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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了眨眼,男人的截骨分明的大手正摆在桌面上,刚刚明明还没有的,杜先生搁在桌面得手翻出掌心朝上,那指示的意味非常明显。
余时中乾站著良久,才揣著扑通扑通的心跳把手递出去,这时突然有人喊到杜孝之的名字,其他人纷纷转过头跟他说话,似乎是荷官发了牌给他,杜孝之骤然把桌面上的手抽回去,余时中也没看清他做了什么,只看到自己的手愣愣得停在半空中。
“傻猫儿,动作那么慢。”
余时中耳朵一竖,一撇眼就看到男人又摊开手掌放回桌面。
☆、一一五(中+下)
他盯著那男人势在必得的狎迫,突然一口气就赌上了,磨磨蹭蹭得站到杜孝之的身后,也不伸手,嘴吧闭得像蚌壳,打定主意不理他。
“嗯?”杜孝之慵懒得发出低问,饶有趣味得享受他亲腻的小抵抗,听起来心情极佳,一点都不像是输了很多钱的苦哈样……余时中一想到输钱,视线立刻被勾引到牌桌上去,他一了杜孝之手指间的牌,心中已经滴滴答答运作起来。
杜孝之随兴得往后歪,瞟到肩膀后方越来越靠近的呼吸,扬起一抹笑意。
牌刷了几轮下去,余时中看不下去了,这男人根本是故意的,别说牌技,就是运气再怎么不好都不会输成这样,当杜孝之桌前的筹码再一次被洗劫而空,余时中忍不住用力捏住男人的肩膀,他想也没想就低头凑到男人的耳边,悄声道:“你下一场第一轮就Check,别管牌,你反向操作一次试试看。”
杜孝之对他近在颊边的小红唇很是受用,两片薄樱色的软糖一开一阖的,呼著甜甜的气,居然张嘴就是大道理,还没宣告大家他是他的人,就想叫他怎么打牌,这显然身分不对等。
“怎么,这样可以赢?”男人扬著性感的嘴角,揣著兴味看著他身边的小赌神。
“唉呦,七爷今天还想要赢?”一道娇纵的嗲音扭著尾音拦截住杜孝之的话。
“七爷根本是欺负我们牌技没有您好,就这么逆著来耍我们玩儿,不管牌再好还是要玩输,七爷今天进来咱这牌局,到底是卖兰儿的面子,还是根本是来拆我们的台的!”娇媚的女音艳而不俗,在昏暗的灯光下冉冉而出,音逝韵存,迥荡在每个人的心窝留下撩人的氲烟。
“我牌技尔尔,就这么回事,你们也不听。”杜孝之即使回得漫不经心,一字一句依旧有影响力。
“照这个规矩说来,芸萏你可得加把劲,我看你赢得还不少钱,是不是最近忙著搞文艺活动,手感都生疏了,这可不好。”那男人转头吩咐:“去把小宜小花什么的都请过来,他们的蓝公主嫌运气太好,要换换运。”
余时中几不可闻得僵了一下,这个声音……
“大哥就爱欺负我,欺负琳琳一个人还不够,这还欺到我头上了,我要告状。那你对琳琳好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也对我好。”
“胡闹。”站在发牌位置的荷官听到蓝小姐这么胡娇耍蛮,立刻警告性得低斥,但他的声音在笑,听不出半点责怪,反而亲切得有些失真:“听到衢少的话没,还不把左右护花使给请过来。”
周围立刻有人应声出去请人。
“兰哥也闹我。”那女人这会说话没那么娇了,她没想到荷官会跟她较真,倒真的用上情绪埋怨得嘟囔了一句,似乎真的有些不高兴,但也没再说什么。
“前面大家可能也玩腻了,我们这次换一种玩法。”荷官先生说了一个名称,在场的气氛一秒内全变了。
“玩这么大啊……”余时中喃喃道,就是以前待在霍海得赌场里,最高级的赌台,也没有听过只准All In的玩法。
“怎么,怕我今天走不出去嗯?”男人蛊惑的低音随风而起,不偏不倚得吹进他的耳朵。
余时中鄙夷得看了眼男人桌面上空空如也的筹码区:“我是怕钱走不出去,你真的很浪费,就算钱再多,这样也太……”
“太什么?”
余时中咽了口口水,在男人的逼视下,咕哝道:“太逊了。”
男人失笑,冷峻的脸孔竟露出难得发自内心的放松。
“那你可得好好帮我,”杜孝之再次翻开手掌,掌心朝上彷佛邀请的姿势,余时中心里跑跑荡荡了两三圈,缓缓交出自己的手心叠了上去。
杜孝之收拢的瞬间,施力一扯把人轻轻松松捞进怀里,他没让余时中坐在自己的腿上,反而让他站在自己的双腿间,伸手即可碰触到牌桌上的纸牌。
他握紧余时中的手,顺势把人的腰肢带进自己的臂弯,著迷似的低语:“别让你男人丢脸了,把钱赢回来,知道吗?”
余时中从头到尾就只听到后面那句把钱赢回来,整个人都来劲了!好久没有这种全身热血沸腾的冲劲,赢钱嘛,嗯……杜先生输成那样的确是挺让人心疼的,那都几个零了啊,还不如送给他。
比起自己赢钱,余时中更倾向让同一个牌桌的其他人没办法赢到任何一毛,总归,最后的目的是一样的。
他迅速掌握这张牌桌的现况,总共是五个玩家,一个荷官,杜孝之隔壁是那位声音妩媚的女人,再隔壁是……万成的哥哥,他没空去想为什么万衢会出现在杜孝之的牌局里,总之看到他的牌桌前那堆小山,就足够让余时中累积充分的仇恨值,先把他的钱赢回来再说。
而稍远的两位玩家,坐在他们对桌,由于灯光太过昏暗,余时中完全看不出来是谁,他也没有很在意,他注意到整个赌桌真正有赢到钱的只有万总,和坐在杜孝之对面的人,但也就只是小赢,而其他人勉强打平,或者也是输钱。
杜孝之就别说了,根本胡来,所有输掉的筹码中他勇夺最大的席次,所以看起来他输的大部分的钱,全部都进到荷官先生的裤袋里。
他顺势往荷官一看,正巧对方也笑咪咪得看过来,那双细长的单眼皮,和随时都在笑的表情,是上次在龙屋遇到的荷官,他当时自称兰先生。
岚先生朝他点头致意,那双眯成缝儿的笑眼,明明几乎都快看不见了,余时中却能捕捉到他一瞬间的眨眼,虽然不能判定是不是善意,总之也算是打招呼。
“下注呢,小猫儿,你在看什么嗯?”男人侵略性的气息吞食著他的耳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挺起来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你还有什么钱可以下注……”余时中不等杜孝之喊人换筹码,拔开男人搂死在自己腰际上的手臂,两三下就把袖口上的宝石袖扣给拔下来。
“宝贝儿……”杜孝之低笑,把左袖口也晃出来,骰子大小的蓝宝石闪烁著艳冶的微光:“这颗要不要?”
余时中推开他的手,皱著眉念他:“哪有像你这样的,你是打算把身上的东西都拔光吗,到底是来赌什么的啊……”边嘟囔边顺手把袖扣推到筹码区,没想到居然引起整桌人的惊呼。
蓝小姐尖声道:“我的老天,这是、天啊,这是青猫泪吧,这不是上次在玛莉花园放标的蓝宝石吗?我关注了好久,听说最终的结标价破亿,原来是给七爷相中了。”
破亿?破什么,余时中只听到这一句话,急忙伸手要把这破亿的小祖宗给捞回来,却被杜孝之拉住了手,他听到男人慵懒的阻止,语带玩味:“你不是要帮我赢回来吗,不把注下死,怎么叫赌博呢?”
余时中没办法,都丢出去了,以后不从杜孝之身上扒东西了,绝对!……男人还黏黏糊糊得磨蹭在他的后颈,说出来的话也乱七八糟:“本来那对石头是要钉在你的耳朵上的,这会缺了一个也好,你说你这身子还有哪里可以让我戳洞,嗯?”
余时中当然充耳不闻,但绯红色还是悄悄得爬上他的耳垂,再慢慢晕染至薄嫩的脸颊上。
“杜总可真会宠人,珠宝钻石随便让你的小玩意儿耍在掌心玩。”万衢什么都看在眼里,视线锐利得扫过来,刻薄得刮在余时中的身上,像是故意要羞辱他一样,嘴上却调笑道:“你这小宝贝最好要是黄金做的,不然待会儿翻牌两瞪眼,可得把自己留在这里了。”
杜孝之没接话,夹著余时中的纤腰,轻慢得抚摸他的大腿。
蓝小姐立刻接口,对著万衢嗔道:“大哥,怎么办,七爷这回动真格的,我这边没办法跟啊,我能脱的都脱下来了,再脱就剩下人家了。”
万衢隔壁的男人笑著安抚她:“这是哪里话,这儿不是还有你兰哥顶著,要脱也是先脱他,哪有让蓝公主下赌盘这种话,我们还用走出龙屋吗?”他笑道:“再不济还有在下顶著,万不能扫了蓝小姐的兴。”
“你?胡少别开我玩笑了,难道你是要你身边哪个拱上桌吗?”蓝芸萏娇滴滴得嗤了一声,她媚眼一横:“那也又看赢的人收不收你的注呢,你瞧七爷放的这是什么。”
胡少还想说什么,奈何万衢已经加入了这个话题:“是啊,破亿的青猫泪,我的这些塑胶币能算得上什么台面。”
万衢扬起微笑,秋劲飒飒得看向杜孝之,那道视线太鲁莽,简直就像含著刀刃的劲风,连余时中都察觉到不对劲:“要赌就要赌大的。以前俄罗斯人玩轮转枪,赌命都是小事。我们做商人的胆识比较小,不过一点糊口的资产还是有的。”
他瞬间甩出两张名片,上面写著公司行号以及地址:“一间房地产公司和整栋海港楼,任何一个市值绝对都超过五百亿,这个注够不够格?”
蓝小姐听了脸色都白了,她勉强挂著微笑,颤颤道:“衢大少,好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你别吓我了,琳琳要是听了一定又要不高兴……”
兰先生眉头一竖,立刻出言喝止蓝芸萏的后话,万衢突然发难,在座的人都不敢再轻易发言,场面呈现一片诡谲的肃静,全部人都在等杜孝之开口。
杜孝之不正面回应他,他轻扯著微笑的唇线,牵起倚在他怀里的青年的手,也不顾周围忐忑的氛围,凑到嘴边狭腻得一吻,低声问他:“跟不跟?有没有把握把万大少的公司赢回家?”
余时中瞪著杜孝之,那男人的眼里根本没有在笑,偏偏表现得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他怎么会看不懂他在不高兴:“嗯……”余时中想也没想就点点头。
“好。”杜孝之爽快得把左手的蓝宝石袖扣拔下来,丢到赌桌上,又道:“我的威灵顿公馆所有的收藏,总有成人之美的东西,要是时中输了,随便你们挑。”
现场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尤其是杜孝之对座的男人,狠狠砸碎了一只玻璃杯,只是大家的注意力全被万衢接下来的话给占据:“杜少若是愿意成人之美,我什么宝贝都不要,今天赢来的钱也全数归还,我只想要回我的东西。”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调整他的运气:“杜七少,若是我赢了,把她还给我。”
万衢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得挤出口,他虽然面色看过去还算冷静,但竭力克制的胸口起伏,和横在桌面上青筋横布的拳头,最主要的还是他的语气,全都诉说著他压抑的暴戾和怒焰。
“什么东西?”杜孝之微笑道。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万衢扬声打断他:“今天我们为什么坐在这边,你我心里头清楚得很。大家都心平气和坐到了现在,趁我们都还坐在这张桌子上,把话说清楚。你想要什么?”
万衢冷笑:“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一定有想要的东西才会坐在这里。我很简单,把人还给我,你要什么我全部都给你找来。”
“我可不记得有什么万少的东西在我这里。”杜孝之突然往前坐正,吓得众人眼皮接连著跳,但他只是慵懒得换了一个姿势,还让余时中腻歪得横坐在他的大腿上:“凌小姐急病猝死,她的后事一切交由家属办理,既然是万总的东西,你找我要又是如何?”他淡淡道:“找错人了。”
“一派胡言,杜孝之,你知道午羚是怎么……”他啐了一口,运了好几口粗气,才喷骂:“是你,我知道是你,你把她藏起来了,还对外宣称她死了,她既然死了,你怎么不拿她的尸体出来?她最好是有个狗屁家属?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逼得她愿意帮你演这么一出戏,很抱歉骗不过我,我知道羚羚,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她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万衢毫无惧意得看向杜孝之:“把她还给我,我只要她,一个女人而已,你都利用完了,对你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不如给我。”他掷地有声:“你要什么,我全部答应你,下一届的都长人选,沿海博弈法案,甚至临江外港的海官人事,都不是问题。”
杜孝之轻笑:“可真大方,问题是你要的东西,我真的没有。”
余时中看见万衢不可遏制得握紧拳头,眼看就要往桌上砸,但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总裁的风度装得也要非比寻常,良久,终于从他口中冒出一个名字:“楼青云。”
“你的目的是要搞掉他吧。牟蔚廷一回国,整个风向全变了,他老姜的手腕一向雷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