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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山上入住,而我也在家里入土。
我娘是最爱我的,我现在想我娘了。以前回家她总是为我们做好饭,现在我只好自己去找吃的。冷了,她会提醒我加件衣服,热了,她会为我找个扇子来扇。虽然她没有为我自豪过,但是她为我痛心过,除了她,我不愿为这个世界上的人有任何改变。她去世了,可是我还老是梦见她,她长得也不好看,而且老是唠叨我,但是她的骂声却要比所有的笑声听起来还要美。我又想她了,想她年老的时候还要为我操心,不得不忍受我“不能成个家”的痛苦。她闷声不语,但是总是不放弃希望,到死仍然认为我并不是看起来那么没出息。她生我的痛苦养我的艰辛在暗地给过她的欣喜,又给的她虚假的愿望,她一直认为老天会睁开眼看到我们。但是老天爷是从不闭眼的,只是他不多给我们一点关注。老天爷啊,到底是谁的错,为什么让我这么丑,又这么穷!
我给你说这些话,你不要把它们写成文字留下来让人观看,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顶顶讨厌的就是你们写字人的虚伪。你们写我们可悲的遭遇总是比写我们可恨的罪恶多,仿佛我们不是人而只是动物,只配得到动物的同情。我宁愿用一段无耻的独白把你们的同情啐到你们脸上,因为你们的同情只能麻弊我的生活。我只想自己去寻找自己的快乐,虽然很少,但是我会满足。 。 想看书来
《朱厄的故事》第一章
朱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侧卧在一张铁床上,前面正对着白色的墙壁。房间很小,如果朱厄爬起来站在床上,他的头就会碰到天花板,幸好朱厄并不习惯站在床上穿衣服。朱厄在穿衣服的时候顽皮地用屁股摇了摇床,铁床一摇动,就吱吱呀呀响了起来,朱厄想,如果一个人一辈子都得在这里度过,也许把这声音当成一种音乐来打发自己的时间到是个不坏的主意呢!但是我现在为什么在这里呢?他环顾四周。这小房子的四壁只有一扇铁门和一个木头窗子,窗子没有窗扇,但是却有木头的窗棂。朱厄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了。他只记得,在这之前是他们三兄弟一起出差,去京城参加他们家族一家企业的新产品鉴定会的。他还记得他们是在父亲的目光尾随下登上的火车,以后呢?他在火车上安顿好以后很快就睡着了。然后等到他醒来就已发现自己睡在了这里。这房子和那个卧铺车箱差不多大小,只是因为只一张床所以才显得更大一点。一开始醒来他还以为自己是在火车上,又迷着眼假睡了一会,但是却突然意识不到火车的摇晃,他才猛然惊醒过来的。
朱厄想,我到现在还没有能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摸了摸脑袋,一切完好无损,只是里面有点昏昏沉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朱厄爬下铁床去拉门,但是那门纹丝不动,朱厄又拉了几次,才不得不承认这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住了,这就是说,朱厄是被别人给抬到这里来的,是谁呢?难道遭到的绑架?朱厄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他听到走廊里有人在咳嗽。他好象是在抽烟,因为在他的咳嗽声的间隙里还有几声叹息。朱厄用手把门擂得“咚咚”地响了起来,那咳嗽声立即安静了下来。朱厄把耳朵又贴在门上,他听到那人似乎边咳嗽边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巴。因为在这咳嗽声里能听到他在剧烈的喷气声。朱厄又擂了一下门,那人就忍住咳嗽似乎在倾听,他一停下,那人就跟着咳嗽起来,他一擂门那人也就停下来倾听,于是朱厄决定使劲的擂一阵子,终于使那人撑不住在他擂门的时候也咳了起来。
突然,朱厄发现对面窗子上一个小女孩的脸,她正在看着目不转睛的盯着朱厄,那张脸非常好看,眼睛也漂亮,她的目光有一刻让朱厄不由自主的心荡神摇起来。朱厄想,要不是我现在处于这样一种环境,我完全有理由得意洋洋呢!朱厄长得应该说很漂亮。朱厄走到窗前向那个女孩问到:“这是哪里?”由于急迫他没有好好的控制自己的音调,他本来还想表现的一点潇洒风度就被这一句有点粗暴的问话给破坏掉了。果然,那女孩一下子就消失了,就好象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这让朱厄产生了一丝惊慌,这时有人在外面开始用力的擂门。
朱厄又急忙跑到门那里去,他拉了拉门,但是门仍然是锁紧的,朱厄一边叫“开门”一边也用手擂门。但是他一擂门,外面那人就没有动静,他一停,那人就开始擂,他们就象两个铁匠一样,一人擂一下。朱厄觉得这非常滑稽,要是在平时,他一定会乐此不疲、哈哈大笑起来,可是现在他却感觉到不妙。在这么一个狭窄又封闭的空间里,他觉得这样的玩笑太过份了。于是他开始更狠的擂门,但是那人可能觉得这玩笑也开够了,只是偶尔回应一下,再到后来,就一声也没有了。但是,当朱厄终于不擂了以后,门外那人反而又*性的擂了几下,直到他也确社朱厄再不会擂门,他才以非常有节奏的擂三下“咚”“咚”“咚”——好象为朱厄感到遗憾——作为结束。当这些声音静下来以后,朱厄听到了后窗那儿传来了吃吃的笑声。
朱厄轻手轻脚的走到后窗子那儿,他尽量探起身子朝窗下看。他看到了那个小女孩的一缕前额的头发和一个小发卡。朱厄屏住呼吸,一动不动。那女孩听到屋里没有动静了,正想伸头朝窗里看,没留神发现朱厄挤在窗棂上的脸,这把她吓了一跳,竟向后退了一步差点摔了一个跟头。朱厄盯着她看,女孩突然羞红了脸,这又让失厄有一刻心荡神摇起来。但是他的处境立马又来提醒他,现在既不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也不是心醉神迷的好时机。他对那女孩说到:“嗨,你来告诉我,我现在是在哪?”女孩子点了点头,但是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又摆了摆手。朱厄明白现在自己遇到的是个哑巴。朱厄向小女孩问:“是谁把我关在这里的?这是什么地方?”女孩子又对他摆了摆手,指了指嘴巴,摇了摇头。朱厄说:“我能出去嘛?我怎么出去?告诉我怎么出去?”小女孩用手指了指朱厄,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旁边。看到朱厄在点头,她也狠狠的点了点头。
小女孩身后是一个空荡荡的大院,四周拉起了高高的围墙,这让那一长溜的瓦房显得非常矮小,如果不是因为它们有门有窗,那就会让人觉得它们也不过是围墙。院子里是一大片刨出了垄沟的菜畔,因为主人的懒惰使它非常荒乱,到处都是腐烂的发黄的白菜叶。远处有一只大黑猪悠然自得东拱西拱,它的耳朵很大,眼睛全都它遮蔽,朱厄想,把眼睛遮住装作什么都不在乎,到不失为一种狡猾的生活方式!因为,这既可以让它对自己面临的危险视而不见,也可以对自己因此所犯的错误概不负责,果然,它拱到了一堵土墙,那墙轰然倒地,它受到惊吓,狂叫了一声跑掉了。然后,朱厄看到那小女孩也跑走了。
朱厄看到她飞快地穿过菜畔,有几片菜叶子被她踢得飞了起来。那头猪看到有人跑过来,吓得尖叫着跑到房屋一侧的巷道里去了。小女孩随后也跑了进去,于是那猪又尖叫着跑了出来,跟着它跑出来的还有半块砖头。那猪跑到了田畔里,看到没有人追它,就又悠然自得的东嗅西嗅起来。这时那小女孩,突然手里拿了一样东西跑了过来,于是,那猪又狂奔了起来,一直奔到朱厄这里才发现面前有一堵墙堵住了它,它只好回转身子面对着她,原来她手里拿着一只手锯,但是那笨猪却被逼无路被迫与她对峙。她只好从地上抓起一只小石头轻轻的丢了过来,那笨猪哇啦一声尖叫起来,然后就逃跑了,这回逃得无影无踪了。然后,她走到朱厄的窗下很力的喘了几大口气才把锯子递给朱厄。并示意朱厄去锯那个窗棂。
《朱厄的故事》第二章
第二章
朱厄想看清楚抓住他的两个人,但是其中一个人死死得按住他的头,直到确定他不在反抗。他现在只能看到他们四个人的脚,那两个男人都穿着笨重的高帮皮鞋,就象锅炉工穿的那种,这种鞋子让朱厄非常沮丧,因为他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是无法与穿这种鞋子的人交流的!那小女孩穿着是一双球鞋,鞋面上有一块碎菜叶。他看不到他们的手,好象他们正在他头顶上传什么纸条,他们有可能在打手势。左边的一个男人还鞠了一个躬,发象是吻了一下那女孩的手。然后那女孩把一张纸放在膝盖上,划来划去,先是一些勾后是一些叉。她的脸现在是埋在朱厄的眼皮底下的,让朱厄恰好能看到到她的睫毛,这让朱厄心中不禁升起一缕轻飘飘的幸福感。但是立刻朱厄就看到那女孩裙子上被自己蹬出来的鞋印儿。朱厄想,这可能会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在一个女孩子身上留下鞋印儿,这到是个值得记住的一件事。
小女孩签完以后把纸交给了其中的一个人,然后抱住朱厄的头亲了一下。那两人就把朱厄押走了。朱厄决定拒绝讲话,他看得出来,现在还不到搞清自己状况的时候,而且就算他问,可能什么也问不到。但他还是决定试试。于是,他小声地咳嗽了一下,果然,立刻就有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朱厄真不知道他应该为自己的猜出想得到的验证高兴还是丧气。
这两个一定是看守了?从他们轮流捂他嘴巴的手,朱厄能辨别出左边的是那个抽烟的人,而右边那个则是擂门的。因为左边的人的手里有很浓的烟味,这让朱厄有点想要呕吐。而又边的一个人则手皮粗糙结实,他一定是那个和他一起擂门的那个人,朱厄想。
当他们把朱厄押到一个楼梯的转角的时候,他们把朱厄挤得紧紧贴在墙上,现在朱厄可以看清他们的脸了,这两张脸长得完全不同,但是又几乎差不多。都是一样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对上级毕恭毕敬对下级无法无天的人。朱厄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他自己看到这两个人的脸的感觉,只是觉得很荒唐。现在,如果有什么样的人能让朱厄感到绝望,也许就只有这两个人了。朱厄突然想起来自己在生活中总是尽量避免与这种人打交道,可是现在,看来要避免这种事是不可能的了。朱厄很早就明白要想在这种人面前还想保持自尊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他决定还是什么也不说,对什么也不表态。用冷淡对待自己的遭遇。也许只有这样还能保持一点自尊。当然,这通常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兄弟,你觉得我们是不是有必要让他收回他对我们的轻蔑吗?”其中一个看守问道。
“当然,这是很必要的,兄弟!”另一个看守回答。
“那么我们有必要提醒一下他老老实实收回他的眼光,对我们陪上我们应得的笑脸才是他应该做的事喽?”
“当然,按道理讲正是这样!”
“那么,不管怎样,我们都是被他所逼才这样干的,是吧?兄弟!”他开始用拳头去捅朱厄的肚子。
“当然,按道理讲我们这样做是完全必要的!”另一个看守回答到,并且也用拳头捅了捅朱厄的肚子。
“兄弟,你现在看到他对我陪出笑脸来了么?”第一个看守问道。
“是的,兄弟,我看到了,不过我觉得他的笑脸是装出来的。虽然谁都知道这样的笑脸都是装出来的,但是至少他应该装得更像一些才对。所以我觉得这个可能并不能使你满意!”“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兄弟!”
“按道理讲,我们应该继续让他明白我们并没有和他开玩笑,当然,我们并不是不会开玩笑的人。”
“你说得对,兄弟。我觉得,不是他反应慢,就是我们做得不够好。这真让我觉得自己丢脸。”说完他就朝自己的脸很很抽了两巴掌。
“兄弟,你现在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打自己嘴巴的看守问道。
“我还是没有看到他对我们应该有的尊敬,兄弟,这对他和对我们来说也许都是一件困难的事。”另一个看守说道。
“天哪,这真不可饶恕啊,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得到别人应该给我的尊重呢?”打自己嘴巴的看守现在眼圈有点红了,看起来他有点激动,“我要对我所受到的不尊敬讨回公道。兄弟,我们虽然只是这里最低级的一个看守,可是我们总还是有一点自尊的,不是吗?可是现在,这个人,就在我们的面前,却对我们的自尊进行轻蔑。在我看来,一个人除了自己扇自己嘴巴以外,是无法得到真正地自尊的,而作为另一个人,如果对别人因为他而扇自己的嘴巴都无动于衷,那这个人与其说是没有人性,还不如说是简直毫无人性!”说完,他又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