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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手,他把54递给我,我把玩着说:“54威力是大,但是弹容量太小,后坐力又大,指向性也不是最好的,停止作用也有问题。”
小警察点着头面露欣赏地认同我的说法。
我把玩着54,忽然,我把枪转向小警察,对着他的脑袋,故作深沉阴险地说:“放我们走。”
红蕾吓得“啊”一声大叫。
“车车,你别,别,别。人家没说不放咱。”
小警察一点也不害怕。看红蕾吓成那样,我哈哈大笑,把54还给他,对红蕾说:“你傻不傻啊?有子弹他能给我看吗?”
小警察也笑了说:“你这人还真挺逗的。”
他问我:“你一小姑娘怎么认识枪?”
我说:“嘁,小瞧人不是。我当兵的时候什么枪没见过?”
小警察张大了嘴,吃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当过兵?”
我答:“嗯,97年的兵。XX军,摩托化步兵。”
他嗖的一下站起来,“我也97年的兵,XX军,炮兵。”
接着报了番号,我立马拉过他的手说:“战友啊战友,没想到我们同一个军,还同一个地方当兵啊。”
他说:“是啊,我们炮兵就是和你们摩托步兵协同作战的。”看着我俩激动地拉着手,红蕾笑得不行了:“有没搞错啊?警察和罪犯是战友!”我俩立马松开了手。
小警察有点尴尬,我坏笑着。
“什么罪犯?这叫协助调查是吧?”
坐下后小警察又给我发根烟问我:“你才多大啊?你就当过兵?蒙我呢吧?”
“嘁!我15岁当兵,你还别不信。99年在河西走廊跟别的军沙漠对抗实战演习你知道吧?”
他点着头说:“当然知道,我也参加了。”
我说:“那你还不信?说不定当时我还灭过你呢?”
小警察聊兴甚浓,问我:“你怎么懂法律?”
我说:“我上自考学法律呢。要是不懂点,还不让你们这帮臭雷子给唬了?”
他又问我:“你在部队都玩过什么枪?”
我显摆地告诉他:“我是步兵,什么枪没玩过?56式冲锋枪和81式自动步枪,实弹,随便玩。”
他说:“吹吧,还实弹随便玩?你觉得56和81哪个好用?”
我答:“我喜欢81,枪身单薄,操枪方便,瞄准也很迅速。”说着,我做了一个瞄准的姿势。
他看着我点着头说:“不错不错。”
我臭拽地应了句:“帅吧?”
我问他:“你当兵的时候是不是特菜啊?玩不上实弹。”
他不承认。我再问他:“你怎么当警察了?”他笑笑,不愿多说。
红蕾写完给我抄了一份。我和小警察侃到6点半了。小警察告诉我他的名字叫齐强,24岁。我笑他名字好记,洗衣粉。送我们出来,齐强交代:“杜六要是跟你们联系,一定要通知我。”我说:“你放心吧,杜六绝对不会找我们的。”他跟我说再见,我说:“死雷子,再屁见。还想再抓我?”
话虽这么说,但我知道我和洗衣粉是朋友了。
回到月半湾,果然,欧阳和冯胖子、马克都在。他们找了我们一个晚上。马克拿我手机给我所有的朋友打了电话。
欧阳抱着我说:“你死哪去了?我还以为你又看到让你走不动路的男人,跟人家跑了呢。”
我说:“你放心,有了你,我这一辈子再看不上别的男人了。”
冯胖子说:“杜六这孙子,我小瞧他了。”
我揪着冯胖子骂:“你妈的,雷子应该抓你,这是你的点儿。”红蕾给他们讲述着我如何在炮局牛逼了一把。
我挨个给朋友们回电话,告诉他们我没事。就是出去忘带手机了。
文青狠狠给我一顿臭骂,她说:“跟那些臭狗屎在一起,早晚害死你。”
给罗严塔尔回电话,罗编说:“你就是活得刺激啊,还玩失踪。今天,必须今天,你把稿子给我看看。”
推脱不了了,约了晚上见。我想,我他妈的活得刺激吗?早上才从炮局放出来,说得好听点是协助警察抓杀人犯,不好听了是警察端着枪把我给抓走了。晚上呢,约的是编辑谈写书的事。是他妈挺刺激的。矛盾的生活啊。
跌伤的青春6(1)
欧阳很担心我,这点我还是有自信的。回家的路上我问他:“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忒担心我?是不是忒怕失去我?是不是幻想如果我从此就消失了,你将痛不欲生,孤独终老啊?”
欧阳答:“你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特没皮没脸,我是怕你遇到坏人给你先奸后杀了,警察找我麻烦不说,你妈那儿我也没法交代,好歹跟你也算有肌肤之亲了,你死了,我还要做出特伤心的感觉,接受大伙的慰问关怀,一段时间内也不能再找妞了。”
我哼。“你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会说反话。”
我跟欧阳才刚刚在一起不久,我俩还从未有过秉烛夜谈,开诚布公地交代过自己的历史。黑夜的诱惑太多,我们没多余的时间交谈。因为我们需要彼此。
欧阳第一次来我住的地方,我告诉他这房子是我二伯的,我在北京的亲戚就是我二爷家的孩子们了。我二爷死得早,那时候他们还小,我爸妈经常接济他们。现在我二伯有个公司搞什么进出口的。
欧阳里里外外地参观,冷不丁儿冒出一句:“我又没问你,你跟我说什么?”
我说:“我这不跟你交代交代嘛。”
走进卧室,我乜着眼睛故意做出色迷迷的样子说:“你看我的床又大又舒服吧,你就不想试试?”欧阳歪嘴一乐,一把抱起我扔在床上,我赶紧闭上眼睛。他压在我身上用嘴轻轻咬住我的耳垂,说了四个字:“今天不做。”我睁大眼睛,“为什么啊?”欧阳说:“在你这我不习惯。”
约了文青陪我去见罗严塔尔,这种事儿不能告诉欧阳和马克他们。我先接了文青再给罗编那厮打电话。罗严塔尔说那就约在星巴克见,被我一口拒绝。我说:“下午饭口儿上,不吃饭喝什么狗屁咖啡,又不是外人,装什么装?我建议吃火锅去。”文青跟罗严塔尔是第一次见面,俩人说话特客气,客气得我真的怕他俩擦出点什么爱情的火花。
我说:“别,您二位都拖家带口的千万别有什么想法。”
文青掐我。
把稿子扔给罗严塔尔,我说:“我也没写完,你就玩命催我,就这么多了,你回去再看,我怕你吃不下饭。”罗编摆出一副流氓嘴脸说:“车车,这可不像你啊,没自信?”我告诉他:“就是没自信,这J8写小说的事太不靠谱了,你叫我写,纯粹是玩我。不行,这顿必须你请。”
吃饭的时候开了六瓶燕京,一人两瓶,各扫门前雪。罗严塔尔问我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儿。我把我跟欧阳的事儿跟他们一说,罗严塔尔震得直拍大腿,“刺激,刺激。”
文青说:“我都听王华说了,你特不要脸地追求人家。”
我说:“放屁!谁追谁不重要,关键是结果。他现在不是着了我的道了吗?这就说明我是对的,为了爱情不要脸,大家都应该学习。”又给他们说了昨天晚上进炮局的事,罗编说:“我靠,车车你折进去了?”
我说:“你一编辑,怎么跟个农民似的,什么事都他妈大惊小怪。我那不是折进去,‘折’是犯事翻把了,叫雷子抓了才叫‘折’。我又不是。”
对于这种道儿上黑话的基层含义我的解释点到为止,太具体关于杜六的事儿我都没说。
文青不喝酒,罗严塔尔说:“别逼人家了,咱俩一分。”
我说:“你小子还挺知道怜香惜玉。”
罗严塔尔给文青发了名片,交代以后如果写了什么东西都能联系他。
我说:“我算发现了,你丫就是电视上演的那种专骗女人睡觉的文化流氓。” 。 想看书来
跌伤的青春6(2)
文青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他俩都说让我赶快学电脑,我说:“我一天忙的又要上自考,又要唱歌讨生活,又要谈恋爱,还要协助警察破案,我哪有时间啊?”
罗严塔尔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意挤;总还是有的。”
我给他竖了中指。
“酸老九!”
罗编知错地更正道:“时间就像女人的*,只要肯挤总要是有的。”
文青也学着我的样子竖了中指。
“流氓!”
吃完饭跟罗严塔尔分手后,我和文青沿着马路逛商店。我拉着文青的手。就我们俩人的时候我从不臭贫,我们能好好说说话。文青和红蕾都是我的朋友,但是,那是不同的朋友。文青是我的发小,有一种深刻的感情联系着我们。
文青问我:“你是不是真喜欢那个叫欧阳的?”
我说:“当然了。我第一眼看见他就知道他是我要找的人。”
文青说:“嗯,我看你要是不喜欢也不会那么冲动。”
又问我:“你那自考你去上过几回课?别到时候交了钱什么也没学会。”
我说:“不提这个不提这个。”
逛着我看上两件衣服就买了。文青问:“瘦吧?”
文青说我:“你别老乱花钱,刚才人家罗严塔尔要买单,你死乞白赖跟人争什么啊?”
我笑笑,“嘿嘿,你还不知道我了,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买单的时候谁也争不过我。”
把文青送回学校。把买的水果给她,又把刚才买的衣服塞她手里。她瞪我,我说:“拿着,就是给你买的。”文青老不让我给她买东西,我给她钱她也不要。我想,一个大学生一个月才有多少生活费,还要谈恋爱。我不想让她过得紧巴。
没想到,我跟罗严塔尔他们吃饭的工夫,月半湾出事了。冯胖子的酒吧让人给砸了。酒吧门口站着好多人,欧阳和红蕾也在其中。红蕾说,她也刚来,什么都不知道。就听门口的人说,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冯胖子在酒吧跟送酒的结账,闯进一帮人拉着冯胖子就打,把酒吧砸了个乱七八糟。这帮人打完砸完开着车就走了。
我问:“那冯胖子要紧吗?人呢?”
红蕾说:“不知道。”
我说:“靠,不会死了吧?”
打冯胖子电话,没人接。我们进酒吧一看,果然一片狼藉。桌椅板凳没一个完整的了,满地的碎酒瓶子。冯胖子电话就在吧台里扔着。几个服务员傻坐着。我问报警了吗?领班说,马克把冯胖子送医院去了,不让报警。我给马克打了个电话,马克说,冯胖子正在抢救,血压都零了。吓得我拿电话的手有点抖,我说:“马克你别骗人。”马克急了:“孙子骗你,快点过来吧。”
叫服务员锁门都下班。我和欧阳、红蕾打了车直奔医院。红蕾叨叨着,出什么事了?什么人要打冯胖子啊?下手这么狠?我骂她,闭嘴,安静点,到了医院他妈的不就知道了吗。其实我也害怕,我怕冯胖子真的死了。
死,这个字有多少年没出现在我脑子里了?欧阳使劲攥着我的手说:“没事,没事。”
我怕进医院,怕闻到医院特有的味道。消毒水,药品,还有病人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生命枯竭的味道。我想象丰富,总觉得医院的各个角落里都是灵魂。走路的时候要小心,顺着墙根走,因为可能他们随时会穿过你的身体。那些刚刚死去的人们的灵魂还在,在看着亲人哭泣。那些正在被抢救的人们,他们的灵魂即将离开身体,他们挣扎,但是无力反抗。冯胖子现在在挣扎吗?总之,一进医院,我满脑子里全是这样的画面。 。 想看书来
跌伤的青春6(3)
我紧紧拉着欧阳的手,红蕾拉着我的手。马克满身是血的在手术室外面抽烟。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看样子也挺急的。
红蕾拉着马克问:“你没受伤吧?”
马克说血是冯胖子的。我们问人怎么样了,马克说抢救呢。刚才拉来的时候人都没有血压了,医生让马上输血,马克身上就有两千多块钱,先买了血给输上,说了半天好话,才给抢救。什么他妈的白衣天使,就他妈认钱。
我们走到楼道拐角,问马克冯胖子到底惹什么事了?马克支吾着说因为汽车。红蕾问那女的是谁,马克说是冯胖子家里给介绍的对象。欧阳问那关汽车什么事?马克闷了半晌才说,原来冯胖子一哥们倒了一批车,冯胖子跟人家说好了要四辆奥迪,人家给他24万一辆,市价50多万。冯胖子没那么多资金,又想空手套白狼。就跟马克说了,马克想起原来老到月半湾喝酒的一群人,也是开公司的,老板叫胡英明,像是个有钱的主,什么生意都做。马克跟冯胖子一合计,就联系了胡英明。冯胖子忽悠胡英明说:“胡哥,我一哥们手上有四辆奥迪,给我是33万一辆,我想起您了,咱北京大了去了,我怎么琢磨这车都得给您才合适,我也不多赚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