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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今夜月色迷人可爱,你就一定要问这种讨人厌的问题吗?”
他埋进她柔软的胸部里,“既然月色如此美丽,那我们就该做点别的事。”
知道他的意图,她双脚胡乱踢动,“喂!这件事我们刚刚做过了!”
“月色下没有。”他隔着薄被单含住她死命护住的小巧粉红柔软。
湿意渗透被单,渲染出被单下尖挺的柔软,她颤抖着手指伸入他的短发里,她觉得自己要掉下去了,掉进他轻而易举铺陈的迷情里。
“骆……子……”
他将她平放在窗前的地毯上,月亮挂在贴合她身上的男人背后。
他重重压着她,贴在她耳边低喃:“看见月亮了吗?”
她笑着点头。
月光照在他精壮的身子上,压着她雪白裸身的男人肌肉线条映着月色的光芒,月色下,她看见他魁伟的身躯覆住了她全身。
他密密地贴合着她,并不急着进入,双手缓缓地膜拜月光下她的身体,沿着她的大腿处画着圈圈往上移动,然后抵住她的俏臀。
将他一触即发的欲望贴合她的湿灼。
“看着。”他魔一般的唤她低头看他们的结合。
这感受已太强烈,教她如何亲眼看他与她的身体?!
她摇头,不肯。
“看着。”
咬咬下唇,她轻收下巴,看见自己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挺高寻着他的阳刚,而他男性的力量在月光下充满侵略的力与美。
她看着力量进入她的身体里。
“噢……”她发出一声叹息。
他缓慢而忍耐地进入她,看着她惊叹地看着他与她的身体,他吐出低哑的呻吟,很满意他的女人没有移开视线。
她入迷地看着男性的巨大缓慢而坚持地律动,演奏出如谜般的节奏,圣洁而纯美地带给她全身战栗的感受,原来身体的结合是这样的美。
她逸出一声声浊乱的叹息,随着男人加快律动的速度,喘息更加混乱。
“看着我。”他亲吻她微张的嫩唇,要她看着他的唇瓣。
她激动而直接的回应他,将喘息全释放在男人一手造成的情欲里。
用感受绘画出脑里的视觉,她依然可以看见他一次又一次不间断地进入她的身体,那节奏的摆动刻进了她的灵魂里,荡漾摇摆。
她发狂一般回应他的进入。
这同时让男人失控,他失去了控制权,圈住女人颤抖的身体随他发了狂的律动节奏,缓慢不足以喂饱他们魔般的情动,他如兽般的野性撕裂她的灵魂,嚿咬出情欲的血,黏湿地沾染月光下她洁白的躯体,让她陷入不可自拔的体色欲迷里,永世不得超生。
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累出泪水,他陷在她柔软皱折里失了魂魄,双双跌入暂时性的休克里……
月亮仿佛带有魔力,他们一同接受了圣洁的月光洗礼,如换过血般地透支掉了灵魂,濡沫以血欲。
※※※※※※※※※※※※※※※
骆炎誉先醒过来。
喉咙逸出低低的笑声,抚上女人无力的身躯。
刚刚失控的人是她,还是他?
他不得不承认,他竟在她细小娇弱的身子里失控。
他吻着她眼角的泪痕,这女人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魔幻。
被吻醒的养采衣眼皮沉重,全身酸痛,看见天际的那轮弯月,她才想到刚刚那一切都在他的目光下发生与结束。
“噢……”她肯定她永世不得超生了。
他笑着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她攀住他结实有力的颈子。
这男人哪个部位没力量?她算是狠狠领教过了。
“骆子。”她还是很累、很喘,“不管你还有多少力气,但我是连抬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你……”她连开口说话嘴角都发酸,“你不能告诉我浴室还可以……”
他狂笑出声,胸膛上下震动,“还可以再来一次?”
她斜瞪他一眼,“若你还想,我只能说:‘亲爱的骆先生,你出外觅食去吧,我今日不提供餐饮了。’”
骆炎誉笑得更狂妄。
她真的知道对他来说她是一道怎样的美食吗?
他捏捏她的俏鼻,将她放入按摩浴缸里。
“好冰!”还没蓄水的浴缸有着之前残留的水气。
他跟着跨进浴缸,将莲蓬头取下,调好水温,挪动她小小身子抱入他腿弯里,把温水洒在她的身子上。
随着水气热度,浴室很快弥漫着雾气,浴缸上方的墙面是一片连外的玻璃,她躺在他怀里,在水气氤氲中又看见了月亮。
他环抱着她,细细啄吻她慢慢红透的耳后,“我也没力气再来一次了,小姐。”
这算是赞美吗?对于一个身经百战的男人,这是赞美吗?
她没有问他,可是身与心的满足如同温水暖热了她,她乖乖地在男人绝佳触感的胸怀里叹息,温水淹过了身子,给与她恢复体力的抚触。
“我要吃面。”她佣懒地看着月亮。
“身子泡暖了就出门去吃。”
出门。
很好,养采衣暗暗同意他的提议,再不出门,她觉得她会像有毒瘾的人一样眷恋他的身体,将他比例完美的精壮身体推倒,跳上去,一次又一次索求无度。
感受到她的小肚子笑到颤动,他不解的开口。
“笑什么?”
“呵呵呵呵呵呵呵……”
笑什么?
※※※※※※※※※※※※※※※
所谓的经验值,就是多数人经验的累积。
养采衣听过太多人的陈述经验,她自己也遇过很多次,就是当你穿着十元的夹脚拖鞋、面色蜡黄没有上妆、眼睛浮肿、T恤发黄变形,走进离家最近的便利商店买一个超懒人微波便当时,遇见了这辈子最不想他瞧见你此副模样的人。
她又一次创造了这个经验。
养采衣怎么样也无法预料她会在身心灵满足,牛肉面香滑浓嫩、入口即化,正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遇见小P和小智。
这两个高中同学恰好是她目前与骆炎誉陷于尴尬难解释关系之际,最不想遇见的人。
她比眼睛浮肿、衣衫凌乱还难堪,因为她和骆炎誉一起。
这几乎像光着身子站在久违的同学面前,虽然她们一脸和善高兴亲切,又叫又跳,马上拉来椅子,跟他们同桌坐下,养采衣还是有难以吞咽的紧缩感。
“死骆子,吃面不找我们!是不知道我和小智每次逛完街就会到这儿吃面吗?厚,小智,去多叫一点小菜,要骆子付钱。”小P一坐下来就说了一大串。
小智起身叫小菜,而骆炎誉笑兮兮的拿出皮夹,准备付帐。
“还有采衣!”小P指着几年不见的老同学,丝毫不见生疏,“你是死了还是怎样?从毕业后就没听见你的消息,你以为逃避几年我们就会忘记你的蠢事吗?开玩笑,隔得越久笑得越大声,来,算一算,七年刚刚好,我这就一次笑给你听!”
说完,她张大嘴哈哈大笑,直到小智回到座位,拍了下她的后脑勺,笑声才终于停止。
养采衣对于她夸张的行止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她们才不会虚虚伪伪,假装忘掉她曾做过的那件蠢事,然后客气地说:“哎呀,谁没年轻过嘛,别在意,别在意。”然后搞得养采衣更是耿耿于怀。
她们不是,她们直接就把那件糗事拿出来当笑话说。
怎样?
好,好狠。
不过也是狠得好。
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是个蠢蛋,还以为不见面,糗事就会被人们淡忘,事实摆在眼前,这些年来她是在躲个什么劲?!
她咬咬牙,歪歪嘴,露出一抹苦笑。
“好好好,笑够了,吃面吧,反正我自找苦吃,干白痴蠢事,还让你们记挂多年,一切都是我的愚蠢惹的祸,可以了吧?”
奇怪,承认过去做的蠢事之后,为何她的心情会如此舒爽?
像是把过去的包袱抛到九霄云外般的畅快。
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让她不再觉得别扭了。
“没关系……”小P拍拍养采衣,安慰道:“这家伙更蠢……喂!你干嘛踢我?!”
“安静吃面,没人说你是哑巴。”骆炎誉顺便夹一块豆干塞进小P的嘴里。
养采衣看着他们三人交换彼此了解的眼神,她也不多问,是qi书+奇书…齐书她自己离开多年,抛弃了这样的默契。
但她喜欢看着他们将过往岁月的放肆唤回来。
她本来就是和小智、小P一样放肆胡闹的人啊,难怪她受不了陈哲男的正常与规炬,原来很多人都会因为岁月的流逝,抛却了血液里的疯狂因子,而常常不过是用正常的外表掩盖内心,事实上,那叛逆的因子总会在最后关头反扑虚假的正常面具。
养采衣心情愉快地大口吃牛肉面,还跟骆炎誉抢着夹他碗里的嫩鸡腿。
小P、小智有致一同的看向骆炎誉,以眼神询问:喝,怎么回事啊?要不要说明一下啊?
骆炎誉轻轻的摇了摇头,依旧看着那个开怀大笑的女人。
小P会放过他才有鬼。谁说吃人嘴软的?
“喂,采衣,你现在在干嘛啊……啊……”小P惨遭不明铁腿袭击,身子一歪,差点将刚入口的牛肉吐出去。
一旁的小智知道他们两人在桌下腿来脚去,笑到几乎无法继续吃面。
“我在吃面。”呵呵呵,不然在干嘛?养采衣避重就轻,活脱脱就是高中时期的耍赖模样。
小P为求自保,转动身子,将腿放在养采衣座位旁边,“我是问,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怎样?不能问喔!
骆炎誉吞了吞口水。今天算他倒楣,遇见这两个克星。“采衣现在在我公司教导皓菲做事的方法。”
小智一听,筷子掉到桌面,“你说真的还假的?!”
小P将腿移回桌面下,毫不客气的踢了下洛炎誉的小腿,“你还在泡那个傻女人喔!你是不吃大奶会死喔!”
“不是你们想的……”
“不是我们想的,难不成是你想的才对?你又不是不知道,奶大也要有头脑好吗?你知不知道,这年头胸大又有脑的女人满街都是,你是……厚……”
小智打断小P的话,“连我这种不怕死、不怕磨、脸皮石墙厚的人,都败在你那个心爱何皓菲的手里了,你竟然让采衣去教何皓菲?你是不知道那女人收买人心的手段无人能敌吗?你们全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被她下蛊了,你竟然还执迷不悟,拜托你赶快醒醒好吗?”
“不是……”
“不是你个头!”小P和小智异口同声。
突然,小智转向养采衣。
“采衣,你快离职,而且好端端的,你干嘛到骆子的公司找死?!采衣,我告诉你,我有两千件委屈可以说给你听,而我不过去帮骆子教她一个月而已耶!你去多久了?”
“我……”原来骆炎誉为了何皓菲这么花心思,这让她瞬间没了胃口。
“采衣现在住在我那儿。”
“啊?!”
小智和小P像唱双簧一样,连表情都一样。
“那你们……”
养采衣深吸一口气,“我因为悔婚,所以现在暂住骆子家。”
“啊?悔婚?”
骆炎誉看着养采衣这样避重就轻,不肯明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他长腿一伸,直接往小P的腿狠狠一踢,害她痛得跳起来。
“啊……”
“死骆子,你在干……嘛……”
两只麻雀总算发现骆炎誉变脸,赶紧闭上嘴巴。
很好,这一切很刚好地让养采衣胃口全失。
她放下筷子,笑咪咪的说:“我吃饱了。”
另外的三个人,一个脸色铁青,两个怎样也笑不出来。
第七章
天气渐渐炎热,先前在百货公司刷卡买的那些衣裳也渐渐不合季节,虽然第一个领薪日就将那次刷的帐付清了,生活费用也无虞,她还是开始考虑要不要回自己的家一趟。
她去年底百货公司打折买的新衣服都还在她的衣柜里,吊牌还没剪呢,她可是勤俭持家的好青年,虽然这几个月来“室友”三不五时地暗示她可以拿他的信用卡去买想买的衣物饰品,她却一次也没将信用卡收下,她知道自己是连拿了他的信用卡,当起情妇的潜能都没有。
是的,他是“室友”。
从那一天吃完牛肉面后,她便将他归类为室友阶层,也努力将月光迷幻那一晚,连同之前的每一个晚上的记忆,统统丢到厕所马桶里冲掉。
她算了算,已经过了三个月。
这几个月,都是用原本的手机跟父母报备她一切安好,联络完即刻关机,新的手机几乎是骆炎誉一人专用,专门call她用的。
她无望的觉得那个卖身契永无结束的一天。
因为那个爆奶的小助理深谙娇羞与柔弱,却完全不懂事务与办公行事,所以这个新手机成了骆炎誉随时打给她,她随时都得到的标准配备。
任何出乎想像的突发状况都可能发生,轻则与客户约错时间,重则将甲厂商的报价单传真到乙厂商,或者把未公告的人事变动先行通知该同事,闹得那个同事与另一个等升迁的同事翻脸成仇。
反正大大小小的事件多到让养采衣疲于奔命,而且常常还要一肩扛下,免得祸端扩大。
而她和他都舍不得多苛责小助理一句。
她这几个星期来,不断出现小智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