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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时中皱著眉:“我拿过。”讲完才觉得不好,又偷觑著温裕的表情变化道:“就几次,但回家泡起来都没有这里的好喝。”
温裕表示奇怪,但还是劝道:“建议你别喝这么多,糖喝多了对身体是负担。”
余时中当然理解这个道理,但就是忍不住嘴馋嘛,不过他也觉得自己最近喝糖水这种喝法简直是慢性自杀了,方糖的量不知不觉中不断得增加,今天更夸张,他一回过神就已经加了七八颗方糖进去,仅觉得差强人意。他想著肯定是这几天都提不起精神的缘故,才特别想吃甜的。
傍晚回家前,他突然想起前天落了一个背包在尤斯的会所里,里面只是一些德文课本跟资料夹,没什么重要的,但他的手机也躺在里面被主人忘得一乾二净,其实平常他也不怎么使用手机,讲来讲去的对象永远就那么一个,也不用特地用手机讲,但真的想起来要用的时候,没有手机在身边的确挺不方便。
专程拿个包实在很不符合经济效应,于是余时中就顺便待在会所吃了晚餐,连方狱也陪著他吃了点,吃不到一半就被叫了出去,他跟外面的人说了些话又关上门坐回来,也没说什么事,余时中心想他不讲应该就跟他没关系,也没问。
等饭吃完了,东西也拿回来了,连方狱却不肯带他走,余时中觉得奇怪,肯定跟刚刚他出去说的那件事有关,而且尤斯也没出现,照理说余时中过来一趟,他肯定是要露一下面的,就算没有要上课。
“怎么了?”
连方狱看了余时中一眼:“上面有人包了场,场面有些混乱。”
余时中奇怪道:“那是不是赶紧走比较好?”
连方狱脸色不大好:“走不了,还是先待著不要动。”趁余时中再丢出疑惑前,他索性也不再拐弯抹脚:“有警察来盘查,现在整个会所都被封锁。”
☆、一三七(上)
连方狱说的警察还是委婉的说法,其实整个检调体系都出动了,还有武装的特缉小组,整栋大楼都被封锁,黑压压的一群制服检警鱼贯而入,把会所内摇得昏天暗地的年轻人,一个个铐上手铐押送出来,余时中他们虽然没被上铐,但也不能幸免,连方狱像护羊羔一般得护著他,把员警挡得远远的,连一根羊毛都不准别人吸进去。
他被带出来的时候,瞥到好几个从楼上广场晃出来的年轻人,穿得不伦不类不说,而且还衣衫不整,摇头摆脑得跟警察拉拉扯扯,一看就知道上面出了什么事,余时中不禁皱起眉头,他实在很反感这种东西,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著一股颓靡的甜味,令人非常不舒服,鸡皮疙瘩都爬满了半边。
也不知道连方狱说了什么,带著他们离开的员警还算客气,只是那眼神一直往余时中的身上瞄,目光的内容粗鲁又没有礼貌,让余时中本就不是很好的心情更不悦了,他心烦意乱得迈开步伐,只想赶快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但他想得太简单了,警方封锁的是整个会所,而不只是开趴的那一层广场,他一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显然有人比他更不高兴,连方狱直接把余时中挡在身后不让警察上前盘问。
这时候,尤斯先生终于出现了,他沿著楼梯走下来,连方狱立刻抬手朝他示意,只见他疲惫得挥了挥手,跟隔壁的男人说了几句话,才匆匆往余时中他们这边走来。
他充满歉意得跟余时中道了歉,镜片底下精明的目光一片黯淡:“抱歉,可能要耽误你们一些时间。”
“余少不能先离开?”连方狱问道。
“嗯。”尤斯揉了揉眉角,正要说什么,另一个人便打断他们的对话。
说话的是刚刚跟尤斯一起下楼梯的男人,他穿著大风衣,没穿警察服:“尤先生,虽然很唐突,但还是很感谢你的配合。”
尤斯客气得点点头,喊了一句罗检,又道:“这二楼包厢的人全部押送出去了,其他楼层的客人和无关紧要的员工是否可以先放行?”
罗检早就用余光看到了尤斯身后的保镳和小少爷,今天他该收查的绩效已经达到,没必要再和尤老板过不去,毕竟尤斯的背后是谁,不用弄得到时候大家脸面上都不好看,人家既然都肯客气得起了话头,他自然乐得做好这层表面功夫。
“当然,不相干的人员请尽速离开。”说完,伸出手势示意余时中可以离开。
连方狱松了一口气,准备带著余时中离开,尤斯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了句路上小心。
“站住。”一声喝令,所有人都停下脚步,连方狱警戒得回过头,余时中隔著他壮实的身躯,才看出来叫住他们的是一个同样便装的男人。
他穿著黑风衣,人瘦瘦高高的,却极有压迫感,他穿的衣服跟一般警察制服不同,明显是长官级别,一看就是检调菁英,他带著一副黑框眼镜,黑色短发抚贴在额鬓,却不见斯文,反而浑身都充满尖锐的刺棘。
罗检已经箭步上前打圆场:“白检,这是别的楼层的客人,让他们离开,我们也方便做事。”
“我的收索票是整栋建筑物,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离开。”白检察官的声音就跟他的外型一样冰冷。
“白检……”
白检察官扫了罗检一眼,后者就立刻禁声,他对尤老板视而不见,公事公办道:“全部押回警局做毒品检测。”
尤斯趋步上前,语气已出现了浮躁,但还是尽量保持礼仪上的客气:“白检,人赃俱获,都交给你依法处理,但其他楼层的包厢你也都搜索过了,没有证据,你这样是违反他们的基本权益。”他又缓了一口气,低声道:“看在这几年的面子上,白兄,让我一个方便。”
白检没有理他,随手抬起两根指头,便有两个员警听命走过来,他不顾尤斯的变色,迳自指挥著部下,道:“把那两个人带走。”
尤斯见白检不识人情,也不跟他客气了,毫不讳言道:“白检,你这关过不去,到了局子只是再请局长出来放人,何必?”
在一旁唯唯诺诺的罗检一听到尤斯把局长都搬出来,才晓得这位小少爷可能不那么简单,也不禁出言道:“白检,也搜得差不多了,回吧,这些够我们忙了。”
“都带走,叫局长在办公室等我。”白检无动于衷,把所有人的话都当耳放屁,他话一说完,他的手下立刻围到余时中身旁,见他们连手铐都拿了出来,连方狱当下坏了整张脸,就差没动手袭警,尤斯更是一扫斯文的形象,破口大骂:“欺人太甚,白玉棠,你不要以为仗著一张纸就站著理了,别给脸不要脸,这人你动不起。”
“尤老板,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白玉棠面无表情得踱到余时中面前,即使场面一触即发,却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徐徐道:“你越是护越是勾起我的好奇心,什么人我动不起。”
连方狱自然把余时中挡个结结实实,余时中也不清楚那个气势威人的白检有没有看清楚他的脸,只听尤斯压抑著怒火道:“你这是跟杜家过不去。”
白玉棠立刻冷笑一声:“就是你们这种自以为走在法律边缘的人,才会搞得警界一片拖泥带水,办个事都得背书到检察总长,如果是杜孝之,那更得背到司法部长去了,那还办什么,总不能让某些人一直以为国家公安就只是他家花园的看门狗。”他旋过脚跟,斜眼削了余时中一眼:“这个人我今天逮定了,押走。”
“你凭什么?”
众人诧异得循著陌生的声音,乾净的中低音在昏暗的光线下尤其清亮,正往大门离开的白检也停下脚步,回过头面对那抹站出来的清瘦身影,坚毅冷然的表情,和他精致的脸蛋格格不入。
“凭我口袋里的搜索票,和我的道德操守。”白玉堂慢悠悠得踱回来,居高临下得看著不自量力的美少年,低嗤道:“你有什么话,看是要哭还是要撒娇,到警局用局长的电话说。”
余时中制止欲上前的连方狱,他毫不畏惧的迎上白玉堂轻蔑的眼光,义正严词道:“搜索票是准许你搜索这栋屋子,不是准你什么人都可以抓,我不是现行犯,你也没有拿出确切的证据,我凭什么跟你走?”
白检依旧面无表情,迈开长腿走到余时中面前,连方狱想上前,被余时中用手势阻止了,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比他高一个头的检察官,不甘示弱。
白玉堂的声音冷得彷佛可以掉下冰锥子:“你要证据是吧,那搜身。”
话一出口,所有人风云变色,连方狱已经脸臭得要上前干架了,尤斯更是敛起精明干练的眼光,罗检是挑著眉头大气不敢一喘,余时中则只是微微缩了缩瞳孔,却毫无惧色,正大光明得接受白检的处分。
反倒是站在旁边的两个小员警,脸色灰青得差不多能抬进棺材了,他们资历再浅也知道他们现在正身陷什么旁人不语的泥淖,光是青年艳潋的容颜,能是一般人吗?两个人眼巴巴得瞪著彼此,既不敢违逆他们的长官,更不敢冒著危险贸然行事。
“不敢?”白玉棠斜眼横睨两个倒楣鬼,漠然道:“你们的处分我稍后再议。”
又看向余时中,冰锥般的语调彷佛化开了几分笑意:“他们不敢,我搜。”
“有什么不可以?”余时中冷冷得看著他。
他仰起脖子,坦荡得展开双手,白玉棠没跟他客气,大手直接伸进他的衣领,大掌一剥,轻易得就把他的毛衣扯到肩头,整个领口都被他扯到变形,露出隐藏在底下的锁骨。
余时中没想到他会掀开他的衣服,一时间愣得忘记要阻止他,只见白玉堂用手指滑过他的锁骨,清楚得按压在每一个深印的痕迹上,要不是他的气质比机器还要生硬,余时中几乎以为他是假用公权力在调戏他。
余时中没时间觉得屈辱,白玉棠已经沿著他的腰线摸到了他的裤头,男人俐落得摸索他的口袋和所有可能有夹层的地方,连大腿内侧都不放过,余时中脸色都变了,好在男人立刻又往另一个目标搜索。
摸回脖子的时候,他伸进余时中耳根后侧,翻开他的发梢,沿著肌肤摸到耳垂上的耳环,随手施力捏了一下,果见青年秀气的睫毛多眨了好几下,他迅速抬起余时中的下巴,嘴里吐出三个字。
余时中没听清,隐约像是一个名字,他回过神,下巴已经被钳住,白检居高临下得锁住他的目光,冷笑道:“胆子很大嘛,你知道我为什么特别针对你?”
余时中稳住呼吸,摇摇头。
他压低声音凑到余时中的耳边,用语不传六耳的音量道:“因为你这种浪荡的眼神,不是嗑了药,就是欠男人干。”
☆、一三七(下)
余时中用力推开白玉棠,想不到白检察官外表看起来劲瘦,身板却很扎实,愣是没推开多少距离,反倒是自己往后踉跄了一步,白玉棠主动退出一段距离,他这次没有再挑衅,而是面无表情得拉开余时中外套的口袋,从里头掏出两包小巧的麻布袋。
尤斯本来隔著一点距离看,以为真给那混帐翻出了什么,心惊胆跳得凑近一看,才发现是两个一次性茶包。
“只是一般的茶包而已。”尤斯压抑著不悦道。
“很遗憾,搜到证物,这下没话说了吧。”白玉棠用指尖拎著两个小茶包,轻描淡写道:“带走。”
这时候,封锁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员警钻进来小跑步走到白检低声说了几句话,白玉棠脸色未变,双手却紧紧握住拳头。
就在此刻,大门又被推开,这次被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拉开两边的门扉,正中央迎面走进来一位高大的男人,他穿著全身黑,崭新的黑皮鞋,黑色毛尼大衣,雕刻的五官,和硬派的气势,即使身后没有跟著一团黑衣保镳,单靠眼神和气势,依旧完全镇服警方的场面,反客为主,好像他才是这栋会所的主人,正要盘问他的不速之客。
他的目光只锁定对方的老大,也就是正用阴狠的眼神跟他面面相觑的白玉堂。
“不好意思,人不能让你带走。”
连方狱一路护送余时中走出尤斯的会所,余时中见他满脸欲言又止,率先道:“我没事。”
余时中走到街上,路边停了好几台黑色轿车,余时中只看到一个他叫得出名字的人,平时偶尔也会担任他的保镳或司机,见他招手,便走了过去。
“带余少回去。”连方狱交代了一下,便依命回去会所里面。
余时中正要钻进车子里,这时旁边轿车走下来两三个人,为首的那个余时中认得,也是红宝街管事的人。
“礼先生。”艾飞欠身打了招呼,王礼兵直接把手上的电话交给余时中,颔首笑道:“七爷的电话。”
杜孝之在电话里宽慰了他几句,余时中本来觉得没什么,被杜孝之慰问了几句,却突然没由来的觉得委屈,又不想被听出来,只见几个大男人围在他的旁边,虽然都没在看他,但他还是觉得丢脸,揣著电话往没有人的地方走。
“他对你做了什么,嗯?”杜孝之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