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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姑姑一听,心中虽对陆叶的满口胡说八道十分气愤,但却知道离忧是故意而为之,因此上前一步十分坚定地说道:“回郡主的话,民妇并未欺骗郡主,民妇便是陆叶二年前娶的二夫人刘氏,陆叶分明是在胡说,真正欺骗郡主的是他不是民妇。”
“哪里来的疯婆子,竟敢冒充我夫君的二夫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陆叶的夫人显然忍不住了,竟当着离忧的面一脸不屑地骂着刘姑姑,那神情格外的让人厌恶。
离忧微皱了下眉头,心中恨不得直接将这女人打上几十巴掌再说,不过这会的工夫自然不是先教训人的时候,因此只是轻咳了一声,很是不满的提醒陆叶道:“陆大人,好家教,本郡主面前竟还有人这般大胆,难怪底下的奴才那般嚣张,果真是有什么主子便有什么奴才”
陆叶一听,连忙朝身旁的夫人狠狠瞪了一眼,然后朝离忧请罪道:“微臣教导无方,自知有过。这是微臣夫人,因听到小人诬陷因此一时情绪激动,在郡主面前失仪了,望郡主海涵,饶过贱内这一次。”
“本郡主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不过却也没那么好说话,若一会还有什么人敢如此放肆,休怪本郡主代俎越庖了。”离忧冷冷地扫了陆叶夫妇一眼,算是个小小的警告,若她真想找他们麻烦,随随便便一个什么小事便足够,若这两口子还算聪明的话,最好还是收敛一点,莫给自己找什么不痛快。
陆叶夫妇一听,自然明白离忧的意思,两人心中虽很是恼火,但面子上却也只能恭敬的称是,还得多谢郡主的教侮。
“既然你们说真正的二夫人不是本郡主带来的人,而是另有他人,那么陆大人何不当着众人的面将你府中那真正的二夫人叫出来,让她们当面对质,到时谁真谁假,谁说谎话,岂不是一清二楚了吗?”离忧一脸轻松地提议着,今日她倒要看看这陆叶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正文 第八十七章:解脱
第八十七章:解脱(含加更)
离忧不得不承认,陆叶的确够狡猾,做事做得滴水不露,而且明显都是一早便准备好了,有了算计,而非临时才起义的。
在她的要求下,没一会的工夫,大厅之中便多出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相貌平平、身材与刘姑姑极为相似,不过穿戴打扮倒是颇为讲究,俨然一副日子过得很不错的样子。
妇人依言给离忧见过礼之后,便自称自己便是陆府的二夫人,身世家底,前尘往事什么的竟也全都一清两楚,毫无错处。不但如此,就连神态语气都极为符合刘姑姑的身份,若不是离忧原本就识得刘姑姑,知道了这个中的因由,只怕也是不会怀疑这妇人的身份。
陆叶显然对自己的提前准备很是得意,早在赶刘氏出门的那一天,他便已经想好了后招,不仅仅只是一个代替刘氏的人,而且还有其他。如今这个黄毛丫头的小郡主想挑出他的什么事端来,只怕不是这么容易。更何况以他与刘氏如此悬殊的身份对比,就算真捅出了点什么事,只要他一口咬定,是绝对不可能有人相信刘氏的。
“郡主,您都看到了,微臣的二夫人好好的在这里,哪里可能在府外与您相见,事实摆在这里,您身旁的那妇人就是个骗子,而且还是个居心不良,心怀不轨的骗子。对这样的歹人,郡主一定得严惩不贷,看以后还有谁敢如此大胆,欺骗郡主”
陆叶一脸正色,说得是大义凛然,只差没将沉冤得雪四个大字写到额头之上让世人皆知了。
一旁的叶姑姑早已气得不行,她没想到陆叶竟如此卑鄙阴险,竟然一早便找好了人来代替她。不但如此,那人显然对她的一切都早已了解得一清两楚,显然也是预谋已久的了。
看来,那一次就算她自己不去找陆叶,陆叶也等不了多久便会与她摊牌,也会将她赶出去,因为这些都是他们早就算计好了的,算计好了的。
从头到尾她便不过是一颗棋子,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自然便装得比谁都待她好,而一旦她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会比那大街上的乞丐还让他们嫌弃,厌恶。一早他们便想好了事成之后要如何处理她,一早她的结束便已经定了下来,只不过她是不知道罢了。
“陆叶,没想到你竟如、如此狼心狗肺,如此的丧尽……天良”刘姑姑全身发抖,脸色都变青了,看上去如同随时都有可能气晕过去的样子。
陆叶见状,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笑一声,然后朝离忧道:“郡主,此等恶妇,这个时候了还想狡辩,分明就是胡闹。铁证如山,岂能由得她抵赖微臣不屑于与这种卑贱之人多做口舌之争,还请郡主明鉴,还微臣一个公道,还陆家一个安宁。”
“你,你个浑蛋,浑蛋”听到陆叶的话,刘姑姑疯了似的直接朝陆叶扑过去,那神情如同恨不得亲手将这样的人渣给生吞活剥掉。
好在一旁的清影与流风反应够快,一把将人给拦了下来,离忧见状,马上朝绿珠与二丫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先安抚一下刘姑姑的情绪。这个时候,以她的身份是不便表现得太过关心的。
绿珠与二丫自是心领神会,连忙拉过刘姑姑小声的劝慰了两句。好在刘姑姑也还算清醒得快,顿时发现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强行压制下来,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反倒让那陆叶占了上风。
离忧见刘姑姑的情绪稍微得到了些控制,这才朝陆叶说道:“陆大人说得倒也在理,只不过本郡主对你所说却并不能就这么简单的采信,毕竟这也只是你们一家之言,有谁又能够证明你们说的便是实情呢?”
证据啊证据,这东西古今中外都还是要的,虽然拿得出来的并不一定都是真的证据,可拿不出来的即使是证据也是没人会信的。
陆叶听离忧这么一说不由得笑了笑,竟是一脸的自信:“郡主明鉴,微臣府中上下都可为证,怎么能说没有证据呢?他们侍候了二夫人这么久,不可能连自己一向侍候的主子都认不出来了吧?”
“是吗?他们毕竟都是你的家奴,因此让他们为证怎么说都不算太公平吧?就算勉强让他们为证,这让外人听去,你觉得可信度高吗?”离忧不紧不慢地说道:“况且,刚才进门时,本郡主可是亲耳听到你家那守门奴才黑着脸骂人,亲口说她是被你赶出府的,如此说来陆大人与她应该是相识的才对呀,怎么转眼便成了压根不认识的人了呢?”
离忧的质问并没有让陆叶乱了阵脚,相反他反倒愈发的从容,好象早已猜到离忧会有如此一问一样:“郡主明鉴,前些时日府门前接二连三的来了好些要饭生事之人,微臣也碰巧亲自遇上了几次,因为那些人实在太过泼皮、无赖,因此微臣便下令让家仆将他们通通赶走。想来您今日带来的这妇人也是那些人之一,今日正好被守门人给认了出来,才会生出这些事端,无意中冲撞到了郡主。实在是罪过,还请郡主切误上了奸人的道。”
“孰是孰非,现在说还为时过早,不过陆大人请放心,本郡主定然会擦亮双眼,到时自会有公断。”离忧微微点了点头,暗道陆叶还真是反应快得很,扯起谎来根本就不需要半点的考虑时间。
陆叶听罢,继续说道:“既然郡主说我府中之人不足以证明微臣的话,那么还一个方法,一定能够证明微臣的清白。如果郡主不相信的话,自可派亲信前往二夫人的老家,去找她的亲朋好友过来一认便知。若微臣所言有半句谎言,甘受任何处罚”
陆叶的态度十分自信,那样的自信并非出自于对离忧会不会派人亲自前去查探的肯定,而是出自于任离忧如何找人,找什么人对质也决不可能会发生任何他所掌控之外的问题的自信。
看着陆叶这副神情,离忧心知自己果真遇到了强劲的对手,只怕刘姑姑家中的亲人此时早就已经被陆叶给收买或者危逼了。出于家族的利益,也许真如陆叶所言,即使找到了刘姑姑的亲人来对质,只怕到最后也只是对她们不利。
这样的事听起来似乎有很是不可思议,可是权力与利益却往往是最容易颠倒是非与黑白的利刃,哪怕是骨肉血亲,有时在这些东西面前也是那般脆弱,不堪一击。
她不由得笑了起来,突然觉得陆叶真的十分可悲。一个如此精于算计的人,活着一定很累吧?也许这样的人到死也不会真正明白,他的这一生最大的悲哀到底是什么。
而离忧却知道。在她看来,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老天总归是公平的,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做出这等没有天理之事,怎么可能会事事如意、怎么可能总让他顺风顺水?
算计得再精又如何?部署得再周密又如何?哪怕你真的计算到万无一失,天衣无缝,可老天总归不会放过这样没有良知的人。陆叶啊陆叶,你千算万算,终究却还是算不到半路会杀出她这么个程咬金吧?没错,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只有老天爷才会安排得如此的绝妙
“陆大人,派人回二夫人老家找人证明那是不是太麻烦了?这一来一回的,少说也得七八天的时间,本郡主可没那么多闲工夫等着。”离忧边说边收拢了些笑意,转而朝陆叶神秘地说道:“提到这证人,本郡主倒还突然想起来了,我这还真有几个现成的,不知陆大人是否有兴趣见见?”
陆叶一听,心中微微愣了一下,倒的确有些意外,没想到离忧竟然说有现成的证人。不过,在他看来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缺,一个突然插手的黄毛郡主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什么证人?
想必定是这郡主故意这般说,想吓唬吓唬他,从他这里套话。想让他自已招认吗?这样的法子用到他的身上,实在是太过幼稚了些吧。
“既然郡主说有现在的证人,那自是最好不过。还请郡主现在便叫他们过进来,当面对质。这样微臣也好让他们早些露出破绽,让郡主看清他们的本质,还微臣一个清白。”他从容不迫地说着,嘴角还露出了一抹淡淡的不屑,如同早已胜券在握,而此刻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陪一个所谓的黄毛郡主玩一个无聊的小游戏罢了。
离忧见状,不由得摇了摇头,暗叹了声可惜。她端起一旁绿珠递过来的茶,优雅地喝了一小口后,这才继续朝陆叶说道:“当面对质倒也不着急,反正那证人也是跑不了的。本郡主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其他的事,还得请陆大人好好想想。”
“郡主有事请吩咐,微臣定当知无不言。”陆叶一个拱手,马上说道:“郡主尽可放心。”
“上前几步。”离忧点了点头,径直说道:“请陆大人抬头好好看看本郡主, 不必避闲,不知陆大人有没有觉得有些眼熟的感觉呢?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呢?”
“回郡主的话,微臣上次有幸受到定南王爷的邀请,去参加了王爷为郡主举办的盛宴,虽然离得有些远,看得不是太真切,不过倒也算是与郡主有一面之缘。”陆叶连忙回话,却并没有怎么直视离忧。
“不,本郡主指的不是那一次。”离忧摇了摇道,继续说道:“陆大人还是按我说的仔细看清楚再说吧。”
陆叶倒真是没有料到离忧会突然有这么一出,一时间还真是猜不透这郡主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既然郡主有吩咐,他也自得听从,一声得罪了之后便按要求细细地打量起眼前的郡主来。
片刻之后,他便收回了打量之色,转而看似十分恭敬的朝离忧回道:“回郡主,微臣眼拙,不过却很是肯定在此之前应该没有见过郡主了。至于郡主所言的眼熟,微臣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请郡主明示。”
“陆大人,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你不记得本郡主了,本郡主对你的印象可是十分深啊”离忧轻笑一声,也不再继续兜圈子,语气渐渐冷了下来,继续说道:“两年多前,陆大人不是亲自去过二夫人家乡去找她,诚心诚意地请她嫁给你吗?当时你的二夫人还在当地一户大户人家做管事姑姑,巧得很,本郡主当时也在那家人家当个打杂的丫环养活自己。”
陆叶一听,顿时神色都有些变了,他连忙微低着头,满是惶恐地说道:“郡主乃金枝玉叶,怎么可能……“
“陆大人,本郡主又岂会拿自己的事开玩笑?”离忧打断了陆叶的话:“谁都知道我从小便与家人失散,流落民间十多年,以前又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曾经替人家当差养活自己也算是正正经经的谋生,靠着双手,凭着努力,没什么丢人的,更没什么不能提的。”
“微臣绝无此意,只是不曾想到郡主竟吃了那么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