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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是不应该的……”
吴樱秾任泪水流满脸颊。殷沓用指节摩擦着她的眼睫毛,“哦,看,多么漂亮的小姑娘啊。”
“你带吴樱秾回来啊?那好,我先走了……你也当心点啊。那脖子别又变成鸭脖子了。”
花膏边走边说。索西尼四处看着房子的陈设,有点紧张地下意识去拉花膏的衣服。她紧靠着花膏,走上了台阶。然后她发现花膏是往上层去的,而仅有的知识告诉她上层很可能是卧室。她停住了脚步,心想这样不好,不能跟着人家人家去哪儿你也去哪儿,万一人家去厕所呢你也去吗?……她站在了扶手边,扭着腰,看着地面。“哇哦……”房子好大。索西尼想。重要的是看起来东西也很贵,转弯处的柜子上都摆着古董花瓶呢,还有红酒。真的是超乎想象的地方啊……索西尼有点为自己的处境而惭愧了。她站在这儿觉得很不合时宜。为了打消这种令人不安的感觉她拿出了通感盒子。拍照吗?不,不,这是私人住宅,不能拍照。小索摸了摸她的小星LC58。“嗯!春宁,你看我们来了什么地方!是李言的家耶!”
通感盒子闪着蓝色的光,屏幕上显现出了瑰元素的LOGO。几秒后蓝色的水光散开,显示出最新讯息。没错,那是李言所在的公司的官方应用。一条接着一条新闻弹出来,新品发布会,还有时装展什么的……小索怀着崇敬的心情点进了设计师个人主页。那儿有谁呢?……有李言哇。
作者有话要说:
☆、是天才吧,前辈
白色的雪山,还有红色的礼品盒子,绿色的缎带。在那高大的礼品盒面前视线像是接受了洗礼一样,视野中的一切是神圣而纯净的,还让人产生卑微之感。放置在盒面上的手表熠熠生辉,那就是产品。小索羡慕地想,李言真是神奇,这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太阳将雪山照得通透明亮,日光无处不在却感觉不到。雪的寒意像是蓝宝石玻璃的坚硬和璀璨。闪闪发光的珀金表壳,镶钻表带,以那高大的盒身衬托,透露出奢侈品应有的压迫感。人在那景象面前仿佛消失了,无法感知自身存在,也正是因为“忘我”,才能被完全震慑吧。
“你没事吧?”
花膏走进了卧室里,李言躺在床上。八爪鱼李言躺在那儿,没有声息。花膏过去蹲下身,将手指探到她的耳朵旁边。些微的体温让李言睁开了眼睛。花膏说,睡吧睡吧,困的话就睡吧,一切有我。
“你知道吗,狗会把他的屎和尿放在所有他觉得是他地盘的地方,这样闻着味道才会觉得很好。我也觉得。我也想要把有我味道的东西放满所有的地方,这样我就不会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感到很不安了。化成人类来说就是,我一定要有熟悉的歌,熟悉的小说,熟悉的语言,熟悉的思维,才能感到不陌生吧。陌生的地方是好,但是如果没有任何自己的东西,会恐惧发作的。但是啊,我要怎么才能……把那些东西带去……或者说那些东西是什么呢。”
花膏耸耸肩膀。李言坐起来不高兴地喊,“不准耸肩!你是不尊重我吗?正发表了意见的我你就用这个动作来表示你的反对?”
“不是啊,就是肩带卡得紧了点。”
花膏扯下衣服一边给她看勒进了肉里的胸罩带子。
“是这样啊……”
李言又躺下去了。
“——当然这下意识的动作其实就是为了表达我的不以为然吧。”
花膏又很狡诈地补了一句。李言哭了。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哭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不懂我的心?……我说什么,你就不能同意吗……让我显得像个傻子……让我感觉很难受……难受得像是被抛尸到了谷底一样……为什么啊……”
“我……”
花膏坐到了她的床边,被李言推了下去,“滚蛋!”
声音很强大,很响,花膏坐在地上,情不自禁地拿出了烟。待反应过来她又把烟放回去了。
“不是我不理解你啊。其实我只是对于自己无法知道你在想什么,而感到苦恼……哎,对,就是说我想要应和但不知道从哪儿入手啊。”
“骗我的,骗我的……”
“别在意我。”
花膏站起来,伤痛地把手放在李言的脸上。
“原谅我吧,无知的我。虽然你会很依赖我,不过我其实和你所不了解,并且厌烦的人是一样的,在某种程度上。所以无需为了我对你的欠缺而感到伤心,并且愤怒——把我当成一个东西吧,别那样地认为我是完美的。这样你就会好了。”
“可是那样……我就没有……爱情了……”
李言喘息着。像是垂死挣扎一样,眼里射出强烈的光芒。
“爱情……没有距离……不是普通的……被忽略……失去了一部分……就会变得……不像爱情……”
“就把我当成那样吧。世界上一切都是这样的,稍微还是保有一点距离,否则我的宝贝就会因此而伤心。”
花膏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你把我想得太好。对我更冷漠一点吧。那样我也不会离开你的,会守在你身边。不要在我身上寄托更多的希望,希望,应该寄托在自己身上。那就是成长。不过你还是可以依赖我,把我当成一个,嗯,暖炉,我想给你温暖。不过更多的也确实是给不了,我无法换心,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知道就好了,那样我或许会成为你真正完美的恋人。啊,长得多么美貌,多么地令人疼爱羡慕……”
花膏摸着她的脸,眼里依稀雾一样的看不清的东西。“多好。像你这样的孩子,好好利用你所有的,嗯?会给你带来快乐的。不要始终看着残缺的我了,看看完美的你吧。看着破的东西会让人心情不爽,我就是这样的家伙,而你,像是钻石像是水晶一样,多看看自己吧,嗯?”
“喂,吴樱秾在你那儿吗?”
“啊没有啊。”
“不跟你在一块儿吗?殷沓打电话给我说她把吴樱秾带回来,那不是你开车把她俩一块儿弄回来?”
“你搞什么鸡毛,殷沓沓我不是跟你说我昨天晚上就办好出院手续把她带回来了吗,哪儿来的她把吴樱秾带回来啊,她一直在睡觉呢。”
“毛?……”
花膏眼前这下真是一地鸡毛。
“好吧,那我搞错了。”她冷静地说,“我下午过来看看她吧。”
“行啊你来看看她。”
古得儿你个拜……花膏放下电话在社区里悠荡悠荡。她走到了荷花池边点起一根烟。说了要戒烟的人,第一反应遇到事还是来一根。真是的……尼古丁这大姐还真是难以摆脱。
索西尼听到房间里传来“花膏你在外面干什么啊!”的喊声,那叫声粗鲁且生气。她心惊胆战地想,不好,店长出去了呀,在这儿的,是我啊。她刚刚去厕所洗了个手,一定是这动静被里面的李言听到了。她硬着头皮回答。
“李言前辈,不好意思,花膏前辈她出去了,在这儿的是我,非常抱歉这样进入您的家里……”
那个,那个,索西尼对着手指。李言从卧室里出来了,攀着栏杆,小索真怕她问出你是谁这种问题,她决定李言要是真问了就说,我是花膏前辈店里的店员。真是的……其实比较想说我是您的忠实粉丝来着的啊。
“哦,索西尼啊。”
李言没精打采地从楼上下来,走到厨房里,“你等会儿,我给你泡杯茶啊。”
“哎哎!……我不用喝茶啊前辈不用这么麻烦您……”
索西尼站在厨房外面有些拘谨地坐立不安。她看着李言在柜子里拿茶叶,在饮水器边转悠。李言端着茶走出来,索西尼非常小心地第一时间就接了过去,她也不知道这种半路接茶是不是有礼貌,怎么样才是为客的正确礼仪……生活里那些所接受的教育一下子好像不好使了,因为都是自己所处的那个阶级的知识,而且自己也不擅长这个,那么上流社会的更加是完全应付不来了。
“谢谢,谢谢您。”
“别站着,坐啊。”
李言把自己扔在沙发上,“砰”地一下。索西尼端端正正地坐了下去,捧着茶杯。李言抬眼看了她一下,“这么端着不烫吗,放桌上啊。”
“哎,好的。”
索西尼察言观色小心地问,“李言前辈您,好像有心事,还是身体不舒服呢?”
“都有。我觉得我快废掉了。你说,人为什么对自己疏远的人客气而对自己亲密的人苛刻,百般责难呢?……你知道我跟花膏的关系的。我很后悔,刚才对她发脾气了。明明心里知道是无理取闹,她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但是就是生气,不爽。难受,她不明白我在想什么。这也不是她的错,比如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为什么我就是忍不住对她发脾气呢。我很后悔,我真的很后悔。”
“前辈您无需如此自责呢。店长她,很喜欢您的样子。”
索西尼看着烦恼地将手捂在脸上的李言,身体向前屈,又小心地说道,“既然被爱着,那么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前辈您这么优秀的人,店长应该更加细心地对待您才是,天才都是敏感而脆弱的,您就是天才啊。”
“你还真是。是来安慰我的吗?”
李言移开手打量着她,“挺能说话啊。”
“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刚才看了您为手表设计的广告海报,我感到非常佩服。虽然是很普通的平面设计但是加上了通感之后就不一样了,呼唤出了深层的感官体验,非常,非常地棒……”
“天才就可以随便伤害别人吗。”
李言像坨泥一样瘫在沙发上,看着她。
“并不是说天才就可以伤害别人……但是作为恋人,这样的包容是基础的吧。或许因为我是您的粉丝所以立场做不到完全公正,不过我想把自己代入情境,想象了一下,如果我开始恋爱了,如果我的恋人无理取闹的话我会哄着她。取闹和撒娇只是一线之隔,女孩子的撒娇也是很可爱的,那是恋爱的甜蜜之一啊。”
作者有话要说:
☆、轻佻又高傲
“哦,没看出来蛮成熟的嘛。谈过恋爱吗?”
“没,没有。”
索西尼黯然地想,哎呀,前面的全瞎白话了。李言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你还是太嫩。没谈过恋爱就觉得恋爱都很好。是的,我也觉得很好,在以前。不过真谈了就会发现各种琐事——抱歉我也是不想用这种世俗庸俗的口气来摧毁一个孩子的梦,但是,我的梦,已经被摧毁了。”
“前辈您,刚才还说觉得很后悔。”
索西尼看着搭在自己肩膀上那只手,慢慢抬起头朝上瞅,“李言前辈您被人爱着,是很幸福的。”
“我好像听出了指责的味道。”李言看着她。“——你这家伙也不是只会拍马屁的嘛。”
“因为店长是好人。大好人。没有人比店长更温柔,即便只是对我这种小人物。对我都如此,何况对您呢?店长总是一个人沉思,站在窗前,或者,在饭后出去散步时望着夕阳轻轻叹气,我问她时,她又说心情感到放松而愉悦。但是愉悦的人会叹气吗?店长就是这么奇怪。我相信店长对您不会下于任何一个有着真爱与温柔脾性的好爱人。”
李言陷入晕眩。总是要靠旁人提醒,才能记起来的过去——
“妈的,对,她是对我很好。”
李言摸摸头,摸摸索西尼的头,“你说那我怎么就还老是觉得很不妙呢。我老是觉得有些细节处我还是不高兴。虽然说如此……可我真的对别人也没这么吹毛求疵啊。你看比如你,你来了我就可以给你泡茶,有必要我还可以请你吃饭,留你住下来,这都没问题。可是我怎么看着她就老是一阵一阵儿地那么不爽呢,难道她会比你还差劲吗?啊请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差劲,我只是觉得……”
“哎……”索西尼小声地应和着。李言看她了,不说下去了,索西尼在瞪了俩眼睛半天后只得接说,“呃,李言前辈想听听我的意见吗?”
“啊是啊,你说。”
真不好意思我没有想打断你的我只是觉得有必要附和着出个声而已……啊呀好糟糕,索西尼痛苦地紧闭了一下眼睛。
“有些人会因为没有安全感而作,而闹。嗯,我觉得李言前辈您……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这个情况?……”
虽然我觉得是不可能啦。索西尼在心里说。然后她就想,我□□个傻叉这一句为什么不说出来。
“我操,难道是真的。”李言楞住了思索了一会儿,慢慢地,又拍拍索西尼的肩膀,“你说得真不错。真的是这样。我记起来了……我确实是很怕失去她。但我为什么怕呢?……我这么好,难道失去她我就没有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