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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逼……”
李言看了看,将徽章别在了制服的翻领上,“嗯,很适合我,没错儿。”
花膏一走出店里就碰到了在门口等侯多时的小姑娘。叫小姑娘可能不太合适,但是因为她头上别了个特别幼女的发卡就好像是小学生一样所以情不自禁地给她冠上了这个名字。花膏说,这么早就来了?
“嗯,嗯,我怕你跑掉……”
花膏往前走,“我还没吃早饭,现在有点低血糖,让我先吃个早饭好吗。”
“必须的,好呀。”
34万的盘。那到底是什么呢?……花膏自己也记不起来了。她吃着猪油拌面盯着那姑娘手上的礼品盒子。小姑娘对她笑笑,“这是我生日时收到的礼物盒子!我家没别的好看的盒子了,我就用它来装你那张很贵很贵的盘。”
“我都忘了那是什么了。但是我怎么会给它订个这么高的价格呢?不合理啊。”
花膏思索着。“你叫什么名字?”
“你呢?我叫索西尼。”
“嗯……像外国人。”
“我爸妈给我起名字的时候那个年代可能就是流行崇洋媚外。”
索西尼说,“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
花膏继续思索着。最终她确定,“我叫幽猫饼。”
“昨天那个……说你是李言的女朋友……”
“春宁……啊不是,索西尼,你忙吗?”
“啊?我不忙啊?”
“我有点忙。这个,你看,是五张程序盘,有风景的,还有情感的,都制作精良,别出心裁,是我店长良心推荐的。这个,是chix永不过时的经典之作ix93,个人觉得比小星的要好很多,没有华而不实的鸡肋功能,只有历久弥新的优秀技术震撼力,我相信一定会带给你比之前更好的使用体验。而这个——”
花膏打开背包拉链取出一张白瓷盘,“是你那只LC58送到我这里时保有的所有设置参数。新的盒子我给你了,你要是会装呢,自己回家装,不会装呢,我现在去你家帮你装——然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你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懂吗?”
“等等等等等不要甩掉我!”
索西尼赶紧按住花膏的肩膀。花膏瞥她一眼,索西尼呆住了——看起来有点胖,力气很大的样子,她要反抗自己肯定压不住啊。
“我只是想要作个朋友嘛……那个……李言真的和你交往?我没什么机会碰到贵人的呢……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你可不要跑啊……拜托拜托了……”
“姑娘,你昨天用枪指着我的头我真的要被你吓尿了你知道吗。”
“啊,那个,对不起。”
“所以,你是要我现在去帮你装,还是自己装?”
“……我饿了,你的面能借我吃一点吗?”
看着索西尼的脸花膏将碗推到了她那一边。她的眼睛一直像鸟一样定定地,索西尼突然泄气地趴在了桌子上。“不要甩掉我嘛……好不好……前辈……大神……”
她坐直了身体,将凳子从原来的位置向花膏的位置移了点,又移了点。早餐摊上有好些人,为了让自己的话得到隐私保护她悄悄地凑到花膏耳边说,“你一定很厉害,是吧?干坏事的人都很厉害,这是我妈妈告诉我的。”
“你妈妈告诉你了自己的东西要放好免得被偷吗?”
“我妈妈死了。”
索西尼沉默了一下。
“哦,对不起。”
吴樱秾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天空从黑变白……因为有人把窗帘拉开了。房东说,你回来干嘛?
“那个……我……”
吴樱秾说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颓废地低下了头,“哎,没什么,我还有个东西落这儿了,我来找找……好像不在……”
房东走了。吴樱秾又坐在了房间里。她将窗帘拉上,抱着膝盖,坐在黑暗中。床上放着一盒烟,她打开来一看,只是个空烟壳。她觉得饿,想吃东西。没有东西。她往口袋里掏手机,想起手机被打破后就再没买新的。
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怪空虚焦燥的。吴樱秾就把烟盒里剩余的小量烟丝倒出来,放在手心上,闻来闻去,像条狗一样。
她总是在等待什么。
但好像又知道等待不到。
这种感觉一直贯穿着生活,形成很不健康的生活方式。
等待是没有用的。
自己也明明知道这一点。
但是从小就一直这样……这是缺陷。
什么也没有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我相信一切爱情的美丽,相信没有理由的相亲相爱。我相信我的
一个人要经过多少打击才会成长?成长就是变得冷漠,学会背叛?殷沓沓红着眼睛在城市像疯狗一样一圈圈转着。华灯初上,车流汹涌,这城市永远是那么拥挤。她坐在那儿,视线透过玻璃,眼里含着泪水。
吴樱秾在窗前看着高架桥上堵成一条的长龙。她有很多次这样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天慢慢变色,那过程很漫长,漫长得好像没有尽头一样。但是黑夜每次也会来临,让人安心。不变化的东西让人恐慌,让人产生时间不流逝了的错觉,让人恐惧,找不到活着的感觉……
下雨了。
雨点打在玻璃窗上。雨点从窗缝中烧进来。雨水像是火焰一样,带来炎热的味道。那水气就像春天一样。
啊,对,这时间,春天也快到了吧。
令人兴奋的湿润的味道。
唤醒记忆的是味道。
在高架下穿行,穿过厚厚的爬山虎,穿过没有雨迹的空白地带。车子冲入雨中,雨刷一遍一遍擦净前窗,却依旧擦不去眼里的怒火。
什么时候能够明白所有的事情?什么时候不再是模糊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能籍着现实麻醉神经,在日复一日的行尸走肉里体验着渴望却无法满足?
我再也不要忍耐。
你给我等着。
暴雨下到后半夜,天气越来越湿了。简直吴樱秾坐在床上,都觉得要飘起来,等待喂鲨鱼了的感觉。她快要睡着,又冷得睡不着,正迷迷糊糊凄冷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她醒了,灯开着,她看到了被雨淋湿的殷沓沓,站在床头,一手搭着门旁的电灯开关,看着她。
“跟我回家。”
殷沓沓看着她。吴樱秾乖乖地起身。还是找到我了吗?
“你,没带伞,很冷吧。”
“贱人,婊子,骚货……”
殷沓沓开车带吴樱秾回了家,她下车,拔钥匙。雨下得很大,没带伞的她淋得湿透。在家门口她用钥匙开门,几下钥匙没插进锁孔,她的手在颤抖。吴樱秾站立一旁,茫然的,殷沓沓将她一把揪过来摁在墙上,反手巴掌扇在她脸上。吴樱秾没有喊,头撇在一边。
“偷偷摸摸跟别人莋爱很爽吗?是不是特别有背德的快感?”
在雨中殷沓沓对着她被雨淋得点点滴滴的脸喊。雷电声传来,那是春季的预兆。吴樱秾的刘海贴在额头上,殷沓沓伸手抹去她的头发,深情地看着她。
“为什么要背叛我……?”
“你都知道了吗。”
樱秾说,“我对不起你。你要打我,就打吧,我没有意见。”
“轮不到你有意见。”
殷沓沓将她抓进了别墅里。门砰地关上了。
疼痛是弥留之际的镇痛药。在那个我没有飞起来的世界里,我开始憎恨一切。我憎恨你,憎恨她,憎恨通感网络。是的,我现在已经不喜欢那种可悲的玩具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脑海里,它们跳舞,它们歌唱,它们像是吉普赛人,乘着大蓬车远去。渐渐的它们都模糊了,我能记得的只是原始的冲动。但是我却再也,感觉不到熟悉。伸出手,摸不到那曾经的温度,我的心里空荡荡的,时常有饥渴的感觉。
殷沓沓将吴樱秾抓进了洗手间里,把她扔在地上,将她的头拼命往瓷砖上撞去。吴樱秾像是放弃了自救的意图一般一动不动,任她打来踢去。她越是淡定,殷沓沓就越是冒火。她把吴樱秾浸入了马桶的积水里,逼她喝那里的水。虽然那水不是很脏,但是,也不是很干净……吴樱秾的头被摁在了水里,她像死去一样垂着头。良久,殷沓沓放开了手,吴樱秾还跪在马桶前,静止不动。殷沓沓有点害怕她死了,黑暗中,悄无声息,只有溅在马桶边缘的水下落的声音。
吴樱秾哗啦一下倒在地上,湿淋淋的。殷沓沓松了口气。
“还没死啊。”
她踹了吴樱秾一脚,“怎么不说话?无言以对了吧?”
她把吴樱秾拖到了客厅。那个人很沉重。在黑暗中,偌大的客厅,就像牢房一样,殷沓沓只觉得这儿空旷,又死寂,仿佛她永远不能逃脱的地狱。黑暗让她喘不过气来,溅在脸上的不知是水,还是泪。她命令吴樱秾跪在地上,吴樱秾就跪了。她的剪影惨淡,衣服贴在身上,让她看起来很瘦,殷沓沓一脚踹在她的肩膀上将她踹倒。
“你给我起来!跪好了!”
爬起来,再踹一脚。爬起来,再踹一脚。这种残忍的游戏造成的沉闷在声音里空气里回荡……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我给你买了礼物,在海南的机场。那儿没有什么好东西,所有的纪念品和图书都是很傻的。但是我看到了一个小鸟,绿色的,瓷的,我觉得那很好看,我就给你买回来了。但我没有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迎接我,我真的是……哭笑不得……”
她哭着将一个东西扔在了地上。吴樱秾眼前一片模糊。因为黑暗,也因为头疼,她的头撞在了桌子腿上。小鸟掉在了她的眼前,那个瓷器居然没有摔碎。它看起来很光滑,从地面上看,很大……她是绿色的,散发着荧荧的绿光。
“我真是愚蠢。当初,为什么会相信你呢?”
为什么要相信我……那样的问题……
那时侯,我也很相信自己。
我相信一切爱情的美丽,相信没有理由的相亲相爱。我相信我的信念,我走在夏天的微风里,我感到很幸福。那时候我遇见了你,仿佛一切,都像是昨天……
“或许,是因为爱情吧……”
吴樱秾趴在地上,弱弱地说。殷沓沓就笑了。吴樱秾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不过她感到很难受。就算是谁也可以有纯真的愿望的,不是吗,就算是谁,打破了他人的纯真愿望,也是罪恶的,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天空都是好味道
“你真的爱我吗?……”
那是吴樱秾想问的问题。尽管她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与她的行为无关。灯打开了,她的脸,她的一切,无处遁形。她像只壁虎,趴在地面上,但更像一只蜥蜴,一只阴险的,从沙漠的洞穴里钻出来的蜥蜴,知道世界险恶,随时准备用爪子和利齿撕碎对手,获取生机的爬行类动物。
她很单纯,她很美丽。是什么,让自己无法信任她呢?或许是自卑吧。吴樱秾一咬牙坐了起来。辉煌的灯光,像是天堂,像是夜晚的皇宫派对,像是王子与公主将要订婚。银色的水晶,反射光的玻璃,还有流苏般的碎钻,垂在高高的天花板上。吴樱秾向头上望去,啊,真是好漂亮啊。流到眼睛里的血粘住了睫毛,让她的眼睛里像卡了颗石子一般难受。
她擦了擦血,去看殷沓沓。殷沓沓好像哭了。她失魂落魄地站在桌子旁,吴樱秾第一次感觉自己也拥有对一个地位和身份都比自己高的人的控制权,一种影响力。她是为她而哭,不管因为什么,恨还是爱。这也是一种成就感。
不过她因此而忏悔。她看着殷沓沓,想,我爱她吗?
“你为什么会知道啊。”
吴樱秾问殷沓沓。从殷沓沓的手里掉下了一个手机,那是她的手机,特别大,很重。吴樱秾爬过去,捡起了她的手机。她抬起头,望着殷沓沓,单纯的,觉得她抬起脚来踩自己的脖子,她的脖子就会断,她是掌有对自己的生杀大权的。这么一想她觉得好受多了,用疼痛的手颤抖点开了手机,她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一条短信。
在那个没有下雨,天气很阴的早晨,殷沓沓打开了一条新短信,她的手机就一直停留在那个界面,没有回去过。她任由它停在那儿,体会伤心得销魂蚀骨,七魂丢了六魄的感觉。
“我和吴樱秾上床了。是她勾引我的。”
吴樱秾用手肘支撑着身体。殷沓沓蹲下来,从她的手中拿过了自己的手机,看着她也茫然失落的脸。“你以后和人通奸,麻烦也要选个好一点的人选。像这样,第一时间就把你出卖的人,你要来有什么用呢?和她上床,又有什么用呢?”
“上床不一定要有爱。”
吴樱秾说。殷沓沓将她一下子按在了地上,“你就是因为空虚,所以跟花膏上床,是吗?你因为空虚所以就给我戴绿帽子?……”
这种说法,有点好笑。倒不是因为是女同性恋的性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