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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时中垂著睫毛,继佑刚从上而下看不见他的眸色,只听见他轻声道:“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因为要斩断过去比较轻松吗?”继佑刚呼出一口重气,语气缓和不少:“杀父抢母,也真的只有楼青云那种人面畜生做得出来。”
青年皱起眉头,继佑刚了然道:“这点我不得不佩服杜孝之真的把你锁得没有任何缝隙。”
“不过我身为楼市长为最亲爱的侄子,还怕无从查起吗,哼。不过为了查出你家那点事,我这里可是赔上了暗插快一年的暗桩,不过反正迟早得被揪出来,还挖出我那亲舅舅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谎言,赚了。”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在找我吗?”余时中抬头道:“他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杀?怎么会这么想,我倒不这样觉得……”继佑刚突然换了一种表情,眼神闪烁得盯著他的脸:“你长得跟你父亲可真像,我看过你父亲以前的照片,更早的,大概是大学时期的照片吧,简直一模一样,尤其是这里。”他摁了摁余时中上挑的眼尾。
余时中警戒得看著他,回道:“很多人都这么说。”
继佑刚徐徐道:“你父亲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他开过好几次大型的心脏手术,无疑是病房的常客,偏偏你刚好也有先天性气喘,也常常去医院挂号。”他顿了一下,问道:“你们应该有同时住院过的经验吧。”
“有吧,”余时中不明白:“什么意思?”
“这就……”就在此时,静谧的房间突然铃声突然大响,继佑刚脸色一变,急忙掏出手机接起来,他神态自若得应个几声,便阖上电话,时间太短暂余时中分辨不出来对方是谁,继佑刚挂断电话就松开余时中,转开门把带他出去。
“继先生……!”余时中莫名所以得被拖著走,紧张得喊住拖他的男人。
“紧张什么?我在你前面。”
“你、你不是要带我去找、他吧?”
继佑刚眯起眼睛,用他那张俊魅的脸孔扬起一道很是邪气的微笑:“如果我说是,你要怎么阻止我嗯?”
余时中狠狠瞪他一眼,扭著脚跟就要跑,但手被狼爪抓著,当然一把就被拽回去,继佑刚笑道:“怎么,这次不揍我了?手不能动,也可以用嘴巴咬啊。不然这样好了,你亲亲哥哥几个,我要觉得够可口,就把你带回家养,怎么样?我保证我家比杜七那要舒服很多,尤其是主卧房的床,你上次没参观到吧。”
余时中真想冲上去拼了,照理说以他以往的身手要对付只身一人绝对不是问题,但他这些日子实在削瘦太多,虽然敏捷度仍在,但那个吨位根比他高一个头的壮实男人相比,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继佑刚要是真把他敲晕扛走,他也就只能晕著被他扛走。
余时中冷静道:“你快带我回去。”
“回去那儿呢?你是不是忘记我跟杜孝之好像不是什么朋友嘛,我这个人特别爱记仇,别说你忘记上次他是怎么回报我的嗯?”他压低声音在余时中耳边道:“你可能不知道我舅舅开给我什么条件要你,嗯小狐狸?”
余时中冷著一张脸,一字一句道:“你就是把我交出去,他们也别想带我离开这里一步,杜先生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么相信他?果然是正受宠的宝贝才会说这么天真的话。我不相信你没听过他的事,有丁香在前面作前辈,你就不担心步上他的后尘?要知道男人对玩腻的东西向来是最无情的。”
余时中心头一痛,心里想的却是别人。
“你不会真他妈认准他了吧?你要知道杜孝之的喜好全世界没有人不晓得,他一律只看著脸皮挑人,最后的结论就是像你这样大眼睛,瓜子脸,皮肤比雪白,年纪大约十几岁上下的男孩,我也送过几次,但最后全被退件,那标准可真够挑的。”说完还哼一声。
“杜先生、收过很多人吗?你说的那种长相,像我……这样的……”长得像丁香的模样。
继佑刚露出鄙夷的表情,不悦道:“这关我什么事?他那种人格缺陷的变态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嗜好可不是我这种端正廉洁的好男人可以理解的,把丁香搞上后又踹烂,真他妈暴殄天物,我倒真想看看他他妈翻遍全世界都要得到的人到底是怎样的狐妖再世,连像杜七那种无情无义的男人都勾得牵肠挂肚,不是有句话说什么,专情的人最是无情……”
“什么意思?”余时中越听越糊涂:“什么要得到的人?”
继佑刚没忍住脾气:“还问我?当我他妈媒婆啊?”他粗声道:“到底亲不亲?不亲就把脖子洗乾净,我正好去舅舅那讨杯好茶解渴。”
这时正好过了一个转角,继佑刚一把拉过还愣著神的余时中,搂住他的肩膀遮住他大半个身子,并迅速带他走到一处隐密的电梯。
“真费劲,要不是蔚叔要回来,我堂堂继家少爷用得著乾吞这口气?”他啐了一口:“走了,你现在可以当我是杜孝之的朋友,特别利益的那种,瞧你这会消失这么久,他可得急疯了,我怎么能错过,让他给爷在等久一点。”
余时中按照继佑刚的指示坐进电梯,他说虽然顶楼有两座大包厢,但中间被一盏从屋顶延伸下来的吊灯给隔开,两边包厢是不互通的,他搭著直达电梯回到刚刚杜孝之包下的那一侧包厢。
电梯一打开,两旁保镳尽责得冲上前拦住他,一看清他的容貌,也没来得及通报,余时中就错开他们笔直得冲向走廊尽头的包厢。
他隔著繁重的布幔就看到杜孝之正巧走出包厢门口,修长又矫健的身架子撑起一身黑色礼服,雪白的衬衫,俐落的剪裁,银色的马甲和笔挺的西装裤,无一不彰显他修长的腿,挺拔的身姿和内敛的丰采,也只有那顶级的身段才能衬出成熟男人应有的俊悍和魅力。
这时在余时中眼中看起来耀眼得就像一颗救星,他想也没也就加快错乱的脚步,恨不得立刻走到他身边。
杜孝之也是随即辨认出他的脚步,他立刻停止嘴边的对话,专注得看著他跑过来的身影,就在他越走越近,就要碰到杜先生的时候,突然从后头传来一声电梯开门的提醒,穿越过偌大中空的中庭,回声穷荡,也不知道是这边还是对面包厢的电梯,余时中几乎是同时间扑进杜孝之的怀里。
“杜先生!”余时中被紧紧箍进强大的怀抱,立刻揪住杜孝之的衣襟,也不管有没有揉乱他的礼服,他把头靠进杜先生坚硬的胸膛,小小声得低呼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杜孝之牢牢扣住他的腰,双臂结实得栓紧他,给予怀里的青年最直接的保护和安全感,男人的声音藉著温暖的体温传进他的心窝:“我在这,抱紧一点。”
☆、一零七(上)
余时中抱住杜孝之的腰,把脸整个都埋进他的胸膛,窝在男人不知道何时早就习惯的怀抱里好久好久,才逐渐找回安心的踏实感。
杜先生在这里,他没被带走,那个人不能把他带走。
余时中缓缓冒出一截额头,他掀开眼皮寻找杜孝之的庇护,这一仰望,就立刻被男人的视线吸入深邃的隧道中,像是万有引力要狠狠攫住他的宇宙,他逃不开,乾脆化作一抹星辰深陷在男人看起来温柔无比的深情里。
“天啊、啊、唔……”
余时中听见声响立刻机警得抬起头,循著方向,刚好对上原嘉因死命露出的大眼睛,和再怎么捂住嘴巴也遮掩不住的惊恐表情。
“嘉因、怎么,啊……”余时中下意识正要询问,才发现他整个人都嵌在杜孝之的怀里,男人的力道丝毫不容质疑,他连转过身子都做不到,更别说这一回眸所看到的场景,更是让他的理智和大脑运作瞬间动弹不得。
天啊……他这才惊觉四周都是人,站得近的闻杰和并肩的那位高个子男人明显退开他们一段距离,杜孝之的部属也都错开视线降低存在感,贴壁看天花板站得远远的,唯有原嘉因眼睛瞪得好圆,直勾勾得盯著他们,他一个人小小只得站在狱方旁边,像极一只误闯禁地的松鼠,还目睹到不可置信的画面。
余时中没来得及脸红,下巴立刻被捏回来,杜孝之低沉的嗓音随即隔著炽人的鼻息传过来:“遇到谁了?”
余时中下意识想摇头,又改口道:“我遇到继先生。”
“跟你说了什么?”
“就,就,我以为我看到……他跟我说是真的,我刚一紧张就想跑,对不起。”余时中垂下眼皮,避开男人的视线。
“嗯。”杜孝之淡淡道,听不出来情绪有什么起伏:“进来吧。”
“嗯……”余时中点头的瞬间变色:“等等、我朋友怎么办?他不知道,我刚刚把他抛下了,我先……”他握住杜孝之的手臂,稍稍拔开才能回过头喊嘉因:“你怎么会在这里?”
嘉因如梦初醒,看起来被这阵仗粗壮的保镳吓得不清,每个人清一色的黑西装,也不知道是绅士还是流氓,他被连狱方拦截,即使害怕眼睛却一直盯著余时中身后高大又恐怖的男人猛瞧,余时中这句话简直就像他的救命神,他赶紧牢牢抓住,唯唯诺诺道:“你刚刚跑太快,我们没追上,我担心你所以就跟著大家一起找……”
余时中闭起眼,又张开,带著深深的歉意:“抱歉,我现在就……啊、”
杜孝之扯住他要挣脱的手,十指紧扣住,半点缝隙都不给他就拉著他往包厢里走,他对旁人淡漠吩咐道:“带他下去。”说完就拽著余时中进包厢,立刻有人将门关上。
“杜先生,是真的、吗?我、我……”余时中紧张得抖著舌头,杜孝之也没答他,就一路牵著他走向观赏台。
余时中哪有心情看什么歌剧,他被杜孝之垄罩在围栏上,立刻著急得回过头看他,没想到竟然从男人的眼中看出一丝愠火。
“你在怕什么?”
“你在生气……”余时中呈述男人的眼光,有些忡怔道:“为什么……”
“时中,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我、我……我怕被他找到……”还是怕杜孝之把他交出去?
“你担心我把你交出去?”杜孝之一语道破他的惶怕。
“你答应过我的……杜先生……”余时中矮在他的身吓,近乎乞求得呢喃:“帮我,我不想被他抓走……”
“时中,你是我的。”杜孝之一字一句敲在他的心上:“永远都是。”
余时中像是吃到什么解药,一句话破解了他的心魔,他魔怔得伸出手臂向前搂住杜孝之的脖子,也不知道是谁先触碰到对方的唇,余时中像是险象环生的久旱终于尝到救命的甘露,一被掠夺双唇,立刻迫切得张开嘴巴引领对方侵入他,用湿热又凶猛的舌吻宣示男人对领地的占有和保护,那种被需要的感觉和安全感鲜明得占据他的心房,余时中觉得胸腔的位置又胀又痛,说不出是什么折磨人的感觉。
深吻接踵而来,余时中刚沾上新鲜空气,又被杜孝之的气息浸染,连续好几段缠绵的唇舌交换,余时中早就折服于男人的强势,瘫软在围栏上像一段柔绫,小腿肚虚软得打颤,他被推倒在倚栏上,细软的腰线弯出斜斜旖旎的弧度,朱唇间的气息不稳得直抽抽,间或发出诱人的喘吟。
杜孝之微微退开身体让他喘气,余时中斜挑著湿意盈盈的猫眼,习惯性得跟随杜孝之的动作,他的脸还残存著前一晚疲尽的余韵,那双媚眼如丝如絮,娇滴滴得勾缠著男人理智和欲望的边界,杜孝之已经拉下他的裤子,见他双腿不受控制得抽畜,足足顿了十秒才选择抽身。
余时中猛然被抽离男人的温度,根本没办法适应,他眼眶晃荡著惘然,迷茫得看见杜孝之帮他穿上裤子,把裤链拉好,连解到一半的衬衫都被塞回去。
余时中眼睁睁得看著杜孝之帮他穿衣服,燥热的煎熬根本退不回去,这太奇怪了,他何曾被这样对待过,只有杜孝之不顾他的虚靡按著他继续呈欢,哪有把他挑得热火焚身才彬彬有礼得退开,伪君子也不是这样当的!
“别走,求你,不要走……”等他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他的手已经死死揪住杜孝之的领带,他软软得仰倒著,费尽所有力气去拉扯杜孝之的领带,想把他拉进一点,他以为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实际上男人却只移动了微乎其微的距离。
“杜先生……”余时中不知道该怎么办,无助得连续喊了好几声,突然被一股难以想像的力量扯下他的裤子,连同底裤一起被退到臀部以下,他才听到疑似布料撕裂的声响,他的左脚就被男人扛起来,他双手无力得躺在倚栏上,单脚勉强支撑地板,就著这个姿势毫无预警得被男人一举侵入到最深处。
“啊、疼……好疼……”余时中微弱得尖叫出声,立刻被吞没至男人的压抑到极点运气中。
“只要我疼你,就不让我惜你了是不是,嗯?”男人咬紧牙根,听起来隐忍又暴躁,他把他整个人抱离开地面,腾空压在栏杆上,再次用暴戾的低音盖过青年微弱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