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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可曾听过米囊?”炼羽祭问。
“是了是了,应该是这种花,能让人上瘾,产生幻觉,精神萎靡,却对它欲罢无能,最后导致身体老化死亡,小娃娃,老夫说的可对?”
炼羽祭送上一杯茶水,“先生很博学。”
那老大夫很是满意的笑了笑,突然又大变脸色,“怪不得,怪不得。”
“先生想到什么了?”酒魈靠着窗户,回过头问。
“近些日有几家人让老夫去看病,这症状便是嗜酒。而且那几户人家家中的还有女子也是整天精神不振,嗜酒如命,每日必须要喝点酒才好。”
酒魈和云杉对视,了然于胸。
“先生可否把你去过的人家写给在下,我们正在查此事。”云杉开口。
那老大夫看了看,这几位容貌出众、气质不凡,非富即贵。叹了口气,说道,“行医的人都知道不可告诉别人主家的事,看几位非池中之物,老夫就破次例告诉你们吧,还望各位速速解决此事,莫在危害百姓了。”
水糖跟老大夫下去了。
酒魈问炼羽祭,“这孩子怎么办?”
炼羽祭让云杉把蛊虫拿了出来。
“哟,这就是你家羽儿养的宝贝啊。”酒魈笑着想捏起一只,云杉转身避开。
“九哥知道是我家羽儿的宝贝,还要乱摸!”
炼羽祭嗔啧的看了一眼云杉,歉意的对酒魈笑了笑。
他割破小孩子的手指尖放出一点血,把蛊虫放了上去,蛊虫闻了闻血,好似不喜欢,扭动着身子想要逃开,炼羽祭想要咬开自己的手指,云杉就把手放在他面前,让他随便用。
炼羽祭推开他的手,咬开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落在蛊虫身上,蛊虫好似得到了兴奋剂不停的扭着身子,炼羽祭用指尖碰了碰蛊虫,那蛊虫便去吸小孩子手上的血,小小的身子因为吸了血胀大了许多。
唤云杉拿过来一碗米酒,炼羽祭把蛊虫放了进去,那蛊虫便噗噗的吐出了血,炼羽祭把那米酒混着血喂小孩子喝了下去。
“这样就可以了?那……”酒魈在一边看得好玩。
“这蛊虫最讨厌米囊这类的花,但它身体里自有清除毒素的作用。况且这方法只能清除少量中毒的人。”看出酒魈的意图,炼羽祭否定了。
“酒魈大哥,你能否帮我查查老庄主在哪里,柳意可能把老庄主幽禁了。”
云杉对酒魈说,然后扭过头看炼羽祭,“羽儿,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那大夫说的情况。”
炼羽祭笑了笑,点点头,“小心一点。”
为了不妨碍羽儿休息,云杉把小孩子抱到隔壁的屋子,唤柳嫂帮忙照看一下,和酒魈出了门。
等到听到云杉他们下了楼,炼羽祭才扶着桌子缓缓坐下,脸上立刻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他用手紧紧捂着小腹,闭着眼睛等待疼痛过去,刚刚的伪装现在怎么都忍不住了。
他低着头,用手掌贴在平坦的小腹上,打着圈,轻轻抚摸,脸上神色复杂。
云杉把老大夫留下的纸收好,刚出门就看见水果。
他让水果去休息,自己和酒魈去张家。
“二爷,张家先生说请务必快些来。”
“恩,好。”云杉摸了摸水果的头,“辛苦你了,去歇歇吧。”
水果红了红脸,跑进客栈去找水糖了。
☆、炼情67
他二人刚到张家就听见从屋里传出来的哭喊声。
对视一眼,二人推开门就大步走了进去。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约莫四十的男子怀里正抱着个女子,听见门口动静,呵斥道。他怀里抱得女子鬓发凌乱,衣衫不整,脸色通红,闭着眼强烈的挣扎,眼泪顺着消瘦的脸颊流淌,两个婢女一个拿着药,一个拿着手绢在旁边站着,都是慌乱不已的模样。
酒魈上前点了女子的睡穴。“你做了什么!!”看女子突然没了动静,男子更是愤怒。
“张家大哥,在下是炼云杉,这位是我的朋友,九哥,我们只是先点了尊夫人的睡穴。”云杉向他解释。
男人这才平静下来,他让婢女先给云杉和酒魈倒茶,自己把女子抱进后屋才出来。
张平唤下人都退下,突然站起来双膝向下跪去,“张大哥,使不得。”炼云杉连忙扶住张平。
“炼大侠,我求求你,救救我夫人吧。”
“到底是何原因?”酒魈坐在炼云杉左侧。
张平叹口气这才说道,“我夫人从小身体便不好,自从两年前产后身子更是虚弱,大夫开的有养药,并且嘱托可每日喝些淡酒增强身子底子。夫人喝了一年效果是好的,也没有什么异常。可是三个月,她、她却突然嗜酒如瘾,每日不喝便会不舒服,现在一旦酒瘾犯了,就、就”
“如同疯癫。”酒魈结下他的话。
这男子是真心对待家人。
“张大哥,可否让我看看夫人的酒?”云杉沉思会儿,道。
“哦,好好。”
酒魈拿过张平给的酒,闻了闻,朝云杉点点头。
炼云杉心下了然,“张大哥可否相信小弟?”
张平连忙站起来,“信、我信!只要能医好贱内,炼大侠有任何要求,张某都答应。”
炼云杉让张平把夫人送到他柳嫂的小客栈,如若不放心可以亲自住下,张平摆摆手表示认同,唤了两个丫头服侍夫人,租了马车,先行去了。
云杉和酒魈趁着天色还未黑透去了那大夫说的几家。
酒魈告诉炼云杉张家夫人喝的是果酒,有花香味。
云杉猜测,如果米囊是下在花酒和果酒中的,那喝这类酒的人应是女子,小孩以及上了年纪的人多些。
为避免更多的人喝酒上瘾,他和酒魈分头行动。
几日之后,包括云杉和酒魈亲自找到的中了毒的五家,和听说此事亲自送来的人家,共十三个人,哦,对了还有那个小孩子。
小客栈名叫小客栈,其实里面的房间并不少,客栈里一家一家的人守护着自己中毒的家人,有的吵吵闹闹要求炼羽祭快些治好,有的看事情要闹大开始着急报官。
云杉了解到其实多数人家一开始都以为只是突然痴迷上了喝酒,并不是什么严重的大病,所以请大夫的少,更没有想过是酒的问题。
酒魈让炼云杉先瞒下是留酒山庄酒的问题。
云杉有些不高兴。
“留酒山庄是柳老庄主几辈人的心血,在还没有人员伤亡的情况下先缓缓吧。”
“酒魈大哥,是因为留酒的酒还是因为柳意?”云杉已经用小皇帝给的令旨写了要求三城内查禁留酒山庄的酒,但因为酒魈拦着迟迟没有发。炼云杉真的从心底厌恶柳意,所以酒魈帮柳意说话时,语气就不那么好了。
“我若是帮柳意,一开始就不会和你相认了。”酒魈看出来云杉的不满,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便扭头走了。
云杉知道在自己的直白伤了他,想去追却被水果急忙拦下。
“二爷,快,有几家的病人同时犯了瘾,炼公子和水糖拦不住了!”
因为病人太多,那日来的大夫,柳哥柳嫂都出来帮忙了,炼羽祭的蛊虫根本没有那么快的速度净化毒血,也治标不治本,只能种种压抑。
听了水果的话,云杉也赶忙去帮忙。
酒魈出了客栈,一时有些心烦气躁。他是杀手,但所杀的是贪官暴徒。
他也担心这事伤及百姓,但一想到那令旨上写的捉拿柳意,便有些心生不忍。
他直奔留酒山庄,刚到主舍,看见柳意匆忙进了后院禁地。
酒魈知道留酒有这禁地,但出于对老庄主的尊重,他从未涉足。
如今看见柳意,想起云杉的话,又突然不由得心有厌恶,便跟在他后面一探究竟。
快要入冬了,后院那片禁地却依旧有花开放。
只有那一种花,颜色鲜艳,花蕊如米。
酒魈突然想到这可能便是炼羽祭说的米囊花。
☆、炼情68
柳意站在花丛中不知在想什么。
他弯腰捏起一朵,低头轻嗅,神情木然。
“你还要固执下去吗?”
柳意被突然地声音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进来了,这是禁地!!”
“对你而言是,对我可不是。”酒魈伸手拿下他手里的花,揉在手心,花蕊流出的颜色刹那便染红了他的手心。
“你,出去。”
“你到现在还不知悔。”酒魈平淡说出这句话。
柳意却因这句话,抖了抖身子,他竭力站直,挺直脊背,“我没错。”
话音刚落,酒魈上前一步揪住柳意的衣领,跃上花栏飞到空中。
“你、放、”柳意被突来的腾空惊的不知所措。
“是你不放开我把。”酒魈拍了拍他的后背。
柳意才发现自己竟然死死抱着酒魈的腰,想要放手,可又畏惧这种忽高忽低的速度。
“你、要、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说完酒魈便不再开口。
在空中飞腾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现在的天气很冷,迎面的风扑打在他脸上,如同刀割,细细密密。
柳意转了转身子,双手却还没有放松,他把脸微微侧了侧,感觉风小了些好受了些才不在动,闭着眼睛等待。
酒魈低下头,看柳意几乎整个人都在自己怀里,还把脸埋在自己胸前,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又想到两人的情况,便敛下眉头紧抿薄唇。
房间里只有炼羽祭和云杉和被云杉桎梏的男子。
酒魈想了想便带着柳意从窗户翻了进来。
云杉一把按下男子的后颈,男子才不再挣扎晕倒在床上。
望了眼酒魈,看见他身侧的人,“柳意!你竟然还敢来这里。”
炼羽祭拉住云杉示意他不要激动。
“怎么还有年轻男子?”果酒花酒不是烈酒,男子喝的很少,酒魈也帮忙查过这些患者,他知道大概情况。
“羽儿说,查到有些烈酒里也添加了米囊。”
柳意走到床上男子的身边,仔细看了看,“这,这不可能!我只在果酒和花酒里加了……”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柳意垂下了双肩,看来醉梦楼早就查出来了,亏他还以为还以为。
“哼,你竟然还敢说!”云杉一把抓住他的领口,“你去看看这些人都被你害成什么了。”炼云杉直接拉着柳意踢开门。
酒魈在后面想要阻止,“酒魈大哥,云杉有分寸的。”
炼羽祭倒了杯茶放在酒魈面前。
片刻后,炼云杉带着失魂落魄的柳意回来了。
看见酒魈,柳意低下头,缓缓靠在门边,神色悲戚,“对不起。”
他真的没有想过会有这么眼中的后果。
疯癫的女子,哭闹不休的孩子,摔伤别人不受控制的男人,还有哀伤的家人。
他真的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他只是想增加酒庄的生意,他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他只是想、只是想。
所有的贪欲造成了别人的伤痛。
所有的伤痛都挽不回来,像爹爹带给自己和娘亲的,永远永远都改变不了娘亲抱憾终生。
他望着脚下的浮尘,卑至泥土。
像娘亲,像自己,永远都改不了被别人厌恶的事实。
炼羽祭走到他面前,“拿出花种。你知道的,那是解药,这是唯一赎罪的办法。”
酒魈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罪魁祸首。
柳意抬起头,目光落在炼羽祭脸上,是平静。
他侧头,目光落在坐在桌边的酒魈,是冷淡。
他闭了闭眼,“好。”
☆、炼情69
柳意是一个人走回去的。
已经深夜了,街上空空当当,有风穿过巷口,带起一阵呼呼声,像哭泣,像哀怨。
客栈内,炼羽祭问酒魈,不去送他吗,酒魈靠着窗边,“没必要。”
炼羽祭看着酒魈的背影若有所思。
云杉带他回他们的房间,“累了吧。”拿过毛巾给炼羽祭擦脸。
炼羽祭安安静静仰着头,顷而,问他,“当初,你也原谅我了。”
知道他说的是曾经,炼云杉坐下来抱住他,“他们不一样。”
是,他们不一样,他们没有我们的感情,他们没有没有经历过我们的痛苦。
炼云杉吻住他的唇,轻轻摩擦,然后滑到耳边,呢喃,“终于,解决了。羽儿…我想要你呢。”
顺从的任他把自己压上床,拦住云杉的脖颈和他唇齿纠缠。
听到云杉的话,炼羽祭停顿了下,云杉是听自己的话的,可是他不想,他也想好好亲近亲近云杉。
压下他的头,炼羽祭在他耳边,“轻些。”
事态紧急,约好柳意两天之内交出花种,炼羽祭配成药引。但是,自从那夜后,柳意却悄无声息了。
“我去看看他又捣什么鬼!”云杉道。
酒魈动了动,把酒囊塞进后腰,“我去吧。”
“酒魈大哥!”炼羽祭唤。
酒魈回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