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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王牌军覆灭记:败军-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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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早上开始,日军的轰炸集群就开始对我们背后的锦江大桥进行狂轰乱炸,驻守大桥的军部直属高炮连的十几挺高射机枪,冒着日军飞机一次又一次的俯冲轰炸,顽强地掩护着大队的支前民众往阵地运送物资,抬回伤员。

  阵地前,日军的坦克一字排开掩护着日军33师团的士兵开始对我们的阵地发动强攻。满天的炮弹落在我们的阵地上,头顶的高大的树木被炮弹炸得拦腰折断,树叶纷飞,木屑四溅。一上午,整个山地已经被炸得光秃秃一片,再也找不到一棵完整的树了。

  中午,日军的第二次冲锋开始了,我趴在战壕里和弟兄们一起朝山下的日军射击和头顶的二防狗熊的机枪群在阵地前支起一张死亡的大网。身旁不断有弟兄倒下,被张秀和小郭拖走。我冒着四处横飞的子弹边打边在阵地上巡视。日军战斗机不断地俯冲向阵地扫射。每一次它怪叫着冲下来,航炮扫过之处,都留下一片片的血迹和残肢断臂。我拖着一个弟兄费力地往后走,他的腿被弹片击中,伤口吓了我一跳,血不是从他的身体里冒出来也不是流出来,而是像个小喷泉一样喷射出来,堵都堵不住,他很快就没了知觉。

  我拖着他喊:“张秀!张秀!”

  张秀闻声赶过来,跪在地上,双手撕开裤腿一看,摇摇头说:“击中大动脉了,没救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第几个了?”

  张秀在衣服上蹭了蹭手说:“12个了。”

  我起身朝前边走去:“拉后边去。”

  日军近得已经看见鼻子眼睛了,他们冲得把掩护他们的坦克都甩在了身后。我喊着:“抄家伙!!!狗熊把那辆坦克給老子拿下!”

  师部那边一阵号声传来,这是57师拼刺刀的信号。顿时,整个阵地上一片刀出鞘的寒光划过,弟兄们全体上刺刀大喊一声冲出了战壕。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百零三章 给我当媳妇吧
我的大刀已断成了两截,自从淞沪会战到现在这把刀已经跟了我4年了,多少次被我磨锋利,又多少次砍鬼子砍到卷刃。刀身上那一块块血红的印记,记载着他骄傲的战绩。我向对待死去的战友一样,把这把刀埋在了山顶上,让他看着我们在这里继续和日军苦战,保佑我们能够活下去。

  我从绑腿里抽出刺刀,这个家伙倒像个生龙活虎的年轻人一样,浑身散发着幽暗的蓝光,透着一股寒气。从51师过来后,我们营的大刀已经没几把了,大部分的弟兄都已经开始用刺刀和日本人拼杀了。一边擦拭着刺刀,我一直心里盘算着給弟兄们再打造一批大刀,毕竟大刀比配备的刺刀好使,拼刺刀我们真是拼不过小日本。

  阵地上一直闹哄哄的,支前的老百姓不知什么时候上了阵地,到处給弟兄们送吃送喝。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群学生,正在不远处横眉立目地大声发表着慷慨激昂的讲演,那一串串激情飞扬的辞藻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围着看热闹的士兵们,瞧着这群油光水滑的男女学生们,一脸的茫然。他们不知道这群后生嘴里的国家兴旺、民族大义是个啥,这些个淳朴的庄稼汉们只知道眼下怎么能活着守住这块阵地。我和他们想的一样,战争能让一个人变得务实起来。

  这低着头继续擦着刺刀,他已经亮得能照见了我的影子。这时,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双脚,我慢慢抬起头,夕阳的余光正打在我的脸上,让我睁不开眼睛,过了好久我才适应了这强烈的光线,看清了眼前的人。

  林雪蹲在我的面前,用手抚摸着我漆黑脸,轻轻地问:“你没受伤吧?”

  我笑了:“你怎么上来了?”

  林雪说:“很多伤员送不下来,军部让我们上来給伤员治伤。”

  我说:“我没事。”

  林雪看着我被血水和硝烟染成抹布一样的脏军装,她咬着嘴唇极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说:“那我去工作了。”

  我点点头:“去吧。”

  麻杆聚精会神地听着学生们的讲演,脸上笑得跟听了一段精彩的评书段子一样。他对其中一个女学生说:“乖乖,你们这些学生娃讲的真好!!”

  那个女学生说:“这位连长,你们在这里保家卫国,舍生忘死。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給你们打打气,鼓励你们继续跟日本人战斗。”

  麻杆看着这个清纯的女学生突然来了一句:“你长得真好看,你给我当媳妇好不好!”

  一听这话,人群里炸了锅,大家全都笑得前仰后合,那个女学生羞得趴在另一个女学生的肩膀上不敢看麻杆。

  麻杆瞪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说:“笑啥子吗?老子还没去媳妇呢。再说,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命,先把心里话说出来有啥不行嘛。”

  麻杆越是一脸的认真,大家就越笑得起劲,最后连麻杆也跟着傻笑起来。当时谁也没想到这么一句玩笑话到后来真成了事实,那个女学生叫婉茹,南昌一所女中的学生,南昌会战开打后,跟着一群同学一路辗转南下,本来想去重庆,后来由于战局的变化他们被困在到了上高。上高会战结束后,婉茹参了军,在58师政工处工作。等到1943年,我被张灵甫调回58师后,麻杆就真和婉茹好上了,而且两个人在1945年抗战结束前结了婚。

  
  掩体里,林雪麻利地給满地的伤员消毒、上药、取弹片、缝合伤口。一旁的张秀和小郭手脚并用地給她打着下手。张秀手里忙活着,嘴角乐开了花说:“您来就太好了,这些弟兄就都有救了!”

  林雪没有理会,继续埋头苦干,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温暖的笑容,让这些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伤员们有了希望。我站在门口不禁看呆住了。

  一颗炮弹落在了不远处。顿时阵地上乱了起来。我提着步枪大喊道:“把这些人都送到后边去,快点,日本人进攻了。”

  更多的炮弹砸了下来,天摇地动,浓烟滚滚。士兵们几乎是拖着那些面如土色的学生们进了后防的掩体。一个还算坚强的那学生一把拉住我说:“长官,给我一支枪,我要打鬼子。”

  一脚把他踢到在地说:“打个屁!你去了只能去送死,拉下去。”

  老四拖着这个学生边走边骂:“狗日的!就你!枪都端不稳。先保命吧。”

  支前的百姓们都在陆续后撤,他们已经经历了不少战斗,虽说有些惊慌,但是在士兵的引导下,倒也秩序井然地往山下跑。

  我端起望远镜往山下看,日军的进攻的队伍已经展开,十几辆坦克冒着滚滚黑烟,正冲上山压过来。

  我冲进掩体里对林雪说:“我派人送你去师部那边。这里太危险了。”

  林雪回身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你忙你的去,我这手里还有工作呢。”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说:“赶紧走,这不是闹着玩的。”

  林雪并没有被外边连天的炮火吓到,她面色平静,手里的工作有条不紊。

  她说:“我是军人,现在还不是走的时候。”

  掩体里所有的爷们儿都被这句话镇住了,想不到这样一句话被这么一个柔弱的女人说出了口,我感到了一股豪气正涌上我的心头。

  我说:“好!你在这忙,有我在,日本人上不来。”

  林雪抬起头看着我说:“去吧,我等你回来。”

第一百零四章 坚持
我觉得的身体在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支配着。面前是穷凶极恶的日军,身后是我心爱的女人。我想我清楚我应该干些什么。我是不会让日本人踏上这块阵地的,我不能让我的女人受到哪怕一点点的伤害,我要保护她!她是我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唯一的寄托,没有了她,我不敢想象我是否还有勇气再坚持下去。国家的前途此时还很渺茫,所有人都在这黑暗中苦苦挣扎。但是,为了我们心中的那一束亮光,我们仍就拼杀着,抗争着。

  我走出掩体,穿过厚重的硝烟来到前沿,身旁的弟兄们都在默默地等待着日军进入射程,打了一天了,每个人的眼睛都熬出了血丝,两只骷髅一样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的波动,平稳,漠然,这是久经沙场当老兵独有的眼神。他们已经习惯了枪林弹雨,已经习惯了鲜血淋漓,任何残酷的东西已经挑不动他们那根已经麻木的神经。战争可以把形形色色的人都塑造成一个模样,人类的本性可以被充分地展现出来。首先是生与死,其次才是别的。

  我把一颗子弹顶上枪膛,清脆一响把我再一次推入了即将到来的杀戮中。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我刚走出的掩体,我的希望和所有的牵挂都在那里边,她就像一支在狂风中摇曳的烛光一样依旧在顽强地燃烧着,就是这一点的温暖,却让我豪情万丈。

  当日军踏入我们的射程之后,迎接他们的是疾风骤雨般的反击,子弹拖曳的闪光几乎照亮了整个大地,在这明暗交替的空间里,进攻的日军被打得血肉纷飞。但是,他们在自己信仰的支撑下,依然顶着炮火前进。两个民族的精华背负着各自的理想,在这块巴掌大的山坡上碰撞在了一起。

  “上刺刀!”我大吼一声。

  那片寒光犹如一道闪电一样滑亮了夜空。

  
  直到后半夜,日军的进攻才算停止,他们一度冲上了阵地,我领着弟兄们把他们又赶了下去。烧焦的尸体和火药燃烧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让这个地方充满了悲凉。

  林雪带着担架队要撤下去了。我把她送到后边的山坡下,林雪拉着我的手说:“我走了。”

  我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只是看着她笑。

  林雪开始哭了,她摩搓着我的手说:“别让我在医院看到你!记住!”

  我点了点头。

  林雪的身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里,我一直注视着她远去的方向。我觉得呼吸困难,这让我感到有些晕眩,我蹲了下来手撑着地,好让自己不失去平衡,我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先是抽泣,然后是小声的呜咽,到最后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了,索性坐到地上号啕大哭起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哭,为谁哭,只是哭得那样的伤心。我的理智告诉我,我应该坚强起来,回想四年的征战,我们一直在坚持,我们从没放弃希望。多少次出生入死,我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我想我应该算个英雄,英雄是不能流泪的,但我仍然哭得像个走丢了的孩子。

  
  第二天,日军调集了300余门各种口径的大炮对我们57师把守泗溪阵地开始了灭绝式的轰击,由于炮弹在阵地上空过于密集的飞行,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已经被扭曲的现了原形,水波纹状的,像是給我们头上罩了一个半透明的壳子。阵地上已经没有了安全的地方,所有的掩体都被击毁,战壕被爆炸掀起的泥土填平,光秃秃的树桩像蜡杆一样矗立那里,土地已经被熏黑,残肢断臂在里边若隐若现。

  锦江上的大桥早上被日军的轰炸机摧毁了,这是我们北岸阵地的唯一的补给线。但是,仅仅几分钟后,大批的百姓肩扛这木板绳索,在工兵的指导下,冒着不断俯冲轰炸的日军飞机在江面上开始搭建浮桥,前边的人中弹了,后边的补上继续工作,没有一个人有那怕一丝的迟疑或恐惧。对家的依恋和对平静生活的希望,让这些老百姓像战士一样前赴后继地冲到最前边。

  我费力地从土里钻出爬到前沿。身边的弟兄也都纷纷像虫子一样破土而出。我喊道:“快挖散兵坑,敌人要上来了。”

  实际上日军已经冲到了我们的眼前,我猛地跳了起来,抡着工兵铲吼叫着扑向端着刺刀的日军。人在绝境中爆发的力量是惊人的,我甚至夺下了一只三八大盖,继续和日军拼着刺刀。我听见他们在喊:“他是军官,抓活的。”

  此时,阵地上没了刚才的枪炮声,到处都是刺刀的碰撞声、人们的怒吼和受伤的惨叫声。麻杆领着几个弟兄冲了过来把我救出,我们互相依靠,互相支持。瞪着血红的眼睛在一片日军的包围中左突右杀。

  我的眼前人影已经模糊,耳朵里“嗡嗡”作响,人的喊叫声已经模糊,但是刺刀的风声确是格外清晰,我几乎是凭着感觉在战斗。我身上已经好几处伤口,但是我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觉得一股股的凉风在往我的身体里倾注。我还在坚持,我不能倒下,一旦倒下了,就什么都没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一百零五章 生与死
我的身体已经动不了了,但是我的意识是清醒的,身边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我被弟兄们抬下了阵地,过锦江浮桥时,我甚至感觉到浮桥的晃动,听到河水流淌的响声。 

  
  
  
  医院里,我听到了林雪撕心裂肺的哭声,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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