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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用漂浮咒整理着那些低调的黑色长袍时,门响了。
事实上,由于他现在依旧住在湖底的那一间卧室里,所以只有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才有可能敲门找他,而这群小蛇们轻易是不会找他的。
萨拉查走出卧室最里面的房间,关上门,到了会客用的椅子上坐下,这才向那副月见草的画像颔首。画像让开一个空间,门外,一个四年级的斯莱特林学生有些拘谨,尤其是瞥到萨拉查一副刚洗过澡的模样,但他还是认真优雅地行了个礼:“晚上好阁下…盖勒特。格林德沃先生正在公共休息室外,他说想要见您。”
盖勒特?
萨拉查皱了皱眉,示意那个小巫师自己知道了
虽然盖勒特总是在他上完炼金课之后与他搭话,但是,最近这几个月,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到晚上来敲对方的私人卧室的地步——而盖勒特也不像会做出那种事的人。
大概是什么大事吧!萨拉查想着,让那个学生把盖勒特带过来。
不多时,盖勒特。格林德沃就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别误会,会客厅而已。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盖勒特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不过他看到萨拉查之后明显地愣了一下。
萨拉查刚洗完澡,半长的墨发还滴着水,他只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袍,松垮垮地露出白皙的肌肤和一边的锁骨,而一根腰带则恰到好处地凸显出他的劲腰…还有那若隐若现的修长的腿…水滴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滑…
盖勒特不着痕迹地咽了口口水,逼迫自己挪开视线。
注意到他的大量,萨拉查皱了皱眉:“阁下有什么事吗?”
盖勒特这才想到自己来是打算干什么的,不免带了点火气:“您打算远行一趟?”
“是的,”萨拉查对于他的火气莫名其妙,脸上却不表现出半分,“大概三四个月。”这是他白天在教职工休息室宣布的,而邓布利多作为校长更是一个月前就知道了。
“恕我冒昧,阁下打算去哪里?”盖勒特知道自己态度有点冲撞了,缓下语气,问题却很犀利。
“这怕是不关您的事儿。”萨拉查挑眉,并没有告诉对方的打算,而且,因为盖勒特追问了他的隐…私,他已经有点生气了。
盖勒特被噎了一下,不过只半秒他就继续追问:“那么阁下是一个人去吗?”
萨拉查点点头,不愿意多说什么的样子。
“阁下能够保证自己安全吗?三四个月后,您能安全归来吗?”盖勒特咄咄逼人。
这次换萨拉查被噎了一下:“…我想这依旧不关您的事儿。”他有些恼羞成怒了,为什么要问这么多?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办法对这人说出自己肯定能够安全归来的假话。
盖勒特竟是被气笑了:“阁下,您只身一人去一个危险的地方长达三四个月之久?”
对方却不再开口,显然是默认外加不耐烦回答。
“阁下,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您一定要去那样危险的地方,甚至于以您的魔力都不能保证安全——那么,魔力尚可的在下我,盖勒特。格林德沃,可以跟您一起去那个地方吗?”盖勒特突然站起来,直视着萨拉查的眼睛,显示出了纵横整个欧洲的压迫力。
没有见到过对方如此一面的萨拉查明显有些愣怔,不过也只是因为对方距离他太近、而他又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盖勒特,走了一下神,很快就反应过来,也开始不要钱地释放起自己的迫力与其对视:“阁下为什么参加这样明显会有危险的活动呢?而您又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您呢?”
盖勒特不语,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人,就算再迟钝,他也不信,这人没有意识到着一个学期以来他的行动代表了什么,尽管他都是以相当适当的距离慢慢接近。
萨拉查心里虽然有所猜想,但终究受限于那个保护咒,不愿深想,每次不到分析到关键部分就会硬生生地打断,再加上在纽蒙嘉德的那间房间给了他太深的印象,所以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见到萨拉查的反应,盖勒特有些好笑,难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经做得这么明显了,阿不思早就看出了苗头,连迟钝的狮祖走有所感觉,最近总是怒视他,明显是把他当成情敌了。
唔,情敌,盖勒特不喜欢这个词,这说明萨拉查尚未归任何人,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还有可能。
可怜萨拉查活了这么久,也就只要过一个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这种外向型的前男友,对方几乎在确定自己感情的那一刻就直接告白了,你要这个冷血动物怎么看明白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情”?即使他和盖勒特属于一个性格的…他关于爱情的神经也早就被堵起来了。
盖勒特看着萨拉查冷漠中透着茫然的眼神,总算放松了一直绷着的神经,忘记了对方让他生气的行为:“萨拉查。斯莱特林。”
“嗯?”萨拉查条件反射地表达自己在听的意思。
回应他的是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平日里反应迅速的萨拉查居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他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唇已经离开了他的额头。
☆、表白
他被吻了?
他就这么…被吻了?
尽管只是额头,但是显然,这个吻里包含的意思就算感情白痴的萨拉查都能感觉得出来。
反应过来的萨拉查直接扔了一个咒语上去,索性盖勒特躲得快,不过还是被削到了脸,他的脸上多了一道淡淡的血痕——比起那日邓布利多被枪打出来的还要淡。
萨拉查此时面无表情,心里却纠结不已。
又是那种该死的揪痛,是的,揪痛——这说明了,对这个吻,他心动了。
他心动了!又一次!而这次,是因为一个吻!
这次可没有什么借口,比如对方实在是太细心了、莫名其妙地关心他了什么的,而是一个如果别人做他可能就会扔死咒的吻。而他刚刚虽然有些生气,但是扔过去的却是没什么杀伤力的小恶咒,还在最后一刻下意识地扔偏了一点儿,否则,就算对方身手敏捷,怕是也要少块肉。
萨拉查试图平静下自己的心情,最起码唤回自己的理智,但是…这次的疼痛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若是没有这种疼痛提醒…他怕是会在自己察觉不到的时候就满满沉浸在这种感觉中了…但是即使有这种疼痛提醒,他也只是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究竟心动到了什么程度。
梅林的袜子!真是该死的感觉!
可那人却不放过他,浅笑着开口:“萨拉查,我喜欢你…不,我爱你。”
萨拉查根本就没办法思考,只是黑着一张脸,瞪着地面。
“我知道这有些突然…但是希望你起码能够考虑考虑。”盖勒特看着他,眼神温柔,虽然对方不看他一眼。
他原本以为萨拉查在以这种方式拒绝(对此,魔王大人的应对办法是继续死缠烂打),或者更好一点,是在思考。但是一直盯着萨拉查,盖勒特居然发现,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混合着头发上的水,低落在深绿色的地毯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萨拉查?”盖勒特有些着急,印象里他上一次出现这样的情景是在两人的禁…林之行面对数目庞大的八目巨蛛的时候,那一次,在强行幻影移形之后,萨拉查直接晕倒了。
萨拉查渐渐支撑不住,抬手捂住了胸口:“你…离开!”
盖勒特以为是他那种别扭的不愿意别人看到自己弱处的一面作怪,有点生气:“你都已经这样了我怎么离开?!”说罢也不顾萨拉查的怒视,上前扶住痛得连坐也坐不大稳的人,察觉到对方隔着睡袍也滚烫的皮肤,更加担忧。
若是他离开…还有可能停下这种可笑的疼痛,但是他居然不顾他的要求,向自己靠近,而这让他更加管不了心脏的跳动和疼痛…萨拉查心里浮起一股强烈的怒火,恨不得再甩一打的恶咒赶走对方。
但是,不可能。
别说他舍不舍得,就是他真的动手了,以现在的状态怕是咒语都没有发出就晕倒了。
“萨拉,你究竟怎么了?”情急之下,盖勒特居然直接叫出了他心里的称呼。
萨拉查也没有心思在意称呼的改变,在对方的搀扶下勉强半躺在椅子上,心脏由揪痛变成抽痛,时不时抽痛两下,居然已经有些麻木了。
这样他就能够勉强控制住自己了,冷漠地直视对方的眼睛,萨拉查不客气地开始下了逐客令:“阁下,我有些累了。”
“萨拉查,”盖勒特皱着眉,表情中透着淡淡的担忧,“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认为阁下有资格过问这样私人的事情,”又是一阵疼痛,萨拉查不免有些脆弱地靠着椅背,冷道,“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这种事,而刚刚的事情我会当没有发生过,希望您自重。”
这说的,自然就是盖勒特吻了他的额头的事情。
“拒绝我起码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盖勒特听到这话也不免冷笑,他这是在逃避?“您甚至没有认真考虑过我们在一起的可能性就这样断然拒绝,是不是有些太武断了呢?”
“随便阁下怎么理解,现在,我累了。”萨拉查不免有些急躁,现在的他依旧一阵一阵的抽痛着,心里的烦躁情绪更甚,根本没有办法理智地思考问题,所以最好还是让他早点离开。
盖勒特却没有听到似的继续说道:“况且,就算您没有接受我,也不能拒绝我的关心——我看得出来,您的身体并不好,我可以留下来照顾您。”
照顾、照顾,哼,就是因为你在这里所以身体状况才不好的。
萨拉查暗地里咬牙切齿,却不能表现分毫,只能装作不耐烦地挥挥手:“不需要阁下,您去忙自己的。”
可听到盖勒特的话语萨拉查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他闷哼一声,神智都有些恍惚了。
盖勒特不由分说横抱起他:“您需要休息,接下来的事情等您身体恢复再谈。”
萨拉查作为一个男人对于公主抱自然是排斥的,可是他并没有力气抵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抱着自己走向卧室的方向。
他的确需要休息。
萨拉查这么想着,低声说了一句蛇语,卧室的门打开了。
【萨拉~~~哦萨拉!!!!】原本在一边试图将自己的身子打结的海尔波听到门开的声音很是欢快地游了出来,可见到自家主人被那个金色头发的盖勒特抱进屋子,似乎很虚弱的样子她立即尖叫——当然是用蛇语。虽然只是指头粗的模样,但是海尔波还是对盖勒特摆出一副攻击的姿态。
盖勒特没有精力去管那个被萨拉查宠坏的“小蛇”(自从禁…林八目蜘蛛大战后大家就了解了看上去丁点儿大的小蛇其实是传说级别的生物,蛇怪),他将萨拉查轻柔地放在了床上,用清泉如水变出一盆凉水,抽出一块手帕,沾了水细细擦着萨拉查的额头。
这真的是恶性循环——因为心动而头痛,因为头痛而全身发烫,因为全身发烫而被细致地照顾,又因为被细致地照顾而心动…
盖勒特照顾得越是细心,萨拉查也就越疼,原本只是一两分钟就能结束的疼痛持续了很久,直到他疼得麻木、失去了力气,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还是感觉到有人在用清水擦拭着他的额头。
要是以往,这样的状态他绝对不会失去警戒心地睡过去,但是…难道是疼痛让他疲倦?在盖勒特的照顾下,即使痛得锥心刺骨,他也依旧睡下了。
睡着之后就好了很多,起码不必在面对那样细心的照顾而心动,于是萨拉查的体温渐渐降了下来。
因为意识到这个人对自家主人的善意,海尔波放弃了进攻的姿态,费力地游到床边,用冰凉的小脑袋蹭着萨拉查的手,可是萨拉查却连回应她的力气都没有,海尔波蹭了一会儿,抬起头,发现萨拉查已经睡着了,呼吸有些重,但的确是睡着了。
海尔波继续用自己冷冰冰的身…体蹭着主人,嘴里则发出嘶嘶的声音【喂!长着和戈德里克一样的金发的家伙!虽然知道你听不懂…但是…谢谢你照顾我的萨拉…】
蛇语盖勒特当然听不懂,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对方向他说话了,只是隔个五分钟就摸摸萨拉查的额头,察觉到那温度总算不是很高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真是没有礼貌的人类…算了,看在你今天照顾了萨拉的份儿上…】海尔波扭扭身子,发出不满的嘟哝。
盖勒特看着萨拉查的睡颜,眉头紧紧地皱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萨拉查睡着了,但是他还是不太放心将他一个人跟一条蛇留在这里,干脆将一个小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