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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受伤害了吗,你。”
殷沓沓收起了相机。吴樱秾小声嘀咕,“傻逼。”
“明明一点也不喜欢我。”
殷沓沓抱着膝盖,坐了下来。她也把脸埋在膝盖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吴樱秾坐起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
“觉得不好玩了,是吧。开始想要你的尊严了,是吧。”
“为什么一副受伤害的口吻呢……因为你很脆弱吗?”
吴樱秾穿好衣服,试图拉过殷沓沓的手,但是殷沓沓没有让她拉。紧紧地抓着自己膝盖的手。“你哭了?”吴樱秾问她。
“我爸让我去相亲。”
“这样啊……”
吴樱秾也不知道说点什么——这位仁兄暂时还是想不出说什么。不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因为说什么都好像不合适。她在组织自己的情绪,将这些情绪整合成一个明晰的定位。她在殷沓沓面前的定位一直有问题,这导致了她的自我认知混乱。这些混乱会造成蝴蝶效应,一点点,累积至巨大,然后产生破裂,裂痕,直至崩溃……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了。吴樱秾摇了摇头,使劲像狗一样甩掉了水一样的烦恼。
她挤出一句话。“你爸这也太不像话了。”
“噗。”
好像听到了很小声的笑。吴樱秾眼睛亮了,扳着殷沓沓的手,当然不是很用力的扳,就是那样拿着,“不哭了,啊,不哭了,爸爸是坏爸爸,我们不听。爸爸就可以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吗?我们不听了,不难受了啊。”
“别它妈烦我。”
殷沓沓发狠了把吴樱秾推下了床。吴樱秾又撞到了墙。她印象中殷沓沓还没这个态度过。床上的SM只不过是游戏,她这样是真生气了。而且……这生气怎么像小女孩似的呢。吴樱秾咬咬指甲,扳着床板跪在地下看她。
“嘿,嘿,小妹子,看这儿,看这儿。我们吃糖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帮你处理的。告诉我他们的名字。
花膏正在和索西尼共进晚餐。是晚餐哦,不是最后的晚餐,没有13个人,一共就两个人。索西尼烧了家庭牛排,那种超市里买的速冻牛排,回来解冻再煎一煎,这姑娘还不知道这东西是咸的然后往上面倒了不少味精。
“哇操。”
花膏吃了一口,发出了这样的感叹。索西尼说怎么了怎么了?第一次做饭很紧张的。花膏看看她说,没啥,挺好吃的,你也吃啊。
“我刚才吃过了。”
索西尼充满期待地看着花膏。花膏端起碗吃了两口饭,装作很好吃的样子。“那啥,挺好吃的,小索你手艺真不错。”
看索西尼露出纯情少女的表情花膏只好继续吃。不忍心破坏她这美好的心情。
一个电话拯救了店长的肾。盐吃太多,对肾不好。
“喂,喂……殷沓沓?”
“来把李言拖走吧。”
“我马上来。”
花膏是连滚带爬地逃跑的。她在走之前向索西尼说了实话。“这个……不行……那个盐啊……这放太多了……那个太咸了……”
说话都不利索了。花膏赶到医院后面的花园里,发现打电话给她的人走了,那个人的女朋友也走了。她们,将李言一个人抛在水塘边。李言盖着没有干的衣服躺在草地上,望着星空,眼睛亮亮的,好像哭过了。花膏走过去,在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
“李言?”
“别叫我。”
李言爬起来将湿冷的衣服穿到身上。花膏从背包里拿出一套衣服,“穿这个吧,那个湿掉了……对了,这是你的项链。”
花膏给李言买来了她想要的项链。李言说了声谢谢。
“不谢,反正也是用你的钱买的。”
花膏扭过头去,忍住了笑。而李言却哭了,她继续躺在地上,望着星星,喃喃说,“我真的很想死……”
“为什么呢。有什么事情比死更严重吗。你不能这样。”
“口口声声只会说教,你们这些人,看透你们了……让我去死吧。”
“来说说。”
花膏又从包里拿出了李言爱喝的饮料。李言爱喝啥呢?白开水!……还必须是漂白粉含量超标的烧过的自来水。
“说说。”
“说你妈啊。”
“别这么抗拒。”
花膏点了支烟,然后,把烟插在土里。李言问她,你个傻逼,你在干什么啊。花膏挖了个坑,然后把烟放进去,特别沧桑地说,“葬烟。”
李言被气得笑了。“你有毛病啊。”
“跟我说说啊。”
花膏把烟盒放回包里,“我不抽烟,不喝酒了。我就想听你说说话。说什么都行。”
“你不是最近勾搭了个小妹子嘛,去找她啊。不抽烟不喝酒,挺健康的么,真是为了交新女朋友什么都能做到啊——不呼吸行不行?”
“……小索?李言你真是太能想了。”
“别跟我说话。”
“心情不好,嗯?”
“我想死。”
“别,活着多好。你有什么事,说出来,我替你去摆平。”
“我要杀人你能替我摆平吗?”
“小CASE。”
花膏比了个孔雀尾开屏造型。“你说吧,要杀哪个。”
“我不要杀人。”
李言转过身去。花膏就在她身后说,“你说啊,哪个。”
“你。”
“啊哈?……”
花膏拿出了烟盒,“你认真的?”
“嗯。”
“那好吧。让我先抽支烟。”花膏点了打火机。她抽烟抽了几分钟,然后对李言说,“你想要我怎么死?”
“傻逼啊,开玩笑的。”
……花膏又用几分钟时间抽了另一支烟。抽完后她由衷地说,“李言,太刺激了,这太TM玩的就是心跳了。”
“我……加了一个群。”
“嗯?……嗯。”花膏示意她继续,并且以看长了14天的,据说明书上会在15天破土而出的含羞草般的目光看着她,虽然只能看到后背。不过这样更好。
“我,在群里,看到有人在讨论我。”
“这种事,司空见惯吧。”花膏将烟夹在指间。“他们知道你也在群里吗。”
“知道。”
“哦,知道啊。”花膏说,“那你继续说吧。后来呢。”
“他们知道我在群里还说……王八蛋……”
她的情绪听起来很激动。经历过半分钟的沉默,但她什么也没有再说。花膏不得不靠烟来抑止自己的好奇心,她耐心地抽着烟等待,烟灰掉在地上,在夜色中不知为何格外显眼。
“慢慢说嘛,没事儿的,来,说说。”
花膏觉得自己非常酷炫。因为这个烟她今天第一次抽,传说是很呛很过瘾的。确实,一抽,很过瘾,觉得嗓子都要被燃烧爆了。
“说说不会出人命的。你先说说,好不。”
“他们……在讨论后代的事情……你知道吗?……”
“啊,我知道。然后呢?”
“幽猫,你觉得我敏。感吗?”
“李言,不要哭。”
花膏挠挠头,“没事,女孩儿都敏感。敏。感的女孩子可爱啊。”
“有一个人说,我看起来还不错,虽然平时是像个男的,但是,还能用啊。还能用是什么意思?我就在那个群里。我没有隐身。他说,我还能用……然后吧还有几个人附和。我不说了哪几个了,说了你也不认识……他们说,我适合生养。幽猫你知道生养是什么意思吗?……”
“好了,我知道了。”
花膏掐灭了烟头。
“我不想说的。那么多年了……我真的不想说……”
“你不想说的,我替你说了。”
花膏站起来,看着月亮。虽然她也可以看李言,不过她知道现在这个情况,李言不会想让自己看到。
“敏感的女孩子真的遍地都是。男人都觉得自己说的是对的,是女生太玻璃心,玩笑都开不起,是吧。但是,人不应该压抑自己。你没必要因为他们的话而压抑自己,是吧?你看,你在这儿,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你不该把他们的话当真。而进一步说,就算当真了,你也可以骂回去,是吧,反正他们能说,你也能说。而你又犯了第二个错误,你不停地想这件事情,然后一个人生气,谁也不告诉。你痛恨他们,却不表达自己的愤怒与不满……不过好在,你没有犯第三个错误。第三个错误是什么呢?就是不跟我说。好吧,既然你说了,我会帮你处理的。告诉我他们的名字。”
花膏拿出个小本本。“e on~!”
作者有话要说:
☆、振作啊,你可是偶像啊
“逼婚是不好的。要不把你爸杀了吧。”
吴樱秾比了个剪刀的姿势。她们坐在咖啡厅里。殷沓沓两脚交叉,白色的高帮帆布鞋踩踏着晶亮的地面。小皇冠,戴在头上。
“先奸后杀,怎么样,爆菊花?”
吴樱秾使出了千年杀!吴樱秾的手指比成那个样子……笑得很猥琐,一点也考虑是人家的老爸。殷沓沓喝了口咖啡,吴樱秾说你喝咖啡的样子很好看,很优雅。
“让我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什么电影。虽然我也忘了是什么电影。”
“我受不了那种环境了。”
殷沓沓深深地把手指插进头发里,小皇冠掉了下来。吴樱秾弯腰替她拾起,放在桌子上。
“那你,休息休息也好。”
吴樱秾说,“那杀你爸那事儿我们说到哪儿啦!……你说,我要是真杀了他,你能答应嘛?”
“好啊。”
殷沓沓漫无目的地向窗外瞥了一眼。吴樱秾穿着衬衫,兴高采烈地玩桌上的酱料瓶子。透过领子露出她青白色的锁骨下方,红肿的伤口。殷沓沓伸过手去,想摸摸,吴樱秾却吓了一跳地手啪地一打,将酱油瓶子扔到了地上。
“我只是想问你疼不疼。”
见此景殷沓也有点尴尬缩回了手,继续去看窗外。吴樱秾一敝胸怀,解扣子,“看!没有事儿!流点血也是皮肉伤。”
“以后继续玩?”
“肯定要继续玩。”
吴樱秾顺手又扣上了扣子。殷沓沓打量着她。吴樱秾好像变帅了。就算还是长头发,还是那张脸,还是有点欠不登儿而且又猥琐的气势。但是她确实有什么东西变化了。
“房子的事情……”
“我不介意的。”
吴樱秾赶紧凑上去表示,“我真的不介意的,住在哪儿都一样!”
“……好。”殷沓沓用手指在桌上画了一个圈,“谢谢你。”
“你明天还要去上班吗?”
“要上。”
殷沓沓很困地趴在了桌上。吴樱秾体贴地说,我们回家吧,哦不,是回旅馆吗。那个,你还有钱吗。
“有钱。可以生活。”
殷沓沓站起身来,去吧台那儿结帐。视线透过中间的隔栏,吴樱秾看着她在那儿付钱的身影,迷恋地想,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感觉,恋爱的感觉,真棒……
窦有莺迅速坐到了她的对面。“终于让我抓到你们俩了!你们果然在一起!!”
“操。”
殷沓沓结帐回来看见她的前经纪人,脸顿时黑了。
“你们啊,赶快回来吧。”
窦有莺一脸无奈,“难道我真的会要你的房子吗?……你不要任性了,快回来。就算你不在娱乐圈抛头露面了,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不是吗?你还是通感网络设计师,就像两年前那样。你没有失去什么,你仔细想想,不是吗?”
“我是没什么好失去的。我对这样的生活已经厌倦了。钱,地位,争名夺利的,都见鬼去吧。”
“她递交了辞呈。”
窦有莺对吴樱秾说,使了个眼色,“你不劝劝她吗?”
“啊?……”
吴樱秾才知道殷沓沓都辞职了。她想着想着眉头都纠结到一块儿去了……这么好的工作,殷沓你……
“那个,我支持她的任何决定。”
吴樱秾手一举投诚,“不关我事吧,我想当一个贤内助来着……那个,这样的支持和信任是必须的吧。”
“你自己好好生活吧,没有我,你也依旧是通感网络设计师,再干几年,离你的梦想会越来越近的。至于我,没有你,我就与过去绝裂了。想想那真是错误,给我无尽的伤害。”
殷沓拉起吴樱秾的手,“至于她,我带走了。”
“你不能走!”
窦有莺拍案而起,“你要去哪儿??”
“去找我妈。”
殷沓沓很憔悴地笑了笑,“那个预言了我的失败的女人。”
妈妈应该是温柔的。妈妈也应该是睿智的……要求妈妈这么多,真的好吗?妈妈,只要是她本来的样子就可以了。无论是什么样子,因为是我的妈妈,所以,永远爱她。
走在夜凉的街道上吴樱秾抓着殷沓的手。她的手很凉。吴樱秾把袖子拉下来点,包住两人的拳头。
“那你要找什么工作呢?”
“端盘子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