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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流畅,刻画工整;一准是牙雕高手呕心沥血所做,材质细腻,体态身材匀称,惟妙惟肖,看这高雅的文化气质和品位,多牛啊。真是一款极具鉴赏和珍藏价值的艺术珍品。”我还没说完肖越和陈先生都笑出声了。我瞪着他们说:“至于吗,你们这些艺术文盲,懂什么是艺术吗?”陈先生接过观音点上一根烟,吐出三个字:“二十万。” 。。
跌停的青春23(4)
我拍着桌子:“成!”
我给肖越挤着眼睛坏笑。后来我才知道,这东西陈先生只给了肖越16万,剩下4万是肖越给倒贴的。因为我说少了20万不卖。
红蕾打过两次电话,我都没告诉她马克抽大烟的事儿。她,呵呵,承受不了。我只告诉她准备接收我吧。非典真的是突如其来,我的朋友们,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聚过了。以前我们天天钻一起。我跟欧阳闹说我想他们了,我要大伙一起撮一顿。欧阳不想我不高兴,他也觉得我在家憋坏了。得到圣旨后我第一个给冯胖子打电话,他蹦着脚地赞同,我知道我们这群人都憋疯了。我告诉冯胖子带上嫂子兰蔻,我以前不懂事,现在要好好跟她近近感情。冯胖子爱兰蔻爱到骨子里了,听我这么说他高兴的不知道姓什么了。再联络了文青和她对象王华都一口答应了。文青在非典期间回家住了,要不非得憋死在学校。肖越自不必说,他喜欢跟我们钻。罗编我也叫了,这个伪文人就爱上赶着往我们堆儿里钻。刘大毛这人我以前说过,他妈生他的时候一准掉到贼窝里了,看他那长相就是证据。这人不招人待见,但是大事小事他都能给你张罗,你还不能没他。自打“全国山河一片红”后,这孙子消失了一段时间,见风平浪静了,他出来了。
定好了吃饭的日子我就盼着。我希望找回从前的感觉,哪怕它是虚假的繁华,我想试试,我想抓住。青春四分五裂了,我要用我的双手把它拼起来。外面吃饭不安全,我们就把地点定在冯胖子的饭馆。他那饭馆饭做得真不是一般难吃,但是谁又是为了吃饭而吃饭呢。
唯一一个联系不上的人就是马克。我从二伯那里又拿了一套钥匙。晚上去吃饭前我在家洗澡化妆,欧阳看着我眉飞色舞地哼着歌,他靠在墙上抽着烟说:“宝贝,只要你开心,什么都能过去。”我扑到他身上把他扑倒在床上,我说时间紧迫抓紧时间再激情一次。欧阳看到我又开始臭贫了,他觉得我这里不下雨了,我的天晴了。是啊,只要你们好我就好,你们不刮风我就不下雨。谁能给我洗脑,让我忘记发生的一切呢?
到了冯胖子饭馆,大伙都来了。我高兴。但是我发现少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红蕾和马克。
我们这一群人在一起,冯胖子说,咱们一人使点坏水,能把北京城翻个个儿。刘大毛补充着说,一人撒泡尿都极具杀伤力,能淹了北京城。
“这段时间天天在家吃,可把我们车车饿坏了。” 欧阳一直给我夹菜说着。我大口吃着喝着笑着,看着他们每个人的脸,他们真的开心吗?我想是的,他们是真的开心。妈的,那就行了,你们开心我也开心。可是少了两个人,我们就不整齐了。
罗严塔尔问我:“车车你的小说还写不写了,你在积攒什么?”我说:“靠,我积攒个屁,我不是在积攒生活,是生活在积攒我,积攒我的痛。”我知道罗严塔尔这孙子听不懂我说什么,就是因为他听不懂我才跟他说。谁不是虚伪的?真的假的整得一出一出的,都怕自己光着屁股被人看到,怕别人读懂你,结果自己又偏想去读懂别人。傻么?傻!
罗严塔尔点着头附和着:“对对,车车你说得对。”
我笑。
他给我点上烟说:“所以车车我说你能写小说。”
我哈哈大笑:“写小说?写?写是什么?嘁!就是操!” txt小说上传分享
跌停的青春23(5)
罗编附和道:“车车我不说我慧眼识英雄,就你这些口头禅别人就不成。”
“新鲜了,还真是这么回事啊。” 我说。
确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口头禅,我喜欢说“嘁”,那是我不屑。比“嘁”度数低点的是“哼”,那是不想说话,不想辩驳,简单地用鼻子往外轻轻地哼上一声。我还爱说“你大爷的”,那是跟熟人,我有分寸,对生人我没这礼貌。
说到小说,我告诉罗严塔尔别再催我了,写随笔写心情那是*,自己想什么时候弄就什么时候弄,那是你自己的心情自己的高潮。写诗像*,两人有点劲儿上来互相一碰撞湿了,那就有诗了。可这写小说,就是他妈的生孩子,*了写个随笔,*了写诗了,再想整个大活了,孩子可不是一天能生出来的。
罗编听傻了。
我笑着站起身:“姐姐不跟你扯了,我厕所写个随笔去。”
一桌子人都在放肆地狂笑着。
在厕所的镜子前,我看到自己泪流满面,可是我的嘴在笑。笑得好比春花灿烂。
拿了车钥匙飞奔着回到我自己的家。开门的一瞬间,心里暗暗地盘问着:马克你在里面吗?我害怕了。马克在。老天啊,什么都赶上这寸劲儿,马克蜷曲在沙发上,满地的烟头。家里一片狼藉已经没有下脚的地方了。我蹲在马克身边,他看到我说的第一个字就是“滚”,从相识到现在马克从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他总是让着我护着我。看着他那难受的样子,我绷不住了,我趴在他身上抱着他哭。
马克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对我说:“人家都吃饭呢你来干什么?”
“我放不下你,你还好吗?咱去医院吧,我陪着你,咱能挺过去。”
马克越来越难受,这画面太有冲击力了,有几个人见过?电视上看过吗?不过那是演的。马克却在我面前,他难受,他忍着。马克说:“车车去我衣服里拿来给我吧,我扛不住了。”
我起身翻遍了马克西装口袋告诉他没有。马克说有你再找找。没有还是没有。马克很难受我看得出来,我抱着他,他也紧紧地抱着我。我说咱去医院吧,你是谁?你是爷啊,你怎么能让这东西把你玩成这样?咱跟他死扛吧。马克抱着我哭了,他说车车对不起,车车对不起。我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不会放弃你,全世界不要你我都不会不要你。
可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也真他妈的疼,就像被人用锋利的爪子一下下撕扯着。马克,我的疼痛我只能留给自己,可你的疼痛,我又怎么带走呢?我想帮助你,可我怎么帮你呢?一个破碎的我怎么去帮助破碎的你?我只能紧紧地抱着他,嘴里求着:“去医院吧,去医院吧。”马克忽然把我从他肩膀上推开用力地吻我,我使劲想推开他,可是没用,他那么有力地抱着我,用他的嘴堵着我的嘴,他的眼泪流在我的眼睛里。谁说只有女人的眼泪是强大的?男人的泪水何尝不是这样?
马克疯狂地撕着我的衣服,翻身把我压在沙发上,我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我就只是抱着他。马克亲吻我,他的眼泪流在我的身体上,是热的。马克拉我裤子的时候我问了一句:“你真的要这样吗?”他停住了,抱着我哭出了声音,他说:“车车对不起,我疯了,我不想活了,太他妈的难受了。”我摸着他的头发跟他说你能挺过去。
马克没有说他爱我,他只是哭着说有我的地方他快乐,他不想失去我,他愿意每天都看到我快乐,他也认为欧阳能给我快乐。他说跟胡英明碴架是他的错,他爱红蕾但是红蕾的爱他受不起,他说如果红蕾让他死他愿意死。他说碧碧是你给我的我都收着。我哭着说:“马克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让你这么委屈。”马克说我不委屈,我就想陪着你看着你开心。那一刻我想跟马克一起死,我哭得很大声,我紧紧地抱着他,我怕失去,我什么都不想失去,可什么都不是我的。心里是一种无法负荷的痛。我说:“马克我为什么爱的不是你?”
跌停的青春23(6)
陪着马克度过这一个小时,我看着他被撕裂,我也被撕裂了。
马克说:“车车你回去吧,他们都在等你,我过劲儿了,我答应你明天就去烟所。”我笑着说:“你他妈的借着这劲儿差点办了我。”
马克坏笑着。
我说:“你个孙子我不想再看到你,再看到你的时候我要原来的马克。”
这天晚上回家后,我跟欧阳*,我只说我要。欧阳说车车你看大家不是在一起吗?谁也不会离开你。高潮退去后,看着欧阳睡着的样子,我心里真想时间就这么停止,永远停止。站在厕所,我撕开一个白色的小塑料袋把那些白色的粉末儿倒在马桶里,看着它们被水冲走。马克我是为你好。
坐在写字台前,我很想写点什么给欧阳,写给自己。提着笔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是感悟吗?写小说是生孩子,那现在要写的感悟就是流产,把爱情,把生活,把自己都摧毁。我都不敢用“分手”两个字,我说不出口。天亮了,我一个字都没写。
早上出去买了菜回来做饭,欧阳起来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您这是唱的哪一出?”
“傻样,我给你做饭吃我自己也要吃啊。” 我说他。
吃完饭我说我爱你,我们*吧。欧阳说我被非典整神经了。缠绵过后我躺在床上抽烟,唱着“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毛主席就像那金色的太阳”。
妈的,欧阳,你根本抗拒不了我,我也抗拒不了你。
我开车载着欧阳,我们在北京城里转啊转啊,我说你看这个地方我们来过,我说你看那个地方我在那里亲过你。开到月半湾,我说你看我在这里爱上你。欧阳一句话也没说。我把车开到机场告诉他,亲爱的我想我妈了,下午4点20的飞机我要去广州了。欧阳看着我,他不说话。我没有拿任何东西,我什么都不想带走,我把我的爱情,我的友情,我的青春留在北京,留给欧阳。
我怕深刻,我怕伤感,有些话我一辈子也说不出口。在大厅里欧阳抱着我,我好害怕他问我你还回来吗?因为他不会说你别走。我知道他不会说。既然你不要我留下,那就什么都别问。欧阳抱着我,我说:“我想亲亲你。”我们亲吻着,不顾旁人地亲吻着。欧阳抱我抱得很紧,他眼睛湿润了,我只能假装看不见。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我想推开他,可是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抱他抱得更紧了。
欧阳吻着我说了一句话,这句话他以前说过的。他说:“车车,我舍不得你。”
我笑了,我小声对他说:“你看右手边儿那姑娘一直看你,你一会把她挂回去,晚上千万别一个人落单。”
“你不是加强连的连长吗?”欧阳放开我,我看见他深呼吸。他说:“妈的,车车你真不是个东西。”
我像小鸡啄米一样在他脸上亲了几口后对他说:“哥们儿回见了。”
转身我走了,转过身的一秒钟,我泪流满面。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控制不了,一滴滴地往下掉,掷地有声。摔在地上,碎了。不知道欧阳看到了吗?我不会回头,我不想再看他一眼。
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学会遗忘,开始学会成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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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停的青春24(1)
大气层中的天空是湛蓝的,我的心是灰蒙蒙的。窗外朵朵白云慢慢逝去,我的思绪却一直定格在北京。几千米的高空将我和欧阳分隔在了两个世界。我终于走了,不是那个“留下”的。我做了爱情的逃兵,那是我不想两败俱伤。满脑子都是欧阳。亲爱的,你还好吗?不知不觉中泪水又模糊了双眼,这是最后一次为他流眼泪,我对自己说。如果可以,我愿意一直在北京的上空盘旋。
飞机正在抗拒地心引力,我正在抵抗你,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思念还拉着泪不停地往下滴,逃开了你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底,每一次穿过乱流的突袭,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的我,以为还拥你在怀里。
许多事情都由不得我,很容易丧失控制力,譬如情绪或者眼泪。如果可以放肆地哭出声音,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想起欧阳说过:“宝贝,你愿意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
那是什么时候?好远又好近。
而此时,我一个人走了。
既然走了,既然自己选择华丽转身,我就不应该再自己做戏给自己看,没有观众我哭什么?可笑。欧了,过去了。广州对我来说既陌生又熟悉。老妈在某名牌西装的广州办事处工作,红蕾已经给我打了头阵当了开路先锋。康庄大道也好,一路荆棘也罢,我都已经在路上了。广州,姐姐我来了。红蕾我来了,杜六你活到头了。
看到红蕾的时候我心里真他妈的舒爽。她上身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蕾丝镂空宝宝装,下身一条黑色的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