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珍和我坐了下来,她将钥匙放在桌上,我问珍需要来点什么,她微笑着摇了摇头就扭身看里面的电视了,我的头仍很晕,于是用手扶了扶额际,湿而新鲜的风从门口吹进来给人一份清醒,见到珍好像站在海边,珍在看海,我也在看海。
面条上来了。
“珍珍,你也来一点吧。”我再次证询她,声音有些轻,她摇了摇头,继续看电视。
我正吃着。
“再来一份素菜吧。”珍转过头来问我。
“不用了,面条里有菜的。”
珍执意要给我点一份素菜,我只好同意了,老板娘说只有通菜。
“那就蒜茸炒吧。”
珍笑了笑,起身到门口收银台那里和老板娘拉起了家常。
我吃完面条也没吃几口素菜就饱了,感觉有些可惜,想打包却说不出口。当我到收银台买单时,老板娘说已经结了,收银台上还放着一份打包的。
“那我们上去吧。”珍提了打包的饭菜,我将桌面上的钥匙拿给珍。
走出餐馆,跟着珍过了马路,来到刚才她出来的那个酒楼,穿过豪华的前厅,走进电梯,珍伸手按了“9”,一系列动作像在拍电影,我跟着珍往下的情节还不知道。
电梯内壁有酒楼里按摩、洗澡以及客房的广告,珍指了一下按摩广告,开玩笑地问我要不要去舒服一下,我微微地摇了摇头,心里只有阿珍和我,但我没有好好的看阿珍,一切都太慢,一切又太快了。电梯的上升中,我幸福地来到了“天堂”。
9楼到了,珍和我经过一家网吧,来到她上班的地方——棋牌室,然后带我来到一个叫V1的包厢,她从电视机柜下面拿出一条窗帘铺在条椅上,此时已经11点多了。
“空调也打开吧”。珍站在空调前拿着遥控器问我。
“嗯。”
“洗手间在这里,开关在这里。”珍给我指了指。
过了一会儿,我刚躺下,珍又回来了。
“我给你选好了卡,号码是13……9699”。珍伸出手来示意要我的手机,我爬起来把手机递给她,她熟练的关机后帮我装卡,“有了卡无论你在哪儿就好联系了。”珍轻声的话语让我的心在那一刻融化,爱,也在那一刻涌动在心田。
我站起来接过手机放在条椅跟前的茶几上。
“那你早点休息,灯给你关掉吧。”我点了一下头,珍就关灯出去了。
我想和珍说几句话,可一看珍麻利的动作与神情便打住了,心想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明天吧,疲倦的身子才缓缓地躺了下来,仰面看着漆黑的屋顶,心里除了执着和平静,还有珍和我聊天的情景,珍的影子。
再想想,坐了33个小时的火车,长途客车、公交、出租车,到了珠海,也见到了珍。为了珍而离开〇城市是个短暂的结束,在珠海见到珍是个崭新的开始……
那一夜没休息好,也睡不着,担心因为我的到来有没有影响到珍,再看看她睡了没有,到了零点的时候,我出去问珍的同事,珍哪里去了,她说珍在V3已经休息了,我才放心的回来躺下。
凌晨4点醒来一次,房间有些冷,开灯试了一下空调,原来是冷风,调了几下又不会弄,就关掉了。7点钟我干脆将窗帘叠了放好,一夜台风过后,天气仍有些冷,我出来走到楼道尽头,从开着的窗户向外望去,对面山上的树木茂盛,俨然一幅浓绿的画,此时此景,令人心情怡然。转身走到另外一个窗户前,对面的楼虽然看上去有几十层,好像是前些年建造的,上面落满了灰尘,显得十分旧了,包括阿珍租住的那座楼也是一样,只给人一种回忆和联想,昔日的此地定是一派繁华。
“这么早起来了。”珍的同事招呼我。
“哦”,我转身向她微笑了一下回房去了。
过了一两分钟,她抱了一条厚厚的红毛毯和一个枕头进来,拿出我放回的窗帘铺在条椅上,又把毯子盖在上面,放好枕头。
“天还早呢,再休息一会儿。”她说完就出去了。
看着刚铺好的厚毛毯,昨夜的窗帘,我心里一半热,一半冷。
我只坐了一会儿。
后来得知她是河南人,叫阿丽。嗯,和我一样,在北方。
“沙——哗——”
……
一阵阵像海浪般的声音从楼道里传来,我快步从楼道中间走到尽头,只见暴雨随着台风如排山倒海般向着陡峭的山上爬去,像从天而降的巨幅瀑布,颇为壮观,又如规模宏大的战争,台风和暴雨将那些树木杀得人仰马翻,吼声震天……
快10点了才看见珍,我给珍说自己想去找工作,她来到办公室,用单位的电话向朋友请教并确认了香洲人才市场举行的时间和公交路线。
打完电话,珍淡然地让我第二天再去,我也想和珍一起多待会儿,想多说些话,也想尽快找到工作,不麻烦她。
在〇城市和珍聊天时,珍说已经帮我找好了工作和相关资料,可现在只是最初的感动与过去的回忆了,什么也没有,我也未提及什么。
珍又打电话为我叫了一份面,吃过面随她来到街上,风已经不是很大了,空气清新怡人,椰树摇头晃脑的,有些可爱。
“你想不想吃海鲜?”珍问我。
不知是嫌贵还是因为坐车而没有食欲,我竟答不上来,反应不过来,慢慢地和珍并排走着,走着。
“说嘛。”珍有些撒娇似的摧我回答,“想吃就吃嘛,我做给你吃。”
“哦——,我不想吃。”虽然我很感动这份热情,我想到的只是清淡,还有和珍之间纯朴的爱。
“那你想吃些什么?”
我这才想了想,便想到了粥。
“我想喝点粥。”说的有些腼腆。
珍带我走进旁边一家店,买了点青菜、鸡蛋、瘦肉、猪肝,和我一块回去。珍走路做事干练、爽快,表情没有明显的变化,言语不多,不像电话聊天时那样的“缠绵”。
路上也没说几句话,我揣着一肚子心里话和珍拐上一道坡,走过小天桥,上了8楼,回到她的住处,是个三室一厅带厨房和阳台的,珍和她的同事租了西北角的一间,其它的两间也有人住。我们把菜品放在厨房,珍又提着钥匙开了门,打开电扇,让我坐下来就出去了,我拿起床头的一本杂志翻阅起来。
看了一段就听见厨房叮铛做响,过去一看,原来珍在熟练地切着刚才买回来的菜品,旁边的瓷罐在用猛火烧着,我问珍需要帮忙吗?珍不让我帮她,我就回去继续看书,看了一阵子便疲倦地躺下了。
睡意迷朦中听到珍走了进来,我起来看见她把煲好的粥往茶几上一放,见我起来,珍边拿餐具边说:“你不是想喝粥吗?我已经煲好了。”
“我们一块吃吧,嗯,等一下,我有一个珍贵的,早已写好的东西给你看!”我拿起笔记本有些脸红地说:“要不,我念给你听。”
珍伸手微笑着从我的手里接过硬皮大笔记本,我同样微笑又期待地注视着她,珍好像未看完这份9月里我在〇城市已写给她的心语就顺手还给我,微笑变得少了些许,我的心突突直跳。
珍的平静与淡然出乎我的意料,我只看见递过来的手和未合上的这一页心语,强忍着这个落差,无奈地伸出了右手接住笔记本,依旧笑着问珍怎么样,心里飘过一片生气的白云,也闪过珍那淡然的表情。
珍的嘴唇微动了一下,转身准备盛粥,这时,她的同事回来了,我问了声好,平和了一下心态,看着不吭声又平静淡然的珍。
珍先给我盛了满满的一碗又很稠的粥,热气腾腾,看上去还不错。
“坐下来吃饭吧。”珍平静地说。
“嗯,一块吃。”我笑着说并给她们打了个请的手势。
等她们先后端起碗吃时,我才坐下来动碗筷。
“粥挺好吃的。”珍的同事边喝边说。
“不错,的确好吃。”我表示赞许。
“好吃那就多吃点喽!”她同事带着浓重的湖南口音对我说,胖乎乎的脸上满是红晕。
“三碗不在话下。”我违心地高兴,珍没有说什么,慢慢地吃了一碗,中途又放下碗和调更,伸手帮我盛了满满的一碗。
其实第二碗我已经饱了,年轻人嘛,加一碗也没问题,只是第二碗吃得有些太远也太违心了。
粥煲得有些多,珍的另一个同事(阿丽)回来也没吃完,她称呼珍为阿珍,另外一个女孩子为阿燕。
珍的两个同事吃完饭就匆匆上班了,我将茶几归位,问珍碗筷怎么摆放,珍边梳头边说了句:“随便放吧。”
放好餐具我又坐到床头,觉得可以和珍好好的谈心了,对珍笑着说:“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吃女孩子做给我的饭。”珍淡淡地笑了一下,我又把在〇城市给珍买的笔记小心翼翼地从那本发黄的《读者》杂志中拿出来。
“这是我给你买的,你看一下。”我斜举着笔记本封面内侧,上面赫然写着:“赠珍珍:想念是你的眼睛流着我的河!——周心树”,那句诗是〇三年在天津写的。
珍接过去看了一下又接过来,“你放在那边吧。”她指着靠床的桌子,我放在一个盒子上,旁边还有些杂志和珍的一叠照片。
“你在这里吧,我出去一下,待会儿就回来,钥匙在桌子上。”阿珍回头对我说。
“噢,那你去吧。”
坐在床上看了半个小时杂志,想写日记却只写了半篇,下面的不知道怎么写时,珍就和同事阿燕谈笑风生地回来了,我起将书本收好,坐在床边。
“我和阿珍去买东西,你要不要去?”阿燕笑着问我。
“去。”我爽快地答应了,转身把床单铺好。
阿珍和阿燕带了伞,阿燕让我也把伞带着,我拿出在离开〇城市前准备的一把天蓝色的伞,今天是第一次用。
我感觉阿珍好像有些开心,阿珍开心一点,我就开心了许多。
三个人一同出来,下楼,过桥,右拐,从另一条路走下坡,才来到马路上,风依旧比较大,天空中的雨云朵朵,空旷惬意,云块间隙里的阳光照在胳膊上有些火辣辣的感觉,但很快的又是雨云下的一片凉意盖过来,如此反复,像是听了几则笑话,幽默又舒服。
粉红色的伞下,阿珍穿了件浅绿色的吊带装,露出被太阳晒得发红的皮肤,裤子还是那条粉红色的。珍的眼睛里有一丝羞涩,也有一丝喜悦和茫然,衬托在此刻的江南景色里,这样的景色正好适合爱情。而我此刻不知道该是喜悦还是沉默。阿燕穿的是那套白色的休闲装,一脸活泼可爱,阳光个性的样子。她们俩走在一起,阿燕显得矮和胖,比较好动一些。阿珍跟我差不多,1米68左右的个子,时而微笑一下。我们相距两三步之遥,走在坑坑洼洼的马路上,每个小坑里尽是水,我们绕着走,走了几十步,云遮住了太阳,再走几步,麻钱大的雨就稀稀拉拉地下起来,大约一分钟,太阳又出来了,晶亮的大雨滴一粒粒划过蔚蓝湿润的天空,别有一番亮丽潇洒的滋味。
这时,快人快语的阿燕发起牢骚来:“看你们广东什么鬼天气,一会儿晴一会儿又是雨的?!”
阿燕和阿珍又说又笑地带我走了十来分钟。一路上,这里并不繁华,最令人珍惜的就是新鲜的空气,让人忍禁不住多呼吸几口,远离了〇城市那种压抑和污浊感。
拐过几个弯,来到一家菜市,阿珍先挑了一只鸡让售货员杀了,又买了一些板栗、嫩玉米、党参、猪蹄、大葱、青菜和金桔。
她们刚走出菜市,又踏进一家超市,阿珍让我提着菜在外面等,她和阿燕进去了。
一阵子,她们提着东西出来,发现我在路边蹲着,菜放在超市门口的一个桌子上,阿燕说:“你人在路边,菜放在这里就不怕让人家给拎了。”
“我在这里没事的。”我坦白地说。
“我们回去吧。”阿珍似乎在为我辩护。
我们从不同的一条路往回走。
“咦?!这条路也能回去吗?”
“我们要把你卖了。”阿珍又跟我开以前的这个玩笑。
“你再说这话我就,……”我有些“生气”,话也没说完,阿珍不以为然,眼睛一睁,有些顽皮和逗人一笑。
回去已经1点多了,阿珍煲了一罐汤,炒了两道菜,还有早上没吃完的粥做为午餐。当我的目光和珍相遇时,珍稍有停留就把目光移向一边了,有些不好意思和我的不理解。屋里面向西北的小窗泻进午后的阳光,那些光束的散光中,珍的脸像银幕,上面并没有我所想的,见到往日聊入肺腑,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