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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还不错,说话算话,应该不会怪到你头上来的。这不,他还给你送药,这说明他根本没怪你的意思。”
“就是因为送药这才说明有问题呀。”离忧解释道:“你想想,你家主子要是真好心,一大早回去后就应该让你将药送过来了。偏偏等到跟大少爷打完赌、输完银子这才想到,这不摆明了他是心有不甘,还指望着我能够替他赢回面子与银子吗!”
“你这么说倒也是这个理。”郑小西想了想接着说道:“大少爷可是出了名的聪明有学问,要是以后三少爷再赢不了,指不定得将气撒到你身上。”
离忧倒不是郑小西这般想的,她并不担心郑子风会那样做,其实说实话,那小子本性一点也不坏,只不过平日里外表举止有些嚣张罢了,说白了就是个纸老虎。
与其担心他会将气撒到自己身上,倒不如担心这小子为了输回面子不断的来骚乱她,这才是真正的烦恼之源,那种死缠烂打的精神连她都不得不佩服。
“算了算了,别想那么多了,依我看不会有什么麻烦事的。”郑小西安慰着离忧,不过也不仅仅只是安慰,说起来倒还是有些依据的。
“过几天就是老爷亲自考核众少爷的日子了,今个用完午饭三少爷就主动去了书舍那边,估计着怕考得太差,所以这几天肯定会用点心,没时间出来找你麻烦的。等考核完了,少爷只怕更是没时间了,听说每次考核完,老爷都会狠狠的罚三少爷一顿。”
郑小西笑得有些得意,这三少爷做事就是一时兴起,时间久了只怕早就忘了离忧这一茬,所以她是巴不得这次三少爷考得越糟糕越好。
离忧自然听明白了郑小西的意思,见这丫头一门心思为自己着想的样子,不由得笑着说道:“放心吧,我这人最想得开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也就是说说,不会真放在心里的。”
郑小西自是相信,离忧这人呆在那里都能活得舒适,从训导院到这洒扫房一看就能明白。妒忌她而故意跟她做对的人总是有,不过她总是能够巧妙化解,混得有滋有味的。
“对了,我还给你带来些吃的东西。”郑小西将话题移了开来,转而又从那个小袋子里取出两个稍微大一些的纸包。
打开来一看,一个装着些颗粒饱满、色泽诱人的红瓜子,另一包是一些花生,纸包不大,东西也不多,但像这样的零嘴她们这些小丫环平日里可是没什么机会接触到的。
“哪里来的?”离忧边问边伸手剥了一颗花生放到嘴里吃了起来。
郑小西故意顿了顿,贼笑着朝离忧说道:“好吃吗?你那么聪明,给你一次机会猜猜看,猜对了的话下次再给带一些,猜错了的话上次咱们打赌那一个月的月钱我可就不给你了!”
知道离忧脑子好使,所以才特意只给一次机会,这坏丫头上次诓了她一个月的月钱,她自然得诓回来才行。
正文 第四十五章:工钱
离开洒扫杂物房后,郑小西暗自庆幸刚才自己这边的赌注只是几颗瓜子花生罢了,欠下的那一个月月钱没诓回来那也就算了,若是再多搭上下个月的可就亏大发了。
那家伙实在是厉害,竟然想都没想便猜中了,而离忧所摆出来的理由也简单明了得很,听得郑小西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离忧一口便肯定东西是郑小西的家人带给她的,说是若是三少爷给的话自然不可能只拿这么一点。当然也不可能是主子吃剩下赏给屋子里这些当差的丫环们的,以郑小西的人脉自己吃的只怕都分不到,哪里还有多的送人。
若说是沫儿那得的倒也勉强说得过去,只不过真这样的话人家沫儿自己会送过来,不用再多转这么一手。
所以,便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东西是郑小西自己的,而碰巧前些天遇到沫儿时,沫儿也说起了有人来探过郑小西一次,因此离忧才会这般肯定,一猜便中。
不过有件事倒也被郑小西说中了,那郑子风估计着被他老子的权威给压迫着,因此这些天果真没有再去三清园大榕树那找过离忧。离忧乐得个清静,想到那家伙正一脸倒霉样地关在屋子里面壁思过,她便会相当不厚道地偷笑起来。
倒是那“榕树精”还真是神了,隔三岔五的便会落些好吃的下来,离忧自是开心,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不是谁都能撞上的。
不过,虽然也知道那“榕树精”应该是善意的,但现在她在那呆着时,多少还是长了几个心眼,最少肯定不会说些不应该说的话,做些不应该做的事。
今日是十五号,按照绿珠她们的吩咐,离忧得早些清扫完回去,因为今天可是传说中发薪水的日子。
郑府每个月十五号都会给府里当差的人发放上个月的月钱,像她们这样的小丫头的工钱,帐房一般都会统一发放到各部门管事的手中,再由管事一个个发放下去。
所以倒也不麻烦,一会直接去刘姑姑那领就行了,工钱也是固定的,同级别的都一样,心知肚明的也不用担心比别人少拿了什么的。
等她回到洒扫房时,已经有不少人都领到了月钱,那些人从刘姑姑那回来,在院子里乐呵呵地进进去去。这见钱眼开倒是没说错,好不容易盼了一个月,虽然并不算太多,但领到工钱自然都高兴不已。
当然,这个不算多自然是离忧的想法,一个月几十铜板她还真无法能够放到眼中。不过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足以帮家里补贴家用,让家人日子稍微好过一些。更何况,郑府开给下人的工钱,那放眼整个城郡,也是最优厚的了。
“离忧,怎么这么迟?不是让你早些回来的吗?”福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看那样都知道钱已经领到手了:“我们几人都领了,你也快些去吧。”
“不急,反正也跑不了,迟点去还不用排队。”离忧欣然一笑,觉得此时的福儿还真是相当可爱,好象去迟了那钱便会飞了似的。
“排什么队呀,早就领得差不多了,你现在去指不定早就没人了。”福儿拍了拍离忧的肩膀:“一会刘姑姑要是出去了,不定什么时候才回来。这到手的才是自己的钱,怎么着都踏实。不说了,我先回屋了,你快些去吧。”
离忧点头应了应,倒没想到福儿还能说出这般有水平、有悟性的话来,对着她的背影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后这才转身往刘姑姑住的屋子方向走去。
到那一看,果然已经没人排队了,刘姑姑连门都关了起来,只怕是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已经领完了。
抬手敲了敲门,离忧一并报上了姓名与来意,屋内很快有了回应,让她进去。
推开门一看,刘姑姑正坐在里侧的圆桌前摆弄着什么,见离忧进来了,便将东西塞进了怀中:“你来了,把门关上,过来吧。”
不过是领个工钱就走,这么一小会的工夫还要关门吗?离忧心中纳闷,却也没多问,依言关上了门走了过去。
“这个给你,在这上面按个手印就行了。”刘姑姑将桌子上最后一串桐板递给了离忧,并指导她按了手印,走完程序。
离忧弄好之后,也没有细看,直接将那串铜板揣进了兜里。
刘姑姑见状微皱了下眉道:“数数吧,出了这门,少了我可不负责的。”
这话顿时让离忧想起了银行柜台前摆放的那个提示语,现金当面点清,离柜概不负责。
“姑姑的为人自是信得过。”她微微一笑,没有半点的担心。
“信得过我也还是数数的好,万一从帐房出来就少了呢?”刘姑姑眉头松了开来,之前还觉得奇怪,瞧这这丫头也不像是心粗的人。
“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姑姑做事向来仔细,这些钱从帐房到您手上不可能没核查清楚的。”这种事离忧最清楚不过了,刘姑姑可不是那种没心眼的,没有亲自检查一遍、少一个铜板那也不可能放帐房的人走。
听到离忧的话,刘姑姑不由得笑着点点头:“想得倒是周到,小小年纪有如此心性的确是天资过人了。”
“姑姑过奖了,我可没您说的那么好。只是平日里听其他人闲聊,知道您做事向来利索细致,自从您负责洒扫房,还从没听说过谁领到的月钱短缺过一个铜板的,所以当然不会有什么好担心的。”
离忧谦虚了两句,顺便也借他人之口夸了夸刘姑姑。这人吗,哪怕是再直性子的也都是喜欢听别人说她好,更何况这些也都是些实话,并非毫无道理的吹嘘拍马。
果然,刘姑姑脸上的笑容更是深了不少,不过她倒也理一副坦然接受的表情,既没得意,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麻烦姑姑了,姑姑您先忙,没别的事离忧先回去了。”停顿了一小会,离忧朝刘姑姑福了福,准备离开。
谁知还没来得及迈步,刘姑姑却猛地站了起来,原本带着笑意的表情瞬间复杂了起来:“等一下!”
正文 第四十六章:信
依言坐到了下来,离忧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刘姑姑。她还是第一次从这个耿直、利索的人脸上看到如此多的犹豫与担忧。
她不知道刘姑姑到底想跟她说些什么,但那幅难以启唇的样子便不难猜出一定是涉及到些个人的隐私,而能够让一个向来直来直往的人如此矛盾而犹豫,看来这事还真是够特别。
只是,现在的她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丫环,而她们之间也并不算太相熟,姑姑找她能够做些什么呢?
正想着,半晌都没有出声的刘姑姑终于快刀斩乱麻,不再犹豫,出声说道:“离忧,姑姑也不是什么会绕弯子的人,今日我实话实说,想请你帮多一个忙。”
“姑姑严重了,帮忙自是不敢当,只要能够做到的,离忧自当尽力而为。”离忧见刘姑姑终于下定决心了,便开口道:“离忧自打来到洒扫房,一直受着姑姑地关照,还正愁没机会报答呢。”
刘姑姑眨了眨眼,稀少的睫毛略微显得有些颤抖,她想了想轻叹一声:“实不相瞒,我想让你帮我写封信,只不过这事关系到一些陈年过往,我也不想其他人知道,传出去说三道四的只怕没什么清静日子过了。”
“这些日子,绿珠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夸奖你,说你心地好,性子好,做事又特别知分寸。上次你帮她写的信我也瞧见了,虽然我也不怎么认字,可瞧着那些个字,的确漂亮得紧。”
刘姑姑说开了后,心态似乎平稳了不少,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忐忑:“请其他人写这信,我实在是不太放心,想来想去始终觉得你是最合适的,所以才不得不请你帮这个忙。”
离忧听后,心中悄然大悟,怪不得刘姑姑这般迟疑不决,敢情是牵扯到一些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这事对她来说倒真不算什么难事,无非就是替人代笔写封信罢了,当然,最主要的自然是保守秘密,不论知道了些什么都只能烂到肚子里去。
“姑姑请放心,离忧明白该怎么做,今日之事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半个字。”她说得很郑重,同时也很真诚。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如果不是迫不得以,自然不希望有其他的人知晓。她自己亦是如此,她的过往,她的离奇穿越经历,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对任何人提及。
“谢谢丫头!”刘姑姑咧嘴一笑,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不过似乎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顿了顿后再次叮嘱道:“丫头,倒也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心里始终想多啰嗦几句。姑姑我平生也没求过人,这次放下脸面求你务必别对任何人提及。”
离忧再次点了点头,并没有半点的不耐烦,刘姑姑的心情她能够理解,越是这般,便越说明那封信对她的重要性:“离忧明白,姑姑只管放心。”
她也没有多说什么,信任这东西并不是嘴里说出来的,反正日后看得到,因此用事实说话比什么都强。
见状,刘姑姑也不再多说,起身取来笔墨纸砚,并砚好了墨让离忧使用。
“姑姑要写些什么?”离忧提笔在墨中点了点,随后往砚台边上轻轻刮了几下,准备妥当。
刘姑姑不由自主地轻了轻嗓子,仿佛不是写信,而是已经面对着收信之人一般,显得有些紧张。
“那个,就写……就写,这些年……这些年的事,我已经全部知晓,我,我其实并没有怪他……”刘姑姑断断续续的说着,神情比之前激动了不少。
“不,不,等一下,还是别这样写。”她连忙朝离忧挥了挥手:“我再想想,再想想……”
“姑姑,开头应该怎样称呼?”离忧见状便点了点头,随口问了下最基本的,毕竟是封信,总不能没头没尾,连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