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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贵重的东西余时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好拿眼询问杜孝之的意思,杜孝之二话不说替他接了,容小姐甚是欣慰,表示绝对完璧归赵,就摆著厚重的华袍准备告辞,临走前她趁杜先生不注意,迅速挽住余时中的手臂,悄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便眨眨眼留下那颗惹眼的腥血钻石款步离去。
送走了娇客,杜孝之坐进沙发座,就著刚推进来的小桌倒了两杯茶,时中自觉得坐到他的旁边,一坐下就疼得差点喊娘,他刚刚顾著说话,全然忘记自己现在这副被蹂躏到严重故障的身体,连续两天激烈的性事,也亏得杜孝之有办法每一秒钟都维持同样的猛烈。
杜孝之昨天把他折腾一通后,他眼睛都眯上了,身体也清乾净了,呼噜都打了好几声,男人却硬是撬开他的嘴,塞了一颗不知道什么甜甜的糖果让他吞下去,接著也不等他清醒,拉开他的腿就插进来,弄得他今天都还能感觉到身体里有药效残存的异样。
杜孝之半躺在沙发上,微微开阔宽厚的肩膀,余时中差点就顺从懒散的本能倒进去,但还是即时煞住车,他抬头直勾勾的看著杜孝之,问他:“凌小姐死了?”
杜孝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迟了几秒才回复:“对,前天急救不治。”他摸了摸青年拉耸的脑袋,低声道:“想去见她最后一面?”
“她怎么死的?”余时中问道:“真的是因为……她想,枪杀牟先生吗?”
“或者说她是想救他。”
余时中听不懂:“你很生气?”
“怎么会。”杜孝之莞尔:“这可让我看到平常看不到的事。”
“那牟先生,他要退选了吗?”
“势必如此。现在告诉我,继佑刚都跟你说了什么?算了算你们也独处了将近半小时,他摸你哪里了?腰?小腿?还是你敏感的小乳尖?”杜孝之一路摸过他说到的部位,最后危险得停在他的嘴角:“还是这张总爱跟我口是心非的小嘴?”
“嘴。”余时中赌气得迎接他的质问:“他问我为什么你不帮我把疤去掉。”
杜孝之的眼珠子一下子变得又黑又深,像只漂亮的豹子,眼神和声线突然变得很危险:“为什么呢?”
余时中才不想被他吃掉,当机立断逃离猎豹的视线范围:“怎么问我,明明是你每次都不让它好……”
杜孝之轻柔得用拇指爱抚他的疤痕,好像那是什么珍贵的宝贝:“刚划上去的时候,差点连嘴角都开了,再偏一点就要划到耳根了,你这张小脸怎么受得了?”
余时中随即反嘴:“还不是为了你,那刀要是再偏一点,就刺……”
余时中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说了什么,他惊愕得同时,一股汹涌的恼怒从胸膛窜起,这个男人就是要逼他!
“就怎么了?”杜孝之循循善诱,带笑的语尾简直可恶至极:“再偏一点就刺到哪儿了?”
余时中一鼓作气跳起来,拔开腿就要逃跑,杜孝之难得没拦他,余时中一溜烟就推开门跑了出去,吓得在一旁充当摆饰品的连狱方,只能乾站在原地装聋作哑等待老板的指示。
杜孝之好整以暇得坐在原位,大爷般的翘著脚,没多久包厢的门又被推开,余时中憋扭著脚步走进来,悄悄得走回杜孝之身边。
“回去吧,可以吗?”余时中憋憋得来了一句,他真想回去,他屁股里还夹著一条丝巾呢,这变态的!
杜孝之暧昧得削了他一眼,调笑道:“这衣服我拿你的每一个尺寸,怎么看起来还是显瘦,腿细得像女孩子似的,都有没有好好吃饭,我不在你就每天饿著嗯?”
余时中抓著他的新衣襬,布料又软又不褶皱:“这……”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又不是他要瘦的,不是男人送他的礼物吗……:“你不是说要送我别的礼物?”
“亏你这小狼腮还记得,过来。”杜孝之眼神瞟到那座镶著血钻的王冠:“拿过来。”
“这个?”余时中很惊讶:“这怎么戴啊?”
杜孝之从背后拢住他的身体,要他伸手碰碰看,柔声道:“喜欢吗?”
冰冰凉凉的“这,很贵吧……”腥红如血玫瑰,润泽溶溶又如朱墨浊染清水,一滴鲜血就足以搅和珠光,浑然天成,美瑕无疵。
余时中又摸了摸冷锐的棱角,食指刚触碰到,就像被刺出一道切口,汩汩流出鲜血,他喃喃又问了一次:“这怎么戴呢?”
“喜欢吗?”余时中点了点头,杜孝之才拉起他的左手,余时中以为他要牵著他把钻石取下来,没想到男人却握著他的手直接举到嘴边,居然咬住他的指头,方才被钻石割到的触感就更鲜明了,余时中疼得想缩手,杜孝之却握得更紧。
男人咬住他的无名指,轻轻啄了好几下,乾燥又火烫的嘴唇沿著指尖
,指节,一路滑到根部的指缝处。
他在余时中的左手无名指上轻巧得落下一个吻,许诺道:“这样戴。”
作家的话:
好肉麻喔~~~~(逃)
☆、一零九(上)
“初晴,闭嘴。”坐在首位的男人只是缩了一下眉头,又恢复平常淡漠的神色。
“哼。”被点名的男人立刻收起刻薄的嘴唇,往后躺进转椅,不悦得把腿跨到会议桌上,那双交叠的长腿就这么横在众人面前,两只眼睛像许久没吃生肉的恶犬一般,凶巴巴得瞪著站在正中央的男人不放。
吴信无动于衷,继续说他的话:“我在新国拦截到两次从马国运来的货,货品全部都是要运回国内,市值可观,对方背后肯定有不小的组织作后备,不然不可能经手这种量。我查了东西的流向,似乎是,我推测是中东地区的来源,所以货品除了没有编码外,外观没有任何特色,完全是私制。”
初晴打断他:“等等,什么货?不是粉吗?”
“枪。”吴信直视首位的男人:“海港城进港,内河暗渠运送,除了海市没有更好的走私地点,青帮现在手底下的贸易八九不离这些东西,就我所知菸粉是他们最主要经手的生意,这个时间点无缘无故搞起枪械走私,怎么想都是外援。”
“为什么有人要对青帮外援?”初晴厉声道:“五年前我们把整条红宝接拿下来后,敢问这条沿海线哪一家便利商店不是跟我们姓?青帮姓姚的当家一死,百年帮派不过是一条老虫,又剩下一大缸子的蛀虫不断侵蚀本家,我们家小七又丧尽天良把人家留下来扶阿斗的宝贝义子给拐骗带回来吃白饭,剩下一众短视近利的蠢货是能争出什么妖娥子啊,啊?!”
“七爷,走私军火在国内少,难度太高,只有某些特殊的管道,要私接单几乎不可能,没有下游,接回国内根本没有意义,黑枪的来源除了军队就是我们,排除国军,七爷……”
初晴忍无可忍,拍案叫绝,双眼喷火大骂:“你想抓内鬼,先给我举枪自首,不然我第一个把你桶成蜂窝,居然好意思大剌剌在这里大放厥词,哼,这不会做贼先喊抓贼,谁的套路在场谁不知道?”
吴信还是波澜不惊的表情,声音却扬高了不少:“七爷,就单指枪枝走私这块,我敢说外援不在国内,确切说,不在亚洲。”
“琼斯家族。”站在角落的男人突然说了一个名字,打破整间一触即发的僵局,男人的个子很高,他走到会议桌前,轻易得就掌握所有人的视线:“美国一个颇具规模的组织,他的枪枝全部私制,没有特徵,没有编码,no trace,not a single feature,mostly,powerful。”
杜孝之微微一哂:“我让你查得如何?”
赵雪抿著天生温和的暖意,微笑道:“琼斯家族虽然走私军火,但他主要的客源不是战需用的枪械,他之所以可以百年屹立不摇,是因为背后有政府的支撑,他们参与武器研发,军需,医疗设备等各种分支企业,是非常成功的洗白企业。他们还是有在做枪枝走私,只不过买家多是黑道组织或散户。”
“继续查。”杜孝之把手搁在鼻头,淡淡道:“你要说什么说吧。”
初晴冷哼一声:“言归正传,我们现在的目标很明确,妈的,病死的老虎皮还一字王,何况他没有死透。”
会议室才暖没多久,守在门外的闻杰就看到晴先生臭著一张脸甩开门走出来,他随口啐了一句:“踩到姓吴的大便。”就插著口袋潇洒得走了,一个人都没带那背影还是帅到可以。
又过了几分钟,全身黑衣的吴信才走出来,他神色淡定得向跟他打招呼的闻杰点点头,带著同样守在门外的人扬长而去。
“愣什么,换你进来了。”嘻笑声从大门大大方方传出来,闻杰机敏得转过头,看到一抹熟悉的笑颜,他叹了口气跟了进去。
“说话。”门一阖上,坐在主位的男人就轻叩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偌大的书房鸦雀无声。
“闻杰。”等了一会,杜孝之和颜悦色得又唤了一次,居然说出:“时中向来亲近你,问你话应该不为过吧?”
闻杰清楚得听到口水滚落喉结的声音,乾涩道:“余少去了柳小姐的家。”
男人撇过头,显然早已知情:“原因。”
“柳小姐最近在画一幅大作品,时中去当她的助手。”
“时中?”
“余少!”闻杰差点就要跪下了,他捏紧满手心的汗,僵硬得维持神智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我失言。”
赵雪在一旁偷乐,被杜孝之一个叩声收了脸色。
“去她家没事。”男人停顿了一下,闻杰大气不敢一喘,才刚敢偷觑,就见老板难得面色沉郁,英俊的眉毛微拧:“柳琴到底给了什么好处?”
“柳老师,你要先休息一下吗?”
半天得不到不回应,余时中又敲了几下,顺势推开门,果然看到一抹纤长的身影趴躺在一挂将近半层楼高的宣纸底下,黑色的长发像不小心摔碎的砚台,浓墨铺洒一地。
余时中四处看了看,没找到毯子,他寻著遥控器想要调空调温度,才刚拿起遥控器,就被凌厉而准确得阻止。
“放下我的空调,我醒了。”
“你要吃饭吗?”余时中放下遥控器,双手抱臂站在门边,认真得看著柳老师如何用那娇软无力的身姿灵活古怪得爬起来,柳老师墨发及腰,黑色的连身裙襬又轻又长,看她毫不流畅却又一股作气得爬起来,别说,还真有点像那什么强的东西。
“你还会煮饭?”柳琴揉揉眼睛:“可真是标准人妻了,好吧,我勉为其难来试试毒。”
“什么七?我叫的外卖,你吃中菜吧?”
“哪一家?”
“朱记。”
“过关。”
……
“好啦,不跟你玩了,我可不想我这栋破屋还要思考用什么茶招待阎罗王。”柳琴吃饱喝足,精力恢复了才启动正常社交人的模式:“你要的东西我早写好了,你要印成模子是吧,哪。”
柳琴从书房的抽屉拿出一张帖子,和一个小瓷瓮,瓷瓮上面刻印了帖子上的手写篆字,字迹奔放大器不说,瓷漆也是均匀剔透,一看就是上好的料。
“谢谢。”余时中扬起笑容,爱惜得捧在手心左瞧右看:“这是什么字?”
“喔,秘密。”柳琴打了个哈欠:“下次你要来当我的奴婢可以,但不准带其他人进来,答应我了?”
余时中不明所以:“当然。”
他要走之前,柳老师难得好心情挪动尊腿送他到门边,临别前嗤笑了一句:“听说你会做奶油蛋糕?下次做一个给我吃。”
总之余时中用了好几天劳力终于换到了柳老师的旷世名作,一张大师真迹。
根据这几天的相处,柳老师其实并不像外界传闻得古怪孤僻,其实脾气挺好相处的,人又漂亮,只是在家里比较呃……宅了一点,但她的艺术天分真的是叹为观止。
余时中掂了掂手上的瓷瓮,立刻到花店让人种了一颗小松柏进去,稍微整理一下就是一盆漂亮的盆栽,他满意得在小松上绑了一个蝴蝶缎带,并请人打了包装。
他早就算好了时间,在前一天拿到瓷瓮后就立刻送去花店,也不拿回家里(后果可想而知)。隔天去花店(走路去的)拿到包装好的盆栽后,就立刻打车(不管,就给保镳在后面追)冲到市中心的一处高级住宅区。
他跟警卫打了声招呼,好在还是同一个警卫,虽然对方有些诧异,但随后而到的李翼跟他说了几句话后就爽快得放了他们进去。
“我就是送个礼物。”余时中边走边道。
“我明白。”李翼沉稳得表示。
余时中揣著心跳一路得走到一栋大厦里,他来回徘徊了几圈,居然有点紧张,终于鼓起勇气在大厅按了门铃,等了半天,又按了一次,还是没有人应门,余时中只好折回去警卫室,问他大楼顶楼的住户去哪里了。
“高先生吗?他出国旅行去了,好像是荷兰还是义大利,反正欧洲不知道哪个国家。他家里不是还住著一个亲戚什么的,搞音乐的,长得很体面的一个年轻人,他们一起去的,所以现在家里应该是没人。”
余时中失望之余,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