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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沓沓会看到的。”李言咬牙切齿地说。摄像头在天花板的角落里闪着红光。吴樱秾哭着说,“对,对不起。”
“再跟我说对不起吧。”
“对不起。”
“嗯。”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吴樱秾哭得很伤心。她的身体在兴奋地痉挛。“对不起啊星色!”
“没关系。”
李言说着看着她的脸。沉痛的表情。吴樱秾哭得更厉害了,伤心到了极点。“星色,对不起!”
“其实我不打算原谅你。”
李言抱着她的身体,将脸贴在她胸前。“我们俩一起下地狱吧。”
咖啡店光滑的玻璃门后面,站着一个人。她的鼻子贴着门,眼睛好奇地大大地也快要贴到玻璃上了。店员们在吧台后面冲咖啡,按下机器的按键,让温热的水冲进杯里。
“速融咖啡,你一定喝出来了。”
“我没喝出来。”
杨兰摇摇头。殷沓沓说,“我可以倒了它,也可以喝了它,我决定还是喝了它。”
“你很懂咖啡吗?”
杨兰的目光越过店里的桌椅,看着门边。她兴奋起来,那门外贴着一个人。
“窦有莺懂咖啡。那家伙把名表,名车,名鞋,名包,反正是所有奢侈品她都很了解。她记忆力很好,背下来了一页又一页的资料。她简直是装逼必备百科全书。”
“她干嘛那么干?”
杨兰心不在焉地说。她的眼神因为门外的人而微微颤抖。空气像是在沙漠里一样呈波纹状。殷沓沓看着她说,“你在想什么啊。当然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很贫穷,想通过这种方式使自己富有。物质上的,心灵上的,饥渴使人进步。我也不知道要不要赞赏她这种求知的劲头,或许我应该对她说,拜金的下场是蒙受羞耻吗。我应该告诉她,欲望不适她。”
“她想要什么?”
杨兰站了起来。殷沓沓一只手放在咖啡杯的环把上,“地位,被重视的感觉,被需要,被承认。简而言之,尊严。”
门打开了。杨兰激动地看着那个人走进来,朝她走过来。在她走到自己面前时,她兴奋地喊道,“是你吗秋纭歧?”
“抱歉,我不是她啊。”
那个人将食指在唇中间放了一下。
“秋纭歧有那么漂亮吗?”
殷沓沓背对着她们说。杨兰的目光变得很失望,但她仍痴痴地望着来人。
“你长得很像她。”
“是你思念过度吧。”
那人说。杨兰摇摇头,“就是像啊。”
作者有话要说:
☆、泪眼问花花欲娇
那个人绕到桌子另一边,把手放在桌上。她看向殷沓沓,殷沓沓看着咖啡杯里的液体。
“我是来告诉你,有大事要发生了。”
“难道不是正在发生吗?”
殷沓沓还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杯子里的东西。从门外走进来的人拿起咖啡一饮而尽。杨兰上前试图抓住她的手。她对杨兰温和地笑笑,拿出一张名片。“不好意思,我不是秋纭歧,不过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扮演她,因为据你说我和她长得很像?”
“有一样的气质。”
杨兰几近哀求地说。她吸了吸鼻子,来人笑着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哎。”
“哦,你又回来了啊。”
殷沓沓发现咖啡被喝了,才抬头看她。“有意思吗。”
“要不是我觉得这一切都很没意思,我就不会回来。答案是没意思。”
“那你觉得这样就有意思了吗?”
“嗯。”
“前后矛盾啊你的发言。”
“虽然我没有意思,这一切也没有意思,但是我出现在这儿,就有意思了。还有她。”
花膏指指杨兰。“她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还是问你自己吧。”
殷沓沓站起来,花膏按着她的肩膀将她压回去。
“干嘛,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啊。”
“对,你就在这儿等着。”
花膏的语气很温和,眼神也很温和,就是感觉隐隐藏不住的杀气。殷沓沓斜瞥着她说,“我在这儿干嘛呢?”
“随便,我们,你,我,他,可以打牌,也可以搓麻将。”
“在咖啡馆里搓麻将你脑子短路了吗。”
“你就是太重视这种表面东西,你才会孤独,简而言之,你活该。”
花膏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杨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两手搭在椅背上,饶有兴味地看着花膏的脸。花膏对她说你也坐过来好了,杨兰就高兴地跑到另一边坐下了。她叫了服务生,点了菜单上最贵的东西。服务生走了,花膏对她露齿一笑,“谢谢。”
“你从哪里来的啊。”
杨兰的声音有点哽咽,“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你了。真的。我……你一定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吧,我们分手后我一直在想你啊。”
“我也想你。”
花膏握着她的手。殷沓沓表情很不自然地尴尬地看着她俩握在一起的手。花膏从衣袋里掏出一副扑克牌扔在桌上。
“拆了吧。”
她对殷沓沓抬了抬脸。殷沓沓拿起扑克牌,捏在手里。
“有意义吗?”
殷沓沓问她。“我真的很怀疑。我真的真的很怀疑啊。”
“有意义。”
花膏说,“看到你的脸我就觉得一切都是有意义的了。为了让你明白,为了让你麻木的眼神能有些内容。我想看到你被刺痛的心。你应该会的。难道你是真的没有感情的生物吗?”
“感情这种东西,多了只会给人带来麻烦,混乱的心情。”
“你根本就是没有。”
花膏一手打开了扑克牌,将牌倒在桌子上。“你来洗牌。”
殷沓沓看着那堆牌很倨傲地看着她,似乎在说,你让我洗牌?
杨兰温顺地坐在桌边,情意绵绵地看着花膏。花膏也温柔地看着她。殷沓沓再次觉得尴尬,她抚了抚袖口上的扣子,看着自己洁白细嫩的五指。花膏说,“你得到那笔钱了吗?”
她转而对杨兰说,“殷沓沓只是想骗你钱而已。”
“那些钱对我已经不重要了。什么财富都不重要了。”
杨兰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花膏说,“她只是骗你相信一个东西,但她自己不相信,不仅不相信,而且她还在心底里嘲笑你。”
“你不是来了吗?”
(以下H部分略,要者留邮箱发送)
作者有话要说:
☆、变态
吴樱秾站起来,李言嘲笑的表情让她不知所借。“跪在床上。”李言拍拍床单,吴樱秾跪了上去。
李言下床走到书桌前,打开了殷沓沓的抽屉,里面有一个是满满一抽屉的钢笔。李言抓着钢笔蹦蹦跳跳地回来了,她把其中一支笔拔掉笔帽,对吴樱秾说,“手伸出来。”
吴樱秾抬起她因为用尽了力气而颤抖的右手,李言说,“猜猜我要在你手上写什么字呢?”
吴樱秾依旧是茫然地看着她。李言抓住她的食指,将钢笔从指甲缝里插。了进去。
“不写什么。”
李言笑嘻嘻地说。吴樱秾的惨叫起来,她的手指,本来应该是淡粉色的地方鲜红一片,李言把她的指甲生生剥了下来,薄薄的一片已经裂开了,和肉还有最后一点联系。李言把镜头对准了她扭曲的表情,那眼睛里终于不再是一无所有而是充满了恐惧。
“你个贱货。”
李言只想说这句话。
春雨顺水流。
咖啡馆到很晚还开着,外面已经是寂静一片,里面却还放着悠扬闲适的音乐,工作人员在吧台后忙碌,有空的人们相对而坐,享受这美妙人生。红色的灯泡,绿色的灯泡。花膏问殷沓沓,“这让你想到什么?”
“夜间咖啡座。”
“怎么想的——夜间咖啡馆。”
“因为是红色和绿色所以一定得联想到那幅吗?一点想象力都没有。”
殷沓沓用纤纤玉手洗着牌。“梵高也画仕女画呢,临摹日本画家的作品。你觉得很奇怪吗?西方艺术和东方艺术的交汇。像你这么没有想象力的人肯定想象不出来吧。”
“纯粹靠想象,不是专门去了解过他的生平,你能知道?”
“我知道,因为我学过画画,看得出那一笔一画是师法何处,源流何方,就算一个画家已经形成了自己的风格,我也能看出在那其中有着哪些前贤的艺术风格痕迹。这是可以学到的。”
殷沓沓将牌理得干干净净的一沓牌放在桌子中央。
“好奢侈的技术。”杨兰说。
“装逼而已。”花膏说。
“那你说呢?”殷沓沓撩了撩垂顺的长发,“什么是装逼的,什么是不装逼的?”
“因爱画而去用心揣摹,体会画家之间风格的异同,比较其中审美取向的优劣,这是不装逼。而为了在咖啡厅里的闲聊去学习这种知识,是装逼。”
“那你就小看我了,我可是很爱绘画这门艺术的。”
“我知道,你还爱音乐,科学,体育,你的爱好非常广泛,不过我说我们能提提这背后要什么样的代价吗?无论学习什么,都需要时间,精力,金钱。你的日程表排得非常满,从小就为了精通各项技艺而刻苦学习,从毅力,决心方面说你是个很优秀的人,我相信。一个懒散的人是不可能学会,也不可能去学这些东西的。而且这是出自你自己的意志,而非父母望女成凤的希望。所以说我们的殷小姐确实是一个才华横溢,万里挑一的人才啊。可惜,眼下你这株琪花瑶草生长的土壤就要被破坏了。我知道你父亲在家族斗争中失利,危及到了你的演艺事业,所以你退出了演艺圈,但是麻烦还不止于此,豪门利益是块很大的蛋糕,为了分一杯羹,亲戚及相关人物们手段残忍,赶净杀绝也是可以理解的。从此以后你学的那些东西可就没用了。”
“你在威胁我吗。”殷沓沓说,“艺术家到任何时候都是艺术家。”
“可惜富家女到任何时候都是富家女,脱不了骄奢淫逸的习气,没有钱就去偷去抢去骗,这也是你体内的肮脏基因在作祟吧。钱能给你安全感,而且现在已经不是没钱可以去当流浪汉的情况了,就算你能当得了流浪汉,你也逃不掉那些想把你整死的人,从天堂到地狱,只有一步之差。”
花膏将牌推到她面前。“你并不是贵族,你只是一个金钱的奴隶,你并不谁更高等。你也不是艺术家,你所谓的艺术只是装逼的资本。所以你是谁呢?”
“杨兰。”
花膏看向杨兰。杨兰坐在她们俩之间,“该你了。”花膏说,“你有什么要对这个骗子说的吗?她的目的是你的钱,你怎么样跟她毫无关系。如果你死了可以让她脱离困境,她会想尽办法杀了你,你还活着只是因为你活着对她更好,她不知道怎么利用你身后的关系网,需要你在前台作傀儡。”
“所有人不都在利用我吗。沓沓挺好的。”
杨兰替殷沓沓辩解。
“她不是秋纭歧也不是你记得的任何人。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借尸还魂你也看不到她了。你应该和她一同长眠,你们应该死在历史里,而不是这么奇怪地出现在这里。”
杨兰的眼睛里蓄满了眼睛,一瞬间这些眼泪就涌了出来。
“没错,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去死。你没有活着的意义。死亡更能干脆地解决你的烦恼。我是无神论者,我不会给你虚假的安慰,所有死去的人都会陷入永恒的黑暗,在你感觉来那是窒息的,而现实也是那样的。坟墓不是好归宿,不过是唯一的归宿。”
一瞬间花膏冷酷的形像十分立体。杨兰站了起来,后退两步。
“你是让我……去死吗?”
“早就该死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
“你?……”
“你到底在找什么?”
“我……”
“想要找死去的人?那你应该去死亡里找。想要找自我?你的自我也已经死了。你从坟墓里爬出来又有什么好处呢。”
“你一点也不温柔。”
殷沓沓叹了口气。“吓死人了。”
“我没有什么太大的愿望,只要让我再看她一眼就好,不行吗?”
杨兰在花膏的紧逼下步步后退。“我只是想再看她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很舒服,大火破庸俗
“你知道这是做梦。”
“她可以的,她什么都知道……”
“知道和可以是两回事。”
“那么你……?……可以吗?”
“我它妈又不是骗子!除了骗子谁能告诉你她能将死人复活?催眠师?你自我催眠就够了,干嘛还要找个人帮着你骗自己呢!”
杨兰无助地望着玻璃门。门外已经没有人了。
“我,只是想看看她……她,我很寂寞……”
“那么你就去死吧。”
花膏说,“我至少能做一件好事,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