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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胖子赔着好脸跟我说:“姐姐您受累,那边儿有几个客人说你唱的好想请你喝酒,你过去喝一杯吧。”
我骂冯胖子:“我操你妈,你当我是坐台小姐啊?还你妈叫我陪酒?”
冯胖子说:“哪儿的话啊,车车,我没那意思。孙子有那意思,我拿你当一个妈生的亲妹妹。害谁你,我也不能害你呀。那几个人我是真不想惹,你就给我个面儿行吗?哥哥这记下你的好了。”
我说:“行行行,哪儿那么多废话,不就是喝杯酒吗?”
四个长得比猪还难看的老男人坐在一桌。
最胖的秃头站起来说:“小姐,真给面子,来请坐。”
“小什么姐?别见了谁都叫小姐。叫同志。”我没好气地说。
另一个戴眼镜的瘦皮猴说:“小姐说话真有意思啊。请坐请坐。”
我拿起他们桌上一瓶酒,“别废话,不是要喝酒吗?来!”
秃头拉着我胳膊说:“坐下嘛,坐下喝。”
我甩开他的猪爪告诉他:“不能坐,知道吗?我不能坐,这坐下了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冯胖子赔着笑脸说:“不坐不坐,喝一个喝一个。”
我说:“我先干了。”
一口气吹完一瓶我朝吧台看去,欧阳搂着那个女的在看我。我朝马克看去。马克也在看我。不同的是,欧阳坐着,马克站着。
秃头再次拉我,我骂他:“孙子你他妈别动手动脚的。”
瘦皮猴也站起来拉我,用一种不知道哪里的口音说:“叫你坐一下,你这个人咋这么难日呢?”
难日?我操!
“不会说话把嘴闭上,你倒是日我了?你知道我难日?你个*!”
抡起酒瓶我就砸在他头上。血立马就流出来了。秃头站起来想要打我,马克扑过来再一酒瓶砸向秃头。乱了,他们一起的另外两个人也在扑腾。我看到欧阳站起来了。冯胖子挡在前面一直说,算了算了给我面子给我面子。
马克拉起我就跑出了月半湾。
我哭了。
马克问:“怎么了,他打着你了?”
我说没有。
马克给我擦着眼泪说:“车车,你别哭,你哭我心慌。”
“我觉得很委屈,心里憋的好难受。”
马克拉起我的手问:“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欧阳?”
我不想承认,因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我说:“不是,关他屁事,我和他又没屁关系。是刚才那*说我‘难日’。”
马克哈哈笑起来。
“你傻不傻,‘难日’的意思是难说话。”
马克总是在我需要人关心的时候对我好。虽然他花心、混蛋,但是作为朋友他对我真的很好。
我哭着说:“以后别跟提我欧阳这人了,他跟我没关系。” txt小说上传分享
跌伤的青春3(3)
马克想着哄我,像哄小孩子一般:“嗯,不提,不提。”
一边坏笑地搂过我:“来来给哥们抱抱。”
我看着他,马克真的也很帅。抬起手给了他一嘴巴。
“操!你小子今天白亲了我。”
冯胖子打电话告诉我最近先别去了。他给那几头猪赔了医药费,没事了。我说老子才不怕呢。冯胖子说:“姐姐,我怕啊。您了别给我找事了行吗?”我说:“你大爷的,是你给我找的事。”
一个礼拜时间我没去月半湾。马克给我把电脑拿来,叫我在家学。马克说,欧阳有很多女人,他就是拽得二五八万一样。对女人从来都是不主动不负责。我觉得自己很傻,为什么要喜欢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这个混蛋欧阳,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长得有点人样儿吗?臭拽什么?我不喜欢你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很想他,第一天想,第二天想,第三天更想……
红蕾来找我,我说:“还好你来了,要不我内疚死了。你要是真生气了我就宰了马克。我那天就是冲动,气得。”
红蕾说:“你甭解释,马克也不是我的谁。”
我问红蕾:“欧阳还去月半湾吗?”
红蕾说:“去,就是特深沉,谁也不搭理。”
我接到过几个电话,通了,没人说话。我也不说话。我知道是谁打的。
冯胖子跟我说好话叫我回去唱歌。我不想见到欧阳。但是我还要生活,要吃饭。我必须去。红蕾说欧阳两天没来了,于是我就去了。坐在吧台喝酒,那天就是在这里,欧阳搂着一个美女缠绵亲热。想到这,我心有点痛。有人点了《Something Only Love Can Do》,我逃一样的奔出了月半湾。
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想起那天晚上我跑出来追他,他也像我现在这样走着。我的心怎么了?停不住的想念。忽然!我看见他了,靠在一棵树下叼着烟,摆了个很酷的POSE。这不就是翻版电影小说的情节嘛!我心狂跳。他叫我,车车。可是我没理他。我不知道我还在骄傲什么。我也只能这么做。从他身边经过的第一秒,我就后悔了。是现在停下,还是继续走?走过了,也许我会后悔一生。你为什么不来拉住我?快点来拉住我啊。靠,你这头猪。越走越拉开了我们的距离,刚才我们相交了,是怪我没停下,还是怪你没有拉住我?难道我们就要这样错过了吗?
我心灰意冷,这个骄傲臭拽的男人。我就要这样的错过你了。眼圈湿润了,身不由己。猛然听到身后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我站住了,转过身就迎上那张我日夜思念的脸。欧阳一把抱住我,一对洋溢着酒香滚烫的唇按在了我的嘴上。他疯狂地亲吻着我,我也热烈地回应着他。这一吻可以燃烧黑夜。他眼底燃烧起熊熊的火。爱情的火。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我快窒息了,但我舍不得推开他。
我想笑,他拍着我的屁股说“严肃点”。
我笑:“你这个流氓。”
跟着他回到家里,我说:“欧阳我饿了。”
他给我做了蛋炒饭。
吃过饭后,我说:“我今天很高兴,咱唱歌吧。”打开音响,我在唱,他在听。我们玩着开演唱会的游戏。我学明星开演唱会那样说着蹩脚的广东话:“有一首歌我自己中意,母鸡台下的你钟不钟意?明月心!多谢!”他笑得前仰后合。我假装下台握手,他就拿着鸡毛掸子假装献花。
玩到早上四点,他说:“宝贝儿你困不困?洗洗睡吧。”
我坏笑着说:“嗯,你个流氓,各睡各的。”
洗完出来回到卧室我有点怕。想到一首歌:
我想把门关上
然后坐在聆听里
细品你不期的脚步与波浪迷人的叩门声响
我又想把门打开
好让你梦幻般的眼神与我来一次自然而闪光的碰撞
到底是打开还是关上
我来不及想了
却又想了一个晚上
对,来不及想了。
我打开门,欧阳站在门口说:“车车同志,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做点什么吗?”
“我们应该开练。”
“怎么个练法?”
“是不是应该像电视里那样俩人抱在一起然后滚到床上?”
“都被你说出来了,还滚个屁啊。咱直接开练吧。”
“行,请手下留情。”
贫了半天,我们才和衣躺在了床上。
欧阳问:“你怎么光说不练?”
我说:“操!你不也没练吗?”
他说:“我平时不这样的,我能练着呢!”
我笑,“那他妈还等什么?”
我俩异口同声地说:“脱!”
欧阳说:“我们终于坦诚相见了。”
我应道:“是啊,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说:“停!车车你丫缺德不缺德?这个时候你跟我臭贫。”
我搂着他的脖子,亲吻着他的睫毛说:“欧阳同志请上马!”
……
当他准备长驱而入的时候,忽然停住了。他说,我不想让你后悔。我拍拍他的屁股轻声骂道,“靠!后*悔啊!”
他说:“就是怕你后*的悔。”
跌伤的青春4(1)
男人女人一旦发生关系,那层窗户纸就捅破了。都说*,*;做了再爱。做得好了,就继续爱;做得不好了,天亮分手。只当是One Night Stand了。我和欧阳也算先做的,但是我爱他。
经过半晚的奋战,我筋疲力尽。欧阳却依然热情似火。
我问:“欧阳,你爱我吗?”
他说:“女人都是弱智,总是在男人享受完后问‘你爱我吗?’其实男人更爱听的是女人问‘你舒服吗?’”
欧阳问我:“你是第一次吗?”
我答:“男人也聪明不到哪儿去,一边想上遍全世界的处女,一边又希望自己的老婆是处女。你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有屁用。好比你到饭馆点了一条鱼吃完了,再问老板这鱼新鲜吗?新不新鲜你都吃了,你就得买单。”
欧阳抱着我说:“车车,你是个女土匪。我没想吃霸王餐。我是没吃饱,还想再吃点。”
我说:“没吃饱您了就尽管敞开了吃,千万别跟我客气。”
我爱欧阳,我不觉得被他占有是吃亏。能和爱人一起奋战,这是光荣的战役。趁着我们年轻,快点做吧。
我相信欧阳也爱我,因为他觉得我与众不同。他定是从未经历过我这样的女孩。所以昨天晚上才忍不住思念扮演了一回劫道的,把我劫到了他的床上。以前读很多小说,看很多肥皂剧里的爱情都觉得太他妈的虚了。但当自己扮演了肥皂剧的主角后,就会觉得爱情如此真实。
我和欧阳一起去月半湾。马克惊讶地看着我们说:“车车你得手了?”
红蕾说:“姐姐你终于得偿所愿了。”
我一脸欣慰地应承道:“缘分呐缘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最近有个三十多岁男人在追求红蕾,红蕾不爱搭理他。因为他第一不帅,第二没钱。但红蕾不像我这么暴力,她能憋着火和各种男人喝酒*。我们只知道这个男人外号叫杜六,没有工作。冯胖子打听完说,这孙子,我一哥们原来跟他一块儿劳教过,就是一抽大烟的老混混。
红蕾恶心地说:“操;我怎么招这种下三烂待见。”
杜六都快把月半湾当成自己家了。比冯胖子去得还勤。他追求红蕾攻势很紧,每天送花篮,还忒大方非要请我们喝酒。红蕾也乐意收花篮退钱。和这种人坐下喝酒不丢人,你甭管人家干什么的,至少人家尊敬你。比那些有两糟钱儿,看见美女走不动路非要叫你坐坐的糟老头子强多了。杜六忒能喷,天南海北黑道白道的给红蕾讲故事。
红蕾问杜六:“你累不累,你不就是想跟我上床吗?”
杜六教育红蕾:“我要是想上你你跑得了吗?我他妈是爱你。但我不勉强你,性可以勉强爱不可以勉强。”
马克说:“哎呀妈呀,这话太有深度了,红蕾你就从了他吧。”
我跟红蕾相识在一年前。那时候我刚在冯胖子酒吧唱歌。
2001年的一天,我看到杂志的交友信息刊登了这么一条:“本人男,乃部队退休老文艺工作者,在国民党的监狱出生。自幼无父母。20岁时就任北京某文工团的团长。教导过多名著名歌唱家。‘*’期间遭受*。现退休在家。热爱音乐,诗歌。著有很多原创古典、现代音乐作品。愿与在北京年轻热爱音乐的朋友分享,共同学习进步。”
我就照着地址给他去了一封信。信中说:“我19岁。虽然我没经历过*,但是我同样痛恨*。它给我的家人带来了很深的伤害。听奶奶讲:我爷爷参加革命打仗救国。*的时候却被打成走资派,关在牛棚,造反派抄家,全家上下老小都受尽了折磨。**死了我的爷爷。所以我很明白您的经历。对于无父无母的孤儿来说您是如此优秀。值得我向您学习。请允许我叫您一声——老师。” 。。
跌伤的青春4(2)
我洋洋洒洒地写了封几千字痛诉革命家史的信。还留下了电话号码。没想到这老头第三天就给我打来电话了。
“车车同学,看了你的信,我泪流满面。立刻洗脸整装,面向东方弹奏了一曲国歌,为你的爷爷这位值得尊敬的老革命也为*中和我一样遭遇的人。你是个有思想的孩子,我愿意做你的老师……”
电话里我强忍着笑,很乖地一直说:“嗯,嗯,谢谢老师。”
我心说,这老头是不是有病啊?要么他就是个特耿直的老艺术家。要么就是落下*的病根——疯了。
约好时间我去拜师,冯胖子非要跟着去看看。冯胖子说,咱也见见什么是老艺术家,别他妈回来是个老色狼,再把你给啃喽。老头家在部队大院,首先这个环境证明了他没撒谎。我和冯胖子提遛着大袋营养品一进老头家,就看门后贴着四个大字“请勿吸烟”。我拿眼偷瞪冯胖子,还好没听你丫的,给人老艺术家买两条烟。老头是个挺平和的人,没架子。给我们讲了很多他的事和他教过的著名歌唱家。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