主早已等候多时。“段城主果然守时!”
段衍生环顾四方,影煞楼身边就只有一个媚三娘,别无他人。说不清为何,她再见媚三娘骨子里竟是生出前所未有的厌恶。
“惊世公子,几日不见,可是想念奴家?”
媚三娘对段衍生垂涎日久,今日好容易能够面对面的容她调侃,媚三娘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影煞楼主侧眼看了媚三娘一眼,其中的警告之意,让媚三娘不得不收敛了举止作为。
段衍生按下心头不快。“影煞楼主,既然要谈就要拿出个诚意来。衍生不惧影煞楼,怕的是黎民蒙难。还请楼主能够思量清楚。”
影煞楼主闻言大笑,“哈哈哈,我当是何,惊世公子心怀苍生,本尊也不愿枉造杀孽,这也简单,今日,公子能破了本尊摆出的三道难题,我影煞楼依约,退出江湖,再不图谋武林事端!”
“苍天可鉴,本尊言出必行!”
段衍生拱手道,“今日天下有目共睹,楼主所出但凡不违江湖道义,做人原则,尽管说来,衍生洗耳恭听。”
“好!惊世公子果然是爽快人!本尊也不难为你,不违江湖道义,不犯做人原则,段公子要仔细听好。”
“第一件事,就是破了这道棋局。”
应声看去,子项亭居中安安稳稳的摆放着棋盘,盘中有子,放眼看去,黑白撕咬,困龙在谷不得出。影煞楼主出的第一道题,就是这困局。
段衍生凝神敛衣,静静的坐在石座上。
她精于棋道,若破此局倒也不难。难的是白子无将,帅不在旁,吞杀黑子后,局势又会陷入僵局。黑子这边,就像是张大了虎口,等待白子落网。杀敌三千,自损八百,这样的运棋之道,重要的是下棋人的抉择。
“一炷香内,公子要破的此局,才算数。”影煞楼主的话不时传来,段衍生微微皱眉,静下心来,只管扑在棋局上。
她顾自寻着破解之法,藏在暗地里的势力却是不敢有一分的松懈。
觉王要借机杀段衍生,诺王拼命的保她。其他的江湖客有的是瞅准了机会,一旦段衍生败,就上前偷袭击杀影煞楼主。有的是为了看热闹,看看江湖上盛名远播的惊世公子能否以一己之力逼的影煞楼退隐江湖。总之,为什么缘由来的都有,藏匿一处,作壁上观。
燃香烧到一半,段衍生提袖捻了棋子,棋盘上发出清脆的落定声。段衍生起身走向影煞楼主,“棋局已破,白字,胜。”
影煞楼主移步到石桌,棋盘右下角安然躺着一颗白子。
段衍生用的是诱敌之计。白子无将,落入黑子布下的局,死杀过半,却也将黑子套牢,帅上前,黑子惜败。
影煞楼主沉声念道,“段公子好心机。本尊的第二道题,是要公子一剑破开擎天石,不知可否?”
“生愿意一试。”
擎天石相传是五百年前天降奇石,坚硬无比,巨大无比,按常理来说,是不可能一剑被劈开。
影煞楼主先后两道题分明是在试探段衍生的计谋和武功,惊世公子一身惊世剑法,被人传的神乎其神,也不知能否一剑劈开这擎天石。
擎天石,坐落在子项亭周围,和子项亭互成风景,一眼就能望到。
段衍生抚摸着惊世剑,眼中犹有不忍,“剑中至尊,劳你屈身了。”
要劈开此石,少说也要有五十年的功力才能达到,惊世剑为剑中王者,不知能否在段衍生手上再次让人看到属于王者至尊的风范?
影煞楼主举樽独酌。“文武双全,惊世奇才,若如此,我怎能容你。。。。”充满杀气的双眸倒影在酒樽之上,银质的面具,更添几分冷意。
“列土封疆!”
只听的惊世剑一剑劈下,声势巨大,半晌,擎天石轰然从中间裂开,一分为二。剧烈的动荡声,惊得藏在暗处的人们心里颤栗。惊世公子的武学修为,恐怕,当今武林,难寻敌手!
有人欢喜有人忧,影煞楼主手握酒樽,青筋毕现。
“好内力,好修为!”
“最后一道题,不知段公子敢不敢接?”
段衍生手起长剑,“但说无妨。”
“这是两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无毒,段公子亲自选上一杯,生死各安天命,段公子若是怕了,尽管直说,本尊向来不让人做为难之事。”
段衍生沉眸看向两杯酒,“段公子若不信酒里真假,本尊就让你看个明白!”
他话音甫落,轻功便起。从密林里提出两人。
“楼主且住手!”
两杯酒分别灌向两人,不消片刻,就有人毒发身亡。
“看来,他喝下去的,是毒酒。”
影煞楼主以人试酒的做法,着实让段衍生一怒。
“段公子莫急,若非你不信本尊,这人也不会死。”他说的云淡风轻,更让段衍生坚定了除他之意。
“生死何惧?衍生不信上苍,黑白不分,是非不明。”她说的缓慢,径自选了离手边近的一杯酒,仰首喝下。
与此同时,隐世城,纳兰红裳等的甚是心慌。
三个时辰就要过去了,阿生还未归来,她越想就越不安,平素淡然沉稳的性子,遇上段衍生,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裳儿。”
只听的一声温柔的呼唤,纳兰红裳抬头,看到的正是一身白衣的‘段衍生’。
“阿生!”纳兰红裳连忙走到她的身前,“阿生。。。”
“裳儿,影煞楼败了,我们赢了。”说着,上前紧紧的将女子抱在怀里。
纳兰红裳初初欢喜,须臾之间,脸色突变,一把将‘段衍生’推开,厉声道,“你不是阿生!你究竟是谁!”
来人面露苦笑,撕下人皮面具。
“越凉醇!你好大的胆子!”
越凉醇五内怅然,强颜欢笑,“段衍生就要死了,你在这里和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就不怕他的鬼魂飞来,找你索命?”
语调却是一如既往的调笑。
纳兰红裳只听的前半句,之后越凉醇说了什么她一概不知。越凉醇见她目露哀色,疼痛难言。
“段衍生自不量力,喝下楼主为他准备好的毒酒,已经死了!你可以死心了,他已经死了!”
越凉醇说着说着就笑出眼泪来,纳兰红裳不再理会她,飞身出了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