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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飞说:“我不是想跟你说这个。”
我立马接话:“明白,明白,我的明白,好好做人,别走错路,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我一定不辜负首长对我的厚爱。”
魏飞知道我不会给她说话的机会。魏飞走了,我心里像放下一块大石头,我没有哭,哭有什么用?她还是要走,何必让她走得不开心走得牵挂呢?走吧,走吧,都走了才好。我也走!
我能去哪里呢?
齐强跟我一起吃了早饭,我沉默不语。齐强问我:“你是不是不想说话。”我点点头。他送我回家的路上,我想了想杜六的事儿,还是必须得说。算是给他备个案,万一将来牵扯了红蕾,真整个什么包庇窝藏我也有话说。我告诉齐强杜六确实在广州,你如果想让我帮忙你说话,我能钓出他来。齐强竟然出乎我意料地说不用。我让他隔一条马路放我下车,他问我不请他去家里坐坐吗?我笑了,我说他你这警察同志真有意思,换别人说这话,我一准认为没安好心,送女孩回家还要求跟到家里喝杯咖啡这是流氓。他笑得有点尴尬,我说你再不习惯我说话的方式,那你不可能成为我的朋友,我就跟你客气着。你还是跟这儿放我下车吧,别回来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干了什么天大的坏事,坐着警车回来了。
回到家里欧阳不在,我也不在意他在还是不在,我早就不想跟任何人解释了。两天两夜没睡觉了,我被掏空了,唯一想做的就是洗个澡然后黑睡一觉,睡到他妈的昏天暗地,睡到他妈的不省人事。真要那样就好了。迷糊着睡了没多久,接到冯胖子的电话,冲我喊:“你死哪去了?知道不知道满世界都在找你?”
“满世界都在找的那是拉登,不是我。”
“车车,你真够可以的,那晚上喝完走了也不打个招呼,后来欧阳找你找到我这儿了,我都没法跟人家交代,倒是兰蔻看见你跟一男的走了,你说吧你干什么去了?”
我火一下蹿上来了,腾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嘴里骂着:“冯胖子,你问问你家那缺德玩意儿,她哪个眼睛看见我跟个男的走了?这话真是她说的你看我不撕烂她的逼嘴。”
冯胖子看我火了吓得急忙改口:“她也没看清楚,她说是好像。”
我光着脚下地,开始穿衣服。
“冯胖子,看在你是我哥哥分儿上,你叫她赶紧的跑路,我这就过来抽她。”
出了门我就给碧碧打了个电话,碧碧讨好地说:“姐姐我给您叫马克。我说你听好了,我不是找马克,我就问你一句话。前天晚上到今天吴晴在哪儿?”
碧碧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我说:“碧碧现在给你立功的机会你是真不想要吗?那你把电话给马克吧。”
碧碧停顿了一下,电话那头我知道她艰难地选择着,是忠于她和吴晴之间婊子的友谊还是逮住这个向我投诚的机会。碧碧说:“姐姐我告诉您您别上火,吴晴跟欧阳在一起。”
我听到这话其实很平静,该来的就会来,我他妈的烦了,欧阳你错不错我都烦了,你最好还是错吧,千万别对我好,你的好让我累让我醉。原来爱情不是两个人的事儿,我爱你你爱我没用,我们活在人世间,我们想纯洁地活,简单地爱,他妈的,难!因为这个世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别人,还有一切的肮脏,灰尘,细菌,病毒,虚伪,丑陋,背叛,谎言!我们的爱情不是铜墙铁壁无坚不摧的,这一刻我觉得我们的爱情被摧毁了。
跌停的青春22(2)
我不想回家,我觉得有欧阳的地方我不能活了,那里没有我可以呼吸的空气。欧阳和吴晴有没有什么我都不在意了。你不是不爱解释吗?刚好,我也不想听,听了我怕自己心软怕自己面对他,他的拥抱和吻可以融化我感动我,之后呢?我心里的刺儿你拔得掉吗?是我性格的原因吗?我要一切都是完美的,即使你没错,可是你不完美了,我们的爱情也不完美了。与其撕破脸到最后彼此憎恨,那我还不如笑着离开。我自己能做我自己的主,就这么简单,想明白了,我就欧了。但是,我现在不会走。我需要释放完我对欧阳所有的爱。
杀到冯胖子他家跟他妈待了一天心里平静了许多。没有接到欧阳的电话在我意料之中,他疯狂地找我一晚上,打电话我关机,找到月半湾兰蔻个逼说我跟个男的走了。欧阳和吴晴在一起已经是被认定的事实,在一起干什么呢?我不往下想,我不是害怕他们做了什么,我是害怕我自己想得太好替他找借口。那我就直接判你死刑吧。
吃完晚饭,我开始有点心慌,不停地看手机,几十个小时了,我忙的时候醉的时候我心里没任何人。可是我闲下了,欧阳的脸就不停地出现在我的脑子里,闭上眼睛也一样。我看着表,七点二十五分,如果欧阳在五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我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想着自己就笑了,真他妈的以为是拍电影呢,妈的,现在的烂电影都是,男的不坏女的不爱,罪犯不逃警车不开,罪犯苦逃必有车塞,狭路相逢打必精彩,英雄不死,坏蛋禁摔,情节雷同语言苍白,如此电影早该拜拜。五分钟的时间我思想抛锚了,因为如果我看着表盼着这五分钟内欧阳出现我会很累很累,时间也会过得很慢,与其这样,那我喜欢放空自己。冯胖子他妈跟我叨叨着,我一句听不进去,但是我有个招,别人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如果听不进去不感兴趣,你就盯着他看,不时地点头,嗯。这样他会以为你在认真听他讲话,还以为你会有共鸣,你就可以想自己的事儿了。这招也不是东方不败,偶尔也有差池。一女朋友打电话唠叨几个小时告诉我她离婚了,我那时候在玩游戏,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答应着。“嗯,不错,挺好。”对方惊呼,我在说我离婚了,你竟然说不错挺好。
再次告诉自己那他七点四十我也原谅他,想到这我都觉得自己可笑了。一次次向自己妥协吗?七点三十五分,马克和欧阳推开冯胖子家的院门走进来了,我第一个感觉是,原来电影老套的情节就是来源于生活啊。我不想让冯胖子他妈看出什么不妥,嘻嘻哈哈地跟马克臭贫着,对欧阳,我没正眼瞧他。我发现马克脸上有伤。从冯胖子家出来晚上9点了,我只能跟欧阳回家。那种恐惧淹没了我的一切思想,我怕他问我,更怕他不问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喝酒已经到了喝不醉的境界。我开心的时候喝,不开心的时候也喝,渴的时候照样喝。酒能帮助我睡眠却不能让我放肆地醉。真希望这一刻我不是清醒的,那么就可以坦然地面对欧阳了。夜是不是有些累,心是不是有些醉?回到家,我等着审判,却又想逃避。欧阳在我准备关门进卧室的一瞬间一把拉住我,什么都不说,只是亲吻我,我推他,我说我烦。欧阳没有松开我,他抱我抱得很紧,我知道他也怕失去。
跌停的青春22(3)
冷战不是办法,那是智商低的人逃避问题的方法,我却喜欢选择冷战。因为还有一种人是明知道所有结果仍然在逃避,唯一的办法就是冷战。欧阳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给我。这一晚上我们说了很多,他说他爱我,我说你不是说爱不是挂在嘴上的吗。他说他知道我和马克一晚上输了二十万他不怪我,我说那只是消费,跟吃饭喝酒一样。他说他知道红蕾走了我心里不舒服,我说该走的都会走。他说魏飞给我的压力他都明白,我说那是没事找事儿,自己把自己当孙子就没有压力。他说他和吴晴没什么,只是一起喝酒,因为他找不到我,又听兰蔻说我跟别人在一起,我还关机不接电话,所以他乱了,刚好吴晴打给他,他就去见她了,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就是喝酒而已。我笑了,我说你解释太多了,你已经不是你了。他愤怒地推翻了茶几骂我,你笑个屁。我说,你和吴晴怎么不怎么我真不想知道,你别让我看不起你。我不会离开你,因为我还爱你。欧阳说,我知道你爱我,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问题。我开始亲吻他,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我真的听够了。爱我?那我们就*吧。让烦恼融化在高潮里。
马克已经赌得上瘾了,我不知道他在空虚什么,女人空虚会找寄托,喝酒*甚至赌博抽大烟。可是马克是男人,我一向认为他是有智慧的,虽然他的智慧一直被下半身指挥着,可是认识两年来,他没犯过错。我认为他不会为了女人为了感情烦恼,碧碧只是马克人生中经历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她悲哀,马克不会爱上她。马克告诉我,肖越没有要我那张中国银行的借记卡,他给了马克让马克还给我。我说:“操,装什么雷锋叔叔啊,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你给他。”马克立马心虚地说:“还不了了。”我哈哈大笑:“马克啊马克,你除了告诉我你把那20万也输了,你应该没话对我说了吧。”马克沉默不语,憋了半天来了一句:“我还你,你过来拿钱。”我不等他说完骂道:“去你大爷,没一个好东西,都不省心,你把还我的钱给肖越。”
红蕾已经走了好些天了,我打电话给她,她说她很好叫我不用挂念。我说你说的都是扯淡的话,你就说你跟谁在一起混得怎么样吧?红蕾说她找了个夜总会唱歌,但是没说她和谁在一起。我告诉她马克赌得很厉害,我看见的就几十万进去了。红蕾一句“关我什么事儿,别告诉我”就把我噎了回来。我笑着说,那这么着吧,你不关心他你关心关心我吧,准备接收我,我去广州找你。红蕾只是问了一句,你和欧阳怎么了。我答怎么都没怎么。
这几天我跟欧阳形影不离,我们什么都不提。我甚至想过,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北京的夏天好像来得很早,春夏之间没有过渡,4月就像是夏天已经来了,迫不及待地来了。我喜欢的春天就那么急匆匆地走了。什么也没给我留下。我找肖越吃了一顿饭,他说吴晴那“全国山河一片红”的事儿他不管了。为这套票刘大毛都消失一个星期了。到底票在谁手里没人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了,妈的,如果赚很多钱可以把烦恼变没,那我需要很多钱。可是不能啊。肖越问我有什么打算,我笑他,你觉得我是该有打算的时候了吗?还是你已经有什么打算了?肖越说没有,我只关心你的打算。再找文青跟罗严塔尔吃了顿饭,我说就是想你们看看你们。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跌停的青春22(4)
罗编问我:“你的小说怎么办,还写吗?”
我告诉他,写,我一定会写。
马克没有还我那20万,他一直在输。我已经没有调教他的激情了。我只是说:“你想怎么活都行,别给自己走条后悔的路。”
马克信誓旦旦地回我说:“孙子再赌,车车你信我,我还能承受。”
我问:“如果到了你承受不了的时候你怎么办?”
他无言。我说:“离开碧碧吧,让她滚,她不适合你。”
马克苦笑:“碧碧不是你给我挑的吗?我不能没女人,我不能空床。”
换我无言。
欧阳什么都没再提了,我们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天天玩,天天*,天天逛街,买我喜欢的买他喜欢的。
2003年4月的北京,非典大规模地暴发了,满街都是戴着口罩惶恐不安的人们。电视里每天都在喊叫不要乱跑,发烧咳嗽了要立刻隔离。我首先打了电话给魏飞,魏飞让我回兰州,我说没多大事儿,又不是日本鬼子打回来了,怕什么,再说真是日本鬼子打回来了老子也要在这里保卫首都不是。我妈急得一天几次的电话的打,让我立即去广州,我答听说广州好像比北京好不了多少啊,在哪死不是个死啊。欧阳不让我出门,家里每天熬醋消毒。月半湾也关门了,冯胖子带着兰蔻来过家里看我一次,给我提的吃的喝的,都是他妈给我做的。
我觉得一切都很慌乱,原来出门天天笑脸相迎的邻居,小商店的老板,连卖早点炸油条的,总之是个人就戴个口罩。每个人都只露着两只滴溜溜的眼睛。
我问欧阳:“如果我发烧了你跑不跑?”
欧阳说:“我跑个屁,就算是艾滋我也不怕。”
我抱着他说:“好无聊啊,非典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呢,还能过去吗?如果过不去是不是我们都会死呢?”
欧阳说他最怕我胡思乱想。
我说:“那我们干什么呢?如果真的大家都要死,那也不害怕。”
欧阳每天看新闻,告诉我有人治好了,我告诉他那还有更多人感染了呢。人真的好脆弱,在大自然在疾病面前那么无力,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我应该珍惜欧阳。这段时间我们唯一的娱乐就是每天*。
4月27号晚上我一个人在家看电视,欧阳去超市采购。欧阳的手机响了,我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