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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土匪-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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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小日本,我操你的亲娘祖奶奶!然后头也不回地提枪就向山梁上的日军机枪阵地猛扑过去……
  战场终于寂静下来。
  当白金堂带领着“白骨军”的弟兄们潮水般怒吼着冲杀到东山梁,将由七挺机枪组成的日军火力阵地全部打掉后,战场上的追杀声似乎也出现了暂时的停歇,只是偶尔有一两声“啾啾”的子弹在空中乱飞。白金堂浑身潮湿,他扯开衣襟,身上腾腾冒着的热气像要把他蒸熟,身上一湿一热老毛病就来;白金堂就用盒子枪的枪筒顶着后背往下滑,然后找准位置一个劲儿地捅痒痒。正在这时,就见四儿领来两个人大步朝他奔来……
  来人走到他的面前,白金堂把顶在背上的枪收回,见四儿领来的人他认识:一个是魏团长,一个是田军,两个八路军。
  白金堂还没开口,就见魏团长抢先一步抱拳在胸,然后又重重地点了点头说白兄,谢啦。 白金堂就说,谢啥?不着调。 魏团长说,我打前,你打后,不然我的弟兄要吃紧。
  白金堂就说,打野种疯皮子是给疙瘩沟的乡亲报仇。 魏团长说,白兄对日本人有杀父之仇刻骨之恨;打日本人有军人之勇男人之气……
  白金堂就说,甭夸。你打你的鬼子,我打我的疯皮子。 魏团长说,救命之恩哪里是夸。两次哩…… 白金堂就说,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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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土匪 第八章(8)
魏团长说,白兄的男人脾气一点儿没改,我喜欢。如果白兄你还认你这个黑兄弟……裆下也挂着男人屌的老魏和白兄一样也是条汉子,咱俩就在这……
  白金堂说,别喷裆(屁话),你挑的号(八路军)比我局红(名气大)。 魏团长说,黑个子走到天涯海角也认你这个好汉! 白金堂说,啥好汉?黑汉!野汉!
  魏团长说,打日本人就是好汉!站在白兄面前的黑大个儿裆里也挂着男人的屌,和白兄一样打日本人,我们一别几年…… 白金堂说,甭倒小肠儿(谈往事)腻啥缝儿?
  魏团长说,我这个大黑和你这个老黑咋样说也算条汉子,咱俩就在这儿重新…… 白金堂说,你要咋样?
  魏团长从田军手里接过一壶早已备好的酒,又从身上摸出一把利刀刺破手指,殷红的血大颗大颗地滴进酒壶……
  白金堂看也不看魏团长一眼,从四儿身上也摸出一把匕首眼都没眨一下就往手上狠捅一刀…… 白金堂和魏团长双双喝了血酒后,白金堂就抱了双拳在胸前顿了顿说,兄弟后会有期。
  魏团长也双手抱在胸,说青山作证,后会一定有期。
  白金堂说,不过我的弟兄是一帮破衣烂枪缺爹少娘的野汉,日子过得揪揪巴巴,净场拉篇子(打扫战场分东西)我不要别的,日本人的枪你们拿走,剩下的归我。白金堂望着山脚下混乱的队伍里偶尔放着的冷枪说。话刚说完,“啾”的一声一颗流弹射进他的左眼。白金堂只觉得左眼一热一黑,人的整个身子就势蹲躺下去……
  白金堂的队伍傍晚的时候开始往古郊撤离。 这次战斗伤亡了一百多个弟兄。白金堂躺在担架上眼发热头发
  昏,只听得被人抬着嚓嚓地走在山路上。在悠悠晃晃的担架上,白金堂想起了草瘸子和留在古郊的那个日本军医。他信服草瘸子的医术,尤其是给他治伤时用的那根木棍样的东西真他娘的有奇效;只是那草瘸子是个人精,从不跟人说实话。他说那木棍是人鞭,后来黄大麻子才告诉白金堂,他喝的汤是用虎鞭熬的。黄大麻子说虎鞭跟别的动物的鞭不一样,它有倒刺儿,带钩儿;他说那玩意儿可厉害,母虎一生只养活一次虎崽,不敢再生第二胎,原因就是怕公虎的鞭插进去出不来;每次拔出来都很费劲,鲜血淋漓的还要钩出几块鲜嫩的肉疼得母虎嗷嗷叫。由于母虎惧怕与公虎交配,所以母虎就只生一胎。黄大麻子说这些都是听草瘸子说的。
  想起草瘸子,白金堂就想起在鹰嘴峰草瘸子给受伤的金度挖子弹;金度那次醒来被人抬上太师椅后,朝着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草瘸子从角落里蹦跳着过来一看金度脑袋上的洞穴咕嘟嘟地冒着血,就摊着两只手摇摇头跟白金堂说,白爷!你就是打死我,这回我也救不活金爷的命啦!白金堂心里明白草瘸子说的话没错,就算他的“黑棍子”再好也无法挽回金度的性命。金度——这个让白金堂既恨又怨的悍匪最终的结局,让他始料不及。
  金度开枪自杀后的第三天,鹰嘴峰练兵场后侧的山坡上,凸起一座新坟,墓前立有碑位,上写:好汉金度之墓。此时太阳正西斜,练兵场正中徒手垂立着金度原手下二百余形态各异的弟兄,四周均有持枪的白骨军在警惕地把守着。这时白金堂面部凝重地缓缓走向练兵场,手里提拎着瓦罐的小根子紧随其后;马老大也特意从古郊赶来,与四儿、丁二怪、白铜堂及猴三儿等人簇拥着白金堂一起走向练兵场的中央站立在众匪面前。白金堂转过身子面对后侧的山坡金度墓,接过小根子倒满的一碗酒举过头顶,然后慢慢洒在脚下。少顷,他抱起双拳向远处的山坡顿了顿,又缓缓转过身把双拳抱在胸前向面前的众匪点了点;他微微仰起头低垂着眼皮凝望远方的天际,用低而缓的声音说,给我的仇人做七寸棺,立碑厚葬新鲜是不?别以为我白金堂是个大善人,以为我在鹰嘴峰的弟兄们面前演戏拢人心——错哩!按道上的规矩,你们大当家的要被碎尸万断,还要剁成肉泥,让他娘的疯狗舔,把他娘的身上的棒骨砸碎过筛子,跟狗屎掺和一块儿和成泥儿垒狗窝……这,都不能解我白金堂心头之恨!因为,我白金堂和金度有杀母之仇!十多年前,他不仅杀了我的娘,还杀了疙瘩沟的乡亲烧了疙瘩沟的房屋……
  

最后的土匪 第八章(9)
白金堂把仰起的脸缓缓放下,但不正视人群,梗着脖子偏向一侧说,我白金堂来鹰嘴峰不是来找仇人算账报私仇的。我们白骨军冒死把你们大当家的从日本人手里救出来,原本是想让他跟我们一起打日本人。我看人从不走眼,没想到这回走眼哩——你们大当家的气性比疯牛大,气量比狗蛋籽儿还小!他一枪自个儿就把自个儿撂倒哩!他不相信我这个“冤家”能容他,他认为我不杀他是成心羞臊他。你们大当家的一时血性拱脑门儿就开枪显了江湖的豪气……
  白金堂说到这儿,扫了一眼面前形态各异但人人面部惊诧的众匪,突然提高声音说,都是江湖人,他让我白金堂看——不——起!不过,虽说你们大当家的气性大气量小,可你们金爷在日本人面前没装孙子没装不是孬种!腰没软腿没颤,裆里不是一嘟噜囊膪!就冲这——老子认他!
  众匪群中开始骚动,有人交头接耳蝇声窃语着。
  这时,白金堂指了指山坡上金度的坟,说你们大当家的走哩,不当孬种的好汉我就要这样厚葬他!弟兄们,在日本人面前凡是不想当孬种的人,我白金堂都高看他一眼!
  窃窃私语的众匪群中,突然有人高喊一声,白爷!我们不当孬种,想跟白爷你混口饭吃,一块儿打日本人…… 随后匪群里就响起一片响应声。
  白金堂说,有种!今儿我放句话儿,弟兄们愿和我白金堂一块儿打日本人的好汉就留下;不愿留下的就自便立马送他下山……不过,我先把话搁这儿,谁要是以后给日本人当狗当汉奸,你就掂量掂量自个儿脖子上的大疙瘩——不管是谁!这是白骨军的规矩!记住,往后这鹰嘴峰就是弟兄们的家,是咱们大家打日本人的自留地……
  马老大这时捻着胡须笑着轻声说,是抗日根据地。
  白金堂似乎没有受到马老大提示的任何影响,极自然地接过话茬儿说,那肯定是抗日根据地,根据地就是自留地,自个儿留着用的地儿——抗日,打日本人!
  马老大和小根子不约而同地用诧异的目光望着白金堂。马老大不明白平日不多说一句话的白家老大,今儿咋会能说这么多话;而小根子不清楚自己的师傅原来这样的神秘又秘奇。他只知道师傅最佩服的是男人脑袋掉了不吭一声,枪顶脑门儿不眨一眼的好汉;他也知道表情冷漠、眼放冷光的师傅从不大声说话,没人见过他笑也没人见过他流泪……但小根子真的不知道师傅竟然还能把仇人的手下归顺他的麾下,让人心悦诚服地敬佩他认可他服从他……
  兴奋的小根子凑到马老大身旁,在他身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马老大脸上顿时放了光彩。他高声冲围在四周的白骨军弟兄们喊道——旗帜飘起来!歌声唱起来!
  一面写有“疙瘩沟抗日白骨军”的旗帜被人高扬着擎起,高亢的歌声铁锤一样砸着人心——白骨军,哩!白骨军,砸断骨头连着筋!老子敢打小日本,老少爷们心连心!
  白骨军旗猎猎…… 白骨军歌声嘹亮……
  被白金堂留住几天的草瘸子,独自一人在议事厅的屋内透过破败的门窗目睹了练兵场上的一切。他摸了摸自己的那条残腿喃喃自语了一句说,我啥“军”也不是,这条瘸腿不中!
  ……后来,白金堂真的想把草瘸子弄到自己身旁,他给弟兄们看病瞧瞧灾绝对一把好手。但草瘸子自从鹰嘴峰走后就一直没有露过面儿,听人说他不仅给人看病,有时还倒卖些枪支和毒品,具体有关草瘸子的底细谁也说不清……不过,上次捕了一名日本军医已押在古郊,可以让他给弟兄们治伤治病。那日本人还听话,给丁二怪用刀开过一次膀子上的肉瘤;日本女人也乖,配合军医擦血换药,把丁二怪弄个舒服。但就是谁也听不懂谁的话;还有那两个日本女人,一张嘴叽里呱啦像蛤蟆叫,跟他们瞪眼骂祖宗也没用,最后她们竟然谁都不张嘴说话啦。白金堂见没有懂日本话的人,就想找个懂日本话的人来古郊。这事交给了丁二怪办得咋样哩?如今自己的弟兄受了伤,需要医生治疗,而日本军医现在就掌握在自己手里,白金堂认为用日本军医给中国人治病是最好不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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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土匪 第八章(10)
但他弄不明白,自从在王庄据点把日本军医和那两个日本女人带到古郊后,日本人不知为啥没有找自己丢失的人;而八路军却派人找上门来要把这几个日本人带走。
  白金堂当时并不知道从侯兆川来古郊的一名姓田的八路军,就是当年他领着弟兄们夜袭石家寨时救出的那个叫田军的人,而此时的田军已是八路军的一名排长。
  田军来古郊见白金堂时,入冬的那场大雪刚停。白金堂住在古郊上最大的一块岩石下面搭建的木屋里,冬天木屋里有火,很暖。木屋前面的山地上,也搭建起一片七零八落的木屋房。小根子和已失踪的白银堂一直和白金堂同住在岩石下面的木屋,而四儿和白铜堂就和弟兄们一起住在前面的木房里。白金堂在他自己住的木屋旁开垦出巴掌大的山地,夏季种菜和山芋,有时还种些花生;但花生长得像羊屎蛋蛋,又小又瘪。田军走进白金堂屋时,就看见了窗台上摆放着的既小又瘪的花生。  田军谈到自己就是被白金堂解救出的八路军时,是后来的事。他把魏团长欲争取白金堂并收编其队伍的意思刚说出口,白金堂的整个脸即刻变形,像马脸。
  白金堂说,咋?看不起我白——金——堂?
  白金堂用玉米棒做的痒痒挠儿,正歪着脑袋往后背来回捅蹭着说,脸上明显地不悦。  田军解释说,正因为八路军看得起古郊上有一群与日本人勇猛善战的中国男人,所以魏团长才派我和另外两位兄弟上山与先生见面……白先生知道,1940年8月八路军总部在华北发动的那次大规模的对日进攻已经四年多,此间我军抗日根据地广大军民浴血奋战,沉重地打击了日军企图分割抗日根据地军民的“囚笼政策”。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敌后抗日根据地继续忍受着艰难困苦,坚持敌后抗战,粉碎了日军一次次的大扫荡,牵制了大量敌人;仅从本地区来看,驻守县城和城外的日军就有近十万人,日伪军近两万人。日军在继疙瘩沟血案之后,几年间又在石盘、高庄、回龙镇等邻近县城或在大集镇上不断制造血腥惨案,乱杀无辜,打死我军民数千人;日军还在太行南山游击区大量修筑公路网、碉堡群、封锁沟和岗楼,不断对山区百姓实行“清乡”、“蚕食”和治安强化运动……请白先生想一想,日军在干啥?现在我们该干啥?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  白金堂扔掉痒痒挠,坐直身子沉沉地说,黑大个儿和国军一样也想收编我?国军的董大舌头前两天也派人来古郊……哼!我白金堂还想收编他哩!论恨日本人,不管他啥“军”,爱谁谁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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