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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贼军退去,打开城门,幸存的百姓竟百人不足。雷万春想去找徐志华问罪,谁知这徐志华竟已惊惧而死。
尹子奇向安庆绪呈上捷报,说斩敌二万。安庆绪大喜,要求尹子奇犒劳三军后一鼓作气攻下睢阳。看着贼军在城下庆祝胜战,城中的百姓自然是恨之入骨。这样一来,百姓们是断了出城求生的念头,同时也坚定了死守睢阳的决心。尹子奇他这么做,反而帮了张巡的大忙,这下要攻下睢阳就难了,哪怕只剩下一兵一卒也会继续抗争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擒贼先擒王,智射敌首
尹子奇自从屠杀了二万睢阳百姓后,便驻在睢阳城下,决定长时间驻兵下来,虽偶有攻城,但也是试探性的,打一阵便撤,他突然发现一个苗头,那就是守军包括城中百姓都抱着必死之念,可谓人人必死。看来这二万百姓一杀,要想得到这睢阳,只有死攻了。
一日众将聚张巡的虎帐中讨论守城事宜。
“张大人,尹贼对我们围而不攻,想困死我们,我们必须找到对策。”
“我得到天下名弓——落日弓,不如我一箭结果了这个尹贼,”南八突发奇想,饶有兴致的说起来,“我看不如这样……”刚想继续说下去,见风颜过来给诸将倒茶送水,便停止了说话。
只见那风颜:貂裘翠帽,一似出塞昭君,杏脸桃腮,不亚闭月貂婵;朱唇微蠕,如开一颗樱桃,皓齿轻启,类露两行碎玉,湘裙紧系,恰似吴宫西子;金莲缓步,浑如蓬岛仙姑。军中有此女,英雄配美女本是佳话。张巡原是大唐才子,下笔如有神,落笔成文,怎奈时逢乱世,临危赴国难,遂成一方豪杰,是才子更是英雄。多少红颜爱才子更爱英雄,无怪乎艳福不浅。
风颜前年举家从吴地苏姑城迁往河南宁陵,途中遭歹人所劫,遂与父母失散,幸得游走江湖的南霁云出手相救才得以脱险。南霁云本是盐帮中人,为便于照顾风颜,让她入了盐帮,并以兄妹相称。安史之乱后,钜野都尉张诏起兵讨贼,南霁云遂拔以为将,后为右散骑常侍尚衡所器重。风颜得知父母所住的宁陵被围,便辞去南霁云火速赶至宁陵。一到宁陵得知父母为叛军所杀,此时张巡刚组织好战事,败了杨朝宗,斩了万余人叛军。风颜初识张巡,又得张巡的资助葬了二老,自然感恩怀德。对于霍风颜而言,叛军于她有国仇家恨,一个乱世之女,此生何托?在她眼里,张巡不仅是报了父母之仇的人,而且指挥若定,温文而雅,一代儒将,自然心仪万分,决心服侍他。而张巡安史之乱后久未归家,长年打仗,未曾将家人带在身边,再说妻子辞世已三年,也缺女人照顾,如此一来二往,风颜 “皓齿初含雪,柔枝欲断风” 的柔情感化了张巡的侠骨,经许远和诸将的撮合,自然是你情我愿遂成为一对战时鸳鸯。
张巡知南霁云是痴情之人,绕不开、放不下风颜,见他不说话,不再细问如何射杀尹子奇之计。众将或多或少知道其中的滋味,自然沉默一片。风颜是个奇女子,经事不少,明事达理,见将帅商议守城事宜,又见南霁云尴尬,便又回到内室中去了。
张巡见风颜已入内帐,便转向南霁云问道:“南八,你说一箭射死尹贼,此计已周详?”
南霁云说,“我也在想,只是这尹子奇心很细,善于保护自己,我看还是大家议议。”
许远说,“张帅, 我看这个计策可行,南将军箭术精湛,所谓擒贼先擒王,尹子奇和我耗了近五个月了。用此计射杀掉尹贼后,贼军就群龙无首,然后倾全城之兵全面攻击,出其不意,再给个当头棒,打散这帮叛军,成为散兵游勇后,自然会散去,这就可以彻底解除睢阳之围!”
“可这尹贼警觉性很高,大概亲眼见识了南兄的弓箭,所以他身边的人都是穿着和他一样的战袍。”雷万春说道。
“是啊,我们都知道城下贼军主帅是尹子奇,但又没有亲眼见过。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是哪一位?万一南兄这一箭射下去,结果不了他,反倒结果了其他人,不是打草惊蛇?”姚訚说道。
“难度是有但不失为良计,容我在晚上细细周详,今天到此为止,你们先去休息。”张巡说道。
诸将退出虎帐,各自回营。
张巡回到卧房和风颜开始温存起来。刚渐入佳境,张巡又想到城外的敌势,便停止温存。
“夫君,什么事情如此挂碍,让你食色不香,说与我听听?”
“风颜,战事与女人无关。”
“谁说无关,夫妻是同宿同飞的同林鸟。我侍奉夫君已有半年,若睢守失守,城破之日我也无处可栖,唯求一死!再则,太宗年间红拂女与李靖危难相济传成佳话,难道我不可以成为夫君的红拂女?”
张巡说,“你我军旅中结成患难夫妻,若是天下太平也想让你过上好日子,想想也对不住你!”
“跟着夫君,风颜我是千愿万意。刚才我不经意间听得你们要设计射杀尹子奇?”
“是的!”
“听说,这尹子奇老谋深算,出战时总将身边的人都打扮成和自己一样的装束。看来他担心南八的落日神弓了!”
“正是。”
“那夫君有良策了?”
“没有,我这正苦于无计可施。”
“我倒有一计,夫君要不要听?”
“说,我也在想,想好好周详一番,但说无妨!”
“明日出战,叫人将蒿草削作箭头,射向贼兵。”
“这又能如何?”
“依我之计,若是贼兵发现是蒿草削箭,贼人定以为城内箭矢用完了,会有人向主帅报告的。然后叫南八……”
“妙,妙,妙,风颜果是女中豪杰,帮我一大忙!”
张巡兴奋不已,如同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抱住风颜狂亲一阵,温存作罢,见风颜已经甜然睡去,便从卧室中飞奔出,速命人定制一批蒿草箭。
第二天张巡就命人擂鼓再战,派五百死士冲出城外,与贼军交锋。尹子奇跟张巡对抗了五个月有余,尹子奇一直铆住劲,他也想快快的结束这个战事,以便向江淮方向发展,为战争争取更多的物资。
尹子奇几经失利,对张巡的战术也有所拿捏,切不能让张巡钻了空子再占便宜。知张巡要出战,他便亲自来督战。
张巡将南霁云叫到身边,叫他观看一场戏。
出城之兵且战且退,贼兵列阵整体推进,已兵临城下,迫在眉睫。
张巡手一挥,箭如雨下。
射中的贼军以为一命呜呼,谁知道这箭竟然遇甲而折,好似白捡一条命,异常高兴,以为城中的箭真的用光了,攻城之势渐缓。中军一牙将立即派人跑向尹子奇去报告军情。
城上的张巡一脸笑容站在南霁云旁边。“南八,这次要看看你的箭术和你这落日弓的威力了。”张巡手指着那个传令兵,说道,“南八你看着,那个人估计是要跑到尹子奇那里,你眼力好,盯着那个传令兵,看到跑向谁,就射向谁!”
传令兵捧着一支蒿箭,跑到尹子奇面前,高声叫道,“大帅大喜,敌军已经无箭可射!”尹子奇接过蒿箭,端详一番,自然大喜,他说,“看来今天就是破城之日,给我猛攻!”
“尹帅,是不是观察一阵,我担心张巡有诈。”令狐潮吃张巡的亏太多,心里总是担心张巡使诈。
“有诈又如何?区区三千人,能够与十万精锐之师相抗衡?传我……”话音未落,一支箭“嗖”的一声穿过人群,直接射中他的脸上。尹子奇顿时往后一仰,重重的摔倒在地。
“保护尹大将军!”贼军顿时乱作一团,身旁几位贼将纷纷来救。
张巡见尹子奇已经中箭,便马上下令全线出击,南霁云也背起落日弓,领着一路精兵直冲尹子奇所在的人的中军,另一路在雷万春的带领如虎似狼的陌刀兵,扑向尹子奇的右侧,而姚訚也另领一路攻向尹子奇的左侧。
尹子奇疼痛难忍,但知道如果站不起来,则全军溃退不说,一旦敌军乘势冲出,又要大败,于是他强忍着痛让护卫扶他起来。
他满脸鲜血,一手捂住左脸,一手挥着剑,“慌什么,大家镇定,给我冲,全军推进!”
那些想逃跑的士兵们看见主帅又站了起来,齐声欢呼,又冲向睢阳城去,拼死和唐军作战。
南霁云冲到尹子奇阵前,见尹子奇没有被射死,大呼可惜,想搭箭再射,只见众将纷纷前来护卫尹子奇,已无隙可趁,于是且战且退。
贼军见主将虽未射死,但身受重伤,自不敢恋战,也且战且退。
尹子奇无奈,只好命诸军退后五里,在啸虎道整编军队后,继续开拔,重新进驻陈留。
睢阳之围又一次解除了。此次正面冲突,因尹子奇顶住了眼痛,贼军士气深受鼓舞,自然拼死异常惨烈,双方死伤俱重,唐军战死一千有余,存兵已不足二千。
城中的百姓经过近半年的围困,听惯了刀枪相接的声音,现在这贼首中箭,总得有个养伤的时间。或许这贼军离开睢阳,别寻目标也不好说。于是,睢阳城又一次恢复到战前的平静。
趁此时,守军开始整饬城内的布防。张巡、许远将一部分老百姓护送撤出睢阳城;南霁云、雷万春诸将重新调兵遣将,针对士卒特长,重新编制;许远知道尹子奇只是瞎了一只眼,深受其辱,按其坚毅的性格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为了打好持久保卫战,粮草至关重要,于是,他积极存储军粮,开始向外面征粮,幸好身后江淮之地丰饶,征集到不少粮食,运入城中,就这样在城中积起了六万多石的粮食。
屯兵彭城的虢王李巨为河南节度使,统制河南地区平叛事务,看到睢阳粮食充足,就打起粮食的主意来,要求把其中一半分给濮阳、济阳二郡。
许远拒理力争,写信给虢王李巨说:睢阳城是军事重镇,兵家必争之地,那尹子奇因攻城痛失一眼,故深念此仇,驻在陈留不愿离去。这陈留近在咫尺,随时来攻,将来发生的战斗比濮阳、济阴两郡来得激烈、残酷,遇到的困难会更多,需要的粮食也更多。再说,两郡如今并无战事,完全可以想办法自筹粮食。虢王为这两郡来要粮食实属不智!臣愚顽,不明白虢王此举用意何在?
虢王李巨看到许远的信,一向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他恼羞成怒,“这个许远难道想违抗我的命令不成,来人哪,速速叫两郡的运粮使到睢阳城去催粮!”
于是,濮阳、济阳两郡的运粮使都来到睢阳城下。许远还是拒不交粮。
传令兵马上跑到虢王那里报告:“报,虢王,许远不愿将粮食分给两郡。”
李巨火冒三丈。这许远本是许敬宗之后,而许敬宗阿附武则天,自然得罪了李唐宗室。李巨身为李唐宗室,自然对许远没有什么好感。他大声说,“传我的话给许远,天下之粮食归大唐天子所有,我身为虢王又身兼河南节度使,调度听从王命,有违王命当军法处置!”
许远迫于李巨的淫威,而这两郡运粮之兵都已到城下,都在叫骂许远。许远无可奈何,只能依虢王的要求,拔给两郡一半的粮食。
雷万春见粮草运送出城,又发起蛮子脾气了,跑到张巡那里,对着诸将大发牢骚,“李巨小王,末将早有见识,昏庸之辈,终将误我等守城!”
“大胆雷万春,口出狂言,按军律责罚二十军棍!”张巡厉声道。
“张大人,雷将军也是念睢阳城守势之艰,才……”
“军令如山,将雷将军拖下去!”
可怜这雷万春活活的受了二十军棍。
济阴高承义白赚了睢阳的粮食,沾沾自喜。谁知军粮一到,敌寇闻有军粮便跟着运粮队奔袭城下。这个高承义可惜了承义之名,根本就是无义之徒,没有反抗就投降了叛军,这样连人带粮统统投入叛军。
得知这个情况后,许远自是痛心不已,城危之际无人来援;得知粮草丰济,便各处前来求粮。更要命的是,济粮反济了贼军。他书信一封责问李巨,不解睢阳之围,却夺睢阳之粮济了叛军,虢王意欲何为?李巨也是好心办坏事,自然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辩,就拒不回信。
许远愧疚万分,跑到张巡处说,“张大人,可惜了这三万石粮食,其中一万五千石白白送了叛军,李巨不休恤我等守城之艰难,反倒来为此等小人来要粮,大唐江山都是这些小人……”
“在雍丘时我写了请功表,请虢王李巨犒赏雍丘将士们两年的战功。他倒好,就给了几张废纸,封了几个将领。我去信责怪他,说将士们用命保的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