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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续水浒-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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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经,本朝与汉不同者,孙郎也知:汉同周去得不远,代代相承,事皆有本;到了本朝,许多年纷纷扰扰,世代相传的望族湮没,学问断了根源。故伊洛之学以禅解经,虽然多有失却本意,却也是另辟途径,独得道理。明道先生、伊川先生,故远迈汉唐诸儒,自有宗师气派。”

  “所以释本是儒,道本是儒。所以师傅虽入佛门,钻研六经,同二子一般,要从释家再入经典。”

  “确实。儒释道本是一样。大抵便是一个仁字。”

  “我所不解者。方腊那伙吃菜事魔的草寇。听说他们原本也讲仁,至少不肯伤人吧。现今反了,毁坏寺庙,杀伤僧人百姓,无辜者皆不能免。究竟为何?”

  “这魔教的事,我实不知了。”

  香烟袅袅,其实不过在两人之间,不知谁在外面做得烟腾雾罩,将这整个寺庙拢在淡墨之中。此庙名兴福寺,隐在吴地常熟花木之中,代出高僧,最近的,便有天台宗的晤恩法师。这庙并不大,如今二月的天气,寒风里带着湿气,十分冻人,不时雀起的鸟儿耸动着羽毛,伸头昂颈,朝着一旁静静洒扫的小僧还呼叫两声。小僧们面目安定,有的口中还念念有词,似乎做着这一门功课尚不满足,必要双管齐下一样。

  如此安宁,故这时从山下颠来的一匹马也不扰人。马到门口,马上人翻身下来,挎着刀便跳进来。这并不是山贼,此人年纪尚轻,面皮还掩不住青涩,小僧们见了他,也如相熟的,并不多理会,只是打个招呼。这少年便问:“我家相公可在方丈那里?”

  “该是在的。”

  “多谢了。”少年仍不解下刀来,道谢之后直奔方丈而去。那僧人们也都不怪,看他扫动落叶上去了,仍各做各事。

  三转两转的,很快便到了,少年尚未进门,自己面上便露出笑来。

  “大喜,大喜啊。”他不敢高声,带着哐哐的刀响跳进门去轻轻念道。

  方丈里面,对面坐着两人,一僧一俗。那僧人便是这里方丈,九十多岁了,须发皆白,看这少年进来,便笑呵呵抬起头来。他对面这人也是一笑,却笑得有些爱惜,转过头去问:“什么事情大喜啊?”

  那少年连忙立直了身子禀告:“方腊那伙贼人,最后两拨人马也退走了,我领着人去瞧过,并没留下伏兵。”

  “哈哈,可喜可贺。”妙生方丈听得先笑起来,便朝对面这人施了一礼,道:“孙郎辛苦。这些日保存城郭百姓,一大功德。”

  这被叫做“孙郎”的,便是本地大族子弟孙靖,方腊年初来时,是他领着一班厢军同百姓守住城池。他是个崇佛的人,常来兴福寺请教,方腊猛攻时不得空闲,现今已经没力,官兵又要南征,他退回去是早晚的事了。

  孙靖这时连忙回了一礼,笑道:“我也便是尽些力。想我那时少年轻狂,爱飞鹰走狗,不肯一门心思读书,叫爹妈操了多少心,好在那时学的武艺在这时倒能派上些用处。我也安心。”

  妙生法师听得呵呵笑起来。

  孙靖回头瞧了瞧这来报信的随从韩三:“好了,既然贼人已退了,便把你腰里那家伙解下来吧,没得总挎着个刀在佛门清净之地乱走。”

  这话把韩三说得傻笑起来。

  “不妨不妨。他带着这刀出去杀那魔教的恶贼,便是佛祖也不见怪。”妙生师傅笑呵呵的。身旁炉子上茶壶腾起热气来,伸手过去提来,孙靖连忙接过来替师傅先满上。韩三看他们这样倒过了茶方才道:“方腊的魔贼们是走了,却又来了伙倭人,我不放心,才不敢解了兵器。”

  “倭人?哪里来的倭人?”

  “我刚才来时看见一伙伙百姓逃难到城里来,心说可怪,便去问来,他们说江边来了一伙倭人。得有一两百。都持着明晃晃的刀枪,样貌十分凶恶。”

  “那倭人可曾抢劫杀人?”孙靖同方丈对看了看,问道。

  “倒是不曾。那百姓们还说,有个倭人瞧见细娘漂亮要欺辱时,为头的还过来拖开打了几鞭子。”

  孙靖笑起来:“那倒也怪了,这班矮贼来做甚——既然如此,我便去瞧一瞧。”

  “孙郎小心。”

  “师傅放心。”孙靖起身施了一礼,韩三跟着出去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木纹深隽,弯曲向上,枝桠堆叠,映几个淡淡桅棹影子,你牵我搭,静静偎在一旁。海风送过刺骨湿气,哄哄作响,把云推过去些,便又遮了那影子。拔起近处三五人家,不见炊烟,不闻犬吠,只默不作声。白蒙蒙如添几笔薄雾,阴阳互照,倒是甚好一副白描。只是缺点人气,太死,让人瞧来抑郁不快,故提起笔来,点几个样子,隐隐约约,直到路旁衰草,还探出两个头来。一个扎巾飘动,胡须撩撩,眼睛发亮,朝外面只顾瞧;另一个胡渣凌乱,面皮稚嫩,虽也跟着朝外面看,心在原地,只等主人下令。

  孙靖和韩三这主从两个在这里张望了好一会儿了。马拴在远处,免得惊动了村里倭人。这里虽是高处,房屋遮挡,却瞧不清楚。只见几个带斗笠的,捏着长枪走过,有时也来去几个人,说几句什么话。

  “韩三,可还记得我同你说的,我祖武烈皇帝少年时杀水贼的故事。”

  “自然记得。”

  “如法炮制。我先出去,瞧瞧三色,但有不妥,便喊你。你便跳出来左右招呼,做指挥军士包裹模样,倭人心里一慌,我便拔刀追斩。”

  韩三听得笑起来,点头答应。

  “刀。”孙靖伸手,韩三忙把主公佩刀递过去。孙靖一腾身跳将出去,高叫道:“什么人在那里!”

  几个守在近处的倭人听得,连忙转过身来,见来人一身儒服飘飘,手里却提着把刀,互相瞧了瞧,一个人撒腿奔屋子里去了。待孙靖走到近前,十几个倭人已在当面。大多阴沉无主,捏着枪等候主人发令。孙靖把那为头的瞧了瞧,一身竹甲,藤条连结,腰间挂着大小两杆刀。面目凶狠,却笑着拱一拱手,呱呱的不知说的甚话。

  倭人早先仿效吴人说话,叫做吴音,有些词句倒是十分近似,可还夹带着他本来言语,便如今日舶来英语词汇,翻做汉语,仍不能叫英国人听懂汉语。孙靖当时便只得瞧着他神色,似乎没有敌意。正待要同他们比划比划了瞧,忽然哗哗地一阵响,这倭人们身后,走出大群枪矛来。

  “缓兵之计?”孙靖心中暗叫声不好。手上刀鞘紧一紧,往后退两步,眼望着那走来的人群中,衣甲华丽者,料来定是倭贼首领。

  “韩三!”猛的这一声喊,把面前倭人先惊到,三五根矛头折过反光横将过来。好啊,果然要动手么。韩三听得令下,早跳在高处,厉声呼唤,左右招手,那倭酋见了,连忙踏住自己身影,正相随奔来的长矛纷纷止步。机不可失。孙靖发一声喊,划开步子,寒光一起,白衣拢过,画纸上飘起两道红墨,沸开来。倭人们当是宋兵大队涌来,就要包抄,正心慌不知进退,吃他这一撞,矛尖绞乱,待纷纷散开指向垓心时,定睛一看,头领已被制住,刀架在颈项,身旁倒翻了几个近卫,血染当地。

  百十号贼人一击而定,韩三在上面见了,咧嘴憨笑。

  “弃了兵器,留下你等性命!”孙靖一声喝,春风抄起铁刷沾着水照面一手手抹去,那倭人虽不知甚意思,心中惊怕,面面相觑。这东海岛国人相貌自有特征,眼皮落单,五官局促,原先瞪眼鼓腮,瞧来十分凶恶,可如今,半点杀气也无,如一众小鬼躲在四下,手里器械虚捻,身弓面怯,都瞧着那倭酋,等他下令。

  “放下!”孙靖再喝一声,韩三已经抢到,把出腰刀来助势。

  叽里呱啦的,那倭酋嘴唇急速翻转,劈劈啪啪,长枪短刀俱落泥地,扒开两腿,一周遭都纷纷跪下来。

  “跪却不必,韩三!”

  “诶。”

  “取绳子来,将这些人尽都绑了。”

  “绑了?”

  “怎么?”

  “这约莫有百十人,却哪里找这许多绳索来绑。”

  孙靖不由笑了。

  “也是,问着他们,若有的,拿出来自互相绑了,也省你力道。”

  “诶,是。”韩三照办。那倭人身上本有绳索不少,无人反抗,温顺如羊,便互相绑了,余下的韩三自去找来绳索绑束停当。

  “牵在头里,带回去交官。”孙靖把刀收起来丢给韩三,卷起袖子来细瞧了瞧,还是溅了老长一道血痕。罢了,回去小心着些,把这阴面遮好便是了。

  韩三也便回头拉起绳子,那偷眼往这边瞧的倭人连忙又垂下头去。把他们一路牵着,寻到马匹拖走,如同抓了串螃蟹,拖着回城里来。走过一里地,主从两个正在马上说笑,忽然孙靖坐马止步,像煞是游龙遇了恶蛟,登时熄去一派平和,甩动鬃毛,仰脖兜圈。

  “他又听见什么了。”孙靖笑起来。韩三要下马勘探,也被伸手止住。

  “莫不是还有倭寇。”

  “这里已有许多在,想来不是。我们压着这百十号人,须小心些。”孙靖回头瞧了瞧后面一串俘虏,面上倒并无异相,“贼人才退,或者是些落下的贼寇,你把这些丑鬼牵到后面树丛里藏着,搭着弓,我前面去瞧瞧。”

  韩三遵命,兜转马头把马鞭一举,如赶羊一样驱着这群倭人往侧后树丛奔去。孙靖瞧着他们,待到已近,催马出去。


乌拉拉一班黑乎乎的公人朝着这边晃来。孙靖远远望着,笑起来:他们还晓得来瞧瞧。方十三才退去,照说他们早该去南门赌个钱什么的了。真不容易,真不容易。

  “阿也,御史相公,你真真吓死我们。我在巡城,瞧见一伙百姓披头散发地逃来,说有倭人到了这里,你带着个随从便来了。我们可不吃你吓死。”这为头的张都头是本县步兵都头,生得雄壮,面孔粗野凶恶,不过多经事实,颇晓得进退。孙靖笑了笑,大概讲了讲拿住倭人这事,把设计追斩的话有隐去了,领着他们来同韩三会合。

  “赖神明保佑,所幸无事,便将倭人就此交二位带回。”

  “如此多谢了。”张都头笑得眉眼俱开。

  “诶,我不过出些微力。你们辛苦,守了这许多日城,又为此事奔忙一趟。”

  张都头呵呵笑起来,眉眼间难掩卑怯之色。

  “相公说这样话,真是羞我们面皮了。这常熟若不是相公,早吃那贼人占了。我们吃这碗饭,才是出点点力罢了。往日我们不知,只道相公同那些老爷们是一样,这两个月来,实在叫我们心服。又瞧得起我们,不拿我们当猪狗般待。不是我们乱说,私下里都对相公称赞不歇的。”

  孙靖其实并不屈身下礼他们,只是点头微笑,他们已然感激。盖宋时,武夫多从地痞流氓中出,是下九流,从来遭人冷眼。可待到方腊犯城,孙靖要保守家乡,文人却无用,两月来与士卒同在行伍,临阵当先,自然这班人便对他瞧来不一样了。

  “这班狗头,真是拍的好马屁。”待他们再三称谢,带了倭人走远,韩三驱马上前两步,远望着那一串蟹弓身踮脚游去,又傻笑起来。

  “这个人可是痴了,你也不曾打斗,如何便自己痴了”。孙靖看着他笑骂。

  “哪里是我痴了,分明是那些倭人,却是痴得很。”

  “如何见得痴了?”

  “我跟随大人,也见了许多阵仗,却不见如此温顺的人,便是叫他们自己绑了,也不吭一声,乖乖照做。”

  “所以说是‘东夷性柔顺’嘛。”孙靖轻蔑一笑,提一提缰绳,胯下马耸动鬃毛,“走吧,莫叫家里等得心焦。”

  “诶。”韩三忙驱马跟上。 。。


刚过年的日头,便是在这最烈时,都好似毛玻璃隔住了,淡淡地泛出一轮轮晕,飘落常熟东门头一个大宅。一进进的,穿回廊过院墙,散落的仆从纷纷站到当地侍立,只有那野鸭仙鹤,全不在心,兀自闲庭信步,扑飞腾举。

  待又转过两进屋子,折进檐角去了。

  “姆妈。”孙靖笑吟吟跨进屋来。

  孙母应了一声,起身走过来,孙靖笑着,忙把袖子些——方才擒那些倭人时,袖子吃割了一道,虽是这些日常有厮斗,不想叫母亲多担心。

  “魔教已经退了,今朝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他笑眯眯地看着母亲,心中仍怀歉意。

  “你吃力了。这些日总有敌情,不时报警,靠在城墙根便胡乱塞两口凉的。我叫他们多做两个菜,定心地吃了,早些去睡。”

  孙靖点头,扶着母亲,两个人斜对又坐下来,早瞥见几上有封信。

  “你润州姨婆婆的回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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