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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镶玉。就像石磊先生的前妻一样,那些只懂得扮漂亮的女人,只可能成为玩物,便是做了太太也不太可能长久。
蔓蔓一点头: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又来找你。
Z:我大概能明白您的需求。
蔓蔓:那么,我希望听你继续讲,不管你讲什么。
Z:好吧!财富意味着行动能力。有这样一个心理规律,动机会伴随着能力的改变而改变。而动机又分两种,情绪动机和逻辑动机。“富贵逼人”的第一招,是让人的情绪亢奋,嚣张跋扈,我们可以理解为财富强化了一个人的情绪动机。
蔓蔓:这个,我们讨论过了。
Z:是的。我们这次来谈论人的逻辑动机。有一个这样的现象,根据粗略的统计,溺水而死的人大多数是会游泳的。
蔓蔓:哦?
Z:因为会游泳,所以人会认为自己在水中应付得来,敢于游得更远,敢于在更危险的地方戏水,反而容易面临危险。他们想游得更远的动机并不是情绪化的,而是因为对自身游泳能力的了解和自信,虽然有可能出现意外,但这个动机仍旧属于逻辑判断。
蔓蔓:你是说,占有财富的人就象那些会游泳的人?
Z:是的,而这个社会就像一个海滨浴场。他们自信,他们也有理由自信,所以认为自己有能力走得更远,最后反而更可能淹死在大海深处。
蔓蔓:我想我大概能理解。
Z:仅仅理解,还不能摆脱它的影响。比如咱们俩,你看咱们俩如果能通力合作的话,能不能靠走私发财?
蔓蔓莞尔:就凭咱俩?还走私?哈哈哈!
Z:看,你立刻看出咱们俩没有走私的本事。那么假如,我有本事摆平海关、摆平公安,还有一帮亡命杀手肯为我卖命,甚至在海外有丰富的供货、洗钱和销赃的渠道,你觉得我能不能去走私?
蔓蔓一愣:这……
Z:犹豫了吧?赖昌星就栽在这一念之间!即使你并不亢奋、并不嚣张,甚至很冷静,很老谋深算;即便是没人窥伺你、诱惑你、算计你,财富本身也会拱着你往前走,让你经过理性思维之后,产生足够的逻辑动机向底线挑衅。
蔓蔓:这个底线是什么?
Z:是社会规则,是公共利益,是天下为公的“公”字。
蔓蔓惊异了:你是说,财富会让我忍不住去犯罪?
Z:当你足够富有,你的财富就会给你带来影响力,这种影响力很强大,它甚至让你觉得自己几乎无所不能。社会规则的威慑力是个定量,对每个人都一样,但你的影响力却不同,它会随着财富的增长而增长。当这种影响力面临社会规则的约束时,如果你对自身影响力的判断已经达到足以藐视社会规则的程度,你便会很自然的忍不住滥用财富影响力来践踏社会规则,就好象刚才的那一念之差。这就是富贵逼人的第三招,“影响你的逻辑判断,在理性层面,给你挑衅社会规则的胆量”。
蔓蔓:可是,都说富贵险中求,难道这句话不对?
Z:没错,是有这么句话,但那风险和你已经拥有的相比,值得不值得都是相对的。社会规则和财富之间一定有个平衡点,很多人认为自己有足够的技巧在那个界限上走钢丝。我不否认,也许有人的确有那样的能力,但更多的人只是自以为有那样的能力而已。
蔓蔓若有所思:怪不得我未婚夫老跟我说,让我学学法律……
Z:学习社会规则很难说是为了什么,因为这么做既能约束自己,也能为钻社会规则的空子提供机会。我猜,以您未婚夫的经济实力,他肯定面临过类似的考验,而您既然打算和他共同生活,那么有句话可以作为建议,“家有贤妻,夫不为横事”。
蔓蔓:我明白了,我得作为他和社会规则之间的最后一道防波堤。
Z:不仅如此,您作为他的妻子,难免夹在社会规则约束和他的欲望之间,这是有风险的。如果将来的某一天他越过了界限,那么即便是夫唱妇随,也别陪绑,更别当替罪羊。
蔓蔓一惊:什么?
Z:没什么,您权当一句玩笑话吧!
嫁个有钱人 9
北京市东城区东四十三条32号,北京市东城区民政局门口。
“闷死了,你再打个电话问问小杜,还要等多久啊?”路边的那辆路虎车里,蔓蔓正百无聊赖的翻看着一本时装杂志。
石磊坐在驾驶位上,双手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着,嘻笑着打趣说:“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着急嫁给我呀?杜秘书刚才不是说了吗?排在他前面的还有5对儿,然后咱开车过来又用了25分钟,怎么着也能办个2、3对儿吧?我估计,等不了多会儿了。嗳?你是不是心里其实特别想嫁给我?”
蔓蔓抬起眼皮,狠狠白了石磊一眼,斗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还没仔细问问你,嫁你有什么好处来着?趁着我后悔还来得及,咱俩还是先商量商量吧!”
“好处?多啦!”石磊一回身从路虎的后座上拿起一个大黑皮夹,然后居然郑重其事地戴上了眼镜。只见他拉开皮夹,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沓子文件。
蔓蔓被他的故弄玄虚搞糊涂了,不由自主地凑过身来,问:“这是……卖身契啊?”
“胡嚼!”这次反倒是石磊白了她一眼,说:“这个,喏!你名下的房产证,已经办完手续啦!”石磊拿起一份份文件,挨个解释着:“这个,也是你名下的房产证,不过咱先说好,这是给我那岳父准备的;还有这个,你的养老保险保单,已经缴清保费了;喏,这是大病保险的保单,也一次性缴清了;这个信用卡,以后我会每个月往里放5万家用,密码是你的车牌号……”
最后,石磊拿出一把钥匙:“这是家里现金保险柜的钥匙,你也拿着吧!50万以下的开销或者投资,你拿主意就行,不用问我。”
“手续都办完了,保费也缴清了,是吧?”蔓蔓的表情忽然变得非常咔哇伊,忽闪着大眼睛问。
“是啊!”石磊抬头回答,很认真很严肃。
“那也就是说,我现在就是不嫁给你,这些在法律上也都是我的了,是吧?”蔓蔓的表情更加咔哇伊,快赶上樱桃小丸子了。
石磊意识到又被挤兑了,点头苦笑:“嗯……是啊!”
蔓蔓一把接过保险柜钥匙,看上去像吃了多大亏一样,摇头叹息:“唉!那我还是咬咬牙嫁给你吧!谁让我命苦呢?认了!”
石磊无奈,涎皮赖脸地堆笑点头:“嗯哪!我这一辈子都念您的好儿。”
“不过……”蔓蔓忽然严肃起来:“咱们登记之前我还得问问你,你这辈子会不会干那种特别无法无天的、践踏社会规则的事儿?”
“日怪!咱在一起两年了,到今天才探讨道德情操,你不觉得晚了点儿吗?”石磊被这句话问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还没进去就不晚!”蔓蔓指了指民政局的大门,说:“从那里出来时,我就是你妻子了,所以我必须有个思想准备。你让我去领会财富的副作用,而我发现财富的副作用之一就是让本分人变得不本分。如果有一天,你忽然想在社会规则和欲望之间走钢丝,那我就有可能在你没掌握好平衡的那一天陪绑。你放心,我就没打算要嫁一个道德楷模,我也知道你不是,而且……”蔓蔓指指那一沓子文件,继续说:“这些加上你,也值得我冒冒险,但我希望能事先明白我冒的风险有多大!”
石磊终于听出这不是玩笑了,他皱了皱眉,缓缓的说:“蔓蔓,我明白你在问我什么,而且你能这么问我,我由衷的高兴,我想娶的就是你这样的明白女人。”他直视着蔓蔓的眼睛,顿了一下说:“我给你讲个事吧!”
“你讲!”蔓蔓惊喜地发现,那个睿智的石磊再一次出现了。
石磊靠在驾驶椅上看着前方,说:“你知道,我是在政法大学念的书,当时我最敬佩的一个师兄姓袁。我这位袁师兄不但聪明而且为人仗义,在校园里我就觉得,将来他必能成就一番事业。果然,袁师兄毕业后不久到北京怀柔注册了一家公司,当年就挣了200万。之后他进入股市,正赶上中国股市的井喷,事业一发不可收拾,他成立的建昊集团在1996年吞并了60多家企业,资产已经60多亿!那时他才29岁而已,年轻富有、朝气蓬勃,又是国家重点大学培养出来的高材生,春风得意,被誉为商业奇才。我石磊和他比起来,算个球!”
“29岁?60个亿?后……后来呢?”蔓蔓惊了,好奇地追问。
“后来他财产越来越雄厚,到海外四处投资,还娶了著名的舞蹈明星,但胆子也越来越大。有一次他在期货生意上被人算计了,其实才亏了9千万而已,你说那点儿钱算什么呀?但他年轻气盛,为了报复竟然买凶杀人,然后又拉上自己的两个弟弟杀人灭口。”石磊看着前方,眼睛里都是惋惜。
“他是在2006年3月17号那天,”他停了停,继续说:“在辽阳法院宣判的。他和他的两个弟弟,死刑,毒针注射。袁师兄在我刚毕业时已经是个人物了,说实话他对我没少照顾,我一直把他当大哥!你说他怎么就不长长脑子呢?那种逼低(方言,倒霉)事儿也能做吗?他被抓以后,曾经试图把国内外的名下财产捐给国家买条命,一共500亿啊!可悔之晚矣,要他命的是国法,这能买的回来吗?”
说到这儿,石磊摇了摇头,扼腕道:“他叫袁宝璟,我过去一直叫他宝璟哥。要说他,不管头脑、胆略、气魄都是一等一!糊涂一时啊!”
“别说了,看你……”蔓蔓轻轻摇了摇石磊的胳膊。
回头轻轻拉住蔓蔓的手,石磊一脸沧桑的说:“老婆我跟你说,自从那时候起,我就明白什么钱赚得、什么钱赚不得,我就明白什么气得受、什么亏得吃。我过去让你去体会财富的副作用,是生怕你没掌过财,抗不住被钱蒙了心呢!你知道今天你能在这儿问我这个,我多高兴吗?”
蔓蔓忽然凑过去,亲了石磊一下,然后开门就跳下路虎。
“嗳?你作甚?”石磊还没回过神儿来。
“登记去呀!”蔓蔓笑吟吟地看着他。
石磊乐了,开门下车:“你不是不着急嫁给我吗?”
“我也就是刚刚才开始着急的。”蔓蔓笑着绕过路虎的车头,温柔地拉起石磊,向民政局大门走去。
(笔者注:袁宝璟一案系真人真事,读者如有兴趣可自行Google或Bai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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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有钱人 10
Z:您好,我想我这次应该称呼您石太太了。嗯……新戒指很漂亮。
蔓蔓的笑容里尽是满足:谢谢!你的眼睛真刁,我刚度蜜月回来。
Z:这就让我有点搞不懂了,幸福的人一般不来我这儿。
蔓蔓:谁说的?幸福的内心就毫无疑问吗?
Z:呃……对不起,是我忘了……
蔓蔓错愕:你忘了什么?
Z:我忘了您已经是一位富豪的妻子了,您有足够的闲暇和经济实力,在愉快的时候找个心理医生聊聊天,呵呵!
蔓蔓侧过脸,含着笑意斜睨着:嗯?我好像听出来了,你在嫉妒吗?
Z:是羡慕!
蔓蔓抓住机会,继续嘻笑着进逼:那你的脸怎么红了?
Z:呵呵!好吧!我是有点嫉妒,我承认您的幸福的确让我觉得有点眼热呢!
蔓蔓志得意满,用手点指着:哈!那就给我分析分析你自己吧!
Z:我想,我中了“富贵逼人”的第四招。
蔓蔓一愣:还有第四招?
Z:富贵逼人的第四招,“让目睹富贵的人向往,让享受富贵的人上瘾”。所以,不管我是羡慕还是嫉妒,反正我中招了。看来比起古人“不以物喜,不已己悲”的境界,我还差得远呢!
蔓蔓:难道,向往富贵不是人之常情吗?
Z:这是人之常情,所以这一招才是最隐晦、最潜移默化的。能躲得开这招的都是圣贤达人,中招反倒不奇怪了。其实,您以为自己就幸免了吗?
蔓蔓愕然:我?
Z:开着宝马630Li和路虎,威风吗?卡里有刷不完的现金,舒服吗?51000块一平米的别墅,气派吗?一旦拥有,就很难再习惯失去吧?如果他不是家财万贯,您真的舍得委屈自己和他拍拖吗?早在很久以前,您因为他的财富而容忍他啐完鼻涕和您接吻的那一瞬间,您就已经中了富贵逼人的这一招了。这一招,是您丈夫让您中的。
蔓蔓思索着:可是我现在真的挺幸福,搞不懂,富贵到底是邪恶还是福气?
Z:富贵本身无所谓好坏,它对人来说只是一种客观的存在状态。但人和人不同,您和您丈夫都已经了解了在富贵中求康宁的方法,拥有把握这种状态的修养,所以自然富贵康宁。而其他人则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