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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他开心地大笑起来。“人家也不见得愿意啊!”
“早知道就不要念T大,随便在餐厅吃个饭就可能会遇上你的旧情人,多尴尬。”以他交过的女朋友人数来看,这样的机率真的满高的。
“你没听过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交的女朋友不一定就是T大的。”对於自己过去的花心,他似乎也表现得很坦然。
“你最後一任女朋友是多久以前结束的?”
他没料到她会突然这麽问,怔了几秒钟之後,心里起了个想捉弄她的念头。
“就是认识你的那一天,我在台北车站和她分手,然後又开始物色下一个女朋友,接著你就突然出现了……”他表情很认真,嘴角却隐隐地往上扬。
如他所预期的一般,她马上就变脸了。
“你未免太滥情了吧!”她气得放下筷子,连饭都不想吃了。
他好笑地抓住她搁在桌子上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知道那麽多做什麽?你现在真正要在乎的是,我对你有几分真心,我对你的感情是否忠诚,不是吗?”
听起来好像满有道理的,夏霏激动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下来,但心里还是有几分的不快,不知道他这份真心可以维持多久?
“倒是你,我都没跟你计较你跟那个江俊治藕断丝连,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是不是都跟他在一起?”他也是会吃醋的耶!
什麽藕断丝连?说得这麽难听,她跟江俊治之间可是清清白白,连牵手都没有过哩!
“我哪像你,一颗心可以分割好几个角落,这边放一个,那边放一个。”她很不以为然地反驳。
她的比喻逗得他哈哈大笑。
“现在都没有了,只有你一个而已。”他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已胸口上。
他心跳得很快,咚咚咚地。彷佛会烫手似的,夏霏红著脸,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他温柔得会醉人的目光仍停留在她的脸上,她顿时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似乎上升了许多……
“救人喔!救人喔——”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迫的喊叫声,两人面面相觑,不到两秒钟的时间,祁子砚拉著她的手,火速地往外头奔去。
就在屋子前方不远处那条灌溉渠边有几个小朋友,慌张地跑来跑去,一边大喊著:“救人喔!救人喔!”村子里的人也陆陆续续地跑出来。
祁子砚和夏霏最先赶到现场,只见湍急的水流中一颗头颅载沉载浮,在那儿奋力挣扎著,而且随著水流,持续往下游的方向流去,却没人敢下水救他。
就在大家呼天抢地的哀号与尖叫声中,一条修长的身影,扑通一声跳下水中,顺著水流奋力地往前游去。
“那是谁啊?这麽勇敢!”有人高声叫著。
“没看过耶!好像不是村子里的人……”
“危险喔!现在是农历七月,听说水鬼都在找替身!”有人忍不住在一旁喃喃自语。
农历七月?
没错,大人们通常都会特别交代,农历七月别靠近水边,会被水鬼拉下去啊!
真的有水鬼吗?
夏霏紧紧地抓住狂跳不已的胸口,她心爱的男人现在正在跟水鬼搏斗啊!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冒著冷汗。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抓走我的子砚……”滚烫的泪水在眼眶中摇摇欲坠,夏霏随著人群往下游方向不停地奔跑。
水怎麽流得这麽急啊!夏霏觉得头好晕好晕……
那是谁家的孩子,怎麽这麽不小心呢?他们家大人是不是忘了交代农历七月不能靠近水边?
眼看祁子砚就要救到那个孩子了,突然一个高低水位的落差,又将他们的距离拉远了一些,许多人当场尖叫了起来。
那孩子似乎已经快不行了,他渐渐停止挣扎,随著水流继续地往前飘著……祁子砚仍奋力地向前游,终於抓到那孩子的衣服。
“救到了!救到了!”所有人都欢欣鼓舞。
可水流这麽急,祁子砚抱著那个小孩,却找不到可以上岸的地方。
“快快快,找一根棍子让他拉住!”有人急喊著。
情急之中,有人抓起路旁乾枯的树干,将一头伸向水中让祁子砚拉住,再慢慢地往岸边拉,岸边的几个大男人终於拉住他的手。他们先将小孩救上来,然後再将祁子砚拉上来,整个救援过程十分惊险,几乎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有谁会做急救?这个孩子快不行了!”慌乱中,传出更可怕的讯息。
“我来!”刚刚被拉上岸的祁子砚又自告奋勇地要替小孩做急救。
他动作俐落地替孩子按压胸口、做人工呼吸,一会儿,小孩终於哇啦地吐出一大口的水,呼吸也渐渐顺畅了起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突然“咚”地一声,一个妇人跪倒在祁子砚面前,泪流满面地向他谢恩。
“谢谢你救了我儿子的命,我们全家一定会回报你的大恩大德!”妇人不断向他磕头。
“你不要这样子,快起来!”祁子砚承受不起,立即将妇人拉了起来。
这时夏霏才看清楚,那是江家的媳妇,也就是江俊治的堂嫂,那孩子是江家的长孙。
“快把小孩送到医院检查一下。”有人出声提醒还处於极度惊吓中的母亲。
这个震惊全村的七夕落水事件就在圆满中结束了,祁子砚立即成为村子里的英雄人物!最後在大家的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个孩子的救命恩人,就是夏霏传闻中的男朋友。
大家对夏霏交了这麽一个神勇又英俊的男朋友,全都抱著支持与祝福的态度,直说夏霏真是好福气!
夏霏只是脸色苍白地笑著,其实,刚才她宁可祁子砚只是旁边围观的一员,也不愿他是水里那位大家崇拜的救命英雄。
※※※※※※
“你真的把我吓死了!”进屋後,夏霏立即紧紧地抱著全身都还湿淋淋的祁子砚,在经历一场生死交关的险境後,她竟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他刚刚是在她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扑通一声就跳下去,直到他人在水中,她才惊觉到那个人就是祁子砚。
她听过好几个因为救人反而惨遭灭顶的案例,时节又正值民间最恐惧的七月,刚刚有那麽一刻,她真以为自己会失去他。
“我参加过游泳比赛,也学过救援和基本的急救,若没有一点本事,我也不敢轻易下水。”他笑著安抚她。
“刚刚我真的好害怕,我竟然一点都不在乎那个孩子是不是会被救起来,只希望你能平安无事就好。”那种自私的心态,连她自己都感到惭愧。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终於明白自己对她的重要性。
“哎呀!”她突然叫了一声。“我吓得都忘了你该换套衣服了。”
她放开让她紧紧抱住的他,现在就连她自己都是一身湿了。
“我弟弟的身材跟你差不多,你就将就一下,先穿他的衣服好了。”她带他往楼上走。
夏霏到夏霖的房里翻出一件灰色的T恤和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又从他的小抽屉中拿出一条从未穿过的内裤给他。
“我先冲个澡,麻烦你给我一条大毛巾。”他把夏霖的衣服搁在一旁。
夏霏又找了一条大毛巾给他。他们这种乡下的透天厝通常都没有套房的设备,她带他到那间共用的浴室。
在祁子砚沐浴时,她也回自己房里换了一套衣服,然後坐在镜子前,看著自己发呆。
直到现在,她的心情都还没完全地平静下来,她的脸色是那麽苍白,刚刚那些惊险的画面一一在她脑海中重现,那种害怕失去他的感觉是那麽地强烈,她无法想像,万一他刚刚真的出了什麽意外,她往後要怎麽过下去?
可他英勇地救起那个孩子,却又让她对他多了一份崇敬,同时也让她明白,他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好男人,能够不顾自己的安危,只为了救一个素昧平生的孩子,这样的男人能差到哪儿去?
她突然觉得能被这样的男人爱上,是幸运的,老天爷一定是对她特别厚爱,才会赐给她这样的缘分,让她在茫茫人海中与他相遇……
正当她还在那儿自我陶醉时,外面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
她打开房门,就看见只在腰部围著一条毛巾的祁子砚站在外头,对於这样突如其来的感官刺激,她觉脸颊一阵燥热,有点不知所措。
“吹风机借用一下。”他大大方方地走进她的房间,似乎不觉得自己有什麽怪异的地方。
夏霏赶紧拿吹风机给他,谁知他将吹风机的插头插上床头柜旁的插座,就直接坐在她床上自顾自地吹起头发。
夏霏立刻别开视线,不好意思盯著他看。想到他毛巾底下可能什麽都没穿,她就觉得羞死了!
“你干嘛站那麽远?我又不是会咬人的狮子。”他回头看著已经退到窗户旁的她。
夏霏尴尬得脸更加红了。
“没看过男人的身体啊?我在家里都是穿著一条内裤四处晃来晃去的。”他似乎已经看出她不对劲的原因了。
天啊!这里若不是二楼,她真想马上从窗户跳出去。
“你过来啊!”见她那副大惊小怪的模样,他就更想逗她。
明知那边有一只虎视耽耽的大野狼,她这个可怜的小红帽哪敢过去啊?
“怕什麽?反正早晚都要给你看的嘛!”他继续逗她。
救命喔!早知道他这麽可恶,她刚刚就不该让他进来。
“胆小鬼。”男人的头发短,一下子就吹乾了,他将吹风机收起来,扬著一张邪气的笑脸,走到她身旁。“看我!”他捧起那张已经红得像蕃茄般的俏脸。
他那双眼间著一丝狡黠的光芒,又带点顽皮、一点狂野,和更多一些她不明白的东西……
然後他将她往自己的胸前一揽,她的脸颊和她的身体就这样贴著他赤裸的身体,他的体热烫著她的脸,他的心跳声撞击著她的耳膜,她感觉自己在他的怀抱里燃烧了起来,一种陌生的感觉在她体内躁动著……
“霏霏……”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啪”地一声,窗外郁积了大半天的雨终於哗啦哗啦地落了下来,大雨打在石棉瓦上的声音格外地响亮,像一支乱了节拍的演奏曲,纷乱又急切地敲打著变调的节奏。
不知何时,热吻中的两个人已经倒在床上,激情的吻已经渐渐地转为轻柔的爱抚,眼看场面很快就要失去控制……
铃铃铃!
一阵比雨声更惊魂的电话铃声响得……真不是时候,夏霏从迷梦中醒来,慌乱地跳下床,一边拉好衣服,一边接起书桌上的分机。
“喂!”她的声音竟然还有点喘。
“霏霏啊?我是阿福婶,刚刚煮好一锅猪脚面线,快带你男朋友过来吃,压压惊。”电话那头传来欧巴桑的声音。
夏霏还在半恍惚之中,愣了好一会儿她才会意过来。原来是江俊治的大伯母打电话来,要她带祁子砚过去吃猪脚面线。
“好,我马上带他过去。”对啊!她怎麽没想到要煮猪脚面线给祁子砚压压惊?还是阿福婶细心,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准备好了。
挂上电话後,她立刻催促祁子砚快去把衣服穿起来,小孩的阿嬷要请吃猪脚面线了。
“吃什麽猪脚面线,我现在只想吃你。”祁子砚意兴阑珊地下了床。
虽然她还真喜欢那种肌肤相亲的感觉,可不该在这个时候和他发生进一步的关系。夏霏暗自庆幸还好阿福婶及时打电话过来,要不她很有可能会失身哩!
他还意犹未尽地想要亲她,夏霏急著推开他,嗔道:“还不快去穿衣服,人家在等我们过去呢!”
※※※※※※
祁子砚很不情愿地换上衣服,跟著夏霏到江家接受盛情的招待,江家大大小小对他这个救命恩人给与最高的礼遇,吃过一碗香喷喷的猪脚面线後,一下奉茶,一下奉香菸,一下又奉上水果……弄得祁子砚很不自在。
最让夏霏感到意外的是,江俊治也来了,他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江家上上下下将祁子砚当成大老爷般地伺候著,他像是终於觉悟了什麽似的,从头到尾,都沉静得像不存在这个空间似的。
“小孩没事吧?”祁子砚突然想到那个他拼了命从水里捞起来的小朋友。
“医生说不要紧了,现在留在医院打营养针,待会儿我还要拿他的衣服去给人家收惊,祁先生要不要也一起去收收惊?”阿福婶说。
“不用了,我很好。”只是被坏了好事,心上有点不舒服就是了。
“啊!一定是水鬼在作祟,要不一个小孩怎会没事往水里跳?”有人非常迷信地说。
“还好祁先生福大命大,不仅救了小孩也保全了自己。”阿福婶对於他敢在这种时候下水救人,十分地感动。
“请问祁先生八字有多重?”有人突然问。
“五两多。”
“这麽重,难怪水鬼都奈何不了你。”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祁子砚就这样被困在江家,直到夏霏的爸妈下班後闻风赶过来,才在一片感激与赞赏的声浪中将夏霏和祁子砚带走。
祁子砚第一次见到夏霏的父母就留给他们一个很好的印象,他英勇救人的事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