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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笑得很温暖,捏着我的脸说:“妞,那一次,我就知道我和你会有故事。”
我希望的生活是大家永远在一起,朋友们一个都别离开我,我们一起玩到老。等我们老了的时候我就开一个酒吧,名字叫“老月湾”;然后我吃得胖胖的,喝酒打鼓玩音乐。重要的是,我身边还是这些人,恐怕这就是我活20年心里最美好的愿望了。我一边帮碧碧忽悠着马克,又怕伤害红蕾。红蕾告诉我,马克跟谁在一起都行,只要他幸福,与其两个人都飘着,不如一个人拥有抓在手里的幸福来的实在。马克有一次问我,车车,你真的那么想把我批发出去吗?我说我怕你不定性,找个女人看着你好。我能看出来碧碧是真喜欢马克,就像我当初喜欢欧阳一样直接。马克苦笑着说,我和红蕾一个命。
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碧碧执著,漂亮,嫩得出水,马克最终还是投降在了碧碧的床上。他缴枪了。马克一直在我那边住着,那天我们一起在家做饭吃,碧碧接到我通风报信来了,我对马克挤眼。
“别恨我,我也是没办法。”
碧碧永远都是直接的,她问马克:“你爱我吗?”我们都低着头黑吃,装听不见。
马克答:“不爱。”
碧碧问:“你喜欢我吗?”
马克答:“不烦。”
碧碧说:“你和我在一起吗?”
我和欧阳憋着笑快崩溃了。
马克答:“不。”
碧碧扔下筷子刷地站起来,跑到窗口一把拉开窗户。
“你不和我在一起我就跳下去。”说着就把身子探了出去。
我赶紧说:“别,您别在我这儿跳,您要真想跳您去天安门吧,多壮观!我这跳下去完事再摔不死,花了您的脸,不值!”
碧碧拿白眼翻我,冲马克喊:“你到底爱不爱我?”
马克点上一根烟吐着烟圈,用手指向窗外臭屁地说:“碧碧;你看;多么蓝的天;走过去;你可以融化在那蓝天里,一直走不要朝两边看,明白吗?碧碧,快去吧!”给我们乐得,冯胖子乐得已经打滚了。碧碧瞪着我们说不出话,我们集体敲着筷子说:“你倒是跳啊!跳吧,跳吧,昭仓不是跳下去了吗?唐塔也跳下去了!所以请你也跳下去吧!”
在一片笑声中,碧碧哇一声哭了。她扑向马克,马克坐在沙发扶手上一个不稳,被仰面扑倒。碧碧哭着,骂着,“我就不死”,同时用嘴狠狠堵住马克的嘴了!马克试图反抗,碧碧像个千斤坠一样压着他。可能是碧碧的眼泪流在了马克的眼睛里,马克静静地看着碧碧,不反抗了。碧碧紧紧抱着马克,亲吻着。几秒钟后,马克回应了碧碧。
女人的眼泪和吻很强大,杀伤力不亚于AK47。马克投降了,我们识趣地都起身走了,留给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出来我对红蕾说:“我对不起你。”
红蕾坚定地摇摇头:“你没对不起我,是我自己对不起自己,我佩服碧碧,如果当初我有她的勇气,我和马克也不是今天这样儿。”
是啊,如果当初红蕾别把对马克的爱一直藏在心里,勇敢地说出来,放肆地去爱,他们会是什么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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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伤的青春16(1)
碧碧自打跟马克好上就不去坐台了。开始她还说,花别人钱手短,马克一句,我是别人吗?就把碧碧感动得乱七八糟。马克对女人好,对很多女人好,但都不长久。碧碧能不能稳住马克看她本事了。我八卦地问碧碧关于吴晴的事儿,碧碧说吴晴不坐素台只出台。别人是见着帅哥可以不要钱,白睡。她是极度反感帅哥。我说有病。
跟欧阳的感情我把握得很好,不远不近,不缠不腻。欧阳是一个表面自由自在、谈笑风生却心思很重的人。这点我也是。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点,才能使我们这两条线相交。两个同样心思重的人在一起,好处是你永远知道对方要什么,坏处是你永远不敢去深刻地触碰他的心。因为他心里那份细腻是隐藏的,不愿意被任何人揭开。我们可以开很*的玩笑,可以在大马路上不管不顾的接吻。在外人眼里我们早已互相融化了对方。在欧阳身上,我学到很多,表面粗枝大叶的我,心里那份细腻也只有欧阳明白。很多电视剧电影小说里,相爱的人会一起憧憬将来,我们不会。将来,你在哪里?
爱一个人越深,越怕失去。想得也越多。想得多了,烦恼来了,你就会要求得越多。我什么都不要,我不去想,给我实实在在的爱情。我不可能像红蕾和碧碧那样活,欧阳也不可能像马克那样活。描写爱情的文字太多了,却没有一个字是属于你的。人可以长篇大论的描述别人,却找不到一个字能贴切地描述自己。妈的,会思考的是智者,会思考不去思考的是哲人。
欧阳打CS的时候,我从不烦他。我会没事儿跑他跟前转一圈,拿着我打野战的枪站在他背后指着他的脑袋说:“哥们,哪部分的?暗号。”他头也不抬地答:“一个床上的战友,天王盖地虎。”我屁颠屁颠地喊一声:“乡亲啊,宝塔镇河妖!”就跑了。欧阳喜欢整齐,他会把我们俩的衣服分类摆得整整齐齐。我每次找完衣服,他都会说,日本鬼子又杀回来了。我就躺在一堆衣服上唱:“是什么祸害庄稼呀?蚂蚱。为什么抓不住它啊?蹦。家里为什么乱呀?”欧阳就会宽容地笑着接道:“怪你!”每次电视上播广告,凡是什么内衣啊、丰胸啊,只要我听见了,不管在干什么都会放下手里的活跑到他面前,挡住电视一把拉开自己的衣服学着电视里的女人摆各种造型。广告一完,我就拧身干自己的事去了。每次欧阳都会哈哈大笑。
年根儿了,我使出浑身的末子(花招)忽悠我妈来北京过年,最后在二伯的帮助下,我妈同意了。二伯跟我妈说:“车车挺乖,不让人操心,自己上学,自己照顾自己。”我妈答应来北京过年,我激动地抱着欧阳说:“我要和你一起过年啦,第一个新年,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
大年三十下午,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说好了12点以前必须出来。在家里吃饭的时候,几个姑姑伯伯都跟我妈说我乖。我跟我妈说,你放心,杀人放火的事儿我干不了也不敢干,好坏我能分,我记着你说的话,当嘛人都得先是个好人。给我妈感动得一直说,我这闺女就是懂事儿,打小我就放心,甭管走哪儿离我多远,我都知道我闺女有分寸。我心里猛然一紧,我还是个好人吗?给二伯挤个眼,欧阳的事儿,我不叫他跟我妈说。在我妈眼里女孩太小不应该谈对象,浪费时间。她说,那都是瞎惹惹,没本事的人等人挑你,有本事了你挑别人。我跟欧阳好,还没到能让我妈见他的时候。不是欧阳不够好,是我还太小。 txt小说上传分享
跌伤的青春16(2)
和欧阳、马克、红蕾他们会合后我们杀到了冯胖子家,我下狠手买了东西。这是我干妈,我不能小气。老太太背着人给我两千块压岁钱,跟我说:“第一个年,妈给你意思意思,别嫌少。”我乐得搂着她问:“妈,您给那俩嫂子多少啊?”老太太翻着白眼说:“那俩白眼狼,一分都不给。”
这天晚上,我们一群人撒疯似的玩,提着酒瓶子放肆地奔跑在北京的大街小巷。在商店的门口扔下两枚二踢脚,对着街道上行色匆匆的人大声喊:“哥们儿,过年好!”对蹬三轮车拉货的人叫唤着:“劳动人民您辛苦了!”我忽然觉得我们是幸福的,和那些在年三十晚上还不能回家过年的人,不能和朋友在一起的人相比,我们的幸福竟如此简单。
在天安门广场,我说庆祝我们大伙儿一块儿过的第一个新年。
冯胖子说:“明年还是咱们,一个都不能少。”
马克说,多几个妞也行啊。
碧碧搂着马克深情地说:“明年你身边还是我。”
肖越一口啦啦音地说:“在北京,你们是给我温暖的朋友。”
刘大毛说:“一起赚钱一起发财,一起日女人。”
红蕾说:“和你们在一起真好,我要学着爱自己。”
欧阳背着我,对着毛主席他老人家大声说:“主席,我爱车车!”
这个年是我20年回忆里过的最快乐的。一切美好都在眼前,能紧紧抓住的美好。真好。
还有让我兴奋的是,我的战友魏飞过年要来北京,她是我爸战友的女儿。我当兵三年的回忆里全是她。我跟她的友情是红色的,我只能这么说。因为说酸点,那是一种革命的友情。如果说现在是战争年代,上了战场,我他妈的能为她死!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为我挡枪眼。我们以前讨论过最多的话题就是,如果打仗,我们怎么办?我记得我说,我爷爷都是革命先辈,老子也不能!能杀两个绝不杀一个!她说,不要打仗,那很残忍。我问她,如果、万一、假如,我们上了战场,敌人包围了我们,我没子弹了,你还有一颗,你怎么办?她的回答我一辈子都不能忘。她说:“那我一枪毙了你,然后自己抹脖子!”这就是我们,两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三年的军队生活,我们看着彼此成长,我看着她从一个娇滴滴的小女生变成英姿飒爽的女兵。想起她,我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颜色能代替,“绿”。如果说文青和我的友情是那种纯真的发小,那魏飞就是我经历生死的朋友。
这样说可能有点夸张,和平年代打个屁仗啊!我有时候想着也觉得可笑至极。可是那一幕幕的回忆随着知道她要来北京,就都像放电影一样,在我面前一遍遍地过。那年在河西走廊,有一次大演习,我们在沙漠驻扎了三个月,就是为的这次演习。当时条件很艰苦,无法形容,领导教育我们的时候老说,看看抗洪战士,你们算个屁!那三个月的苦比他妈的新兵营还苦N倍。不能洗澡,吃不好,训练强度大……满身伤痕!演习开始后,我和魏飞的任务是带领一个班机动突围。中间没有补给。我的干粮丢了,我不说,就忍着饿。魏飞就把她的分给我吃。说的很容易,其实那点干粮还不够耗子吃。当时“敌军”在超出角度的范围内埋伏我们,也由于我们轻敌的原因就打起来了。后来跑散了,我和魏飞紧紧地拉着手跑。跑到掩护地,那个追上我们的男班长,又被我们俩伏击了。现在想想真有意思,我们都知道是在演习,可是身临其境后,什么都不顾了。近身搏击,女兵肯定不如男兵。眼看魏飞被他扑倒,我记得我第一反应就是扑上去拿枪托狠砸他脑袋,直到他答应放我们走,当没看见才算完。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跌伤的青春16(3)
这些回忆就像昨天,很近。我们有两年没见了。五年的时间里魏飞数次提干,她的成绩让多少男兵仰望。没错,这个二十岁的女孩她相当优秀。别人觉得不可思议,我却觉得理所当然。我的战友,我的朋友,那就一定是最牛逼的。我把这些讲给欧阳听,他笑着说:“那我要好好见见了,看看你说的‘最牛逼’是什么样儿。”我们都期待着。
年初三我们开车去怀柔玩,那阵子兴农家乐。这个村子家家都有几间房子安置客人。饭菜的手艺一般。但那气氛确实好。整个村子都停着各式各样的轿车。农民创收的同时也感受着城里人的新鲜。北京的农民不像农民,一口地道的京片子。他们大可骄傲地喊一声“老子是首都农民”。冯胖子自嘲地说:“农民想进城,咱们来下乡。”我说都是叫钱给烧的。
主家的男人60多岁,满脸的沟沟坎坎是岁月和生活给他留下的痕迹。我惊奇地发现他竟然在看《易经》,拉他到饭桌上我说,大爷您深藏不露啊,能不能给我们算算。老头看着我问,你想算什么?刘大毛插嘴说,算算跟哪儿能发大财。老头摇摇头,这个不算。我端起酒杯恭敬地说:“大爷,以前也有高人给我算过,那可是咱中国最牛的,是谁我就不说了,您看的书就是他写的,我也不敢说考您了,您就当检验您自己水平,给我来一卦吧。”老头意味深长地说:“少年得志,莫要嚣张,谦虚做人,险事莫碰,南方不利,不可远行。”我哈哈一笑,扯淡!
欧阳的手机一直有短信进来,我拿起来一看是吴晴发的“新年快乐”。一条就行了,还没完没了了。我给她回了一条 “我很快乐”。她又来一条“我不快乐”,我就烦了。我问欧阳:“这女的什么意思啊?她快乐不快乐关你嘛事儿?怎么一个劲地引诱你呢?”欧阳问:“她怎么引诱我了?”我说:“你傻啊,她那不就等着你问她,你为什么不快乐呢吗?”欧阳把电话关了说:“北京城女的多了去了,都不快乐我也管不过来。”
吃完饭我们在村里转悠,谁家的房子盖得漂亮我们就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