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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行文,我并没有替过去地主翻案的意思。有关“冒号”之类的人物,也不必因此给我戴一顶“帽子”。大可天性胆小怕事,并且人微言轻,即使将我打倒,也不会将我村地主,变成四川的“刘文彩”。
以上且为一节,就此搁笔。
先生:村民最尊敬的人(一)
先生:村民最尊敬的人(一)
在我们老家,过去有这么一个说法,庄磨(村名,在我村西面,距离约十华里左右)是银钱圪洞,寺庄(指我村)是举人拔贡,豆罗(村名,在我村东面,距离约十五华里左右)班庄(村名,也在我村东面)是菜担子晃悠。也就是说,庄磨人会做生意,有钱。豆罗班庄人只会种菜买菜,以维持生计。寺庄村是出举人和拔贡生这类人才的地方。别得不说,就载入《忻县志》里面的人物来说,我村就有七位前辈的名字写进县志。这对于五十年前只有三百多口人,就是现在也不足六百口人这么一个小村,居然有百分之二的人写进了县志,可说是一个奇迹。
据村里人记忆,明朝时期,或者是清朝时期,村里出了一位名人,他老人家名叫邢养道(取其音),中过进士,当过大官,可说是我村第一大名人。可是我从《忻县志》和《明史》中没有找到相关文字。
据同族伯父张宝林记忆,我村老先生,是我大姑父的曾祖父,官名叫邢善言,是村里有名的老秀才,更是那个时期的领袖人物。他老人家于民国二十二年,或许是民国二十三年,曾担任过山西省国民议员。在此期间,还担任过类似于今天忻县财政局局长之职。我在《忻县志》里,没有找到相关文字,也没有找到其传,可谓遗憾。
他老人家的旧宅,就是同族叔父张润旺和同族伯父张贵元曾经住过的那个地方。父亲说,张贵元住的那几间房,就是老先生在世时的书房院。以前村里的男娃娃们长到十来岁的时候,都要进书房院念书识字。
老先生(指邢善言)有三个儿子,都是有文化的人。长子名讳邢隆基,小名叫邢桂林,村民习惯称其为桂林先生,民国十几年,他老人家和本村邢子述老先生同时考取县长职位,成为村里读书人的榜样。次子名讳邢崇基,小名叫邢春林,村民习惯称其为春林先生。三子名讳邢振基,小名叫邢茂林,村民习惯称其为茂林先生,此人老实忠厚,从小学习用功,后考入太原政法学校,毕业后从事政务,后来担任晋绥禁烟考核处副处长。城南第一院,就是他老人家在世时修建起来的。
《忻县志&;#8226;人物传》中有他老人家的词条,现实录如下:
邢振基(一九零九——一九八一),字玉卿,忻县寺庄村人,大学毕业。抗战前夕,任晋绥禁烟考核处副处长。抗战胜利,隐居西安,著书立说,成书有:《怎样作文》、《论孔孟之道》、《读史论衡》、《做人处事及其它》、《成语注释》、《立志与修养》等,均曾问世。解放后,邢振基任中央盐务局秘书,后调水产部人事教育司搞教育工作。一九五九年回山西省文史研究馆任编审组组长。“*”期间,被安置回忻县东王大队插队,后借调到文化馆协助工作。晚年从文化馆回家休息至死。
我从《忻县志》里面,还搜集到他老人家所著书的一张目录,和人物传多少有些出入:
《读诗论衡》,民国出版。
《立志与修养》,民国出版。
《做人治事施政格言萃编》,国化出版社,民国三十二年六月。
《古今名人言论辑要》(工具书),国化出版社,民国三十五年十一月。
《通用作文词典》(工具书),国化出版社,民国。
《世界进修应用词典》(工具书),国化出版社,民国。
《特种作文词典》(工具书),国化出版社,民国。
《成语注释》(工具书),民国。
《中史要题解答》(历史),民国三十五年。
《孟子政治哲学》(哲学),国化出版社,民国。
《新县制要义》(政治),国化出版社,民国。
下来就是四全先生了。他老人家官名叫张全义(十九世祖,陈梁二氏),据说老人学问很高,可是高到什么层次?又属于哪种级别?现在村里人都没有印象,只知道他老人家的两位学生(指邢隆基与邢子述老先生)考取了县长。还有一个文字资料,是他老人家的碑文。二零零三年秋天,父亲与我在南梁劳动,回家路上,父亲对我说:上面有块石碑,石碑上的字是你爷爷写的。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无疑是惊天动地的一件喜事。然后抄写下来。因石碑年代久远,有些字迹已辨认不清,为日后修订,故将空白处用〇符号表示,有的字外面还加了(),表示尚不能确认。现全文抄录碑文如下:
故塾师碑文
全义先生,字众仪,姓张氏,世居南乡寺庄村,(吾)少时塾师也。
先生年十九即(设)(帐)于牧庄,生平所教弟子,西抵三交镇,东达定襄县,共三十余〇,门生四百余人。何其盛哉!忆甫十六,从先生游,当时推余为高足,因而亲〇尤备止焉!先生尝言,欲求科弟,当〇访名硕;若欲酬世应俗,吾颇不让也。故其教人先识字,次诂(训)终之以〇经。先生性慈和,耐勤俭,积四十年所约,买田宅甚夥暨晚年,学校制屡〇,先生主南沟教,自吟诗百首,凡以见志也。兹录近体一首,沾光不少:冯家恩我师,张罗三十春。受业门人虽记姓,从游学子竟忘名。生前自愧居(贫)席,没世还须做好人。牢洛一生知命塞,子孙百诵晓心情。呜呼哀辞,愤义不堪卒读,意以民国十一年四月卒于里弟,享寿六十岁。今卜本年月葬于新茔礼也。
余见碑阳,文敬赋诗曰:感童蒙之求师兮,欲以养正师道祗今荆棘兮。谁人而(癖)除平生辛兮,思树人以自树乃不材之朽腐兮。亦振(瞽)发聋尚谁何之不修兮,敢不影其念德悠悠乾坤兮,金石与结。
拔贡生考取县知事受业邢子述敬(撰)
国民学校教员 门人张联珍拜书
*十八年三月十九日榖旦上石
原文没有标点,也没有分段,小辈不才,妄加标点,亦分为三段。从碑文内容来看,祖父与邢子述同为四全老先生的学生。我有幸看到祖父刻在石碑上的笔迹,还有幸看到邢子述老先生的文章。虽然我对古文一窍不通,但字里行间的情感,让我不得不净心阅读,尤其是祖父力透纸背的书法,好像他老人家如今就站在我眼前,叫我如何做人,叫我如何做文。
还有一位老先生,与全义老先生同年代,他叫佩然先生,有关情况不明。 。 想看书来
先生:村民最尊敬的人(二)
先生:村民最尊敬的人(二)
听老年人讲,忻县解放后第一任县长张志远(一九一八年农历七月二十五出生,属马,一九七九年逝世),就是我的同族祖父。为此,我在《忻县志》里找到以下资料——《忻县志&;#8226;政事篇》第三八二页,有这样的文字记载:忻县第一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常务委员会第一主席:张志远(县长兼)。籍贯:忻县寺庄。任职时间为:一九四九年十月——一九五二年二月。又,《忻县志&;#8226;政事篇》第三八八页,在一九三九——一九八三年历任县长(主任)名录表内,又有这样的文字记载:县长:张志远。籍贯:忻县。任职时间为:一九四九年三月——一九五零年十一月。根据《忻县志》中的记载,同族祖父张志远不仅是忻县刚解放的第一任县长,而且还兼任着“人民代表会议常务委员会第一主席”。据我所知,这个职务应相当于现在的人大主任,这是村里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过去村里还有三位先生,他们是亲兄弟,好像我也是叫爷爷的。先讲述老三,村里人都叫他三先生,名讳邢让,我对他老人家没有印象,听村里人说,三先生早走了。他老人家有一个儿子,名讳邢玉良,现居太原,是一名普通工人。三先生弟弟名讳邢谦,村里人都叫他老人家四先生,我对他有印象。小时候,批斗祖父时,也有他老人家,人长得很瘦,个子也矮小,富有个性,学问也很深厚渊博。听村里人传说,他老人家教书时,一位女学生爱慕他老人家文采的同时,也爱慕他老人家这个人。年轻人聚在一块,日久生情,是很自然的事情。共同的爱好,和共同的志向,使他们有了进一步的接触,也就发生了那种事情。
事情发展到后来那种结果,实在不是那位女学生之心愿。为此事,有关部门给他老人家戴了一顶“坏分子”的帽子。你说多冤?他老人家有一位儿子,名讳邢仲良,也居太原。人们说他以前是一位煤矿工人,后来又听说他老人家因公成了残疾,我只有祝福他老人家晚年幸福安康。
他俩的哥哥名讳邢富海,村里人称富海先生,也是一位很有学问的人。我对他老人家没有印象。
还有担任过阎锡山文书的邢子述老先生,更是村里出类拔萃的顶尖人物。下面单列一篇,专门讲述他老人家的事情,在此不赘。
还有根*先生的二位儿子——邢相禹和邢相汤,下面也单列一篇,专门讲述两位老人家的事情,在此不赘。
父亲说,村里还有许多教书先生,给他老人家留下印象的就有:桂林先生,春林先生,根元先生,殿元先生,稳堂先生(二十世祖,四全先生之子),梦先生等等。
还有我尊敬的祖父——安和先生。
所有这一切,就说明一个问题,村里人重视教育,尊重文化。人常说,寺庄村的先生,比下河北村的狗都多。这个比喻似乎有些欠妥,教书先生是何等受人敬佩,岂能与狗相提并论?但是,它却说明了一个通俗易懂的道理,也反映出一个村风:重文轻农。重文轻农的结果,就必然涌现出许多教书先生来。读书求学,著书立说,大道理讲,是报效国家,为国家出力。小道理说是光宗耀祖,显耀门庭,也就是不被外人轻视,不让外人小看。
当然,也有部分教书先生出于无奈,下地干活,有心无力;外出经商,又无资本,只好读读《四书五经》,教几个学生,挣几文铜钱,以养家糊口,维持生计。
以上说得是解放前的事情,解放后的情形并不乐观。一九八零年之前,村里只出了四位中专生:同族伯父张宝林是第一位,下来是邢大成(一九四三年二月二十六日出生),年龄和父亲差不多,写的一手好字。还有一位是村民邢隆旺(一九三七年四月十日出生)爱人,她老人家的名字与母亲同名同姓,也叫邢利贞,前几年就下世了。第四位中专生叫邢中珍,邢利贞妹妹,原平农校毕业生。
一九八零年之后,我可以说是第一位考上中专学校的人,也算是一位文化人。虽然够不上先生那个级别,比一般人来说,还是多认得几个字,这是父母引以为豪的一件事情。虽说小时候,吃过许多苦,受过无数罪,但比起祖父和父亲来说,我还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挨批受斗的事情,在那个社会是很容易发生的。况且老人们常常这样说:小时不吃苦,老来不知福。我以为这是一条真理。
还是说说我的现状,出了三本个人专著,是我没有自卑感的唯一本钱:第一本是我给有关单位和个人写得纪实文学,四百二十七个页码,三十五万字,书名叫《丰收&;#8226;大可作品专集》,书名是父亲给我题写的,印数一千册,香港天马图书有限公司出版发行,时间是二零零零年十月。第二本是我的诗集《月*人》,二百五十六个页码,二十三万字,书名也是父亲给我题写的,印数一千五百册,白山出版社出版发行,时间是二零零一年九月。第三本是我的散文集《晚上的花朵》,书名是祖母的侄儿弓中正前辈给我题写的,印数二千册,也是白山出版社出版发行的,时间是二零零三年二月。三本书都没有再版,就说明自己的水平,还停留在“初版”这个基础上。虽说没发表的书稿还有许多,自我感觉离祖先的要求还相差甚远。
下来是邢天德的三闺女,她叫邢忠莲。再下来就是我的弟弟张德昌(一九七八年六月十九日出生),他是湖北工学院毕业生,属马,现在浙江省宁波市一家私企工作。再下来就是我的儿子张峻峰(一九八六年一月七日出生),他于二零零三年考入北京装甲兵工程学院,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所军官学校,一切费用全部由军费开支,应该说是非常适合咱这种家庭的。话说至此,这就联想到我小时候的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