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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赵雪见他眼生,豪不客气得打断他,他天生个子高,穿著不斐,语气一坏,整个气势高下立见。
“啊、我叫郭仁,大哥真的万分抱歉,要怎么陪都好,啊、这是我的名片,您、您、敢问怎么称呼您?”
赵雪抽走男人双手递上来的名片,随意看了一眼,一语双关道:“你来干嘛的?这么晚了,难怪眼神不好。”
叫郭仁的男人立刻低头哈腰道:“我受人之托,是公务,是公务,找我的人是庞爷,庞爷,我没说假的。”
赵雪喔了一声:“既然是庞玄找,你赶紧去吧,他可最讨厌人迟到的。”
那人见赵雪居然直呼庞四爷的名字,心想应该不是好惹的,瞻前顾后得看著闻杰那台奔驰的车灯,被撞歪了一个正摇摇欲坠,简直就像看到现在的自己。
没想到赵雪虽然冷淡,言语却称得上温和,道:“以后开车小心一点,这里可不是大马路,没有警察会来帮你。”
“是、是,谢谢大哥,真的很对不起。”那人连连哈腰,几乎是逃跑般得驱车离该现场。
“谁?”闻杰询问刚推门进来的赵雪:“那谁的车?”
赵雪露出一个极古怪的表情:“不认识的人,他说要找庞玄。”
“南玩?”闻杰愣了愣,又皱起眉头:“你就让他走了,我这样要自己报修。”
“你送修,我付钱,可以了吧。”赵雪盯著闻杰,两人忽然交换一个表情,赵雪眯著眼睛:“先是黑枪再来是毒品,吴信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闻杰面无表情得开著他的车:“高风险高报酬,这谁都能想到。”
“对,问题是为什么这么急著要弄钱,吴信这么谨慎的一个人,别说楚万水肯定第一个起来闹,还有罗悔刚刚的态度也太无所谓了……”
闻杰也皱起了眉:“这,晴先生恐怕要气炸了。”
赵雪喃喃道:“为什么有种一不不被推进坑里的感觉。”
“回来了。”
余时中脱了鞋子抬起头,难得比他早归的男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小桌几摆了一台电脑。
“嗯。”他就站到客厅的中央,没有直接上楼,也没有再往前一步,男人正在处理手上的东西没空跟他说什么,他只好自己开口:“我先上楼。”
杜孝之闻言抬起头,应道:“嗯,去洗个澡。”
余时中小小声说了好,便一个人走上楼梯。
杜孝之却一直望著他的背影,直到青年消失在楼梯口。
杜孝之处理完事情回到主卧房,卧室内的主灯还亮著,床头柜的灯却已经熄灭,床上的棉被微微隆起一小块,正规律得小小起伏,他徐徐走到床榻边,果然棉被下的人已经睡著了。
他一个小小的身体虚占在大床的一边,又侧身把手和腿缩在一起,看起来就更娇小了,平时站著的时候虽然清瘦,但是还是个男孩子的份量,没想到往床上一躺,却小得彷佛他一只手掌就可以把他捏没有。青年身子躺在床外侧的一角,枕头也只占了靠外侧的小三分之一,好像有人跟他抢床位一样。
时中虽然倔强,性格急躁,防心又重,但是耳根软,又心思单纯,所以才会在无意识的时候表现那么明显的抗拒,整个人都面向床的外侧睡,脑袋也歪在最里面角落,是压根不想让他碰的意思。
他伸手轻轻刮著青年裸露在外的肌肤,即使浑身都摆出请勿靠近的姿势,但在睡眠中,他还是不得不向这张大床妥协,交出所有的防备。
杜孝之忽然伸手捞起余时中的腿弯,青年被惊醒,反射性想挣扎,看清那双手是谁的后,又放掉所有的戒备,随著男人挪动他的身体。
没想到杜孝之只是把他抱起来,重新放到床铺的正中央,又替他把被子拉到脖子以下,再把他的手和脚放进被窝,捂得结结实实,余时中一直盯著男人的动作,黑暗中却看不大清楚,只听到男人轻声说了句:“睡吧。”类似这样的晚安语。
“嗯……”余时中含糊了一声,很快又进入梦乡,他甚至不确定刚刚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一场梦。
杜孝之站在床前看著青年恬静的睡颜,若有所思,久久不离。
☆、一三一
余时中一大早就坐著保镳的车来到张泉的住宅。
他带著一大篮橙子和葡萄,把杜孝之的慰问给带到。
张泉的伤口已经好很多了,余时中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就看到原本的绷带已经换成了胶布,伤疤也缩口了大概三分之一,张泉的脸上不再出现狰狞的表情,人也精神了些,只是脸色一直养不好,还是苍白的像吸血鬼。
“哎,别说,我知道自己像鬼一样。”张泉顶著一张惺忪的睡脸帮余时中打开门,虽然像鬼归像鬼,张泉不像平时著穿睡衣,胡子也刮得乾乾净净,一点都不像是刚睡醒。
“你知道我要来?”
张泉拨了拨凌乱的头发,让出空间请余时中进门:“嗯?不知道,啊、别看我现在这种脸,我可是很欢迎你的,但下次来之前,能不能不要这么有默契……”他叹了一口气:“算了,你先进来吧。”
“有访客?不方便……”
余时中一进来就知道为什么张泉会这么纠结,张泉不只有访客,还是一个他认识的访客。
“喔,余时中,我还以为是谁。”那位访客先生冷锐得往玄关一瞥,抱著手臂又躺回沙发上,似乎不把余时中惊愕的表情放在眼里。
张泉立刻挨著余时中说悄悄话,还隔著手背讲,深怕沙发上的男人看不到他们在讲他:“诶……这个我拒绝不来啊,你不要跟杜孝之说喔,来我们说好了,我请你吃饼乾,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哈,咱们勾手结盟……”
果然访客不悦了,露出标准看白痴的眼神:“张泉,你叽叽咕咕什么,你不是重伤吗?怎么还跟路上的大妈一样,还弄了一推有的没有的吃的,香的见鬼了,你什么时候会自己煮菜了?”
“什么?爻少,你行行好,看完我还没死就可以了吧,求你赶快回去吧,吴信不就只是想确认我还没死吗,你赶紧告诉他,老子跟蟑螂同宗,会活一万年。”张泉真求,膜拜的手势做得十成十。
杜爻嗤了一声,他翘著腿坐在沙发上,声音非常高姿态:“深藏不漏嘛,我饿了,煮菜给我吃。”
“靠,你饿了滚回家找奶喝啊,来压榨我这个活死人作什么啊,你家不是有那啥多伦兹兹的,靠,叫他烤个披萨给你是很难是不是,而且我又不会煮菜,你到底来我家干嘛啊?”
杜爻赏他一个嫌弃的斜眼:“什么叫你不会煮菜,那冰箱那一盒盒保鲜盒里装的是什么?那个,我看蒸蛋镶肉还挺好吃的,我想要配海鲜粥。”
张泉气得眼前晕出一片黑,扶了一下墙才站稳:“蒸蛋镶肉,靠,你还点起菜了,哪里有肉啊,啊?……”他骂到一半突然自己顿住,然后满脸抽蓄得指著杜爻:“你翻我冰箱?”
“嗯。”当事人说得理所当然:“还有烤火鸡肉,比起那洋鬼子作的好吃多了,你什么时候学的啊,我以为你鳏居很久了。”
“闭嘴,你这个没礼貌的小偷,饿死鬼喔,还特地到别人家翻冰箱。”张泉神色如常……还是那副要喷火的表情,但显然没人在怕他:“我先说那些食物不是我作的,是别人送的,你爱吃就把那些我吃剩的吃吃,我很乐意你帮我清剩菜。”
“谁送你的?女人?新欢?”杜爻拼命往人死穴捅,偏偏还一脸事不关己。
“男的。”
“哟,不会是……”
“你给我闭嘴!”张泉狠狠瞪著他:“不要以为我不敢把你赶出去。”
杜爻耸耸肩,把眼神移到张泉的手腕,口气缓和道:“你手好点没?还可以用吗?还好不是惯用手。”
“废话,我会不用惯用手砍人吗?啊?我还会用惯用手砍你!”张泉没好气:“你要吃啥,我去帮你热热,我记得冰箱还一堆有的没有的,好像还有甜的,什么冰糖燕窝……”他忙著应付难搞的少爷,居然忘记隔壁还有另一位小的:“啊、对,时中你要不要来一碗?”
余时中好不容易才从僵硬的舌头挖出文字:“是……是有放梨子跟苹果的燕窝吗?”
“诶,对,你怎么……喔,你吃过吧,是万成带来的,说什么把新鲜梨子一整扔进闷炉里熬出来的,他每天就这么闲都在搞这个,真他妈念什么医学系,浪费国家资源,不晓得医生的养成期多耗国伤财吗……”张泉骂骂咧咧得往厨房走。
剩下余时中和杜爻两个人一站一坐得乾瞪眼。
“坐啊,干嘛那么生疏?”杜爻随手往沙发一指,又打了一个哈欠。
余时中找了一块位置坐下,杜爻也没继续跟他搭话,居然靠著椅背眯上眼睛养起神了。
余时中发了一阵子的呆,率先开了口:“杜……少。”
“嗯?”杜爻挑起眉,眼睛还是闭著,但声音很清醒。
“上次真的很抱歉,是不是害你被误会了……”余时中诚挚得道歉:“对不起。”
杜爻睁开眼皮,瞄了他一眼:“你都是这样道歉的?明明是我欺人太甚在先,你还是跟我道歉?要不是我先侮辱你,你也不会气得把我推开,我就不会掉出栏杆,你也不会伸手拉我,更不会变成你掉下去。”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先动手,我跟你道歉。”
“哼,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原谅你。”杜爻冷哼一声:“你也原谅我。”
“不要。”
杜爻没想到他会说不要,整个人都跳起来,他双手往双膝重重一放,扬声道:“你这毛孩子,跟我讲话这什么口气?”
余时中抬眼看他:“我又跟你不熟。”
“我一直以为你是杜孝之养在脚下只会呜嘤叫的小奶猫,原来还没养好,养野了,牙齿这么利,是不是被杜孝之宠翻天了,以为谁都要看你的脸色了?我才不是那个变态,你不准给我摆脸色!”
杜爻突然发难,整个人毛都炸开,就差没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你知道杜孝之以前在家里什么都不是吗?还看他脸色,没人叫他看别人脸色就不错了,一个臭婊子养的贱腮,凭什么他养的一条狗都能给我脸色了?”
余时中站起来,就要往厨房走。
“站住!谁准你走了?”杜爻扬声喝止他,他乾脆站起来拽住余时中的手,就要把他拖回去,余时中也恼,又不想浪费力气在跟他吵,只好压下气焰,沉声道:“放开我,我没有要跟你吵架的意思,你冷静点。”
“你给我坐著!”
余时中正想说他是不是有毛病,又突然想到之前意外接到莉丝小姐的电话,她好像有讲到杜爻去国外做精神鉴定还是什么的,心想该不会真的头脑有毛病吧,还是不要太刺激他。
余时中又坐回沙发,目不转睛得看著不远处的杜爻。
杜爻这才稍微冷静下来,他冷冷得盯著余时中,突然勾起一抹很纯粹的笑:“你不是想知道杜孝之跟我是什么关系吗?”
见余时中犹豫了一下后点点头,他才张开金口:“他是我爷爷的小儿子。”
余时中正在心里盘算这样的话杜爻算是杜先生的谁,就见杜爻不耐烦得吼道:“你也有点反应好吗?这样是什么意思?你不觉得奇怪吗?我跟他年龄差不多,我却得叫他叔叔,这不是很奇怪吗?”
余时中愣了一下,迸出一句:“你们年龄一样?”
杜爻抽抽嘴角:“确切来说,我比他还大一岁。”
余时中舌根都打结了,他一直以为杜爻跟他差不了几岁,不是他要以貌取人,但从任何人的眼光看来,杜爻都比杜孝之小上五六岁有,这、辈分比较小就算了,居然年龄还比较大,杜爻是吃仙丹吗?都不会老。
杜爻面无表情道:“干嘛,我今年三十四了,你敢说我娃娃脸我就揍你。”
“喔,没有。”余时中声音憋憋的。
“就这样?你没别的想问了?别告诉我你对他的背景一点兴趣也没有。”杜爻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瞬间俊美生姿:“你难道不知道杜孝之在北都呼风唤雨,连老天都要让他面子,这不是活阎王是啥,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无耻吗?踩著杜家人的血一步步往上爬,凭得什么,就凭他身上流著一半婊子的血?”
杜爻笑道:“而你甘愿就这样不明不白得跟在他身边,却连他是谁是怎么样的人都不知道。
“难道不怕哪一天他对你没兴趣了,世界上又不缺像你这样的人,更美更媚……或者直白一点说,更像的都有,你应该知道他身边从来不缺人送人给他。”
余时中很平静,甚至有些冷淡:“我就在等他对我没兴趣。”
“喔?原来杜孝之的魅力这么差啊。”杜爻双眼闪动著光芒:“真意外,你眼神还没坏死嘛,变态就是变态,哼,杜孝之是个烂人就算了,但实在很少人会对杜家的财势不屑一顾,你可真特别啊。”
杜爻话锋一转:“你应该知道之前跟著他的那一个吧,美人音乐家,长得也就那样,清清冷冷的,最能勾起杜孝之那种变态的本性,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