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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他是谁?北都叶家最受宠的孙少爷,都城太子帮的头头,只要他说给我他妈往前走,没人敢往横著看,竟然有人敢挑战他的天威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绝对该杀千刀,绝对该死,是不是!
虽然轰轰烈烈在得心中长篇大论得把洛谦才骂得狗血林头,但从嘴巴说出来却磕磕巴巴,中途还打了一个喷嚏,一点都没有威吓力。
“你、你这该死的狗明星,我要告你差别待遇!我已经那么可怜了,你还这样对我!好不容易遇到可爱的时中,我让他安慰我一下怎么了?谁叫你那么粗、哈……哈啾,粗暴,把我弄得那么痛,我也是人啊,我可是生病的人,哪有人对生病的人这样的!”
他怨愤得哀嚎完马上换上另一副表情,可怜兮兮得勾著余时中:“时中,你过来安慰我,我好不舒服,很热,需要你来治愈我。”
余时中看叶少倾那样二缺耍萌,说要多欠揍多欠揍,深怕洛谦才又要走过去再给他一记过肩摔,没想到洛谦才什么都没干,还拿来两个枕头,垫到叶少倾的后脑勺下,突然像转了性似的,末了还好言好语问了一句:“你要不要吃药?”
叶少倾狠狠瞪了他几眼,才哼喞一声,舒展一双长腿横跨到沙发椅上:“嗯。”
洛谦才从厨房捧了一锅砂锅,才打开盖子,米饭的鲜香扑鼻而来,还有嫩黄色的鸡蛋花均匀得浮在白粥上,他给他们俩各盛了一碗,又到厨房去端菜。
叶少倾捧著他那一碗小白粥,稀哩咕噜就吞了起来,因为很烫,他不时吐出舌头纳凉,又继续挥舞调羹。
洛谦才陆续端了好几道菜出来,都是东石叫得出名字的菜单,什么炭烤牛扒,鹿肉串,烩鹿尾,洋芋沙拉,等等招牌菜色,馋得叶少倾眼睛都快打在一块,却只有乾吞口水的份,因为洛谦才不准他吃。
叶少倾只好催促他:“吃啊,时中,这臭家伙除了煮饭这点勉强上得了台面,其他全部糟糕得一蹋糊涂,呦、那个超好吃的,那个不是东石的菜,是他自己做的。”
余时中立刻伸出筷子:“那是皮蛋吗?唔、呣……好吃!”
“……”洛谦才谦虚得不表示意见。
待余时中吃饱喝足,叶少倾也把药吃了,洛谦才离开去讲电话,他们俩就坐在酒吧的沙发上闲聊。
他居然也能跟叶少倾好好闲聊了,余时中觉得稀奇,听著叶少倾问他:“孝之最近是不是很忙,都不在国内?”
“啊?”余时中一怔:“他很忙,但每天都有回家。”
叶少倾暧昧得垂下视线,不怀好意得迎上余时中清澈的眼睛,管不住得调笑了一下:“呦,孝之哥还真是爱妻顾家的好老公呢。”也不让余时中有时间理解这句话,又悠悠道:“是沿海那块地的事吧,听说还跟黑道牵扯不清,水脏得很,唉,这可怎么办……”
“怎么了?”
叶少倾紧锁眉头,可能头疼未愈,看起来煞有其事得痛苦:“这……真是烦死了,他们俩一个个倔得比臭驴皮还臭,海哥那臭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哥那就是该,他明明知道海哥吃软不吃硬,偏要跟他对著干……丫真烦死了,这两个人,弄得我连公司都被没收,还要跟在姓洛的王八身边做什么破烂助理,我堂堂一个少东家容易吗,委屈死我了。唉,时中,你说我怎么这么衰,你亲我一下。”
“什么?”余时中认认真真得听他说,突然省悟过来不对劲,冷冷抛给他一个白眼。
“干嘛,不然让我亲一下,你摆这姿势不是要亲嘴儿是要干嘛?”说完便亲亲热热得搂过他的肩膀。
“不要。”余时中瞬间像是避什么瘟疫一般退后一大步,戒备得问他:“你不是感冒吗?”
叶少倾当场就喷出来,还呛到剧烈得咳了好久:“那我没感冒就可以亲?”
余时中翻他白眼,问道:“你刚刚说海哥,是说霍海吗?”
“哎,对,都忘记你是海哥的员工了,那你应该很久都没在公司看过他了吧,勤哥已经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还要应酬什么,,这下他还是得收霍海的烂摊,虽然说公司本来就是他在管喇,是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什么意思?霍海本来就不常出现在公司啊。”
“嗯,那他以后都不会去公司了。”叶少倾拧著眉头,粗声道:“他被董事会开除了,他虽然持有股份,但大部分都在我哥手上,海哥那脾气你也知道,真的倔起来他把自己的股份也全部卖掉,彻底跟叶氏划清界线,掰得一乾二净,把我哥气得掀翻一整张办公桌,哼,那也是他活该。”
“开除?他不是老板吗?”
“是啊,他是执行总裁,但不代表公司是他的,总而言之他现在失业了。”叶少倾摇摇头:“这也不打紧,我说得掰得一乾二净,是真的一乾二净,连他整个人都不见了!”
“什么?”
“这样好了,我去找孝之,他一定有办法,叫他把海哥找出来绝不是问题。”他目光炯炯得盯著余时中:“你带我去。”
“呃?”
他又摇摇头,烦躁得戳揉自己的脸:“啊,不行,这样不对,啊这真是烦死了,烦!我这样只会让他难为,我怎么能……但也不知道能怎办,丫什么方法都用过了……算了,没关系,我自己去找孝之哥。”
“嗯。”余时中问道:“有需要跟他说什么话吗?”
“嗯,枕头风吗,这个嘛……好像很不错喔,我刚就是这么打算的……”
洛谦才这时徐徐踱过来,插过他们的话题:“时中,走了,我送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洛谦才摸了摸后颈,委婉道:“House Dragon。”
☆、一一五(上)
“少爷。”
高大而健硕的男人即使穿著拘谨的西装,看起来依旧剽悍有余,他身高过一米九,经年累月锻炼下来的成果,展现在不只精壮而有雄性魄力的体格上,更显现在那双内敛又蕴含威吓的眼炬。
待白色流线型的高级跑车滑进停车道,等候多时的李翼从容不迫得打开后座的车门,欠身打了招呼,却没有半个人下车,反倒是副驾驶座上的人自己推开门走出来。
下来的青年用一贯青涩的神情对他投以浅浅的微笑,简单的白衬衣和黑色的休闲裤穿在他身上就是散发不一样的光芒。
乾净,纯洁,礼貌,又清新。
李翼点点头,正要关上后座的门,却被一股脑儿往外推,他以为是出的力道不够大,又用力甩了一下门扇,当场听到一串凄惨的悲鸣。
“啊、等等,叶少他……!”
这时候青年想再挽救什么已经来不及了,李翼把门重新打开,就看到叶家不可一世的二少爷正捂著鼻子躺在沙发椅上翻滚。
“二少,我很抱歉。”李翼板著脸孔微微欠身,真诚得致上歉意:“需要我扶您下车吗?”
“靠,疼死老子了……”叶少倾骂骂咧咧得又翻滚了好几圈,好不容易坐起身,已经满头大汗:“孝之哥在里面对吧,我要去找他。”
李翼面色不改:“杜先生目前有事不大方便,您有什么要紧事我可以代为转达。”
“嗯?”叶少倾也没关系,边整理凌乱的刘海边摆手:“这,没关系,时中跟他说我找他就可以了,他一定知道,那谢啦。”他摸摸鼻子:“不对,是原谅你才对,哼。”
余时中这时正跟车窗内的男人打完招呼,洛谦才不但跟他道别,更是探出头向李翼致意,李翼也点点头,说了一句失陪,便把余时中领进龙屋富丽堂皇的大门。
“怎么了?”余时中紧跟在李翼身后,悄悄问他。
“杜先生在里头有个饭局,他想请你过去帮个忙。”
“帮忙?”?????他是能帮什么倒忙?
李翼淡淡一笑,要他别紧张。
余时中打从进了门,就感到周围的视线,倒也不是非议的眼色,但还是让人很在意,他被看得心虚,下意识低头一看,才惊觉哪里不好。
“我,穿这样……”他穿著平常在家里穿的衣服就出门了,哪里知道会突然被叫到高级酒店,像龙屋这种等级的饭店没有穿著稍正式的服装是不能随意进出的。
“不要紧。”李翼从西装夹层掏出一块东西给他:“这是杜先生交给你的,别上这个,看起来就很正式了。”
余时中摊开来一看,是一条蓝靛色格纹的领带,领子下端别了一颗晶莹夺目的宝石夹扣,那是一颗五克拉大小的钻石,来自奈米比亚,杜先生说过那是他和朋友打赌赢来的,这是他非常惯用的领带夹,可以排得上前三喜欢。
他扣上衬衫的领扣,再把这条只围在杜孝之脖子上的蓝色领带绕住自己的脖子,让沾染男人的气味紧密得缠缚自己,他交叉大小两条领舌,翻进去再拉出一个漂亮的结,稳妥得烫贴在胸口的位置,就再也分不开。
“很体面。”等他回过神,他已经盯著玻璃投射出来的那抹身影好久好久,李翼低声提醒他:“那少爷,这边走。”
不出所料,李翼带他往地下娱乐厅的方向走,电梯门一打开,像是进入另一个宫殿,天花板挑高三层楼,底层是大众赌场,越高楼层越是高级独立的VIP室。
果然李翼带著他沿著扑著蓝毯的旋梯走上顶层,出乎他的意料,没有预想中成群的黑衣保镳,但也不是空无一人,间或有赌场的服务生逡巡来回,这些服务生都是一些衣著华丽的少男少女,让余时中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什么一触即发的火拼场面。
但他放松太早了,事情的确没有朝他想像的危机发展,却往另一种他连想都没有想过的复杂局面发展。
但,这就让余时中更好奇了,杜先生究竟找他来帮什么忙?
李翼推开VIP包厢豪华的大门,才刚穿过正厅房边的准备室,就见一位身型修长的男人笔直得奔过来,脸色带著些许兴奋以及焦虑:“少爷可来了!你可快来救救我们,我光搬筹码就搬到手快断掉,你再不来,我看他连我们家的房产都要拿出来烧了。”
李翼面容深锁,硬邦邦得问道:“又换了多少钱?”
赵雪做了一个鬼脸,吐吐舌道:“我不敢数,他大老爷今天也不知道哪里惹来满身痛快,下起手来比他扇人还痛快。你知道他刚怎么说得吗?他说不要紧,这一点玩票性质的房产他还有,他第一个要押的就是泉哥的医院,怎么也不能扫大家的兴,尤其蓝大少的局怎么也得卖全面子,照他的原话这样说的。”
余时中很是诧异得问道:“杜先生赌钱了?”听样子还赌输了,输多少啊?
赵雪急著去揽时中的肩,也不顾李翼狂皱眉,可见他有多著急:“你快进来吧,时中,我怕到时候他把我们都抵押在这里了,我今天说什么都要回家啊!”
“喔,喔。”余时中就这么不明所以得被推进去。
主厅是一间光线极昏暗的房间,地上铺满软毯,余时中踩得好几步都要深陷进去,整栋屋子里最主要的光源来自赌桌上方的水晶吊灯,藉著暧暧的微光,余时中隐隐约约看到有四、五个人围坐在桌缘。
灯光太过昏昧,余时中没办法分辨他们是谁,他只看出来最右边的男人的坐姿很有空间,他占据最边缘的位置,却半侧著身子朝向赌局正央,四周的人接离他比起别人更大的距离。
那是杜先生,他这个距离连背影辨不清,但他就是觉得那是他,没有为什么。
他能确定参与赌局之中有一位是女性,除了那在灯光勾勒下唯一玲珑有致的背影,他从一进来就听到一道悦耳的嗓音,那声音太突兀,娇斥来娇嗔去,大胆而毫不矫揉造作。
除了主桌的博客以外,周围都是赌场服务生,随时听候差遣,客人身边也围著伴或是换筹码的人,整个气氛并不是很正式,时常有人进进出出,所以当赵雪带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多注意到他这边,于是他也就默默得跟在赵雪身后,静悄悄得走到主桌最右边的位置。
抬头一瞧,残光魅影底下英姿伟岸的背影,不是那个男人谁会有这种浑然天成的风度,让人不得不臣服于他的强势。
余时中有时候想想,他就算是躲在他的背后又怎么样,杜先生让他躲啊,他把他的背后让出一个安全堡垒给他待著,他就算躲进去,躲一辈子,也没有人可以说他一句话。
是从什么时候,他又开始懒惰了,男人给他的庇护越来越放纵,把他的惰性又一点一点慢慢养回来。这次要是一不小心,他不想再走了,他懒了,不想再找了,就想这么停下脚步,脱光鞋子,就这样光著脚丫子乖乖住下来,该怎么办?
等他回过神,他跟杜先生的距离只剩下半步之遥,赵雪早就消失在黑暗中,他回过头四处张望也没看见任何影子,只好挺起背脊转回来,等看看杜先生有没有……咦?
他眨了眨眼,男人的截骨分明的大手正摆在桌面上,刚刚明明还没有的,杜先生搁在桌面得手翻出掌心朝上,那指示的意味非常明显。
余时中乾站著良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