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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丑们可以坐在那个位置上指手画脚!”
“没有我,你们早该在去年就被关进监狱,叶利钦会成为大英雄,苏共将会被解散,整个国家将会不复存在。货币贬值一万倍,科技成果被敌人用卑劣的手段盗窃,国民将沉溺于酒jīng和毒品。从莫斯科到华沙的光大土地迟早会成为欧洲的大。jì。院,数不清的民族冲突将会彻底发酵,一代人将在动荡和衰退中成长,并且永远看不到希望!”
尤里的质问让普戈感到惭愧,他无从辩驳。但是,一想到他做出的选择,普戈就没法对那些事情造成的后果视而不见。
就像当初这个人对亚佐夫做的一样,必须有人站出来背负罪孽。现在,是轮到自己和尤里的时候了。
“我很抱歉,尤里,也许你说的是真的,但是,现在,有些事情必须回到轨道。”
尤里大手一挥,无视了普戈谦卑的态度,就像他扫平那些叛徒一样驳斥:“肤浅的言辞。你以为亚纳耶夫他们会做得比我好?我很确信,如果说那群人在没有我的世界会背负骂名的话,那么理由只有‘连政变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干不好’这一条了。他们早就该被扫进历史垃圾堆。你真的以为他们以及他们所代表的那群人是为了国家?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点利益而已。整个保守派,不过是在戈尔巴乔夫的zì ;yóu化运动中利益受损的特权阶层,既没有下层人民的支持,也得不到中层官僚的拥护。”
“几个月了,又有多少人听命于克里姆林宫?我知道,官僚在诅咒我,人民害怕我,军官憎恨我。但要他们来选择,是维护国家统一的暴君般的英雄,还是除了喊叫和‘维护宪法’外什么都做不了的总统?”
尤里的陈述的事实让人羞愧,但是普戈再也没有动摇。他坚守着心灵,坚守着一个**员的cāo守,不再任尤里摆布。“……你说得对,尤里,你永远是对的。”普戈叹息着,掏出枪对准王座上的人,“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放到天平上衡量的。我不会再受到摆布,但我依然钦佩你,所以,束手就擒吧,我会陪你一起面对孤独,一起看着这个国家前进。”
尤里的身影在义正言辞中恍惚了一下。
他遗憾的询问:“即使失去了我,前路只有悬崖峭壁?”
“是的。”
“嗯……真是坚定的意志呢,我很奇怪,你到底如何做出这种决定的?要知道,和我一起犯下如此多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不可能毫无干系的逃脱保守派的审判,特别是对他们来说,你就是叛徒。”
普戈昂起头,用前所未有清澈的目光面对尤里,面对内心的yīn影:“我并不寄希望于任何原谅,我说过,我会陪你一起面对铁窗生涯,你我的消失将带走一切仇恨,没有内战,没有恐慌,这会让一切步上正轨。”
“真是让我感动的牺牲jīng神呢,只可惜,我还是想要按照自己的意志来重塑这个国家。”尤里蔑视着他所坚持的原则,连同他所敬仰的jīng神一起,“原本,我以为你是我的同志,真是可惜,在那个世界,没有你的位置了。相信我,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来选择……”
“收起你那一套蛊惑人的把戏吧,尤里。马林。”一个大声呵斥打断了尤里的蛊惑。克留奇科夫大踏步的走进来,随之涌入的还有克格勃的jīng英们,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尤里,你因为谋杀和非法调集军队,被逮捕了。”
尤里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自顾自的放言:“哎呀,没想到还有别的客人,你们是怎么瞒过辨识监控系统的?嘛,反正要找漏洞的话总会有的。外面真是大阵仗呢,内务部、克格勃还有一部分军队么?你们切断了外部供电让我的磁爆线圈变成废铁,不错的手法。”他拍拍手,让大家一阵紧张,“看来,不会有更多的访问者了,那么,作为此地的主人,我给诸位勇者一点必要的招待。”
尤里的手向右侧平伸,动作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就让你们看看,你们所维护的东西,到底有多么不堪一击。”
漆黑的大屏幕瞬间闪亮,骤然的明亮让yīn影处的众人眯了眯眼睛。
“作为陪我一路走过来的同志,即使分道扬镳,我也仁慈的允许你见证到最后——名为‘最后的晚餐’。”
屏幕里正在上演令人震惊的一幕。亚纳耶夫总统满脸惊怒的瞪着这边,他的胸口正绽放着血sè花斑。周围的人或愤怒,或悲戚,或慌张,但都没有丝毫动作。他们好像真正的围观群众,在死亡的盛宴上,观赏着一位地位崇高的领导人死去。
落地的玻璃上倒映着一张大家无比熟悉的面孔,一张yīn笑的,有点枯萎的脸,在被招待的贵宾陪同下俯视着倒地的残喘者,就如同蔑视一具**的尸体。这张早就该消失的面孔在镜子里嘲弄着所有人。
普戈手中的枪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一脸的不可思议:“戈尔巴乔夫……”
第三十一章。染血的情人节(上)
弥留之际,苏联总统口含鲜血,迷惘且惆怅的询问:“为什么回到莫斯科?戈尔巴乔夫!”
胜利者面无表情,苍老的皱纹随着嘴唇抖动:“回来嘲笑你啊,亚纳耶夫。”
克里姆林宫鸦雀无声,这简短的对话为去年八月政变以来的保守派拉上了闭幕的帷帐。布拉尔科夫在戈尔巴乔夫的示意下,命令官兵逮捕在场所有zhèng ;fǔ官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从世人眼中消失的前苏联总统在时隔6个月后复出。
克留奇科夫呆呆地看着大屏幕,他的同僚被从德国归来的士兵蛮横的逮捕,他所捍卫的东西在蛀虫的摧残下崩溃。他不忍目睹这一切,用简单的数学计算就能知道,亚纳耶夫一党已经完了。先期到达的十万西部官兵,加上明显已经和他们苟合的国防部……
“很难理解吗,手握重兵的**将军和挣脱牢笼的前总统苟合,上演了一幕绝佳的军事政变,他和他代表的那些人终于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了。”
绝望之下的老人狂怒的向王座之上的光头咆哮:“这都是为了什么!尤里,你居然投靠了戈尔巴乔夫,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尤里铙有趣味地,用戏谑的笑容看着眼前的剧目,看克留奇科夫的眼神就像藐视一只饥饿的败犬。“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这点不需要你来评述。你们天真的以为只要拔掉我就能掌控苏联?醒醒吧!德国人、法国人、英国人、美国人,所有人都发自真心的要摧毁我们。你们仰仗的军团早就不堪一击,你比我更清楚布拉尔科夫犯下的罪行,他将无数武器装备抛售给国际军火商,以满足他的贪婪。当一个手握重兵又利yù熏心的军阀收到莫斯科的邀请时,只要一个理由,被我弹压下去的野心家们就会涌出来!”
“戈尔巴乔夫只是一个最好不过的木偶,他无能,他软弱,他搞出了新思维,并几乎摧毁苏联。但他能让所有既得利益者放心的瓜分这个巨大国家的财富。别忘了,不论是你们还是我,在他们眼里都是所谓的‘保守派’,是妨碍他们肢解、啃食这个国家的绊脚石。自以为是的决断带来的只有灾难,告诉我,克留奇科夫,告诉我!埋葬这个国家的,是谁?!是老头子们,是zì ;yóu派的杂碎们,是全体漠视国家衰亡的群众,还是你们眼中罪恶滔天的我——尤里。马林!”他的大拇指对准自己,剥夺了克留奇科夫全部的骄傲。
克格勃主席难以相信这个狂妄近乎疯狂的男人就是让全苏联颤抖的尤里,他以前是那么睿智,那么无畏,到底是什么时候被自己的野心吞噬的?他彻底觉悟,这个男人无药可救了。
“你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sè……”
这让尤里发笑,尽管他一直是那种气煞人的态度:“扮演,哈,一直在出演这幕时代剧的人是戈尔巴乔夫,是军队,是你们这些所谓的爱国者,是一切想要颠覆苏维埃或者保卫她的人类。而我——”尤里扬双手合在脖子前,昂起他高傲的下巴,宣布着,“我,是至高无上的导演,我制定规则,我修正剧本。你们,不过是在我手掌中跳舞的小丑。”
“包括戈尔巴乔夫的政变?”
克留奇科夫为他自己,也为迷惘中的普戈寻求着答案……
“包括戈尔巴乔夫的政变。”
“是这样啊,尤里,既然这样……”克留奇科夫软弱的身体再次充满了力量,萎靡的身躯绷直了,克格勃主席抛弃了老迈的外衣,像一头倔强的棕熊一样恼怒的瞪着尤里。
要把他撕碎,
要让他痛苦,
要将他灭亡!
“尤里,你果然是这个世界的毒瘤。”他一步步走上前,手中的枪瞄准着目标额头上的纹身,坚定的,毫无迟滞的走过来,“我不知道苏维埃会否继续存在,我不知道**是否会消亡,我不知道无数生者会怎么评论我们所做过的一切!”
他要让这个狂徒付出应有的代价,为了所有在战争中死难的无辜者,为了所有被他利用又被无情抛弃的理想家们,为了被他亵渎,被他曲解,被他变sè的**理想!
“但是,尤里,我知道,今天,在这里,你必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是搅动世界的邪恶,是玩弄人心的魔鬼。你,唯有你,这是为了苏维埃,为了我为之奋斗的一切,为了这个世界全人类的……不,这是我自己的灵魂的呼喊!!就凭你怎么可能逃脱这种审判!去死吧,尤里!”
“砰!”
克留奇科夫在爆发的火山中扣下扳机。
火光闪现,子弹画出螺旋的弹道,穿破两人间微不足道的空间,穿透尤里那醒目的脑袋……最终撞击在钢铁的王座上。变形的弹头无力的陷入与金属的纠缠,用一点火星显示了自己的存在。
“……这是什么……”克留奇科夫的瞳孔缓缓放大,他不可思议的瞻仰着那张异质而邪恶的脸孔,渐渐绽放的笑脸是对他最大限度的嘲讽。“你……到底是什么!”他的声音再也不复方才那般勇敢,未知的奇异景象冲击着老**员的世界观。他连连扣动扳机,在一连串的火药爆炸中将所有子弹打光。
一切都是徒劳。
尤里扭曲的笑容从未停止,他心满意足的欣赏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这令他愉悦。凡人的表现令他空虚的心灵获得乐趣。
“哈哈哈~就凭你们这些旧时代的老古董,又怎么会理解新时代的伟大!”光头张狂的大笑着,每一个单词都让在场的人心惊胆颤;他们举起枪,面对着至极的恐惧,仓促的开火。密集的弹幕势要将这个魔头千疮百孔。
“哒哒哒哒——”
火星四溅,尤里周身的金属都被打得坑坑洼洼,子弹在他的躯体间穿行,在这个巨大的虚像中成就他的不朽。
“科学、技术,我们的智慧促使无数神奇的造物出现在世间,每一次科技革命带来的生产力大跨越都让人类的文明获得晋升。纺织机和蒸汽机埋葬了千年不变的封建贵族,燃气机和电力彻底颠覆旧有的格局,资本前所未有的集中,古老的王朝从繁荣的文明世界消失。每一次生产力革命都伴随着旧势力的消亡,而现在……”尤里明亮的双眼传达着自信,自强和超凡的压迫,他站起来,像神祇一样宣告着反对者的命运,“轮到你们了。”
“我代表着最先进的生产力,我理所当然去颠覆这个旧社会,去创造适宜全新科技的社会,我是当之无愧的至尊!”他捧起双手,在光芒中渐渐化为虚影,面对着呆若木鸡的凡人们,他最后的目光洞穿了人墙,投shè到最后面一直发愣的普戈身上。“在永别之前,执行我赋予你的最后的使命吧,我曾经的同志,我忠诚的将军——”
“去杀戮吧,去流血吧,让一切奔赴死亡吧!”消失的影子留下一声拉长的怪叫:“O~range!”
灰sè的眸子倒映在普戈灵魂最深处,尤里的面孔是如此清晰。
Orange……
放弃zì ;yóu的意志,一切归于伟大的领袖。
Orange……
没有人可以逃脱,违逆尤里的存在必须被毁灭。
Orange……
普戈,服从我的命令,执行我的意志,让一切变得简单!
“不……不——你不能!!”强壮的将军瞬间伛偻下去,无数在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