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
看到红蕾的时候我心里真他妈的舒爽。她上身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蕾丝镂空宝宝装,下身一条黑色的九分裤,扎了一条马尾。真的是青春无敌。看见我她蹦着脚一只手挥舞着,另一只手一直飞吻我。我故意慢悠悠地走向她,在离她5米不到的地方停下摘掉太阳镜眯着眼睛用手瞄准她:“目标正前方12点钟方向5米距离发现一美女,目标锁定。”
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红蕾笑靥如花般绚烂。
离开北京真的可以忘记伤痛找回快乐吗?我使劲地抱着她说:“亲爱的,你一个人受苦了,组织上派我来慰问你了。”红蕾笑中带泪地回答我:“车车,我是你的开路先锋,广州这地方真好,比北京强多了,唯一不好的就是没有你。所以,我代表广州人民热烈欢迎您莅临。”我意味深长地说:“嗯,广州这几年发展得不错,如果要加快经济建设的新步伐,那缺了我一准没戏,所以,羊城人民,大爷我来了。”
我们嬉笑着,这种感觉真好。女孩之间的友谊大多充满是非吵闹嫉妒,真正相惜的能有几人?魏飞太严肃正统,文青太正直木讷。红蕾,是最好的玩伴儿,跟她在一起痛快。想起一句话,一个人走夜路太孤单,两个人一起会不会好点?
我没有先去向我妈报到,在监管前我需要彻底放纵一下。手机一直有短信进来,原来我也如此重要啊。被人惦记着的感觉是不错。人常说路是自己走的,功过自有后人评,一个人在哪里待过等你走了还有人念着你,那还不够你自豪的吗?有几个人能活到这份儿上,被别人惦记着。
我收到了很多短信,唯独没有收到欧阳的,意料之中。因为早上我出去买菜的时候我就给他们发了短信说我要走了,然后关机。这么做免去了我自己不少麻烦,但是也带给了欧阳很多麻烦。因为我走了,同志们会找他要人,我们多恩爱啊,我们多和谐啊。欧阳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我没说过,他就不能说。欧阳现在在做什么?嘁,又想,关我屁事。我忽然发现我的心狠了。从踏上广州那一刻起,我就放下了一切的关心、牵挂、过往,都与我无关了。是真的吗?我不知道,只是这一刻的感觉如此,不知道我可以强大多久。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跌停的青春24(2)
发呆中红蕾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嘟着嘴不满意地说:“靠,对待自己的阶级姐妹,你他妈的就不能关心一下,你可真不厚道。”
我搂过她,在她脸上亲了两口问:“那你跟姐姐我说说你在广州掰了多少棒子了?”红蕾被我问傻了,一时没明白过来,我做了一个挺了挺下身的动作。
红蕾明白了,她哈哈大笑。
“你当我是狗熊啊,还掰棒子,我没那本事,我一个没掰着。”
“那有多少人掰你,你说说也行。”
“没有,广州这地儿不长棒子,再说了,真有棒子我也不能独享啊,这不等你来呢嘛!”红蕾坏笑着把头靠在我胳膊上。
“这话说的,有狗熊的地方就有棒子,是这么个理儿吧?”
“你才是狗熊,掰一个丢一个。”
“呵,几日不见你这小嘴儿利索了不少啊,姐姐我是狗熊吗?我掰了谁家的棒子了?”
“你就掰那一个就够你受的了,怎么样,棒子扛不动了,跑广州来了吧?”红蕾直视着我的眼睛,我把脸转向窗外。
“车车,你别跟我说你有别人了啊,你找那狗熊不是省油的灯,你别也是……”
“我是个屁,他也没有,我们都没有,在我们这是棒子掰狗熊。”
我们以前在一起喝酒的时候说过这个话题,当时只有我和马克、冯胖子,我问马克:“你他妈的能不能少花点,你就是狗熊掰棒子,掰一个扔一个,你说说你到现在掰了多少了?如果欧阳要是你这样,那他掰一个我掰十个。”
“车车你别老以女人的角度思考问题,那样你就俗了。” 马克说我。
“靠,我本来就俗人,再说了我本来就是女人。”
马克摸着我的脸说:“别不好意思,当一俗人也挺好。女孩别把自己整得太深奥了;否则魅力会减退。”
冯胖子当时说了句:“聪明的女人都装傻,傻的都装自己聪明,装多了就让人恶心了。”
我立马接话。“我既不傻也不聪明,我还不装逼,所以我还挺可爱的。”
马克敲着桌子问我:“车车你这是损我呢吧,说我是狗熊。”
冯胖子哈哈大笑着说:“我想当狗熊还不够格儿呢。”
后来马克和碧碧好上后,我有一阵子比较失落,我一点感受不到马克爱碧碧,我还天真地自己骗自己,说不定感情可以培养,碧碧说不准还真是马克的终结者呢。马克对我的狗熊理论既赞同也反对,反对是他不想承认自己是狗熊。回家我就跟欧阳讨论这个问题,我问他:“我是你第几个棒子?”欧阳不回答。我就自言自语地说:“狗熊掰棒子是本能,它没有思想,就是掰着玩儿,所以棒子永远不要想做狗熊的终结者。这就像女人和男人。”我说着欧阳一直点着头。“嗯嗯,是这么个理儿。”我说这么多话他都不说话我就急了。“你说你是棒子还是狗熊!”欧阳抱着我说:“你才是棒子,我掰的最后一个,我以后不掰了。”我这才笑了:“亲爱的,如果有一天,你的生活有了更精彩的内容,我将离开你,有多远闪多远,你就继续掰棒子吧。”
现在这一天到了,我走了。狗熊自由了。我现在的感觉就是所有的岁月都已变成了一片虚幻的神话,所有的美好都已被掩埋在了废墟下,任她曾经绿草如茵,花开似锦,灿烂辉煌,最终这一刻也都飘失了。不想了不想了。红蕾说,姐姐晚上我的带您掰棒子去吧,广州的棒子都熟透了,就等您来掰了。我们哈哈地笑着,开出租车的广东佬色迷迷跟着笑。我“啪”地一拍车窗:“笑什么笑,你个土鳖听得懂我们说什么吗,你笑个毛。”司机回过头献媚地说:“靓女啊,广东的棒子有福气啦。”我和红蕾笑扯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跌停的青春24(3)
红蕾和杜六是不是在一起,我不会直接问她,问了她也不会说。回到红蕾住的地方我警觉地四处搜索着。没有男人的痕迹,杜六应该没有住在这里。这是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整洁明亮。我现在面对红蕾有两件事不能提,一是马克吸毒,二是杜六是不是在广州。红蕾一个人来广州,如果没人吆喝她,这种勇气她没有,换作是我我也没。我能来是我没地方可以去了,我妈在广州红蕾也在广州。红蕾说家里都给我收拾好了让我以后跟她住,我说她做事情不经过大脑思考,我妈在广州我能不回家吗?我连自己家都没回就来你这先扎点,你以为我真想你啊,别废话了,晚上带我*去,姐姐我要吃香的喝辣的。
红蕾笑着说:“你来了我口袋的妈内就跳了。”我搂着她躺在床上告诉她,我有钱,从北京带了20万。这钱是我最后倒腾牙雕观音的钱。我知道自己会离开,我还知道自从赌了两次后我也上瘾了,那种情绪的发泄不是喝酒能代替的,所以我必须身上有钱。红蕾问我到底和欧阳怎么了,我回答你也不是第一次问我了,我跟你说过吗?所以你还是别问了,我自己都整不明白我怎么告诉你。红蕾说:“我跟你打包票,你会回去的,因为你爱得深刻。”我说你别想赶我走,不吃穷你喝穷你我不走。
全国非典闹得最严重的两个城市就是北京和广州,我却从北京跑到了广州。可笑吧,有种才出虎穴又入狼窝的感觉。现在这个非常时期很多娱乐城夜总会都关门了,红蕾说要*还真不容易,我说扯淡,有钱还怕没地方花吗?洗澡换衣服化妆整理自己的时候我想,这个世界上最牛的就是时间了,昨天这个时候我还在北京,几千公里外的北京,我身边还有欧阳。又想了,不知不觉地想了,人最不能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大脑。我爱过了,时间很短却付出很多,我也走了。红蕾靠在卫生间的门上抽着烟问我,那孙子还活着吗?我回过头正视着她:“你说明白点,哪个孙子?现在在我心里他们都是孙子。”
红蕾笑笑:“就你是爷。”
我背着红蕾打了一个电话。我在广州有个战友复员了回广州后在市局工作。王校常,他比我大4岁。我们同年的兵。当兵那几年我们对他的广东普通话没少嘲笑。记得有一次我们出去玩,坐公车,车上人多拥挤,一个女人贴他很近,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们就偷着笑,他实在憋不住了,拍拍那女人的肩膀说:“小姐,你爱我我好幸福啊。”我们都吓呆了,这可不得了,妇女能调戏解放军,解放军调戏妇女那可是活腻歪了。女人回过头怒视他骂着:“你个兵油子找死!”他急忙解释,后来我们才知道,他说的是“小姐,你挨我我好辛苦啊”。这事儿我们笑了他三年。王校常当兵的时候属于好兵尖子兵,那几年跟我关系不错走得很近。后来我的朋友换了一拨又一拨就慢慢跟他不联系了。现在姐姐我来建设广州了,必须要跟这个老战友联络下感情。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杜六。王校常是雷子,杜六是杀人犯,要灭杜六我需要他帮忙。
到广州的第一天晚上我没有回家,红蕾找了几个女孩陪我喝酒。都是她唱歌认识的歌手。我和她们臭贫着,她们说什么我也听不懂,反正不是标准的普通话。我做完自我介绍后说她们,你们不用迁就我,请把舌头捋顺了说话,我听不懂不要紧我装懂。她们都傻笑,我说你们笑什么啊,我知道你们听我说话没多大困难,我这普通话跟中央台的新闻联播有一拼。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跌停的青春24(4)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红蕾的朋友我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样的。不管深交与否,至少她们不装逼,这点在我这里最重要。几打酒下肚后,她们都HIGH起来了。发现广州的歌手唱粤语歌的多,看来我要学习外语了。我选唱了一首慢嗨版的《大头皮鞋》。这是给她们个下马威。目的有二:第一我也能唱;第二,我比你们玩得高。“穿上大头皮鞋想起了我的爷爷,走过雪山草地,踩破了敌人的肚皮。这双大头皮鞋,传给了我的爹爹。跨过鸭绿江边,冲破了三八防线”,我唱的时候下面巨安静,估计他们在夜总会没听过女歌手唱这歌。结束了我就要点拨他们一下,这歌可不是白听的。我清唱:
听到掌声响起来
我的心中有无限感慨
多少青春不在
多少情怀已更改
我还拥有你的爱
还算他们聪明,给我了热烈的掌声。唱歌不是总情情爱爱地扮深情就尿得高了,唱场子只要有听众你就不能只顾自己唱。唱得再好跟个死人一样站在那里一样没人待见你,所以说,跑场的歌手台风都很好,但是唱歌已经没有了感情。意料之中,夜总会的经理来我们桌给我们发名片,请我在这里唱歌。我一口就应承了。
红蕾说:“巧了,你丫的一来广州连觉都没睡一宿就先解决了吃喝的问题了。”
我说:“嘁,我能来玩就不会白唱这一首歌,民以食为天嘛。一切的享受和祸害都建立在经济基础上,不能坐吃山空。”红蕾说你他妈的我就佩服你这点,什么时候都饿不死你。我刚来那会儿找了多少家啊才找到个场子唱歌。我说那是你太刻意了,你越在意越得不到。
红蕾吆喝我喝酒,我调笑着几个女孩,红蕾及时制止我,她喊停,她说我浑身上下的本事都在一张嘴上。我切,红蕾举起杯子跟我清脆的一碰。“走一个了,车车你来了我开心,以后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一万年也不分开。”我接过话:“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一饮而尽。和朋友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我们又在一起了,我希望我能找回快乐。和红蕾在一起的快乐是建立在堕落的基础上的。一个广东小黄毛凑到我们桌上低声问:“靓女,要不要HIGH?”我第一个反应这别是个鸭吧,胆子也忒大了点。红蕾坏笑着冲我挤眼摇头暗示我别说话,原来他们是相识的。红蕾叫他坐下和我们一起喝酒,他手不老实地在红蕾腿上摸一把。靠,这算怎么回事儿,怎么能让人这么吃豆腐。起身我就给了他一嘴巴,抽得特响,抡得特圆。小黄毛嗖的一下站起身,我怕他还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桌子上说:“看看你丫这德行,就你这小身板儿也敢当流氓,真他妈给流氓丢人,滚回去好好练练别给流氓丢脸。”
我这话说完,红蕾她们几个哈哈大笑了。红蕾拉开了我说:“车车我纠正你一点,在广州这里不叫流氓,那是咱北京的说法,广州叫烂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