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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这是骆经理的手机,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请问您是……”
“采衣?采衣吗?我是骆妈妈,嗯……炎誉还在忙吗?”
“骆妈妈……”吸气,吐气,不可以哭……
“采衣?你怎么了?”
“没……”
电话那头陷入停顿,走过人生风雨的骆妈妈不会猜测不出来年轻qi书+奇书…齐书女孩子今天会遭逢怎样的难题,毕竟一个人一生会遇到几次逃婚呢?
她只好转个弯问:“采衣,炎誉……他今天一直陪着你?”光今天,这女娃已经接她两次电话,这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足够办太多事了。
她儿子会不会是人家姑娘逃婚的原因?
骆妈妈迟疑的问话,让养采衣有如遭受当头棒喝。
“骆……骆妈妈,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我和骆子是碰巧遇见,我的脚脱臼了,他只是带我去看医生,我……我不是……啊……”
手机被一头湿发的骆炎誉拿走。
“妈。”
然后他边讲电话边走远了。
她看见他转入另一间房,因为他行走的动线她才发现,这屋子也……太大了!
远远的,她听见吹风机的声音,还有他低沉的说话声音。
她把头埋进沙发里,企图闷死自己。
救命!谁来救救她啊!
谁来把她从高中时期的恶梦中救出去啊?!
她为什么要在二十六岁决定悔婚后的第一天发现这件事……
※※※※※※※※※※※※※※※
骆炎誉和骆妈妈取消了餐会,几个小时后,骆妈妈和尹恬瑄齐聚骆炎誉这个大到会让人迷路的三层住处,渐渐为她理出了未来该走的路。
然后,接连几天,养采衣只能用四个字消化她生活里的变化。
万夫莫敌。
她觉得骆妈妈和尹恬瑄对于窝藏人犯这件事情,前思后虑的精准上,只能用这四个字包罗所有的夸奖。
外加一个强字。
强啊!
她想背后骆子那个无言酷样绝对也是一只巨大的黑手。
反正她就是自人间蒸发般地住进了骆炎誉的住处,还签了卖身契。
她思量着这算不算卖身契,既没白纸黑字,连个目击证人也没,她只是口头答应了他的最低要求,把那个白痴助理教到会。
他是这么说的,把那个白痴助理教到会。
他没有要fire那个白痴助理,只是要她教会那个小可怜所有该会的事务。
而她唯一的条件是,别让高中那些死党知道她又回到了阳硕。
他是这么回应她的,“小P她们连你第一次进公司都不知道,更别提这一次了,小姐。”他看看她,几秒后不解地又问:“我就不懂,你为何不愿意和她们联络?”
说实在的,她也不懂。佛洛依德说过,人有很多潜意识的意识层是我们所不了解的,但关于她逃到他的羽翼下这件事情,她比第一次到阳硕上班时还不愿让她们知道。
还好骆子上道,私事从不牵扯进公司,所以在阳硕两年她没接过他的太多私人电话,当然,除了骆妈妈和那些莺莺燕燕之外。
他说那些莺莺燕燕是什么?
是人脉!所以算公事。
这男人去当公关不是可以更快建立人脉?!
而她就要回去看他和那些莺莺燕燕建立人脉了。
养采衣站在骆炎誉与尹恬瑄帮她选定的套房浴室内,对着镜子深呼吸。
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
“你要不要我让助理去帮你把随身的东西拿来?”他倚着门框,看着浴室内的她。
这几天的相处,加上曾经是高中同学,那种熟稔让她已经习惯他三不五时探头进来嘘寒问暖。
“不要。”她回答得肯定。一来,她可不想让那个小助理误会,以为她与老板有着不寻常的关系。二来,也不想让寄住在家里的亲戚担心太多。三来,她更不想冒着能被陈哲男逮着小助理的荒唐戏码将事情搞得更大条。
虽然尹恬瑄和骆妈妈将事情安排得非常妥当,但是踏出这扇门,她还是得如履薄冰,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她踏出浴室,抬头看着几乎与门框同高的男人,脑门又鼓动了起来。
要命!这男人在家里一定要家居到这样吗?那薄薄棉质T恤下鼓鼓的是他的肌肉吗?如果没有那层阻碍,她会看见他的肌肤是什么颜色吗?
而且他等一下不用上班吗?现在还穿这样。
此时说她不是因为男人而逃婚,一定没人相信!
养采衣,你可别流口水啊!
结果她不是开口警告自己,她警告的是他。
“骆子,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她一时冲口而出。
一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已经收不回来了。
骆炎誉突然一动也不动,然后下一秒养采衣回头,他已经不见了。
靠!她干嘛说这些违心之论啊?!
今天要不要一起上班?早餐咧?要不要一起吃?
几分钟后,关门声已经说明了一切答案。
男人出门了。
自己吃自己。
很好。
那最好!
反正把小助理教会,她就走人,省得夜长梦多。
就这么办。
可是,她现在是在酸个什么劲啊?!
第五章
如果说天底下有人可以一拳将她击倒,活了二十六年的养采衣一定会毫不迟疑的跳出来,指名道姓的说:“何皓菲。”
第一眼看见这个小助理时,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要命,这小助理活生生是自己高中时代的模样,她看着她,简直有照着镜子的惊恐。
残忍的是,小助里的皮肤细致,停留在高中岁月,而她养采衣已经饱受岁月摧残,虽不至于要上美容医院打几针肉毒杆菌,但皮肤细嫩的小助理还是带给她很大的冲击,想要直接掉头走人。
无论何时何地,女人见到另一个女人,总是要做个比较,而且非常介意彼此的分数差距。
再将视线往下移动,养采衣的拳头握得更紧,力度又朝拳王阿里迈进一些。
36D。
小助理应该是36D,24,36,配上小巧曼妙、比例恰当的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一直认为自己还算细瘦窈窕的养采衣,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很大一只”。
只要站在小助理身边,任何女人都会变得很大一只,不只是外型上的先天不良,就连气势上,一般正常女人也都会变得很大一只。
而从很久很久以前养采衣就知道,骆炎誉追女人有两个罩门。第一,胸部要大。第二,个性要软。
何皓菲有着两样足以掐紧他脖子的先天武器。
难怪他舍不得开除她。
说到底,男人要的就是这种女人,暗处摸着舒服,亮处待着快乐,这是一年前骆炎誉和她不知为了哪桩事吵起来时,他告诫她好女人该有的条件,摆明了告诉她,她是先天就没带齐这两样女人该具备的东西。
暗处摸着舒服,亮处待着快乐。
她才刚回来这个职位,就想走人了。
经过一个上午,她除了接受过去老同事欢天喜地的个别迎新之外,三不五时还要小心随时飘来拿她和小助理比较的声量,几个白目到近乎瞎眼的同事不知是喜悦到忘情还是怎地,口无遮拦。
“采衣,你就不知道,我们第一次看见皓菲时,简直以为你去拉皮之后又回来了。”
“对对对,后来还是羽如眼尖,说采衣的胸部没那么大,我们才确定她不是你!”
“对啊!你就不知道,我们有传mail给你,啊你有没有收到?”
没有。还好当时一离开阳硕,她就将那个信箱杀掉,至少因此她还苟活了一年。
“采衣啊,你真的只是回来指导皓菲的吗?那你应该有足够的时间了解她,她真是个小女人,走到哪儿都得人疼,和你那种天天挑战骆经理的样子真是天差地别,不过,我们也少了许多笑料就是了。”某个“瞎子”继续胡扯。
“对啊、对啊,骆经理对她总是轻声细语的,都没以前那种狠劲咧。”
养采衣一个上午被毁掉半条命,剩下的半条命是要检讨一下自己是否做人失败。
还是悔婚就该遭天谴?
她趁着中午休息时间来到阳台透气,对着苍天白云大骂:“你直接劈了我不是痛快些!”
妈的、妈的、妈的,连三骂。
老天果然赏脸,平地一声轰雷响,雨丝哗啦啦落了下来。
很好。
谢谢老天厚爱。
她摸摸鼻子杀敌去……不,教人去。
※※※※※※※※※※※※※※※
几个小时后,养采衣不得不暗暗哀号,没想到教人要比自己动手做更让人脖子酸、眼睛痛。
她总算明白为何昨天那个一向忙翻天的骆炎誉可以陪着跛脚的她度过悔婚后的第一天了。
公司内部乱成一团,连她都不知道从哪儿重整起。
女人真的可以分成很多种,有人得天独厚,就是可以拥有老天给的美貌和一颗迷糊惹人怜的脑袋,这种女人通常是为男人而生存在这个世上,并不是她自愿生存的意义是为了创造男人保护弱者的征服感,而是男人就是会为这种女人张开巨大的羽翼,将她收纳进自己的保护伞里。
但是这种女人,在另一种理智清醒的女人眼里,简直匪夷所思,不敢相信她们的行事迷糊、丢三忘四、破坏力超乎常人的程度。
怎么可能有人会蠢到这种地步?!
若换上一张恐龙脸,势必直接被抓到街上枪毙!
可是更让人不解的是,不只男人买她的帐,连同样身为女人的养采衣都不得不承认,她实在不忍心对这样的女人说一句重话。
她捏捏僵硬的脖子。
“怎么了?昨天没睡好?”骆炎誉靠近养采衣身旁,环顾一下她桌上的资料夹。
很好,应该是会让她忙到连她的未婚夫姓什么都想不起来。
听见他的声音,养采衣马上皱眉摇头,“请问一下,用下半身思考、用眼睛看女人胸部的伟大骆经理,你是怎么纵容小助理的?这里比地震炸过还让人惊讶。”
他没将她的抱怨听进耳里,想要将她拉起来,“走了,全公司只剩你一个人。”
“不行,财报的资料明天要交给会计部做最后的总统计,刚刚会计主任才来拜托过……咦?刚刚还很多人耶,人咧?”
他双臂环抱胸前,低头看看表,“小姐,现在时间是晚间八点过一刻,连吃晚餐都嫌晚,你觉得人呢?”
什么?这么晚了?
今天过完了?
他蛮力一使,将她自椅子上拉起来。
“啊……慢慢慢……嘶……”
“怎么了?”他一双剑眉紧皱。
养采衣吐出一口气,“坐太久了,加上我那只脚虽然可走可跳,可是一时要出力还是会痛,所以麻烦你轻一点拉,我不比年轻女人……啊……你干什么……啊……”
他才不管她的抱怨和哀叫,弯身拦腰抱起她。
“啊……”她在他的臂弯里松弛筋骨,“……舒服。”
“别乱动。”
养采衣没有忘记今天早上对他提出的警告,可是,怎么办呢?她的脚好痛,脖子好酸,而且他的胸膛这么舒服……
“骆子。”
“想吃什么。”
呵呵,他怎么知道她就是想问这个问题?!
“我们去吃学校转角那间牛肉面好不好?”
他没说话,掂掂手上的重量。这女人不是很能吃吗?到底都吃到哪去了?
可是他没能问出口,因为他不过是抱着她走到电梯口,这女人就在他充满男人味的臂弯里睡着了。
一般女人不会这样对待他,多半至少那柔弱的细臂会圈到他的脖子上,或者更甚者热呼呼的气息会吐在他的胸膛上,可是,现在他低头一看,活似抱着一个睡死的女儿。
妈的,他不想当她是个女人就是因为这样!
根本是这个女人一点女性自觉也没有!这样的女人竟还可以和别的男人订了婚还悔婚?!
而他昨天还吻了她。
想着,今天这女人还警告过他。
他要听吗?
这女人就住在他的屋子里,叫他离她远一点,是要远到哪里去?
他恶意的抚摸她的腰部,果然是柔若无骨。
姓养的女人,可是你自己要悔婚的,一切,自行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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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腰将她放进车内,她还是睡偏着头,他看着她紧闭眼睫的面容,好一会儿才回到驾驶座。
关上门,俊帅的脸又挪到睡美人的面前,他一向不是君子,更不知为何这年头会有君子这种人。
男人,食色性也。
他从不扭捏,做娘儿们状。
他伸手拨开她颊边的发丝,“这样叫我离你远一点?”
他的手掌绕到她的颈后,缓缓俯首,以恶意吵醒她的狂妄姿态覆上她微开的唇瓣。
这滋味从昨天就困扰着他,他没有想过她唇上那颗小小的唇珠会在他的唇齿里留下如此深刻的触感,圆润滋滑,有如要在他的舌下化开。
她不需要舌吻,便可将他全身烧透。
“嗯……”她嘤咛一声,对于这骚扰似乎是欲拒还迎。
他加重手指在她耳际、颈线的抚弄,湿滑的唇舌恶意地往她唇边舔开。
睡美人不堪其扰,慢慢掀开眼睫,并没有惊声尖叫,反倒深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