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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土匪-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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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土匪 第三章(6)
…… 白金堂仰面躺在床上,问屈多养最近有啥动静儿?
  小根子说我正要向师傅说哩。他说屈多养跟半面胡子弄僵啦,俩人抓破了脸皮闹翻了脸。听说屈多养想拉金度投靠日本人,金度死活不干,还跟屈多养发了脾气动了粗;屈多养不动声色等金度从鹰嘴峰夜里下山回城关的家时,屈多养通过他的表弟刘成暗中勾结日本人,就把金度给绑啦,现在正押在城内日军司令部。听说半面胡子这小子在日本人面前没怂蛋,三天不吃不喝宁可绝食饿死也不当汉奸,这小子啃节儿时还真他娘的有点儿男人的骨头!
  白金堂喃喃自语了一句,说是条汉子。
  丁二怪说,大哥,反正他们是狗咬狗一嘴毛。我听黄大麻子说,前天傍晚,日本人把枣林庄烧了半条街;在回龙镇还抓了屈多养手下的一个伙夫,那人本是外出弄粮的,日本人见他人高马大身子胖,硬说捕到一名当官的八路,结果把那伙夫的衣裤扒光后,用刀活活给剁成肉块儿喂了日本人的狼狗……听黄大麻子说,屈多养为日本人杀了自己手下的人很生气,第二天就带人到县城找在保安团当副官的表弟刘成去啦……
  白金堂闭上双眼,面部凝重地将头缓缓移向一边不再说话。小根子平日熟知冷眼冷面的师傅白金堂脾气秉性,但他今天猜度不出师傅突然凝重的表情里心中究竟在想啥;这种“凝重”他经常会在师傅脸上看到,可是刚才师傅闭上双眼脸上凸现凝重质感的瞬间,小根子突然竟联想到师傅在另一种场景中曾有过今天相似的“凝重”表情……
  那是白金堂进城砸赌场后的一天,“护民团”围在疙瘩沟祠堂内议事。 人们对“护民团”的名称不满意,对于“名称”的问题众说不一,议论纷纷。
  白金堂坐在桌前,从口中拿下烟斗在胸前摆了摆,止往众人的议论。他面部凝重缓缓地说,吵啥?反正不能再叫“同心会”、“护民团”,更不能叫国军、八路军……
  马占良说,还是往“八路”的边儿靠靠好有准头儿。“八路”的名儿起得有人缘儿,老百姓心里认。 四儿说,游击打鬼子,山那边的队伍也有这样的叫法儿,好像叫游击队……
  马老大说,嗯,游击队!按咱们队伍的规模和性质,叫游击队倒是靠谱儿。 白银堂说,我还是同意占良说的,叫“八路军”好!
  白铜堂说,我不待见这名儿!八路军有一路军好听吗二哥? 一路军有“国军”好听吗?还是叫国军地道,牌亮名硬!
  马老大望了望双眼微闭、面部凝重的白金堂说,哎,只不过是起个名号儿。还是那句老话: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不管咱的队伍叫啥,关键是打日本人心要齐,万众一心……
  白金堂凝重的脸缓缓移向一边,突然大手一挥,说游击队这名儿我听着别扭、窝囊!山那边叫啥我不管,他叫他的,我叫我的,反正咱们不能叫游击队!
  马老大说,那到底叫啥好哩?
  白金堂说,这世上哪儿有外国人追到咱家门口儿,堵着门把咱往死里打咱还东躲西藏地还手……有这理儿?游击啥?为啥不硬击、狠击、死击?叫直击队都比叫游击队听着过瘾!咱甭那么窝囊,在自个儿家门口打疯狗干吗还跟软面疙瘩一样?就不兴咱跟日本人来点儿硬的!
  小根子这时插了一句话,说师傅你决定吧…… 白金堂冷冷地扔出一句,白骨军! 众人惊愕,说啥?大哥说啥军? 白金堂面部凝重沉沉地一字一顿地说,白——骨——军!
  唏——白骨军!众人惊呼并发出冷冷地“唏”声。 马占良说,好!听着让人心里都发冷。 一直不说话的猴三儿,突然说,大哥起的这名儿听着都过瘾!
  四儿说,这名儿硬邦!对我的路——过瘾!让小日本儿听了就心冷!肝颤!手麻!腿软! 小根子这时又插了一句话,说我师傅干的事,都是过瘾的事!
  不过瘾不干!过去我和师傅闯江湖的时候,就…… 白金堂挥了挥手止住了小根子话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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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土匪 第三章(7)
白铜堂说,大哥起的这名儿不软,也对弟兄们的心气儿!白——骨——军!嘿,这里里外外透着一个“硬”一个“狠”!
  马老大说,嗯……这“白骨军”好!古时有戚家军、岳家军!咱们“白家军”再这么一改,叫“白骨军”——好!好!不过,前面还应该加上“抗日”二字,叫“抗日白骨军” ……
  那还用说,这名儿就是冲日本人起的!白金堂面部凝重,把头又移向一边狠狠地说,就叫“疙瘩沟抗日白骨军”! ……
  就是在白金堂说“疙瘩沟抗日白骨军”这句话时面部的那种凝重;就是说完这句话后他把头向一旁缓缓移动瞬间的情态……让小根子心里牢牢都记住了师傅独特的个性神情;而这种情态和今天师傅此刻的神情别无二致。虽然他不知师傅此时心里想啥,但他知道师傅这个细小的动作就意味着自己师傅对某件事已做出了决定;或是对某件事将要做出决定。但是,让小根子至今没有弄明白师傅对他嘱咐过的话:对任何人都不许提起他们师徒二人走南闯北时的江湖生涯……
  师傅这样做,究竟为啥? 小根子不知道。但他还是愿意遵从师傅的意愿,不想再对任何人开口,他想把和师傅俩人过去的“秘密”永远锁在自己的心中……
  

最后的土匪 第四章(1)
第四章
  白金堂让小根子和大弟白银堂回古郊照看那里的弟兄们,吩咐丁二怪把他的那个中队百十号人马拉到离桃花掌只有几里山路的东井峪,并对丁二怪和大弟白银堂细细地交代了一番……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四儿下山来桃花掌看护白金堂。当四儿来到周家大院的同一时刻,丁二怪已将古郊自己中队的弟兄拉了出来,夜间正行走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天亮时分,百十号人马的队伍就开进了东井峪。东井峪是个大镇,屈府的主人屈多养是镇中的镇主。这个平日脖子上总挂着一串佛珠的绅匪,手下的兵马其实不足百人,但屈多养手大通天,在贡州城里城外势力了得!丁二怪带着白金堂的“特殊吩咐”来到东井峪,不料这群人马却在屈府门前受了阻。
  大门在中间被拉开半脸宽的门缝,里面露出一只黄眼珠、红鼻头、大嘴巴的人,他说屈爷不在家,不好开门让客。 二怪就在门外央求说,开门吧,白爷和屈爷是朋友。
  门内就说,白爷我认识,你这爷没见过。 门外说,我是白爷的手下,二怪…… 门内就说,你这爷真怪,不识不让客你这爷不该怪。
  门外说,白爷伤了身不能亲自登贵府,前天派人已向屈爷禀报…… 门内就说,更是没影儿的事,屈爷近日从未接待过客人。 二怪挪开贴门的脑袋突然就不再与门内说话。
  出事哩!
  丁二怪心里一阵惊异。那天他到了古郊,就按白金堂的吩咐让白银堂和两个弟兄去东井峪找屈多养联系,之后他们三人准备再去桃花掌看护大哥白金堂。可是屈府的人却说无人来访过,莫非老二白银堂出了啥事?
  丁二怪犯了难。犯了难的二怪眉宇间成了川猪样,鸡蛋大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隆隆的声响。
  其实,二怪并不怪,他姓丁,是山西陵川人。二怪从小给人家扛长活,身子壮得挂了不少疙瘩肉。他家实在太穷苦,爹娘长期生病,全家四口人在冬天里只有两身破烂的衣服,大人们一套衣小孩们一套衣。爹娘过冬时谁出家门谁穿衣,另一个人就在炕上坐着,找块破旧的布片盖在身上不出屋;二怪上面有个哥,哥俩穿衣也和爹娘一样。有一年冬天,二怪的哥穿上破衣到山里拾柴,一条恶狼偷偷地瞄上了他,蹿上去就把他撕扯成八瓣,连小骨头嚼巴嚼巴让狼都吞啦。当爹找到他时,哥只剩下一身烂衣和几根木棍样的大骨头。当下,爹就气绝身亡啦。家里留下二怪和他娘,孤儿寡母日子过得同样凄惨。二怪十六岁那年,家里收留了一个从深山里来讨饭的女娃,后来这女娃就做了二怪的女人。两年后,也没见女人肚子有动静。女人就常常跑到山上的寺庙里烧香拜佛。不到一年,女人的肚子就扣了盆;等摔盆时,二怪就等来了一个长鸡带蛋儿的小肉人儿。
  二怪有了后,心里高兴得像抹蜜。但他并不知道女人肚里的小人儿不是他下的种,而是山上寺庙的一个花和尚替他给女人刨了地、挖了坑、点了种。二怪后来闻听此事,气得七窍生烟,找到花和尚当即给了一个闷棒,和尚的脑袋差点儿就给夯瘪啦。然后二怪一狠心一跺脚就离家出走啦。
  二怪举目无亲,四处流浪,下煤窑、砸石头、钉马掌……啥活都干。后来在太原一家洗澡堂给人修脚。澡堂里有一阔爷常来泡澡,二怪就常侍候这爷。有一天那爷泡澡后躺在床上,伸出一只脚让蹲在床下的二怪给拾掇。那爷脚心上有一颗鸡眼,二怪小心翼翼用刀剜,怎么就没掌好手劲儿,利刀跑了偏,在脚心的肉面上犁出一条细红线,鲜血随之浸冒出来。二怪傻了眼,他想床上的爷肯定剁他的手指头,要不就打他个皮开肉绽、骨碎筋断……正恐惧着,二怪就听那爷突然哈哈笑起来。那爷收住笑,就问二怪哪里人。
  二怪说,陵川。 那爷就说,哦,陵川。 二怪说,爷那脚…… 那爷就说,陵川……你不想回? 二怪说,想哩。家里有娘…… 那爷就说,顺路过陵川,一道走。
   。。

最后的土匪 第四章(2)
二怪说,敢情好哩……爷的脚…… 那爷就说,啥名? 二怪说,二怪。 那爷就说,二怪?怪! 二怪说,爹起的。小时家里穷,爹说这日子咋越过越穷?怪哩!爹就叫我二怪。
  那爷就说,二怪要回家,不能丢娘。 二怪说,对……对哩! 二怪想起娘,心里涌上酸味儿。从家走后这么长时间也没回家看过娘。娘咋样?他真的惦念起娘来……
  三天后,二怪就随那爷还有几个人一道回了陵川。
  二怪回了家。但家里四壁皆空没有娘的影子。他像孩子一样高声喊娘时,就从不远处一堵残墙断壁的后面探出一张泼墨写意般的老人脸,从黑洞洞的口腔里发出嘶哑声:怪……怪。怪,你娘她……去年就走……走哩,躺在北山坡享福哩;你女人……孩子也走哩,去人家屋里享福哩……
  二怪这才想起他离家已三年多啦。自他走后,娘的身子骨就一天不如一天,最后就在土炕上咽了气。没过多久,家里那女人就领着孩子和山上那个还了俗的和尚回了山西灵丘的老家。那女人没忘二怪,临走时给了邻居老太婆一个巴掌大的布包,说等二怪回家交给他。二怪接过老太婆从怀里拿出的布包看,见布包被那女人用针线缝制的针脚密密匝匝,像散落一层黑芝麻。他扯开包,里面是层布,最里层是一方洁白的布片,那上面被洇染了一朵不规则的褐色梅花——那是女人初夜与他睡觉时留下的处女血。
  二怪在山里追赶着那阔爷。 在山坡寺庙外,阔爷和几个人休息后正要上路,二怪就尾随追来,见了面他给那爷下了跪。
  二怪说,爷修德行善带二怪走,跟爷有饭吃,掉脑袋二怪认命! 那爷就说,只要一撩尾巴你裆下是真东西有硬货,保你有吃有穿。起来吧…… 二怪对那爷磕了响头。
  这时,二怪才发现阔爷和那几个人的身边多了两头驴。他们几个人正摆弄几条麻袋往一头驴背上放,那爷自己骑在另一头驴的脊背上,二怪随那爷一行人往深山里走,路上谁也不说话。驴背上的爷很神气,见了山鹰盘旋在头顶,嘴里还哼了几句被烟熏火燎后跑了味儿的秦腔。那爷一唱把几个弟兄的豪气逗了出来,就都扯起噪子嚎起了粗犷野性的“疙瘩调儿”——金疙瘩·银疙瘩,
  男人挺直的腰板子! 铜疙瘩·铁疙瘩, 男人称雄的命根子! 肉疙瘩·筋疙瘩, 男人不是那个面疙瘩! 血疙瘩·汗疙瘩, 男人就是不流泪疙瘩!男人就是砸不烂的铁疙瘩!
  ……哎哟哟……哟哟嘿, 大疙瘩·小疙瘩, 解了疙瘩系疙瘩; 疙疙瘩瘩你个逑疙瘩! 男人要解乱疙瘩! 男人就是个大疙瘩!
  男人就是砸不烂的铁疙瘩!二怪在大山里不知转了几天,也不知自己跟他们一起到哪里去,只觉得头昏脑涨早已分辨不清南北。在一天黄昏,他们一行人来到一座险峻的山脚下,这时有人就说,白爷,古郊到哩。
  这时,二怪才知那阔爷是白爷。 后来他才知道白爷就是白金堂; 后来二怪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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