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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何氏停止了哭泣,蓦地站起,指着院内瘦削的女子嚎叫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谋害了老爷!”说罢便冲过去,伸手去掐女子的细脖子。
子藤连忙拉开两人,沉声道:“现在只看到血,并无发现李徽的尸体,如今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断定人是她谋害的?”
何氏闻言,跌落在地,捂脸再次痛哭起来,口中断断续续道:“是她,一定是她。。。。。。”
子藤看着两人,不由得摇头叹了口气,视线转回了房内。
只见房里正对门处一座碧绿翡翠雕刻而成的屏风,上画山河水墨图,清新高雅。
子藤跟着展昭步入屏风之后,只见一床高枕软卧,绣着繁复的鸳鸯图案,精美绝伦。床边两座齐人高的硕大红烛,底座黄金铸成,奢华非常。角落处连搁置脸盆的木架也是雕龙刻凤,只是脸盆并未放上,想来可能是主人家的习惯。窗边有檀木书桌一张,文房四宝具齐,皆是墨宝斋精品。
看房内的布置可知,这名唤杜鹃的瘦削女子十分得宠。
子藤望向展昭,恰好与展昭的视线碰在一起,眸中的星星眼还未来得及卸去。
展昭星眸微敛,随即将目光转向那两名女子,抱拳作揖,脸色微沉,正声道:“请两位随展某开封府走一趟。”
第六十九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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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府衙,威严肃穆。
包大人、公孙先生听闻展昭所言,对视一眼,不由得眉头微蹙。
“升堂!”
两名女子怒瞪着进入公堂,只见她们发髻散乱,衣服上多处被撕破。
“一定是你这个贱人杀了老爷。”
“我没有。”
“还狡辩?我跟你拼了!”
“啪!”
惊堂木震堂巨响,堂下衙役堂威阵阵。
“威——武——”
两名女子不由得住口收手,立马俯身下跪,叩首拜见。
何氏双眼闪烁泪光,抬手轻拭眼角,声音凄苦,提声道:“包大人,您要为我家老爷做主啊!”
包大人问道:“何氏,你为何一口咬定,李徽已被杜鹃谋害?”
何氏双眼直瞪杜鹃,泣声道:“老爷在她房中失踪,房内又有一摊血迹,老爷肯定是凶多吉少了,而房里就只有她一人,包大人,如果不是她,还会是谁?求青天包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杜鹃泪眼婆娑,矢口否认:“包大人,莫要听她胡说,我一柔弱女子,手无搏鸡之力,如何杀得了一个男人?”
何氏不依不挠继续道:“分明就是她在狡辩,前一阵子她劝老爷纳她为妾,老爷却不肯,她肯定是因为此事怀恨在心杀害了老爷!”
杜鹃一听,顿时脸色发白,高声叫道:“你、你胡说八道!”
何氏一听,连忙指着杜鹃大叫道:“老爷对你也算是宠爱有加,你竟然这么狠心,呜呜。。。。。。”说完还恸哭一番。
“啪!”
包大人猛喝:“公堂之上,不得私自争执!”
两人霎时噤声,只低头擦泪,不敢再言。
安静了片刻,包大人又问道:“何氏,你可有证据?”
“杜鹃不知怀了谁的孽种,却说是我们李家的子孙,本来老爷想着纳她做妾,后来事败,老爷一怒之下让她打掉腹中胎儿,当时她曾扬言,让老爷不得好死,府上家丁丫鬟皆可为证。”
“包大人明察秋毫,不过是气话,又怎可当真。”杜鹃声音凄凉。
何氏又道:“包大人,如果不信,你可以检查杜鹃的双手。”
杜鹃闻言,额冒冷汗,脸色发青,肩膀微抖,双手缩于袖内。
包大人转头与身侧师爷对视一眼,公孙先生抬步走到杜鹃身前,检查一番之后,又走回包大人身旁,低声叙述了几句。
包大人微微眯眼,一拍惊堂木,喝道:“杜鹃,你双手上的血迹以及抓痕从何而来?”
“是、是、是她抓的!”杜鹃声音颤抖,望着何氏道。
“大人,民妇再怎么抓她,也不可能有如此多的血迹吧?”
“何氏,本府未曾问话,你莫要出言。”包大人神色一凛。
“是。”何氏低头,颔首。
“杜鹃,你双手的血迹以及抓痕到底从何而来?”包大人利目如电,再次提声问道。
“回、回包大人,这、这、这是今早杀鸡时溅上的。。。。。。”
子藤一听顿觉好笑,那宅里奢华成这般,女主子竟然还要亲手去杀鸡?这谎话也太不靠谱了点吧。。。。。。
包大人眯眼打量杜鹃片刻,猛然一拍惊堂木喝道:“杜鹃,你宅内并未饲养家禽,这大清早的,鸡又是从何而来?而杀后的鸡又在何处?本府倒要问你,难不成这鸡也会飞不成?”
杜鹃顿时一个激灵,瘫软在地:“这血是在屋里沾上的。。。。。。”
“你先前说你并未踏入屋内,那有为何会沾上血?”
“包大人,我、我。。。。。。”杜鹃颤声道,尚未说出什么,泪水已夺眶而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我明明是歇在隔壁屋里,可今天等我醒来,就在李爷房里了,然、然后就看到……看到满地的血,还有、还有我身上也都是血……我很害怕,就连忙换了衣服。。。。。”
众人闻言,皆是眉头紧蹙。
包大人又问道:“那你先前为何隐瞒?”
“我、我怕你们说是我。。。。。。”杜鹃说着,便又剧烈的颤抖起来,脸色惨白,道:“包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话刚说完,杜鹃却晕了过去。
众人不禁一愣。
公孙先生当即再次走下堂,查看一番。
诊完脉后,公孙先生缓缓起身,道:“大人,杜鹃只是一时惊慌过度,昏死过去,稍事片刻,便可清醒。”
包大人点点头,抬起惊堂木拍下,道:“来人啊,将疑犯杜鹃暂时收押,明日再审。退堂!”
何氏哭哭啼啼不肯罢休,口中呼叫着要尽快把凶手绳之于法云云,最后被衙役赶出了大堂。
子藤看着那何氏的背影,不由得摇头叹了口气。
一转身,便见到展昭红衣铮铮立于身后,子藤脸上堆笑,“展大人。”
“杜捕快,展某有一疑问——”
子藤心中不禁猛地一跳,这猫儿一喊杜捕快,准没好事。。。。。。
“墨宝斋的墨块价值多少?”
哦,原来是问咱物价啊。。。。。。
“墨宝斋的墨块还真是精品,润色自然(看小白就知道了),价值不菲(咱每次掏钱的时候就像被刀子割一般)。”
“那城南宅中的那块又值多少?”
哈?!
子藤不由得嘴角抽动,猛地抬眼。
只见展昭一双黑眸如电,直直望着自己,剑眉紧蹙,脸色黑沉。
子藤右手不由得抖动两下,‘哐当’一声,一黑乎乎的块状物体从袖内滑落。
冷汗从额头缓缓滑下,子藤突然一声高叫:“哎哟,到时辰练习跑步了,展大人,属下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话语刚落,眼角瞥到脚底之物,似微微抽搐了两下,随即足下生风,跑得飞快。
展昭俯身拾起那块城南宅子出品的墨块,眉梢轻挑。
“看来这十圈仍是不够。。。。。。”
第七十章 额上有角
由于莲花与莲花真人重复,现把上文的莲花皆更名为‘杜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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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藤刚跑完步,正扶着墙喘息,就见赵虎匆匆赶来,神色紧张道:“杜子藤,包大人找你,快随我去书房。”
子藤很无奈,逃过展昭,又遇包大人啊,这闲暇的日子似遥遥无望了。
还没进书房,就听到公孙先生道:“大人,这杜鹃前后供词矛盾,隐瞒甚多,确是可疑。”
包大人皱眉,又将目光移向展昭,问道:“展护卫,那宅子可有什么线索?”
子藤一旁头皮发麻:要是这猫儿抖出了咱不小心起的贪念,凭包大人的作风,咱的饭碗铁定是不保了!
只见展昭俊脸微沉,轻轻摇头,道:“宅内家具完好,并无任何打斗的迹象。”
“太奇怪了,碎尸案唯一的线索李四麻子失踪了,与他失踪有关的李徽又死了。。。。。。”子藤喃喃自语的说了几句,突然疑惑的望向展昭:“会不会李徽还没死?不是还没找到李徽的尸体的吗?”
公孙先生叹了口气,道:“李徽的尸体虽未寻到,但如此大量的血液流失,死亡是必然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一静。
包大人思索片刻,又问道:“宅院可有其他人?”
展昭道:“属下前去的时候,并未见到他人。”
公孙先生听言,捻髯道:“李徽是城中富商,杜鹃又深受宠爱,府内应有不少仆从。大人,不妨让人再去仔细询问一番,或有所发现。”
包大人点头,道:“本府也是如此认为,如此,就有劳展护卫了。”
展昭一听,立刻上前一步,拱手道:“属下遵命。”
公孙先生见状,又道:“大人,展护卫刚刚办案回府,如果让展护卫再去查探,未免太过劳累。”
包大人目光移向展昭,颔首道:“先生此言有理,展护卫寻访十二县刚回,确实应当休憩。”
展昭闻言,连忙再道:“大人,区区跑动何足挂齿。”说完便领命,转身旋风向门外奔去,只余下众人一个绛红身影。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无奈对视一眼,视线转向子藤,命令道:“杜子藤,本府命你从现在开始,全力协助展护卫调查一事。”
“属下遵命。”子藤脸色泛白,额头冒汗,心中大呼倒霉:这猫儿自己要当劳模,咋就连累了咱一块儿呢!何况刚刚还被他发现了私藏证物,这回还不知道要如何倒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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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徽惧内又喜静,城南宅院只雇了三名下人打理杜鹃的生活,时逢春节,三人只余下一名老人未回乡过年。
这老人名唤张有财,平日居住在偏院的小屋里。
偏院并不大,但十分的干净整齐,院中有一棵梅树,梅花开得正旺,一进院门便能闻到淡淡的幽香。
树下一老汉正在忙乎着。
展昭上前一步,温和有礼,问道:“请问,张有财在吗?”
“什么?”老汉手中未停,只抬起脸,“你说什么?”
“请问,张有财在吗?”展昭依旧温和有礼,重复道。
老汉拍了拍手,站起,凑近展昭,道:“你说谁啊?王二啊?他回家过年去啦!”
子藤嘴角抽搐,心道:看来这老人家的耳朵不怎么好使啊。。。。。。
“我们不是找王二,我们找张有财。”展昭微微一笑,依旧温和。
“都说了王二回家过年去啦!”老汉挥了挥手,作势又要蹲下继续忙着他的事儿。
子藤阻止展昭继续重复的话语,跨前一步,大声喊道:“我们找张有财。”
“什么?”老汉一脸的古怪,盯着子藤,“小娃娃,你饭没吃饱吗,怎么话都说不清楚?”
子藤怒了,他自个儿耳朵不好使,倒是怪她说话轻了?!
扎了个马步,气运丹田,深吸一口气,子藤一通狮子吼:“张有财在吗?!”
这一吼,老汉立马退了两步,用手捂住耳朵,抱怨连连:“哎哟,你这小娃娃是想把老头子的耳朵炸聋?!”
子藤一口气没顺着,被老汉这么一说,满脸憋得通红,大声咳嗽了起来。
展昭抱拳作揖,“实在对不住,我们有事找张有财。”
“你们是谁啊。”老汉用手掏了掏耳朵,问道。
子藤心中松了口气,看样子这老头子的耳朵挖挖干净了,如今总算是听懂了。
“我们是开封府的人,想找张有财询问些事情。”
老汉打量了两人一番,转身就进了屋。
展昭与子藤无奈,对视一眼,便也跟进了屋。老汉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展昭,道:“我就是张有财。”
展昭起身接过,道谢。
张有财捧起另外一杯茶,子藤连忙起身去接,只见老汉却就着杯子喝了起来,子藤双手顿时僵硬在半空,进退不得,嘴角抽搐。
“小娃你也是开封府的?”张有财似刚才发现子藤僵硬的模样,面露疑惑,语气奇怪。
子藤很是激昂的点了点头。
却听张有财又道:“开封府果真是清廉啊,伙食竟然这么糟糕,活活的把人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