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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着抱着他的叶晨。
就当是睡了一觉。如果能再醒来,一切就都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电脑坏了拿去修 断更抱歉 争取这三天尽量补上
不知道接下来写啥了有没有人能帮咱扩张扩张脑洞'。。。
☆、半袖衫和情侣衫
“事情就是这样。”
李默然说完,啃了口手上的红富士苹果。叶昧在一旁像是了然又像是淡然的点了点头,随意应付般说道:“看不出叶晨是这样的人啊。”
“扯淡。你还能看不出?”
他说话的时候把嘴里的苹果喷出星点渣子,叶昧皱着眉头作嫌弃状躲了躲:“人家看起来挺好的呀,谁像你整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我没那闲心。”
李默然不知道是不是被噎着了,冲叶昧翻翻白眼儿,然后低下头拿着自己新买的手机戳戳按按。
时间是四月五日。
按照顺序来理理近日发生的事情,那大概就是四月一日晚,他发神经跑到桥边,然后神经病不小心传染给了叶晨,于是对方也突然发病,抱着他冲入水中。在水里面缺氧到近乎昏迷时,那个先前被李默然拿来分散注意力的行人发现了二人,而后紧忙打电话报了警,又在那儿等了一分钟左右见人不挣扎也不浮上来,寻思着别是死了——两个人啊,要是就这么死眼前儿了,八成今后就别想自己这颗没见过多少大风浪的心安稳下来了。于是这个路过的好人一咬牙,将身上的手表手机一类电子产品都摘了下来放到一边,然后又将外套外裤给脱了下来盖在上面掩住,给自己做做心理准备后就闭上眼就跳进了水里。他跳水的前一秒,似乎隐隐约约听到有警笛声靠近。
然后他就到了江里,一直下沉下沉,最后被人捞了上来;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发现那俩跳江的男人——叶晨和李默然——也被拉上来了。俩男人连被捞上来时都还是抱着的,后来才被强行分开。警察从里面一个长相阳光带着孩子气的男人身上搜出个手机,打开一看——防水功能堪比山寨机,竟然还能用。
然后就在电话记录里面找了个日期最近的拨了过去,接电话的正是叶昧。
那晚叶晨带着李默然走的匆忙,说都没说再见,而且连李默然的父母都没来支会叶昧一声儿,显然也是不知道;之后再打手机,关机了。接着又打叶晨手机,不接听。她寻思着李默然八成是出事儿了,叶晨说不准是否安全,但问题肯定出在他身上。得,叶昧自认还没那么好心:人家两口子愿意怎么折腾就随他们去吧,反正不干自己什么事儿。结果过了半月左右叶晨倒是主动打了个电话过来——叶昧觉出几分不对劲,一接听,竟然是警/察。
这家伙竟然闹这么大啊,这是叶昧的第一想法。她本以为对方大概是失去理智把李默然怎么了然后李默然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报警,警/察又根据李默然留下的线索给她打了电话,而聊了几句之后才发现这俩人原来只是跳江了。和她的联想比起来,跳江似乎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尽管感觉的确还是有点奇怪的。
看起来好像还是叶晨强迫李默然跳的。
再后来叶昧寻思寻思,不知道种了什么邪,干脆地一点头:“成,警/察同志你等会儿,我大概明天能到。”
然后就这么请了一天假风风火火地把李默然接了过来,又风风火火地带着李默然回了自己家。
叶昧今年二十五岁,事业有成,而且家底不薄,已经有了个自己的房子。虽说面积不算大,但住起来还是很舒适的。很多地方——例如电脑桌旁的小书架、阳台上姿势十分扭曲妖娆而又体态雄壮的芦荟,某些地方一些实用而不失美观的小玩意儿也让李默然忍不住感到些许家的氛围。
“要是我以后能买房子,就按你这个为模范来装修。”
李默然将啃剩下的苹果核随手扔掉一旁的垃圾桶中,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沙发上继续玩手机。叶昧也学他翻了翻白眼:“我这儿挺多东西都是自己纯手工制作的呢。你能做啊?”
“别看哥长的斯文,可会活儿呢。”李默然冲她咧嘴一笑:“咱俩第一次见面时,我穿的那个情侣衫就是自己亲手……”
“做的?”
“画的。”
叶昧不屑地嘁了一声,而后想到什么似的:“上面的叶子是叶晨的叶?”
“嗯。”
李默然安静的回应了声,从叶昧这个角度来看,对方的脸被手机给遮住了大半,看不出什么表情。她又想了想,问道:“那情侣衫的另一件也是你画的?画的什么啊,怎么不见叶晨穿。”
“没画。”
叶昧挑挑眉,而后听他继续说了下去:“那件情侣衫,当时只来得及画了一件……后来出了这些乱码七糟的事,也就没画另外一件。”
“只有一件还叫什么情侣衫啊。拆成两半儿穿还差不多。”
李默然躺在沙发上觉得有些累了,想翻个身;但叶昧正坐在他腿旁留出的空余上,要翻身的话八成是要碰到她的。他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干脆歪过头放下手机跟着她看电视:“它是情侣衫,不过只有一件而已。”
“只有一件那叫半袖衫,不叫情侣衫。”
反正我说是就是——李默然最终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口。照这么看下来,两个人大概得争论个没完,再者说自己的想法和对方并不相干,还是算了吧。两个人沉默良久,只有电视机上播放的节目配合音响爆出大笑。过了大约七八分钟,广告插播过来,叶昧突兀开口:“你知道吗,当时警/察给我打电话,说我是叶晨手机上电话记录里最近出现的一个人。他的短信记录只有话费和流量的提示。”
李默然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叶昧继续说道:“但我最后一次给叶晨打电话,是在你走了之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打过。”
“也就是说,这么多天,叶晨一直都没和别人通过电话。”
李默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感到阵阵恐惧和毛骨悚然。
过去几年里叶晨的手机除了用来听歌就是玩儿俄罗斯方块,平时也不怎么见他和别人通电话;而自己被他关在家里那十几天,好像……只要自己清醒着,对方就在身旁。
几乎是全天二十四小时陪在身边。那时候自己还时昏时醒,对方说了什么就算能听到也不怎么会回话。现在想起来,叶晨似乎的确是经常和自己说话的。
整天内片刻的混沌清醒尚且听得到对方絮叨,平时昏睡着的时候还不知到底说了多少。
叶昧转过头看了看李默然,不带丝毫犹豫地开了口:“我觉着吧,你俩不能这样儿。看我来给你分析分析啊——”
“不用。”
李默然脸色有些难看,叶昧全当没听到,继续说了下去:“叶晨大概就是不需要你回话,不需要你清醒,不需要你活蹦乱跳有自主意识的。他只要你活着以保持身体不腐烂、能让他照顾你,就像是小孩子养宠物一样的养着你。他就是想养个东西而已。”
不是这样的。李默然闭了闭眼:虽然意思差不多少……但不是这样的。
叶晨一直都没接受他自己初恋男友离开的事实。就像是他为了防止别人伤害自己便率先伤害别人一样,他在自己的暴力导致二人之间出现间隙时,便渐渐疏远了对方转而去寻找替代品,最后二人数个月甚至整年不说话,虽然实际上已经分了,但却并未正式提出分手。
而从某种角度上来看,李默然无疑就是那个叶晨最中意的“替代品”。
但李默然于叶晨的意义不只是简单的替代品,更多的则是代表了某种渴求和情绪。
他需要去爱和被爱,但自己的爱太过激烈少有人能够接受,便选择了李默然来成为发泄的目标;只要发泄的目标能够接受自己的感情,并且能够不完全逃离过分反感,而且性格或者外貌有几分像叶晨自己的第一个男友,那就可以成为“男友”。
也就是说,不论年龄,不论身份,不论喜好,甚至不论性格,只要有人稍微符合了叶晨的这个条件,就可以成为他的“男友”。
如同职位和传承一样。李默然荣幸的成为了第一个传承者,并且由于双方都觉着合心意,一顶替就是数年的时间。
插播的广告结束,叶昧又重新看起了电视不再说话。李默然突然感觉疲倦如同那日的江水般蜂拥而上将自己淹没,黑暗透着粼粼光亮的灰蒙江面又出现在眼前一样……他不再管自己的动作会不会让大腿蹭到叶昧,磨蹭着翻了个身,然后塞上耳机听着歌慢慢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这文快要完结了 我觉得自己好像犯懒癌了'。'
☆、告白时要直呼姓名才算真心啊
“你最近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李默然感觉有道声音将自己从冗长的梦境中拖拽出来。眼前并没什么光亮,他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看见叶昧正在一旁的床上探出脑袋低头看着自己。
这是李默然在叶昧家借住的第四天,地铺越睡越习惯了。
他没管叶昧,翻身侧躺着蜷缩起来用被褥将脑袋遮盖好,语调黏黏糊糊还带着糯软困倦:“困……啊。”
屋内光线昏暗,显出几分寂寥空旷,明明就是个七十多平米的房子……挺小的啊,怎么还这么静。
鹅黄夹杂淡红的光线亮度降低,房间内不用看就能想象到上下翻飞的浮尘,一切事物都安静的要命,只有电器运作时发出的超音波般小而隐蔽的声响。叶昧见李默然又闷头睡了过去,掏出手机解开锁屏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从昨晚九点一直睡到今天晚上六点啊,是不是有病了?”说着伸出手去摸李默然的额头。
掌下温度由于睡眠的原因而稍嫌过热,却并没什么明显的异样,而且这家伙醒着的时候食欲看起来也不错。叶昧低着头摸摸下巴,想道:莫不是这家伙失恋了所以就开始悲观厌世?
这么寻思寻思,倒还真有几分道理似的,叶昧于是伸手拍了拍大床旁地铺上躺着的男人——或者说是男人身上的被褥,李默然看起来就像个茧一样,整坨蜷在地上——“别伤心啦,失恋而已,有时间难过还不如找个新的。”
李默然本来就快要睡着了,被叶昧这么一折腾又重新醒过来,眯着眼仍旧是那副黏糊的语调,却隐含几分不解和怨怒:“谁说老子失恋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你和叶晨难道还没分?”
“分个鸟卵……你脑瓜长盖了啊?”
李默然又翻过身抬眼直视向叶昧,对方一脸懵地又直视过去:
“长啥——该?长该了?”
“就是你脑瓜被门挤了啊,的意思。”
叶昧了然地哦了一声:“我从小怎么没听过这句方言。你是不是本地人啊?”
“土生土长。”李默然自认这觉是睡不成了,干脆仰躺着眯起眼做了几个深呼吸醒神,感受着被窝外的空气和凉意。叶昧在那儿缓过神来,趴在床边探出个脑袋伸手用力推推李默然:“搞了半天你骂我呢啊?”
他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几声,嘲讽似的,然后闭上眼睛没再说话,看起来像是又睡着了。眼前的世界重归黑暗,叶昧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床边儿趴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在他即将入睡时又开了口,时间精准的跟掐点儿了似的:“我今天接到一个电话,是叶晨打过来的。”
李默然还是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没在听。叶昧看了看他的表情,又继续说了下去:“他换手机号了,我不知道是他,接通之后才知道的——一开始我还没听出来是他,我没记住他的声儿,后来才猜明白。”
“他也没说自己是叶晨,上来就问你在哪儿,我没告诉他;然后他问你现在怎么样,我说挺好的,就是整天睡觉差不多没个清醒时候。他不吭声了,然后就挂了。”
“他都没说让你接电话,也没让我给你捎个信儿什么的,我就以为你俩分了。对你做出那事儿,看着也像分了啊……哎不对,换个角度想,也不像是分了。最后不还抱着你一起殉情了嘛。”
“我就是想不明白,他抱着你跳江干嘛啊。”
李默然的呼吸平稳的像是不存在一样。半晌后叶昧忍着肩膀酸痛双臂发麻打算躺回床上看电视,才听见他说话:“我想给他打电话。”
叶昧很爽快地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打吧,联系人列表里面备注名叫龙卷风的那个就是他。”
李默然没怎么将注意力分散在这个奇怪的备注名上。他找到叶晨的电话号码,然后播出,安静的等了几秒。叶昧已经躺回床上看电视了,一脸全神贯注,好像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不是看电视而是操控航母一样,稍有失神就炸了。
那边过了几乎一分多钟才接听,接通之后却不说话。李默然措了措辞,率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