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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土匪-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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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军的董大舌头前两天也派人来古郊……哼!我白金堂还想收编他哩!论恨日本人,不管他啥“军”,爱谁谁有一个算一个,谁他娘的也没老子恨日本人!有吗——嗯?这疙瘩沟几十条人命啊……  田军说,说的对呀白先生,你对日本人这种刻骨仇恨,已经是我们全中华民族对日本侵略者的共同仇恨啦!  白金光点燃烟斗吸了两口端在手上说,照直说不拐弯儿,我白金堂打心眼儿里就不待见这党那党、这军那军的!啥军?抗日白——骨——军,才是真正打日本人的好汉!黑大个儿实话实说我待见,我俩是……疙瘩沟出大事儿那年,他黑大个子就果真的没含糊!  田军说,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抗日的决心和白先生一样,视死如归。  白金堂说,乌龟王八后背上的盖子最硬,能驮石碑。我的白骨军铁了心打日本人就是吃了秤砣,这心里的铁劲儿和腰上的硬劲儿没人能比,都誓死如“龟”!就算趴地上死哩,这男人背上的脊梁骨也是嘎嘎硬的汉子。  田军说,白先生身上的这种精神,其实正是体现出我们中国人铮铮铁骨、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  白金堂不言声,半闭着眼又拿起痒痒挠往后背捅蹭着,半天才开口说,用话甜糊人也算本事,可光甜糊人的话在老子这儿耍弄不开!想收编老子就得问问老子腰里的枪是点头儿还是摆头儿。  田军说,此话言重了白先生。我军只是在跟先生商量着办,没挟制没威逼,魏团长说……  白金堂说,他黑大个子甭说,一撅屁眼子就知他拉几个羊屎蛋儿。  田军说,我在执行团长的命令,让我来古郊先看望白先生,过几天来古郊再送枪送子弹……  白金堂说,送飞机大炮都中,谈收编不中。他有命令我白金堂也有命令——  田军说,啥命令?  白金堂说,要谈收编你就立马下山走人;不谈收编坐下喝酒,小鸡儿炖蘑菇。  田军说,今儿不走哩!哈哈,我就吃白先生的小鸡儿炖蘑菇喝你白爷的“一毛辣”!  ……  喝着酒吃着鸡肉,白金堂和田军俩人说江湖谈义气,更多的是说打日本人。说到打日本人,田军就小心翼翼地问,说白爷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军有个请求,就是想……想把在古郊上的三个日本人带走交给八路军处理——因为,这涉及到一些很复杂的国际政治和法律问题;当然我军并不急于白爷即刻答复,但有一点是明确的,我们都是中国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白金堂不言声。他闭上一只眼用痒痒挠咧着嘴舒服地捅蹭着后背,半天才停下手乜着眼问了一句田军,说咋?你是看上那俩日本的小娘儿们哩?  田军苦笑着摇摇头。    白金堂咧了一下嘴。可能是抬担架的弟兄们在走山道时脚下踩到了一块石头,他那只受了伤的左眼就被颠簸得疼痛起来,像锥心……其实,比锥他心还要疼的是刚才侯兆川这场对日军的战斗……猴三儿中队一百多个弟兄几乎全部战死。日军三发炮弹打进白骨军冲杀的队伍中,一连串的爆炸声就把几十个弟兄抛向空中,猴三儿的一只手被炸断后飞向远处,像抛物线一样在空中划个弧,血淋淋地砸在白金堂的腰间;随后空中又有一团物体飞流直下,猛烈地撞击了一下白金堂,只见他持枪的手臂上挂了一嘟噜被炮弹炸出来的烂肠子……  小根子——那是他白金堂鞍前马后最忠诚的人,情同手足,亲如父子。如此亲密的关系缘何而来?白金堂对外人一直守口如瓶,他甚至对小根子也有叮嘱,让他“瓢紧”(嘴严)从不准他外泄俩人之间任何点滴的秘密。只要俩人在一起时,就讲江湖上的土匪黑话,“春点”(行话)半开的人一般听不懂。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俩人“瓢紧”不说,鬼都不知道。就是这样一个怀里揣着、心里藏着秘密的人,却永远地把“秘密”带走啦!小根子死在日本人的枪弹中,死在一群外国人打进中国的小日本儿手里。  小根子死啦,草瘸子也不能把他救活……  根子……小根子!  白金堂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起来。开始时是伤眼里一拱一撞地掀起阵阵热浪;后来就是心里一剜一拧地疼,像大锥子对准他的心,狠狠地锥!  ……人都到了这份儿上,咋还胡乱地想?  白金堂躺在担架上用手捂了一下那只受伤的左眼,面对着似乎还有些许硝烟味儿的天空恨恨地骂道,他娘的×,咋还没到家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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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土匪 第九章(1)
第九章 白金堂残了一只眼。 残了一只眼后的白金堂性格突然变得异常古怪。 咋会打眼?咋会偏偏就把眼打瞎?
  白金堂实在不情愿有人打残他的眼,打哪都行,唯独不愿伤眼。其实他身上已伤痕累累,早已有五六处枪伤,但他命大每次都能死里逃生——尽管这次瞎了一只眼,但同样没能要他的命。
  残眼的白金堂只剩下一只独眼,而这只独眼就愈发地像只凶狠的兀鹫,与狗对视能把狗吓跑。
  白金堂把在侯兆川战场上死去的弟兄们埋啦,隆重地埋在靠近他住的木屋房旁不远处的一片浓密的树林里。那天白金堂头上缠着白戴着眼罩,让二怪和马占良下去把死去的弟兄们的爹娘都接到古郊山上;埋葬死去的弟兄时白金堂在寒冷的冬日竟然扒扯下身上的羊皮袄,裸露着皮糙肉厚的臂膀,身上块块疤痕像凹凸的树瘤,在阳光下显得异常细腻红润鲜亮。白金堂跪地向死去的弟兄的爹娘连磕了三个响头,声声地喊着爹叫着娘;他让古郊山上所有在他手下的弟兄们都跪地向死去的弟兄们的爹娘也连着磕了三个响头,也同样声声地喊着爹叫着娘……
  小根子没爹没娘。丁二怪说死去的弟兄都有名有姓,小根子墓前的碑咋写? 白金堂骂道,谁说他没名没姓?“抗日好汉”就是他的大名!
  在小根子墓前,人们从未见流过泪的白金堂,此时黑沉着脸凝望着小根子的墓碑,他的眼眶里汪着一潭泪水…… 
  白金堂在古郊是个大土匪。当了大土匪的白金堂几年间给日本人制造了不少的麻烦;日本人总想铲除像叮咬在牛身上的牛虻一样的白金堂。但这支奇特的队伍在与日军周旋时日本人几乎没有占到啥便宜。古郊在太行南端的一个支脉上,这条支脉延绵百里酷似一条巨龙而古郊恰骑在这条龙的脊背上。日军曾多次欲攻打古郊却最终没有动手,原因就是此地易守难攻,但主动放弃又不甘心。 
  过了冬,春日又短,眨眼间天就热。 
  此间,侯兆川八路军魏团长曾亲派田军又到古郊,给白金堂送来一包医治眼睛的名贵中药;而白金堂并不知,那次侯兆川战役中魏团长的胳膊也受了伤。
  山上山下无大的战事,零星的追追打打却从未间断。
  县城的日军小田一郎委派刘成和屈多养上古郊找白金堂说和,送来的礼物是三头猪四只羊五百大洋。白金堂说猪羊留下,猪羊是中国的猪中国的羊就应该是我们中国人吃;白金堂说把大洋留下,大洋是中国的大洋中国的钱就应该是我们中国人用。然后白金堂在纸上画了一张图,告诉四儿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白金堂伸手又交给屈多养说你回去,纸条拿走汉奸留下。刘成听后刚要反抗,被四儿过来就掐了脖;屈多养见状竟然没敢吱一声儿,因为他看到了一副狰狞可憎的脸和一只阴森森的独眼在凶狠地逼视着他。
  屈多养屡屡遭受白金堂的气。他这次和表弟刘成上古郊本来是受日本人委托说和,顺便再将那名日本军医和两名日本女人带走;不料想连带走日本人的话还没说出口,表弟刘成却给捆绑扣留啦;屈多养手下近二百人的土匪队伍一半多加入了白金堂的抗日白骨军,十多个弟兄也跑回家洗手不干啦。如今白金堂的队伍已是一支五百多人的队伍,而他屈某人这个昔日的巨匪竟然让这个独眼土匪给搅和得快成了光杆一根屌哩!
  他娘的黑金堂,你以为老子怕你?! 屈多养想寻机报复白金堂。他恨不得飞下山去即刻面见日本人,再给白金堂那只独眼里插上几根棒槌,让他永远成双眼瞎。
  屈多养拿着白金堂给他的纸条交给了小田一郎,接到古郊上的来信小田一郎就急忙打开,只见上面画了个光屁股的男性裸体人,男人裆下的###小的像蚕,而两个卵蛋硕大无比;在裸体画的旁边还写了一句话:你们小日本裆下要是没有两个卵包子坠着肯定要上天!
  小田一郎看后就勃然大怒,撕碎纸条砸向屈多养,发誓与古郊土匪白金堂决一雌雄。 古郊上的白金堂得知消息后,雪亮的独眼就盯着墙上被撑展开的一张狼皮说,咋,老子能怕你?
  

最后的土匪 第九章(2)
四儿说,侯兆川的田八路给二弟白铜堂和丁二怪捎过话,让咱们多加小心提防点儿日本人。 白金堂说二怪哩? 四儿说老丁躲大哥哩。 咋? 怕。 怕?
  嗯,老丁出事哩……这事一直瞒着不让说,怕大哥心里不痛快。 ###啥事?
  就是###事。四儿没再瞒下去就照直着说。四儿说咱们队伍拉出古郊去侯兆川那晚,老丁他留守护家当晚可能多喝了几口酒,夜里他去偷看那两个日本女人在屋里洗澡;后来酒劲上来他的屌劲儿也拱上来哩,撞开门进去就把那两个日本女人给按倒床上一个个都给日弄哩;有弟兄说老丁那天夜里像个疯子把那两个日本女人日弄得嗷嗷怪叫,女人的白胸脯被老丁抓扯得青一块紫一块像金钱豹……  白金堂听完四儿讲述着二怪偷摸着日弄日本女人的事,突然昂起脸嘎嘎嘎地好一阵怪笑,像被人猛然间赶飞一群受惊吓的野鸭。
  就是出手重些哩。白金堂止住笑独眼一努一努地说。 咋,大哥不怪罪?四儿疑惑地问。 喷裆话! 那个日本军医眼圈都红哩,像只红眼猴儿找老丁拼命。 敢!
  敢?那个日本军医出手时让弟兄们给按住捆上哩。
  不老实崩了他,扔山沟里让他去听蛐蛐叫唤。白金堂说他娘的日本人大老远来中国凭啥糟蹋中国女人?你小日本把女人送到我家门口咋就不许咱中国人日弄他两个日本小娘儿们?  四儿就说那几个日本人到一块戳点着弟兄们就像一堆蛤蟆哇啦哇啦地乱叫,老丁见了就躲。
  白金堂说躲###啥躲?不听话还弄那俩小娘儿们;四儿你也弄,到弄老实哩为止。
  白金堂说话时手里正举着一只破鞋底钉成的苍蝇拍在追着拍打一只苍蝇,然后就把打死的瘪苍蝇用双手的指甲一挤,然后认真捏起烂苍蝇又很郑重地放进一个瓦罐里,嘴里还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两千。
  四儿说那三个日本人撞头墙上沾了血。 白金堂说寻死? 四儿说他们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白金堂说绝食? 四儿就说是个麻烦哩。 白金堂就说不麻烦是个累赘。
  四儿就说大哥咋办?要不放他们? 白金堂就说甭,给八路让八路带走。 四儿就说八路早就瞄上那俩日本女人哩。 白金堂就说八路那里跟咱们这一样缺娘儿们。
  四儿就说俩娘儿们到了八路手里不会跟老丁一样吧? 白金堂就说那是,但也不太一样。 四儿就说人家八路不祸害百姓。
  白金堂就说共产党八路军是夜壶镶金边儿——嘴儿好,会说话。咱弟兄就是嘴不好,亏都是吃在嘴头儿上。四儿就说大哥也耍骨头? 白金堂就说瞧好在后头慢慢等。
  四儿就说大哥那咱放人?  白金堂就说放。然后又将拍瘪的一只苍蝇用手捏着放进瓦罐,又自语了一句——两千零一。 …… 从古郊放走日本人的事其实并不顺利。
  那天古郊连续发生了几档子事。先是在天放亮前,刘成将看护他的一个小匪崽用绳勒死又绑在树上,然后就跑啦;二怪在天大亮后才发现,现已带人正在追赶汉奸刘成。第二件是山下有消息说屈多养明着投靠日本人当了汉奸,近日准备亲自带路领日本人攻打古郊;他还让人捎口信给白金堂,说十天内有人给白金堂送葬有人给他陪葬;说送葬的是他屈多养,陪葬的是他白金堂最心爱的一个女人;说葬身地有响器演奏主要以蛐蛐和蝈蝈们为主。第三件事是黄昏时分侯兆川八路田军带人登上古郊来领三个日本人下山,不料想白金堂突然变卦,说只许让田军带走两个日本女人而不能带走日本军医,原因是临近中午时发生了一起“喝粥”事件……
  白金堂自从残了一只眼脾气很坏,连续几个月他都没有下山跟日本人亲自交手心里憋得抓耳挠腮坐卧不宁。他恨日本人就总想打日本人。他在古郊山上看不见日本人可眼前飞来跑去的总能见到苍蝇让他心里起急冒火。于是他就在意象中认定眼前能见的苍蝇就像日本人那样扰人腻人烦人恶心人。白金堂用破鞋底钉了个苍蝇拍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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