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本打算掳人逃跑的男人见苗头不对,中邪一般甩掉手中的女人,完全不顾他的伙伴掉头就跑。没过多久,另外两个好不容易从地板爬起来,一抬头就对上余时中在黑暗中闪著光芒的视线,吓到连爸妈都不敢叫,跌跌撞撞得逃离余时中的视线范围。
余时中拍拍手掌,确认那几个人全消失无踪,原以为事情告一段落,谁想到有更大的危机等在后头。
被丢置在地板上的女人不知道何时苏醒过来走到余时中身后,等他察觉,女人已经伸出手臂从背后环绕住他的脖子。
t
他的身体微微一僵,原因不在于女人勒紧他的脖子,而是、因为她的、她、……应该是胸部吧,正不偏不倚得抵在他的背上,只隔著单薄的布料,异常柔软的触感让余时中很困窘,他甚至能感觉到女人呼吸的频率,和隐约的幽香,但最让人在意的、还是……
余时中张开口,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女人突然把手往下移,她维持圈抱余时中的姿势,从脖子向下滑过胸膛,最后停在腰际。
余时中动弹不得,等他意识到身后的女人抱著他的腰,把整颗脑袋埋进他的后背,已经来不及挣脱,更糟糕的是,背后居然传来女人湿答答的啜泣。
她哭嚷道:“小中。”
作家的话:
惨了,时中要被做什么呢?
☆、七十八(下)
太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余时中像是被雷击中般,全身僵硬,迟迟无法回神。
这不仅是一个称呼,更是一段过去的揭露。
“小中,你终于来救我了,你是小中吧,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女人反反覆覆得嚷著小中这两个字,余时中没多久就发现她其实醉糊涂了,只是不断发出同样的呓语。
他小心翼翼得拉开腰际上一双紧紧缠绕他不放的纤细手臂,旋过身把立刻失去重心往他身上摔的女人扶正。
“小姐?小姐,你还好吗?”
女人迷蒙得盯著余时中的眼睛看,她看得很用力,似乎在确认余时中是不是她口中的小中。
“你、”女人伸出食指晃了晃,哆哆嗦嗦的指著余时中的脸:“小中、你变了,跟我记忆中的不一样、嗝……好像高了……也更帅了……”
她突然咯咯笑出声,零星的残妆在月光下看起来有些傻气:“但是你啊,就是你啊……你知道、我找你找多久了吗?你为什么不告而别,我、嗝、我找你找了多久……”
“小心!你,喂、小心点!”
女人摇摇晃晃笑了半天,突然鞋跟踩空,人就断了线般往后摔,余时中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她的手腕,女人猛然往前踉跄,顺著余时中的力气倒进他的怀里。
“?????”
余时中发誓这是他第一次把一个女性抱在怀里,他惊呆的同时,对这项突如其来的初体验感到既陌生又难为情。
怎么说呢……软软的,又小小只的,还带著浓郁的香味,一只手臂就能完全把她收进怀里,那种美好的触感是男人坚硬的肌肉所完全不能比拟。
他脑袋一片空白,手完全不知道要往哪里摆,触碰在对方肩膀上的地方烫得彷佛能生烟,但又不能随便甩开,该、该怎么办?
“你……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吧……”
余时中摇摇头,否认女人略带期待的目光。
“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来的……这是真的吗,我终于找到你了……”
“您……”
余时中慌张的敬语被骤然阻断,怀中的女人忽然颠起脚尖,伸手捧住他的脸,迅速凑到他毫无防备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
饶是余时中反应再敏捷,推开她的同时,柔软的触感还是残留在他的唇片上,轻盈得彷佛棉花糖,仅仅沾唇即留下难忘的香味,这就是女人的吻吗?
他这一辈子亲吻的经验不多也不算少,比较难以启齿的是,这些吻皆来自男人。尤其大部分都来自某个以玩弄他为乐的变态男人,他每次都完全处在毫无招架之力的被动,杜孝之与其说是在亲他,不如说是在吃他,每次他都被男人蛮横无耻的舌头搅弄得魂元归位,哪里有余裕去感受亲吻的感觉。
(时中,你本身只被男人亲这点就已经非常奇怪了。)
女人这次真的不胜酒力,酒疯闹过劲头后,全身只剩一把软骨头,余时中刚刚那一推成了那最后一根稻草。
见她那么娇小的个头又要跌倒,余时中当然心理过意不去,还是及时伸手拉住她。
他听见她失去意识前的喃喃自语:“小中,我是……”
没几分钟后,一台的士被拦在巷口,上车的是一位年轻人,怀里抱著一位昏睡的女人。
师傅看了后座的客人一眼,见怪不怪道:“上哪儿,医院,旅馆还是车站?”
后照镜里的年轻人长得出乎意料的好,嗓子也温和,只是略带慌张:“我要到龙屋酒店。”
师傅挑了挑眉,瞥到枕在青年大腿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女人,又看了看那年轻小伙子,随即咧开嘴大剌剌的朝他竖大拇指,二话不说,换档上路。
余时中骑虎难下,只好打横抱起喝得烂醉的女人去招车,期间他试图问出女人的住处或是可以联络的对象,又哄又摇又劝的,但她就像吃安眠药一般陷入沉沉睡眠,身边没有任何背包或是通讯用具,他正考虑把她带到警察局,忽然从她的衣服夹层掉出一张卡片,余时中捡起来一看,是一张房锁密码卡。
的士司机几乎催了两倍的速度,很快就停在龙屋酒店招牌的喷水广场。
下车前,余时中要付帐的时候,师傅语重心长说了一句:“年轻人,好好干。”还抹了他的零头。
他一头雾水得把女人扶下车,饭店立刻派人过来帮忙。
其中一个服务员看到女人的装扮,立刻拉开对讲机通报,几乎是同时,龙屋的饭店大门被推开,一群人浩浩荡荡冲出来。余时中还没搞清楚状况,那群人来势汹汹一上前就扯开那他们两人。
女人从粗鲁的拉扯间惊醒,她一见有人要拉她,便死死搂住余时中的脖子,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他。
“你们是谁啊?做什么拉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啊、再拉我就要叫了喔!放开我!”
那女人像牛皮糖一样扒在余时中身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身分,保安拉她也不敢尽全力,拉余时中又怕伤到她。余时中被两方夹在中间进退两难,心想路不拾遗的美德向来是有它的意义的。
“都在给我干嘛?还不把人拉开?”
余时中回过头,看到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明显不是饭店的人,刚刚就是他指挥一众人出来官兵捉贼,余时中混日子的时候都没被活逮过,倒是现在安分守己做人,却被团团包围,当真新鲜得很。
那个男人气急败坏得指著保安大骂:“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搞不定!手轻点儿,别弄伤许小姐,连确认有没有危险物品都忘了吗?!”
保安不再废话,他们拉不开许小姐,只好把矛头转向余时中,他们两个人固定余时中,另一人拨开他的衣服,检查他的衣服夹层跟口袋,确认没有危险物品。
“拉不开就都架走,走!”
余时中火了,检查也给检察了,这他妈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意思?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许小姐比他更恼,嗔怒的尖叫声直破天际:“你们谁啊?给我把手拿开?我有准许你们碰他吗?”
保安很无辜,对著为首的男人乾巴巴道:“刘先生,我们不敢动她……”
“大小姐耍她的脾气,你们就变废物了吗?拿薪水请你们当沙包啊?小姐哄不过来,不会把男的敲晕吗?”
余时中气笑了,许小姐抢先他一步尖叫:“谁敢动他?刘昌日,你造反了吗?我告诉你,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大英雄,你敢对他不敬,就是对我不敬,我就叫乾爹开除你!”
刘昌日被吼了依旧无动于衷,他冷硬道:“小姐,你在大庭广众下撒酒疯,不怕林先生知道吗?他会纵容你,不代表不会向别人报告你的行踪。”
许小姐明显哆嗦了一下,嘴上却强硬道:“我才不怕他呢!那种只会、嗝……趴在我乾爹面前摇尾巴,阴奉阳违的、虚伪小人,我看到他都嫌恶心……啊!”
刘昌日趁机扯过许小姐的手腕,她呀的一声被刘昌日拦腰扣住,刘昌日随即低喝:“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把人给我敲晕拖进去,不要耽误林先生的时间。”
余时中见事态不对,冷声道:“你们凭什么动手?你要把她带到哪里?”
“她?你知道她是谁吗?是你这种人碰得得的吗?”刘昌日冷笑:“你现在最好祈祷你的理由够充分,看看林先生会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不然有你好受的。好了,把人带走!”
这国还有王法吗?余时中哪里是会乖乖就范的主,他出手三两下就挣脱两旁的保安。
他被惹得厉害,一时脾气火上来,出手就有点重。人高马大的保安根本没想到这瘦鸡一般个头的青年防身的招数又快又狠,等他们意识过来,纷纷围上来跟余时中扭打一块。
“都给我住手!”
余时中正打得难分难解,一道凌厉的男音划破风声,保安立刻像军犬一样退到离他三公尺外的范围。
☆、七十九(上)
“林先生?”带头的男人一见到男人带著怒容神色明显慌张起来,他连忙立正行礼向男人报告:“他是刚刚跟许小姐一起回来的人,他不肯配合我们,所以我让保安拿下他,您放心,绝对不会让他跑了……”
“闭嘴!都给我滚开!”被叫林先生的男人怒不可遏,他大步流星走到余时中面前,扶起半弯著腰的余时中,急切问道:“时中,你没事吧?”
余时中冷冷抽出被男人握住的手,平静道:“没事。”
林先生听了更加殷切,他担忧得捧起余时中的脸,仔细检查他的脸蛋和手脚,最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照在余时中身上,手臂绕过他的肩膀,搂著他转身就往饭店里走,边走边轻声问道:“能走吗?他们弄伤你没有?这些都是误会,我会跟你解释清楚,外头风大,我们先进去说,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林先生,那位酒醉的小姐是你认识的人吗?”
林彬一楞,随即道:“对,是你带她回来的吧?那真的得好好谢谢你,我找她找了一个晚上……”
“恩。”余时中语气很冷静:“那,上次跟您借的钱,全部都还给您了吗?”
林彬又是一楞,眼神闪过几分异样,沉声道:“有……那天晚上你怎么没说一声就走了,我处理完事情再下来,你就走了,你知道我有多失望吗?”
余时中耐心把话听完,便停下来站定不动,林彬揽著他不得不也停下脚步,余时中把林彬的外套脱下来,塞回他的手里,道:“既然如此,这里没有我的事了,我得走了。”
“时中!”林彬拉住他的手腕:“时中,今晚是我的下属对你失礼在先,全部都是我的错,你总得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至少让我检查确认你有没有受伤,你衣服都被揉皱了,进来换一件,不然我会过意不去。”
“真的不用。你跟他们解释清楚就好,我……”余时中想了想,蹙眉道:“还有你最好多关心一下那位小姐,别让她再喝多了,北都晚上也不见得安全。”
“时中……”
“小中!”
林彬和余时中纷纷回头,只见许小姐居然用她两条一折就断的胳膊挣脱刘昌日,碎布蹒跚得跑了过来,那样子随时都会跌倒,后头刘昌日捂著鼻子狼狈得追在她身后,很是痛苦的模样。
余时中看不下去,上前几步扶稳她的肩膀,林彬也跟过来,看到她整个人都倒在余时中身上,不悦得低声喝斥:“许巧,像什么话?都已经是别人家的夫人了还跟男人搂搂抱抱,你想丢你父亲的脸吗?”
许巧豪不畏惧,双眼炯炯有神得瞪著林彬:“林彬,你别动他,全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你怪我就好!小中他好心送我回来,要不是他刚刚救了我,我现在……哼,要是我出了事,你就等著被我爸枪毙吧,哈……”
“小中?”林彬沉下脸,转头问余时中:“你认识她?”
余时中摇摇头:“她认错人了。”
许小姐一急,委屈得揪住余时中的衣襟,眼眶说泛泪就泛泪:“我没有认错人,小中,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许巧,以前……恶、呕……”
刹那间所有人不论是盛怒的林彬还是正在止血的刘昌日,周围的保镳以及当事人余时中,都彻底傻了眼,这么美好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姑娘,说话说到一半突然就吐了出来,想来是酒劲过后,宿醉的后遗症犯了恶心。
而另一位被吐的当事人也是美到点子上,这个画面说不出的违和,说恶心又挺有美感的,说赏心悦目但氛围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余时中闭上眼睛,觉得脑仁疼得厉害。
好在许小姐应该许久没进餐,吐也吐不出什么玩意儿,就是乾呕一些酸水,但余时中的衬衫前襟还是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