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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将她完全击垮。
“姑姑能够如此想,离忧真的很高兴。”她重重地舒了口气,转而目光分外的坚定:“可是姑姑,难道您就打算这样便宜地放过那个浑蛋吗?”
好吧,既然老天都让她碰上这事,那么她岂有不管之事,这一次,她不将那个浑蛋陆叶好好教训一番,她就不叫离忧了
不就是一个礼部尚书吗?堂堂京城,天子脚下还真能由你这般为所欲为?既然你处心积虑地爬上这个位子,今日她偏要拆他的台,让他尝尝背信弃义应有的下场。
看到离忧那愤怒而仇恨的眼神,刘姑姑亦不由得定定地看向离忧,片刻之后这才坚定地说道:“我虽落魄至此,但心中却无时无刻都想让他写下休书放我自由,同时亦想让他亲口同我道歉,不论他心中是否承认,他始终都欠我一个说法”
“只是如此而已吗?他将你害成这样,难道一个简单的道歉你就会原谅他吗?”离忧一阵心疼,难道女人都是如此的心软吗?就算被人伤成这样,害得这样,却终究不过只不过要个说法而已。
刘姑姑自然明白离忧的意思,她微微摇了摇头,看向离忧苦涩地说道:“我这般模样,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我也想好好报复他,也想看到他落个不得善终,看他悔恨交加的落魄样,可是这些最多只是能够在心中想想罢了。他毕竟是朝庭大官,不仅是他,还有那么多与他勾结的人个个都是权势中天,我一个什么也不是的人拿什么去报复?”
说到这,她顿了顿,很是难过地说道:“别说这些,如今连要到一纸休书都成问题,我也不敢回家,不敢让家里的人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我就这么一无所有的活着,连明天都不敢想。原来还以为这一辈子只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以前的那些还可以让自己回忆挂念一下的人,没想到老天爷竟也还算是可怜于我,今日竟遇到了你们几人。”
离忧听到刘姑姑的话,顿时心中一热,想了想后,突然站了起来,拉起刘姑姑道:“姑姑放心,离忧是不会看着让你被人如此欺辱咱们现在就去陆家,去会会那个什么狗屁陆叶我倒是要看看,一个区区礼部尚书可以嚣张到什么程度”
刘姑姑见离忧一副马上要去找陆叶算状的样子,连忙反手拉住离忧道:“不,不,这不关你的事,你别替我强出头。虽然你现在身份尊贵,可他毕竟是堂堂朝庭的礼部尚书,再说空口白说,他自是不会承认,说不定被他反打一耙,只怕反倒连累到你。”
“是啊小姐,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陆尚书不是一般的朝庭命官,他身后的势力也牵扯颇广,要想让他服服帖帖,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一旁的清影见状也连忙劝阻,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弄得不好的话,不但要将郡主卷进去,只怕还会牵涉到定南王府。
离忧见他们都如此担心,于是便笑着说道:“你们说的我自然都明白。放心吧,我心中自有分寸,自然不会马上做出什么鲁莽之事来。不过今日却是得让他先付出一点点的利息才行,否则我心中是断然过了不自己这一关的。”
离忧说到做到,做出决定之后便不会再轻易改变。她牵着刘姑姑的手,带着刘姑姑一并坐上了马车,一行人直奔陆家而去。
清影与流风本来还想多劝说一二的,但见自家主子一副已经打定主意,并且说了不会太过鲁莽,当下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以离忧郡主的身份,一个区区的礼部尚书还是不敢怎样过份的。更何况他们也实在是觉得这个陆叶太不是东西了,而眼前这个女人也实在是太过让人觉得可怜。
刘姑姑一开始心中还很是忐忑,毕竟陆叶就是一只没有心的老狐狸,离忧如今虽身份尊贵却也不见得是这种人的对手。不过在马车内被众人一阵安抚后这才稍微有了一些底气。
绿珠说得没错,好歹以离忧的身份,陆叶是不敢当面放肆的,再说还有清影与流风两个高手贴身保护,想必离忧的安危自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而离忧为人向来机敏,主意也多,说不定这一趟还真能够替她讨回一点公道。
陆家也算是京城颇有名气的人家,因此十分好找,车夫连道都不需要问,直接便将众人给带到了陆家大院门口。
离忧亲自扶着刘姑姑下了车,让车夫将马车赶到一旁候着,同时又让绿珠上前敲门。
很快,门便打开了,守门人朝外头看了一眼,见一行人穿着打扮都不像普通人,正准备笑脸相问时,却猛的看到了一旁的刘姑姑。
许是觉得这一行人中夹杂了一个这般落魄模样的人,许是觉得眼熟又特意打量了几下后,那守门人竟然脸色大变,一脸凶巴巴地朝刘姑姑道:“怎么是你,老爷已经将你赶走了,你还死皮赖脸的回来干什么?”
说着,那人又伸手指着绿珠等人道:“这些人也是你带来的?你想干什么?不知死活的东西,真以为……”
“闭嘴,没规矩的死奴才,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吗?”绿珠大呵一声,底气十足的将那个死奴才的话强行中断。原本心中就有火,再听一个小小的守门奴才竟如此狗大包天的当众辱骂刘姑姑,顺带连她们这些人,连她家郡主都敢不放在眼里,更是恼了。
“管你们是谁,跟这个疯婆子一起来的人能够贵气到哪里去?”守门奴才倒也真是个势利眼,冷笑着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里可是堂堂礼部尚书陆大人的府第,你们可别没事找晦气,看你们的样子倒也不像没见识的人家,别让这婆子给……”
“马上去将陆叶叫出来,不然本郡主一把火点了这尚书府”离忧双眉一横,语气冰冷无比,她的目光如利刃一般划过那个让人生厌的守门奴才,那种说不出来的威严顿时让人为之一怔。
守门人显然是被离忧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再听这一身贵气的女子自称为郡主,当下便有些慌了。
“敢问,敢问小姐到底是何身份,小人好向老爷通、通报。”守门人竟口吃了起来,脸上似乎想扯出一道笑意却又显得怪异无比。
“离忧郡主在此,死奴才还不赶紧去叫你家主子出来恭迎”清影与流风往前一站,呵斥着这个没有眼力的死奴才。
这回守门人才算是如梦初醒,连忙边领命,边用最快的速度撞撞跌跌地朝回头跑去。
片刻之后,只见一名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领着一名打扮得贵气十足的妇人大步迎了出来。
“微臣不知郡主驾到,接驾来迟,还请郡主恕罪”中年男人见到离忧后连忙行礼请罪,而他不是别人,正是陆叶。
离忧并没有出声,冷眼看了陆叶夫妇一会后这才淡淡地说道:“陆大人好大的架子,连府中一个小小的守门奴才都如此嚣张。”
陆叶一听,当下面色一紧,连忙解释道:“郡主恕罪,微臣管教不严,出此恶奴冲撞到了郡主,微臣定当好生管教。”
说着,他大手一挥,朝身旁其他的仆人吩咐道:“来人,将这不长眼的东西拉下去,杖打三十大板”
此话一出,马上便有人上前将那守门人拉住往一旁拖下去,那守门人张嘴自是想求饶,但显然那些处罚的奴才个个经验十足,很快便不知从哪里找了个东西,直接塞到守门奴才嘴里,拖下去行刑去了。
离忧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径直带着自己的人抬步朝里走去。
陆府的大厅内,此时静得可怕,明明那么多人都立在里头,却偏偏没有一人出声。一切都那么的怪异,怪异到一向精明的陆叶此时也猜不透这个素未谋面的离忧郡主为何会如此神情的带着人出现在他的家。
当然,他自然没有忽略掉站在离忧身旁的刘氏,那么明显的一个人,虽然落魄不已,不过除非是眼睛瞎了,否则是不可能看不到的。
只是这让他更是想不明白,刘氏什么时候竟然认识了皇上前不久才亲封的离忧郡主?她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一起来这里?难道这郡主是想来替那个丑女人出头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一会他还真得更加小心的应对,虽然在他看来,一个小小郡主听上去身份尊贵,可实际上却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实权。当然,就算是将她老子定南王扯下来也不见得真能够将他如何,毕竟他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在朝中也不是吃素的。
而且,在他看来,今日郡主就算真是来替那死婆娘出头的,只怕也是个人的行为,定南王是一定不知晓的,否则以定南王的处事风格,自不会让自己刚刚受封的宝贝女儿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或事而将自己卷入到麻烦中来。
也不知道这个该死的疯婆子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叫了个这样的人来找他麻烦。想到这,他不由得朝一旁的刘姑姑看去,目光之中很是不满,而就是这么十分小心的,不经意的一眼,却让刘姑姑马上察觉,顿时原本努力控制的情绪更是气愤不已。
她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这个人竟还能用如此怨恨的目光来看她。这一切是不是太过离谱了些吧?真正应该用这样眼神的人不是陆叶,而应该是她呀
当然,离忧自然了没有漏掉陆叶这自以为不易被人察觉的一憋,不过她却并没有想要急着去点破什么,毕竟与这样的人斗,时机是很重要的。
她独自一人不动声色的坐在主位上,目光看似不经意地依次扫过底下站着的这些人,此时除了她一人舒舒服服地坐着喝茶以外,其他的人全都只有站着的份,她不开口,亦没有谁敢贸然先出声。哪怕是那个平日里嚣张得不行,自以为有多了不起的陆尚书亦是如此。
离忧头一次感觉到了身份给她带来的好处,哪怕她手中的实权完全不能与陆叶相比,可再怎么样他们之间也是君臣之别,这陆叶就是再牛明面上也得老老实实地受她的编排。
许是已经察觉到这气氛实在过于异常,许是陆叶也觉得再这么安静的等候下去终究不太好,总之出于多方面的考虑,陆叶总算是没有再继续等候下去,转而试探性的率先出声了。
“请恕微臣斗胆,不知郡主此次驾临寒舍有何指教?”陆叶装糊涂的本事倒也是一流,从头到晚当着刘姑姑的面竟连半点不自在的神情也没有,更没有什么担心的样子,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离忧见状,暗道果真是个老狐狸,摆明了一幅根本就没将她真正放在眼中的态度。
“陆大人乃朝庭栋梁,又是如今皇上身旁最为器重的大臣之一,本郡主岂敢谈得上指教二字。”她神情平静,不紧不慢地说道:“只不过刚才在外头正好碰上了陆大人前两年迎娶的二夫人,听到了一些对大人不太有利的言论。本郡主天性好打抱不平,不过却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因此便带上您家的二夫人一并过来弄个清楚,说个明白。”
说到这,离忧不由得笑了笑,一脸意味深长地说道:“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可本郡主最喜欢的就是向那些特有难度的事情来挑战。因此这回想不自量力一把,做一回比那清官还要清的庸人,来断断你这家务事”
“陆大人,你可有意见?”她挑眉朝陆叶看去,不再隐藏自己目光之中对他的鄙夷。
陆叶倒没想到这郡主竟如此直白,微微愣了一下,这才不动声色地回道:“回郡主的话,能够有幸让郡主为微臣的家务事操心,实在是微臣天大的福气。不过,有一事微臣还真是没有弄明白,不知道郡主所指的二夫人到底是何人?”
“哦,陆大人的意思是你府中根本就没娶过什么二夫人?”离忧轻笑一声道:“难不成两年前陆大人知恩图报、不弃承诺迎娶一个曾经有恩于你却无姿无色的中年女人为平妻一事不过是京中百姓满口胡传的?”
“郡言误会了,微臣两年前的确是娶了十几年前的一个旧恩人为平妻,不过微臣那二夫人此时就在府中,这些天都没曾出过府,怎么可能今日能在外头遇上郡主呢?微臣是怕郡言被歹人所惑,误信馋言,让人钻了空子去了。”陆叶边说边朝站在离忧身旁的刘氏看去,一脸的镇定,说得跟真的似的。
若不是离忧心知肚明,只怕此时心中也难免产生疑惑。
“不会吧?你的二夫人这些天从没有离开过府中?那本郡主身旁这位又是何人呢?”离忧见状,也直接将话给挑明了,她朝刘姑姑道:“刘氏,本郡主问你,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欺骗本郡主?”
刘姑姑一听,心中虽对陆叶的满口胡说八道十分气愤,但却知道离忧是故意而为之,因此上前一步十分坚定地说道:“回郡主的话,民妇并未欺骗郡主,民妇便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