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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轩身子一抖,这才意识到自己目前的状况,讪讪的笑笑,与那两个女子一同跃向头顶的地道。
能在这样坚固的岩石上挖出一个地道来,也不知皇上到底筹谋了多久,这合圣门,怕也早已有了朝廷的奸细吧。
西门轩佩服至极的思忖,想着想着,他的神智突然一凛,蓦然想起上官兰兰的话。
“你信他吗?”
是啊,他六岁就进宫做了皇上的侍读,十几年来,一直陪伴在李耀奇的左右,连他都不知道李耀奇何时在合圣门里安插的内应。
这个刚刚弱冠之年的皇帝到底有着怎样可怖的力量?
也许,自己也在他的算计之内。。。。。。这个念头闪过脑海的时候,西门轩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身子也跃到了地宫之上。
而当西门轩打哆嗦的时候,上官兰兰也莫名的打了个寒战。
李耀奇体贴的靠过来,牵起她的手,柔声问:“冷么?”
上官兰兰点点头,又摇摇头,心中明明是高兴的,可是又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李耀奇叹口气,委屈道:“朕。。。。。。我与蝶舞没什么,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你要信我。”
“我信。”上官兰兰点点头,轻声说:“我知道你的心里没有她,”李耀奇正准备长吁一口气,哪知上官兰兰语气一转,同样轻声轻气,但不容置疑的说道:“可是,我不信你。”
李耀奇一愣,疑惑的望着她,“兰兰。。。。。。”
“我讨厌说谎的人,无论因为什么理由,你不该对我说谎,你不该。。。。。。”上官兰兰侧头想了想,小心措辞的道:“把我当棋子。”
“没有!”李耀奇慌忙否决:“你从来都不是棋子,虽然。。。。。。利用了一点点。。。。”,说到这里,李耀奇未免有点心虚。
利用的,何止一点点,若不是因为最终爱上了她,也许当初会毫不犹豫的将她牺牲掉,让她死于母后派出的杀手手中。
她,也许真的不是棋子,而是一个,太大的意外,一个让他冒着整盘计划被打破的危险,让自己过早锋芒毕露的意外。
上官兰兰安安静静的听着,既没有当初的黯然,也没有方才的吃惊,只是沉默着,让李耀奇心碎的沉默。
他突然慌乱起来,急急的靠过去,将她搂入自己的怀里,在她的耳畔低声说道:“你放心,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会安全的将你带出去,以后也不会对你说谎,好不好?”
上官兰兰不语,原本过分自信的心,终于松动了。
难道她以前坚持的东西,都不一定是对的吗?
李耀奇察觉到怀中人的安静,不由得更慌了,想出言承诺,话到嘴边,却不知说什么好。
是啊,万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除了她。
九十二 给你江山
他们很快离开了山谷。
逸之负着手,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沉吟许久。
“师傅”林肖楠走出小屋,若有所思的望着远方,马车已经变成了一个看不见的小黑影:“我虽然不精通医理,却也知道经脉尽断之人断不可能突然痊愈,到底。。。。”
“我说过他痊愈了吗?”逸之低声驳道,目光微闪:“人若有情,便会蠢钝如猪!”
林肖楠面色微变,闭嘴不语。
逸之回头,不客气的盯了一眼这个曾经的一代枭雄:“太师何尝不是一个蠢人,泼天才华,倾天权势,却为一个女子尽数舍弃!”
“林某不悔。”林肖楠傲然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逸之怔了怔,随即苦笑道:“轩辕浩,大概也不会后悔吧,我一生只佩服两个人,一个是你,太虚一国太师,另一个,就是轩辕浩的母亲,只是,你们都是为情所困的蠢人,为人处世,倒不如我这个世外之人。”
林肖楠愕然回顾:“轩辕浩的母亲?”
“是,轩辕浩的母亲,梁国王妃。”逸之阖目,幽幽的说道:“有谁知道,轩辕浩原是梁王的亲生儿子,有谁知道,他的亲生儿子,打算把一个国家,送给自己心爱的女子手中、”
林肖楠满头雾水,好半天才接了一句:“愿闻其祥!”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现在也是一样的世外之人了。”逸之叹息道:“而轩辕浩,也不过十日寿命了。”
“十日?”
“正如大师所说,经脉俱断当然不可能那么快痊愈,但可慢慢调理,虽然武功全失,却可以安享余年,可如果是一个异常骄傲的人,一个如轩辕浩那么骄傲的人,这样废人般活一世,不若燃尽自己,换得十天自由。”逸之又是一叹,目光慢慢的迷离起来:“他和他的母亲一样,是一个太过于决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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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迅速奔驰,天气极好,而车辕上的人,与马车里的人,皆不言不语。
每次,玲珑都欲言又止,只是看着前面那个雪白的身影,终于没能开口。
开口,说什么呢?
出谷的时候,轩辕浩一句没头没脑的“你要江山,便给你江山”,玲珑始终未能想明白。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而前面的轩辕浩,也好几次想回头看一眼魂牵梦萦了十多年的人,也久久的,不敢动作。
十日,弹指一挥间。
可是以他的骄傲,这样意气飞扬的十天,岂非比浑浑噩噩的一世更加值得?
也许玲珑说的对,他的一世便是一柄剑,可断,不可钝。
耳边,还响着药圣的话,一字一句,如此清晰。
药圣说:“你不是孤儿,你的母亲是梁国的王妃,她与梁王相濡以沫,一起长大,后梁王登基后,却因为权臣之女的猜忌,在你出生后不久便已去世,而你则被送往萧家。”
“只是,萧家那边存了个心眼,自知皇子在自家长大,迟早会招来祸患,为了留住自家的血脉,将自家刚刚出生的儿子与你替换,却将你送到附近农家饲养。”
“萧家的假皇子长大后,取名萧遥,而你,则被梁王选中,成为梁宫豢养的死士。”
“梁王有了你后,便不再生育,所以你才是唯一的继承人。”
终于明白,为什么梁王会如此的对待佑殿下,为什么不惜杀了玲珑保萧遥上位。
原来,原来!
轩辕浩初闻,怒极,震极,然后,蜕化成一种刻骨的无力。
“你母亲是个决绝的人,当初坚持把你送到萧家,便是希望你能平安成长,哪知。。。。人算不如天算。”药圣如是感叹。
“为什么你知道这些事?”轩辕浩问道。
“因为你是我亲自接生的,而且,你长得极像你的母亲。”他黯然回答:“我与梁王,还有你母亲,本是挚友,只是看不惯梁王之后的所为,这才离开梁国,隐居在太虚境内,你才是真正的继承人。。。。证据就是,萧遥还有一个孪生妹妹,萧欣,而当年只生下了一个皇子,这便是证据。可叹。。。梁王还以为这一切都是萧家做出的混淆之举,可是样貌相似的人与真正的孪生子是有区别的,你尽可去查证。”
查证,有必要吗?
既然江山是他的,既然玲珑一直想要,不如便给她吧。
会梁国,告诉梁王真相,然后,将王位让给玲珑。
最后十天时间,让我为你完成最后一件事,玲珑。
我最骄傲,最人性的公主。
轩辕浩终于回头,玲珑也蓦然抬头,四目相对,突然都生出了些许前路茫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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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压着手臂,无所事事的躺在地宫里。
匆忙继位,压住朝局,又匆忙离国,这样不负责的行为,大概会引起梁国的一场大战吧。
乱了也好,他压根就没想去做这个皇帝。
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对梁王的报复而已,而尽,那人已经死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执着的了。
与其被合圣门威胁,不如另立新君。
只可惜,梁国最后的血脉玲珑公主也被秘密处决了。
不过,自己不是还有一个妹妹吗?萧欣,萧欣难道也是皇室血脉?
萧遥第二次想到这个问题,突然,迷糊了。
世事如烟尘,伸出手去,却怎么也拨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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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乱,先皇的丧事再也瞒不住了,恶臭传遍了整个宫殿。
新皇失踪,无人探得他的行踪。
而在满朝文武失魂落魄之时,玲珑公主回来了,与她同回的,还是深受梁王倚重的轩辕浩轩辕公子。
顺理成章,玲珑登位,其中不乏反对之人,奈何反对者,都过不了轩辕浩的一柄长剑。
梁国,正经历着一场朝局转换必须经历的血腥变更,他们无暇去寻找萧遥的下落,也无暇去管太虚国的情况。
女王登基,改国号“逸”,封轩辕浩为御前名剑将军。
那时候,是他们离开山谷第九天的时候。
那时候,荒岛上的人还茫然不知。
那时候,青城里一片祥和,两国之间,从来没有如斯和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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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天。
梁国皇宫,新换的一批侍卫在窃窃私语着。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寝宫里突然传来一个悲戚至极的哭喊,新登基的女皇抱着新朝功臣轩辕浩,痛哭失声。
没有人听过这样悲伤的哭泣,极悔,极痛,一种彻骨的无力,撕心裂肺。
原来,这便是你所说的给我江山。
原来,这就是你所说的一生一世。
生命的最后十天,他为她奔波劳累,为她收兵权,诛异臣。
他几乎没有睡过觉,一直一直,默不作声的守在她身后。
看着她黄袍加身,祭拜祖先,自高高的天台走下。
光辉灿灿,在她的身后升起。
他努力的,压住自己胸口的恶心,静静的,站在下首观看她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
一向都心比天高的公主,终于得偿所愿。
可是十天时间,真的是弹指一挥间。
在他终于油尽灯枯,轰然倒地之时,她终于惊惶。
从厚厚的帷幕后冲出来,屏退了那些喋喋不休的大臣,弯腰抱起他。
“怎么了怎么了?”即使登基了,她依然是一个不让人放心的孩子。
“没什么,只是到了大限。”他淡淡的说,眉眼带笑。
“笨蛋!”她瞬间了悟,想起那日突然的痊愈。
最后一刻,轩辕浩很想问她,“如果当初让你选择,你会选哪种?”
是这样,让他用十天的寿命,换得她的锦绣江山。还是,那样平平凡凡的守着他,即使他,已百无一用。
可是,他终于没有问,因为害怕她的回答,让她眼角的最后一滴泪,也变得真假难辨。
不如就这样吧,掩藏其悲伤。
至少,他无悔。
手颓然垂下,玲珑嚎哭出声。
梁国,在先皇大丧后,又举行了一个盛大至极的丧事。
梁宫里,从此,再也不见她的笑颜。
九十三 华丽丽的开虐
李耀奇蹙眉,与闹着别扭的上官兰兰大眼瞪小眼。
“总而言之,乖乖的,听话。”老半天,他才挤出了一句不怎么相干的话。
突然间,想起第一次让她听话的情形,她真的很听话,即使是毒药,也眉头不皱的吞了下去。
也许真正对她产生兴趣,便是那个时候吧。
怎么会有那么认真的人?在李耀奇的世界,人与人,彼此间敷衍欺骗岂非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唯有她,固执的坚持着,天真的可笑。
“你会听话的,是不是?”怀念起她毫无理由的服从,李耀奇又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哪知,上官兰兰歪头想了想,然后老实的回答:“我不知道。”
李耀奇怔了,心中微痛。
一时,两人再次沉入无语。
门外,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裙摆声,李耀奇深知自己不能继续呆下去了,当下放弃了瞪眼游戏,执起上官兰兰的手,小声道:“再忍耐半日,我带你出去,以后,也不让你担忧了,好不好?”见上官兰兰还是一脸的平静与冷然,李耀奇急了,突然俯下身,在她微嘟的唇上啄了啄,又说:“你吻我的时候,说会等着我,还记得么?”
上官兰兰神色微动,可随即又是一黯,“是,可是。。。。我不知道。”
别人怎样,她都不会放在心上,因为那本是与她无关的人。
唯有李耀奇,因为一心信任他,一心想着他,才容不得一点沙子。
李耀奇心一沉,然而情形又不容多说,只得敷衍了一句:“什么都别想,乖乖睡觉,等你睡醒了,便什么事情都过去了。”说完后,外面的窸窸窣窣声更重,李耀奇略一纵身,从来时的洞口跃出去了。
门,敲响了。
上官兰兰迟疑了一下,起身打开了一个门缝,门外站着一个素衣女子,面色冷淡的吩咐道:“门主有请,说萧公子即将离岛,在厅里设宴。”
上官兰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