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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从马扎上站起来,她先狡谐地亲了石磊一下,用手摩娑着石磊的脸颊笑嘻嘻地说:“该养猪!猪肉现在天天涨价,你肯定发财。”
突如其来的香吻让石磊愣了一愣,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又被涮了,摸摸脸上新鲜的口红印子,偏偏又不好发作:“这……且!那你倒说说,咋盘算的?” 。 想看书来
嫁个有钱人 3(2)
“这些墙围住的都是你的,对吗?”蔓蔓迈出东厢房的门槛,站在房檐下环顾着琉璃瓦装饰的精致院墙,不瘟不火的说:“那么过上三、五年,等我在闲散中废了以后,我也就成了这堆砖头的一部分了。”
石磊一愕:“什么你的我的?我们结婚以后,这些同样是你的呀!”
“是吗?是我的?”蔓蔓略微回过头,浅浅的笑容中捎带着一点点轻蔑,斜睨着石磊问:“从哪里看出来?就因为我能使唤使唤保姆、串串亲戚逛逛街、和你睡觉外带生孩子喂奶,所以这院子就是我的?”
石磊看出蔓蔓的不屑,语气就更腻味了些:“蔓蔓,你不满意可以商量……”
“我要支配权。”蔓蔓冷冷地打断了他:“我不知道最终你肯给我多少支配权,但是如果让我放弃自己的发展机会,那么我就要得到相应的支配权。否则,我还是觉得维持现在的状态更好,我们以现在的关系享受着彼此乐意提供的,同时保留着各自的选择机会。”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农民的憨厚便从石磊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静、严肃和精明。他抄起双手交叠在胸前,微微眯着闪烁不已的眼睛,嘴唇努了努却没有做声。
“呵呵!生意人……”蔓蔓也抄起双手交叠在胸前,没回头,故作轻松地调侃道。
“蔓蔓!我想你并不了解。”石磊的嗓音没变,但慢吞吞的、精准的措辞听起来和刚才已经完全判若两人。蔓蔓没回头,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石磊的语调里多了一份城府和斟酌。顿了一下,石磊继续说:“我知道你在要求什么,也不是不能把掌家的权力交给你。但是我想问问,你掌管过钱吗?你知道我指的并不是你的工资,我问的是大钱,比如几千万,甚至……也许是十好几个亿。”
“没有。”蔓蔓无法否认这一点。她转过身,发现东厢房阴影中那个男人正看着她,不管是眼神还是姿态,都隐隐地让她感觉到“坚硬”。
“所以你并不知道财富的控制权会给你带来什么,美人儿。”石磊缓缓地从阴影里走出来,重新站在阳光下面对自己俏生生的未婚妻:“这不怪你,很多人都像你一样,在没有理解财富的副作用之前就想发财,甚至在发了财之后仍然不知道自己和危险有多近。我想我现在不把掌家的权力交给你,你当然会认为我在算计你、在提防你。不过我向你保证,我是为了这个家好同时也为了你好,至少暂时我不能那么做。”说到这里,石磊注视着蔓蔓的眼神重新柔软起来。
蔓蔓将信将疑,尽管她很容易把石磊的话当做托词,但石磊的眼睛里有些东西又让她难以否定。
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石磊坦诚的笑起来:“宝贝儿,我看这样吧!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能够理解财富会给你带来什么副作用,你就为咱们掌家。其实,这也正是我期望的。”
嫁个有钱人 4
蔓蔓看上去有点颓废:你猜得蛮准的,即便是我嫁给他,我也只能是丫鬟挂钥匙——当家不作主。
Z:那么关于嫁与不嫁,我想您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
蔓蔓:可是他倒也没完全拒绝,他只是认为我需要做些功课。
Z:什么功课?
蔓蔓:用他的话说,是“了解财富的副作用”。
Z:哦?这是他说的?他说的没错,甚至很难得。
蔓蔓抬起头:这么说,你同意他?
Z:是的,我想您也许应该重新评价您的未婚夫,他绝不仅仅是个用Boss袖口擦鼻涕的人。
蔓蔓饶有兴致的欠了欠身:那你能不能帮我做做这个功课呢?
Z:我不知道我和您谈的内容是否能让您的未婚夫满意。不过我建议您回忆一下,石磊先生的前妻是怎么失去家庭的?
蔓蔓的眼神里带出一丝轻蔑,冷笑:哼!那个女人?是我把她扫地出门的。
Z:嗯,为什么您会这么做?
蔓蔓眉毛一挑:这能怪我吗?谁让她那么嚣张!
Z:我没有指责的意思,但我需要您对她的描述,比如“嚣张”这个词就是我要的!
蔓蔓:什么?
Z:她的嚣张,是一种自我膨胀的表现。但据您介绍,这位女士不过是个中专都毕不了业的“小玩闹”。也就是说,抛开财富不谈,她跟本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但因为她是财富名义上的主人,便以为自己不再是自己,这是一种非逻辑化的、情绪上的自我膨胀。
蔓蔓:没错!如果那时她不是石磊的太太,就根本什么都不是。论能力,她一不能跑业务、二不能管人事,如果石磊不反对,她也许去做做销售勉强还凑合,凭脸蛋儿拼潜规则呗!论修养,既不读书也不听音乐,每天除了逛街、蹦迪就是到办公室欺负我们,她也不想想,要不是石磊在那儿戳着,公司的职员们谁把她当回事啊?天天丢人现眼还自以为得意,招人看不起,纯属小人得志!
Z:也许招来的不仅仅是鄙视。这种情绪上的自我膨胀会让自己丧失人际好感,面临失道寡助的局面;而一旦招致怨恨,更意味着潜在的危险。
蔓蔓一乐:比如被我这样的人暗算,对吗?
Z:如果她懂得约束自己的膨胀,在财富的烧灼下不失去客观的自我评价,那么也未必就一定会落得如此下场。
蔓蔓:这就是石磊所说的“财富的副作用”吗?
Z:这是富贵逼人的第一招,“让你的情绪变得亢奋,嚣张放肆,在待人接物中不知不觉间就充满了戾气”。而且这种情绪上的作用,是在潜意识中完成的,即便是我们脑海中有对抗它的意识,也不一定能抵挡它的无孔不入。
蔓蔓:这么说,石磊所说的并不都是托词,也许他真的担心我逐渐变得像他前妻一样。
Z:我们不去追究他对您的要求是不是托词。时时刻刻警醒自己,不要因为富有而变得乖张暴戾,保持客观的自我评价,不被财富烧灼得忘了自己姓什么,这的确是安全的掌握财富的第一课。
蔓蔓表现出些许的喜悦:他不像看起来那么差劲吗!
Z:我的感觉是,您的未婚夫也许没学过什么礼仪,谈吐也未必就高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缺乏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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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有钱人 5(1)
交通还算顺畅,这在北京二环路上可以说相当难得。石磊驾驶着自己的Land Rover神行者II在车流中平缓地前行,不知是因为蔓蔓坐在身边,还是因为刚看完话剧《开心麻花儿》意犹未尽,反正他心情不错,正随着CD里的钢琴声轻轻吹着口哨。
蔓蔓的副驾驶椅斜斜的半躺着,她浑身松弛地倚在靠背上,眼睛眯眯的看着车窗外,正在心中用那洗练的音符为华灯初上的街景伴奏。
口哨声停下来,“想吃什么?”石磊问。
“嗯……我也饿了,你想吃什么?”蔓蔓正沉浸在音乐深处,依然专注的看着车窗外,心不在焉的反问。
石磊歪过头瞟了一眼蔓蔓,坏坏的笑:“我?我现在特别想吃下水,你说咱们去吃散丹(作者注:散丹既牛的睾丸)怎么样?或者爆肚儿?猪大肠儿也行!最好去簋街东边儿那家,那家店的下水总是少洗一遍就下锅,他们还有自制的新鲜臭豆腐,一口咬下去散丹里的油汤儿滋儿滋儿的往外冒,再就上一口臭豆腐,那家伙真叫一个有味儿……”
“噗哧!”一声笑出来,蔓蔓实在崩不住了:“行行好!这是丹?马龙的《Piano & Sea》!你诚心腻味我是不是?”
“呵~呵呵!”石磊有时候很陶醉于自己的小幽默。
突然间!
一阵“吱吱啦啦”的尖利噪音悍然打断了他们二人难得的温馨,那仿佛要刺破人耳膜的金属刮擦声凄厉得活像地狱恶鬼的哀嚎,风一般从路虎后面迅猛地逼近,从听觉上判断,霎那间已经近在咫尺!
石磊只觉得后脊梁一阵发凉,汗毛瞬间根根直竖。从后视镜看去,原本按部就班的车流已经被冲得七零八落,喇叭声和刹车声此起彼伏!一辆浑身用大红油漆涂满夸张火焰的、短小精悍的改装保时捷正疯狂地穿梭在各个车道之间,伴随着涡扇发动机特有的轰鸣,那辆车蛮横的抢占着一个又一个超车位。
石磊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捷,他第一个反应是一把扯过副驾驶位的安全带,“嘎巴”一声把蔓蔓扣在椅子靠背上。等他再次双手紧握方向盘的时候,却只来得及狠狠一脚把刹车踩到底了,因为那辆改装保时捷已经超过路虎,它立刻一个横向“漂移”挤靠过来,距离近得足以看清那驾驶员的脸——那是相当年轻的一张脸,眼睛里闪烁着嚣张、放肆的笑意,迷幻地摇着头晃着脑,仿佛嗑了药一样兴奋。
幸好,路虎就是路虎!“嘎~”的一声,这辆价值160万的、强壮的越野车令人难以置信地原地立定,那辆几乎是擦身而过的矮小改装跑车才算保全了自己的完整。不过那个年轻驾驶员似乎根本不理会刚才的死里逃生,反而兴奋的加速,随着改装车特制的排气管中喷出一条醒目的大火龙,它得意洋洋的继续杀奔前面的车流。
“你个瞎里疙瘩货!赶着告庙么?”惊魂未定的石磊总算来得及骂人了:“这开车的肯定有毛病!”
蔓蔓直挺挺地僵硬在副驾驶位上,被吓得眼神呆滞、嘴唇刷白。为了放松自己,她努力让自己说话:“可……可能他想破记录吧?据说这些飚车的小孩儿绕北京二环路跑一圈的记录是13分钟。”
“二环路?飚车也不看看风水!竟然在二环路上!你说他们自己愿意找死也就算了,但二环路上这么多车,哪辆车的司机不是爹妈的孩子、婆姨的汉子?人家凭什么陪他玩儿命担这车毁人亡的风险?就为他高兴么?他自己痛快了,咋就不把别人的命当命呢?”石磊很气愤,继续兀自叨唠着:“再说他刚才也不想想,真的和我这大SUV撞上,就凭他那袖珍小底盘儿,他还能有全尸么?”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嫁个有钱人 5(2)
“果然是富贵逼人。”蔓蔓盯着前风挡玻璃,忽然若有所悟:“有钱追求个性,有钱开辆好车,就忘了自己也是人生肉长的,就以为刀枪不入了呢!”
石磊一愣,随即喜形于色,追问道:“嗯?你刚才说什么?”
蔓蔓白了他一眼:“财富的副作用啊!你不是就怕我跟这飚车的司机似的么?一拿到财产的支配权就烧包,象你前妻一样忘了自己姓什么。”
“唉呦?明白啦?明白了就撇(撇:方言,闲聊的意思)一下么。”石磊发现未婚妻有了自己的想法,立刻来了交谈的兴致,反正二环路上忽然堵车了,车速不得不慢下来。
蔓蔓伸手关掉CD,坐直了说:“我和一个朋友聊天说到钱这东西,他认为控制财富的过程会在不知不觉中让一个人的情绪变得嚣张起来,亢奋的自我膨胀。如果不自我约束,就会象这个飚车的司机一样,被戾气烧灼,甚至丧失理性和逻辑。”
石磊微微一笑,赞许的点头:“说得不错。我10年前替我爹去广州打理生意,可能当时觉得钱来得太容易了,不知不觉就翘起了尾巴。那时我住在宾馆里基本上都不洗衣服,买一箱真丝衬衫扔在房间,穿脏了一件就扔一件,然后直接拿件新的换上。宾馆的服务员看出我拽,天天跟屁虫似的,一口一个石老板的捧我,因为我傻大方啊!只要一高兴甩手就是上百的小费。”路变得越来越堵,所有的车都在往前蹭,这反倒给了石磊回忆的思维空间。
“后来呢?吃亏了?”蔓蔓追问,她很少看到男朋友思索的样子,没想到从侧面看,居然还挺睿智的。
石磊脸一红:“吃亏倒没有,挨了顿打!我那付德行很快就让我爹知道了,我爹那个人如你所知,就是个乡下的农民。虽然他没读过啥MBA,但他清晰地意识到,我犯的这种傻对家族生意的未来意味着什么。他打电话把我喊回山西大同老家,见面二话不说抄起一把铁锨就打,我跑,他就绕着煤堆追着打,直到把我打得动弹不了才罢手。”
蔓蔓听得咂舌:“这么打亲儿子,他就不心疼?”
“不心疼!该打!”石磊向前方的车龙一努嘴:“不打行吗?你看看前面堵的,我估计那个飚车的司机出事了,照他那个开法,出事就是非死既残。我爹当初要不是那么照死了打我,我弄不好也有这样找死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