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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额度-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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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时中歪著头表示不明白。

“只要是人,都还是不能免俗于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但当有两个人的时候,你的视野就会变成两倍。”

温先生淡淡得收拢一抹微笑,指尖用力一辗把星火掐息:“你应该有被人好好珍惜在手心里吧。”

余时中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表情,只感觉他脸颊现在这种热度,一定很跟拔牙后的样子有得比。

温先生掐掉菸后,就静静得把咖啡喝完,早晨的微风很甜美,飘著一层薄博的咖啡香,晨光卷去温先生高挑的半边剪影,却完全无法惊扰男人稳重的气质,余时中觉得眼前的风景简直就像一幅画。

“时间差不多了,陪我这种老头子喝茶一定很无聊吧,赶紧回去吧。”温先生的发丝偏离泼洒进来的阳光,看起来就更黑了,他低头看了看手表,温言道。

“喔,是。”余时中下意识立正,他的红茶没喝几口倒是凉了,随手往桌上一摆,旋即把门打开,侧过身准备让温先生先出去。

温先生明白的意思,也不推让,含笑跨步往门外走,余时中在他经过身边的时候,突然问道:“你说,你在找教堂?”

温先生停下脚步,微微偏过头。

余时中胀红了脸:“我觉得您、弹的那首歌,非常好听,那首歌、是德文的圣歌吧,我现在终于知道了……”

果然温先生转过身,语音轻落:“是呀,古老的圣歌,很少人在用,但我很喜欢。没想到你一直记著。”

“我很喜欢,您弹起来跟别人都不一样……我有上网路找过,跟你弹的听起来完全不一样。”

“喔?哪里不一样?”

“你弹的曲子听起来很舒服,很流畅,而且有一种听故事的感觉,不像原版的听起来就让人想睡觉,如果要说的话,你把圣歌弹得不像圣歌了,”余时中抬起弯弯的眉眼:“听起来像是情歌。”

“情歌吗?”

温先生突然伸出手,余时中眼皮一颤,却没有躲开,任由男人温暖的掌心抚过他的头发。

余时中仰著头,姣好的眼形下的瞳仁黑白分明,直到温先生浅浅叹了一口气,停留在空气中:“对,那间教堂,我曾经和我的爱人共同许过誓言,我想再去向主承诺一次。”

☆、一二零(上)

余时中下午回了公司一趟,正巧碰到了刚正式接任代理总裁的华志勤,他最近忙得神龙不见尾,办公室的咖啡常常一口都没动就冷了,看来坐实了叶少倾所说霍海失踪的话。

华志勤的办公室没有搬,余时中难得见他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于是赶紧麻利得替他手泡咖啡。

“谢谢。”华志勤接过咖啡,匆匆喝了好几口,面色仍旧遮掩不住疲态。

余时中正琢磨著要怎么开口问霍海的事,华志勤却抢先喊了他的名字:“你上次不是问我预算编制的稽查,审核部新来一位贺经理,你要有兴趣,过去他们部门待个几天,我若要出差开会你再回来。”

余时中点点头,华志勤跟他嘱咐了一些公事上的事情,夹带问了他最近的近况,德文学习得如何等等关心的问题。

“怎么了?”华志勤喝完两杯咖啡,又给自己添了的三杯,他晃了晃马克杯,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余时中迟疑了一下:“海先生,怎么了?他去哪里了?”

华志勤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平心气和的回答他:“小海回海城去了。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

余时中本来想说叶少倾在找霍海,但很明显华志勤一定知情。

华经理见他吞吞吐吐,连自己要问什么话都不清楚,慢条斯理得开导他:“你很担心他?他没事,你想想他一个留过洋的知识份子,在海城朋友多,路子也广,打架从来没输过,还是个金牌必胜律师,绝对不会有事,他没给别人添事就很好了,那种臭流氓你别担心。”

“嗯。”余时中笑了,霍海一个人也很罩的这件事他很肯定。

华志勤放下手上的文件,把椅子转偏向余时中,大有要开小差跟他聊一聊的意思,余时中会意得走到他的旁边。

华志勤让他坐在附近的台阶上,开口道:“你跟霍海怎么认识的?就我所知他可不是什么会收养孩子的慈善家。”

余时中霍的抬起头,如实道:“我以前,有段时间日子过得很不好,海先生帮了我很大的忙,我辍学后就要想办法赚钱养活我和我妈,那时候霍海介绍我到他的赌场去上班,还帮我找了一间小房子。”

“喔。”华志勤浅笑:“小海开了什么条件给你?他那种死姓改不掉的八成是想占你便宜,瞧你还上赶著羊入虎口,你那时候才几岁,不过十五、六吧。”

余时中鼓著腮帮子,闷声道:“他要我……跟他一起睡觉。”

华志勤难得露出生动的表情,他唔了一声,挑眉奇道:“你怎么拒绝,揍他?”

“我直接往他脸上揍了一拳。”余时中郁闷道:“他叫人把我绑起来丢在储藏室一整晚,隔天早上他自己把门打开,让我换了一套衣服,就带我去吃饭,我记得是吃红豆小包,还有小笼包,一笼十个,我大概好几个月没有吃到现蒸的东西了。”

“吃完饭他又带我去他家洗澡,送了我一套衣服,还嫌我的发型难看,又带我去剪头发,他买了一条围巾送我,我记得很清楚,是白色的围巾,他说我这个年纪就是要带白色的围巾。”

“后来回家,他煮了面条给我吃,真的很好吃,他还放了一颗蛋,还把他的那颗给我。吃完了他就问我怎么回事,我一激动,就把所有的事都跟他说了,全部,他也没说什么,就叫我去他的赌场工作。”余时中说完了,才抬头去看华志勤。

“霍海对我来说,就像第二个父亲一样,虽然很短暂,但他教了我许多事,除了晚上在赌场工作,他借了我许多法律相关的书籍,早上没事的时候就可以读,我真的……很感谢他。”

华志勤在唇角留下一抹浅浅的笑影,不明显,却久久不褪:“他听到你这么说一定很高兴,你们可真是父子连心,他私底下可是……”华志勤笑了笑,改口道:“时中,我六年前就知道你,霍海跟我是十几年的朋友,我知道他捡到了一个男孩,还不是普通的男孩,只是一直没看过本人而已。”

余时中不可置信得咦了一声。

“我那时候立刻叫他把你打发走,霍海那人就是心软,又特别心疼孩子,我怕他又重蹈覆辙,看来我还真是个坏人,要不是小海坚持,我现在就错失一个可爱能干,又会泡咖啡的秘书了。”

可爱这个词从华志勤口中说出来还真有那么点不一样的味道,余时中又是错愕又是赧然。

“你说的那间小房子还是我找的。”相较于余时中的吃惊,华志勤淡然道:“怀宁后街的旧公寓,我还记得,那之前是我一个朋友的空房,登记在他名下,很隐密又查不出什么。”

余时中小心翼翼得看著华志勤:“你知道,我的事?”

“当然。”华志勤抿抿嘴唇,这是他很惯有想要表达微笑的姿势:“杜七爷都把你放到我这里了,我当然要善尽保护你的职责,你也让我感到非常有成就感,每次都有惊无险,是不是?”

余时中反应了好久才察觉华志勤居然在调侃他:“志勤哥!”

“我知道你在躲什么,不好惹的大人物嗯?”华志勤眯起眼睛,他从夹层摸出一盒菸盒,用嘴衔出一支:“不介意?”

余时中摇摇头:“志勤哥还是少抽一点吧。”

“要我不抽菸?”华志勤狠狠吐出一圈白烟,嘴角的笑意跟著模糊:“你可是第二个这么跟我说的人……小海可是每次都把私藏的烟强塞给我。”

“志勤哥,海先生到底出了什么事?”余时中忍不住还是问了:“叶少倾说他失踪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说的不错。我也很久没有跟联络上他了,要说为什么……”华志勤简单解释:“叶司函跟他闹翻了,霍海只好回海城。”

“叶……叶少倾的哥哥吗?”

“嗯。”华志勤从语气听不出忧色:“这事可大可小,你不用那么担心。”

“那……”余时中惴惴道:“这事,杜先生能、能帮忙吗?”

华志勤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他顿了一下,皱眉道:“杜先生的事我不好说,但少倾如果去求他的话,他可能会答应,他应该知道这件事。”

“嗯?”听到这句话还满出乎他的意料,余时中实在很想把堵塞在心中很久的疑问问出口:“为什么叶少倾跟杜先生那么好?”

他不明白,叶少倾横看竖瞧左不过是个纨绔少爷,实在不像是杜先生会交好的范畴,两人年纪又差著阶,但只要是叶少倾拜托的事情,杜先生几乎都会无条件答应,这实在太奇怪了,他几乎都要以为他们才是亲兄弟。

“这……”华志勤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作势清了清嗓:“我只能说,他们认识很久了,少倾一直很崇拜七爷,也帮了他不少忙,你可以去问他。”

华志勤抽完菸,低头亮了亮手表,说是下班了,他顺道载他回去,余时中下意识说不用,华志勤倒也没说什么,但最后余时中还是上了新任总裁的黑色凌志里。

余时中回到家,把东西放好就咚咚咚的要去浴室洗澡,却没想到浴室里的灯居然是亮的,他心里头咕噔一下,实在没胆打开门去确认,仔细一听,里头传来淋浴的流水声,他便走回床前,边发呆边等候浴室里头的人洗完澡。

隔了一会儿,浴室里的流水声顿止,他耳尖一竖,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变得骤快,手心不知不觉都是汗,浴室间就在卧房里面,余时中即使听不清里头的动静,却也能由时间推断里面的人到底在干嘛,差不多到穿衣服的时间,他在心中不断祈祷,拜托他绝对要穿上衣服,拜托。

又过了几分钟,浴室门终于被推开,余时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要大剌剌得接著进去用厕所,还是坐在原地继续发呆,胡思乱想间,男人安静又沉重的步伐已经步步逼近。

他随眼一觑,又马上像做错事一样低下头,杜孝之正揣著一条大毛巾,挂在湿发淋漓的脖颈间,慵懒自恃得朝他踱来。

☆、一二零(下)

余时中一个激灵猛地站起来,正想著往哪个方向逃,结果迎面撞进杜孝之的胸膛,变相成了自己主动投怀送抱。

他胡乱得推挪著男人结实的身躯,推斥了半天发现自己不仅越推越近,越扯越紧,还被两只有力的胳膊抱得满怀,只能像只小花猫徒劳得软磨乱蹭,反倒是把自己弄得脸红气虚,反观男人面不改色得任他施展小爪攻,彷佛他这么大的手劲只是挠挠痒用的。

更糟糕的是,这家伙虽然有穿衣服,但只是一件睡袍,也不知道底下有没有穿裤子,他刚刚太慌乱没来得及看著,结果他这番乱抓乱扯,竟然还一不小心把松垮的衣襟给扒开,男人饱满而优美的肌理立刻横躺在眼前,。

余时中一口血气冲上膛,又挣脱不过人家,差点没能晕倒,眼前居然不争气得闪过好几旋黑幕,看他现在这什么烂身子,被弄得跟只弱鸡仔没两样,动不动就犯晕。

“躲什么嗯?今天去哪里了?”杜孝之一把扣住他的腰他就老实了,乖乖让男人拎到大腿上待著。

余时中简单得跟男人报备今天去的地方,一双猫眼圆溜溜得盯著男人敞开的衣襟,杜孝之一松开手,余时中就像解放军一般立刻伸手把他的衣襟拉回原位,把那惹人烦的胸肌全部遮不见。

杜孝之任那两只爪子在他的胸前放肆,好笑道:“我还是少女了?哪一块不能露,嗯?”

“都不行。”余时中闷闷得横了他一眼,低声咕哝。

“为什么?那么挑剔,我这不符合你的标准嗯?怎样的你才觉得好,闻杰那样的?”

“你、你胡说什么呢……”余时中脸颊烧啊烧。

“我都不知道我家猫咪嘴叼得狠,口味越养越重,我这样的你还吃不下嘴了,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杜先生!”余时中急得扭过头想瞪他,却不得不把脖子缩得更紧。

“嗯?”杜孝之毫无章法得吻著他乱扭乱动的脖子,随口道:“别喊姓了。”

“很好……真的、嗯,你这样很好了……不要、”余时中欲哭无泪,不断试图把手从男人的睡袍里面抽出来,杜孝之抓著他的手不断往自己的胸肌和腹肌摸,还一直逼问他摸出几块,有这样逼人楷油的?!

“很多块、真的……真的很多……”余时中越摸越觉得羡慕,不只硬,还真的摸得出交叉的线条:“为什么练得出来?我明明也有上健身房的。”

杜孝之沉默了一阵:“你要练哪里?”

余时中以为杜孝之是真心在指导他,还很热衷的把杜孝之的手往自己软软的肚皮上按:“腹肌啊,人家都说这里很难练,不是说什么体脂比要非常低,才……这边啊,你摸哪……不是胸肌喇、”

杜孝之低笑:“你这是什么,你连肉都没有怎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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