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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身
按照形天族的习俗,每年的仲春时节,除未婚男女在白水河畔歌舞、沐浴以外,已婚而未育的妇人都要在社庙里*青壮男子的元阳,以求子嗣,当然这个男子也是从敌对氏族中抓来的。与此同时,他们还要举行族里的成人典礼,选择族里最聪明、漂亮的年轻巫女,作为那些刚刚成年的男孩子们的启蒙老师,教会他们云雨之事。而今年,因为瑶姬的出现,形天决定让瑶姬来替代族里的巫女充当这个角色,因为他觉得瑶姬无论是美貌还是智慧都远胜过族里所有的巫女。
瑶姬被形天族的妇人们寸步不离地看守着,为她从里到外洗了三遍,并要为她换上洁白的丝裙,但瑶姬坚持要穿自己最喜爱的红衣,因为她知道这可能是她短暂生命的最后时刻了,她要穿上象征本族图腾的红衣去见自己的祖先们。妇人把瑶姬的意思转告了形天,形天觉得瑶姬穿上红衣比穿白衣更好看,也就同意了她的抉择。
这一天,形天族的春会大典达到了最高潮。瑶姬被带到了社庙里的祭坛上。十几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年,在社庙外排好队,只等族里的高媒一声令下,就要挨个进庙,登上祭坛,在瑶姬身上完成他们的成人典礼。因为这是他们人生经历中的第一次,因此他们每个人都显得十分紧张,第一个走上祭坛的少年竟然两腿发抖,尿湿了下裳,羞愧地低着头跑了出来,引起在庙外围观的成人们的一片哄笑。少年的父母脸上挂不住了,气急败坏地把少年往庙里推,厉声训斥:“没用的东西,再去,做不了男人就别出来!”少年只得“二进宫”,不一会儿又兴奋地满脸通红跑出来,高喊着:“我是男人了!我是男人了!”他的父母这才喜笑颜开,拉着儿子挤出人群,而且逢人便说:“我儿子是男人了!我儿子是男人了!”在社庙外等候的少年的父母们也用这个少年的成功给自己的儿子鼓劲。少年们一个接一个地进去,又一个接一个地出来,那些已经成人的少年被成功的喜悦激动着,又排到了队尾,准备再次享受成功的快乐。就这样,他们在庙里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沙哑的叫声也越来越大,成人典礼也从日出一直进行到日落,直到这些少年把一肚子坏水挤得干干净净,累得筋疲力尽,才意犹未尽地走出了社庙。
当社庙里再也没有一个少年,高媒才走近祭坛,不一会儿就惊恐地跑了出来,对形天耳语道:“那丫头怕是不好了!”
形天问:“怎么个不好法?”
高媒回答:“我看她一动不动,肚子鼓得老高,只是圆睁着两只眼睛,就用手在她鼻孔前试了试,好象已经断气了。”
形天说:“死就死了吧,找人把她埋在山上就是了。”
高媒答应着,转身去找人。
形天则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样,内心感到十分满足,离开社庙,去找自己的相好去了。
让形天没有想到的是,在埋葬瑶姬的地方,几天后竟然长出了一种草,叶片绿油油的,十分肥厚,还开出了朵朵金黄色的小花,待花瓣凋谢之后,又结出菟丝一样的果实,有个族里多年不育的妇人无意间吃下了一颗这样的果实,居然怀了孕,而且从此一发不可收,连着生了十几胎,而且还有双胞胎和三胞胎,这下可不得了,远近氏族的妇人们不论有没有孩子,都要到山上采食这样的果实,以求家族人丁兴旺。族里人不知道这种草的名字,就以瑶姬的名字命名,叫它瑶草,而且把生长这种草的山叫作姑瑶之山,后来被记载到我国最古老的百科全书《山海经》中,到了战国时期,更衍生出高唐神女的传说,由楚国的大才子宋玉写下了不朽的名篇《高唐赋》和《神女赋》,传诵至今,但同样的传说在瑶姬的母族人心里却有着别样的感受,最终成为炎帝族剿灭形天族,砍去形天首级的动因。
公尸
瑶姬已逝,刑天族的人质也便成为炎帝族人泄愤的对象,他被五花大绑地押着从每家门前走过,每家人都要从他的头上拔下一绺头发,以便埋进自家的田地里,因为在族人的心目中,谷物和人一样,也是有头有身有生命的,每年秋天他们割下的一穗穗谷物就是在割谷神的头颅,因此要想使谷神再生,就要把人的头颅给谷神安上,否则谷神就不会再给人类贡献出谷物,这就是他们每年将人头悬挂在矩形木杆上一年的原因。同时,谷物上的那些芒刺就是谷神的头发,他们也要把人的头发还给谷神,因此这一趟走下来,人质的头发便被拔得精光,而且连皮带血,使他的头颅最终成了一个“血葫芦”,而谷物的秸杆则是谷物的身躯,因此还要把人质的血肉之躯还给谷神。
在这一天,人质被绑在矩形木杆上,全体族人在巫师的率领下,围着人质又唱又跳,还要给人质喝一种用草药煎熬的液体,好让人质被麻醉,最后由巫师割下人质的头颅挂在木杆上的木笼中,换下已经成为骷髅的人头。人质的肉体则由巫师按族中的户数,平均分割,让每户户主领走一块,埋到自家的田地里,以祈求来年的丰收。剩下的骨架则被砸成碎末,与草木灰拌在一起,平均地撒在族中的每一块田地里。换下的骷髅头也有用处,那就是给族里的男人轮流放在裆里摩擦几下,以增强他们的性力,因为族人们认为男人的精华都在头脑中。
炎居被背回族里后,休养了很长时间,直到树上响起了蝉的鸣叫,才逐渐恢复了元气。他康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请求父亲发兵刑天族,为妹妹瑶姬报仇,也为自己血耻。炎帝族凭着人多势众,没费多大力气就使刑天族遭遇灭顶之灾,老人和成年男人一个不留,全被杀死,女人和孩子成了族中各家的奴仆,并将其族名和族长名易为“刑天”,因为“天”本是个象形字,突出描绘的是人的大脑袋,“形天”的意思是说族里的人以大脑袋为美,而“刑天”的意思则是砍掉这个大脑袋,如此方解了炎居的心头之恨。可是,他和父亲都没有想到,把刑天族的男人都杀光了,到了第二年初春需要用人质祭祀谷神时却遇到了麻烦,到哪去抓这个人质呢?
眼看着就要过了祭祀谷神的时限,全族上下仍是一筹莫展,还是巫师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在族人中选出了一个最强壮的男子扮演人质,他的头发不再被拔光,而是用剃刀剃光。麻醉药还是要喝的,但头颅不再被割下,只是以这个男人暂时的昏迷象征死亡,待药劲过后自然苏醒,象征谷神的再生。因为这个被选出来的男人有一个“假死”的过程,因而被冠以“公尸”的名义。各家也不再以人质的血肉之躯祭祀谷神,而是以全族成年男女在田野间的公开交合,为谷神献上人体中的精华,一样达到了崇拜谷神的目的。
谷神的再生没有了血腥的杀戮,而代之以戏剧性的狂欢,文明也就在与野蛮的斗争中又进了一步。
请神
上古时期,在我国一片广袤的大地上,生活着五个原始氏族,如果按他们的信仰来区分,分别可以称为“金氏族”、“木氏族”、“水氏族”、“火氏族”和“土氏族”。他们的首领分别号称蚩尤、少昊、赤松子、炎帝和黄帝。蚩尤以铜头铁额著称,少昊以长于历法名世,赤松子的本事是能呼风唤雨,炎帝的本事要数刀耕火种,而黄帝的本事则为夯筑制陶。从相对地理位置而言,他们本来各有分野,分居东、西、南、北、中,井水不犯河水,谁料降临在火氏族领地内的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旱却使这四个氏族之间发生了错综复杂、相生相克的关系。
这一天早上,炎帝又一次从睡梦中渴醒,一口粘痰堵在嗓子眼儿,却怎么也咳不出来,直憋得他脸红脖子粗,上气不接下气。他的女人赶紧帮他捶胸拍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口痰吐了出来,没想到却把炎帝和他的女人都吓了一跳,因为从嗓子眼儿里吐出来的痰已被血染成了腥红的一小砣。
炎帝凝视着那口痰,半晌才沙哑着嗓子对身边的女人说:“去,你去把巫师叫来。”女人偷眼看了炎帝一下,见炎帝只顾着看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才扭扭捏捏地穿好衣服,像一只母鹅一样,摇摆着肥大的屁股,扎煞着两只手,好象母鹅张开的两侧羽翼,蹒跚地走出了炎帝的寝宫。
过了老半天,炎帝才听到寝宫外面传来一轻一重两种脚步声。他分辨得很清楚,轻的是巫师,重的是他的女人。
等巫师跟在他女人的屁股后面走进寝宫,炎帝才把他浑浊的目光从那口痰上移开,转到了巫师的身上。
还没等炎帝开口,巫师就抢先说道:“您这么早把我叫来,一定是为了求雨的事吧?”
炎帝不满地瞪了巫师一眼,没好气地说:“求雨?上个月你都求了一次雨了,怎么连个雨星也没有啊?”
巫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偷偷瞄了坐在炎帝身后的胖女人一眼,见胖女人使劲向他摇头,突然声色俱厉地说:“一定是部落里有人没守规矩,在那三天里近了女色!”
炎帝的脸色一下子胀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给我好好查查,看是谁。。。。。。谁没守规矩。”
胖女人赶紧在一旁打圆场,说:“都怨这次旱祓太不够意思了,好吃好喝好姑娘地享用着,一点好事也不办!”
炎帝回头瞪了胖女人一眼,喝斥道:“还轮不到你说话,我是在问巫师究竟应该怎么办。”
胖女人赶紧低下头,不啃声了。
巫师的脸色由白变红,音量也提高了许多,对炎帝说:“依我看,不如去找赤松子想想办法。”
炎帝的目光中夹杂着几丝狐疑,问:“赤松子?他真的有那么大神通吗?”
巫师说:“听我师傅说,方圆百里,就数赤松子的法力强。”
炎帝还不放心,问:“你师傅认识他?他会来吗?”
巫师说:“我师傅也是听他师傅的师傅说的。我想,只要劳您大驾,屈尊亲自跑一趟,他不会不给面子的。”
炎帝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只好说:“那就听你的,我亲自去请赤松子。”
巫师连忙谄媚地说:“您真是爱民如子啊!”
炎帝皱了皱眉头,说:“他要是也求不来雨,看我怎么收拾你!”
巫师把胸脯拍得“嘭嘭”响,满口打保票,说:“要是他求不来雨,我就豁出小命*。”
胖女人在炎帝身后挖了巫师一眼,巫师赶紧低下了头。
炎帝说:“好吧,你去准备准备,选个好日子,和我一起去请他。”
巫师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
选秀
炎帝和巫师一行赶着十几辆马车,满载着五谷杂粮和草料,又带上了一班乐师和舞女,迤俪歪斜地向着赤松子的领地前行。
他们两头见星,日夜兼程,从月圆走到月半,终于来到赤水河畔,见到了鼎鼎大名的赤松子。
献上乐师和舞女,说明来意之后,炎帝和巫师大眼瞪小眼,眼巴巴地静候着赤松子的回话。
赤松子仰面看天,手捻须茎,沉吟半晌,才开了尊口:“求雨嘛,没问题,问题是你们族里有没有绝色的佳人呢?”
巫师急忙显摆,说:“我们族里除了趁粮食,就是趁美女,周围氏族都抢着和我们氏族结亲。”
赤松子撇了撇嘴,说:“光长得漂亮没有用,我要的可是没让男人碰过的处女。”
巫师和炎帝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里有点发虚,但他们却异口同声地回答:“有!”
赤松子大喜,说:“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们走一趟。”
炎帝和巫师又是异口同声地说:“请!”
于是,炎帝和巫师一行离开赤水河,又从月半走到月圆,总算回到了原点,可旱情仍和走以前一样,丝毫也没有得到缓解。
赤松子算好了日子,告诉巫师三天后要行祈雨大典,让炎帝和全氏族的成年男子在这三天内要斋戒沐浴,不近女色。另外,就是要为祈雨选好绝色的处女,到时他要亲自为处女*。如果照此办理,到时还不下雨,他甘愿用自己的脑袋作祭品,献给雨神。
巫师把赤松子的话转达给炎帝,炎帝立刻召集全氏族的成年男子开了个大会,宣布了禁令,并且威胁说,这三天要派人轮流巡夜,如果发现哪个男人没有做到这一点,坏了求雨的大事,立刻杀头,向雨神谢罪。男人们个个把胸脯拍得山响,表示自己决不会那么没出息。
这个问题就这样顺利地解决了,可另一个问题却更加尖锐地摆在了炎帝和巫师面前,那就是上哪里去找一个绝色的处女。因为,按照族里的规矩,女孩子长到十三岁就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