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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宁靖可不愿欠人恩情——尤其是曲弄鹰。既然是她自己开口求她,从此两人就各不相欠了。
哼!她竟然舍得离开尧殿下!这个笨女人!
☆☆☆
过午后,北国护卫、侍女,护送着宁靖公主的马车,一行近百众,终于结束了南国之行,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王宫。
“殿下。鹰她……”耿御风、莫留火急要向祁尧天报告。
“我知道。”凝望着逐渐远去的队伍,祁尧天炯黑的瞳眸若有狡邪光彩,他的嘴角也逸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我只预备给她一个月的时间……”
☆☆☆
瀑布由山上直泻而下,在水潭激溅起翻腾汹涌的白色浪花。
在凸出悬崖峭壁的一方巨石上,一名蓝杉女子正静静坐着。对于轰隆水声充耳不闻,她看着冲泻奔腾的瀑布,美丽的脸庞锁着过分专注的表情。
曲弄鹰离开王宫,回到忘忧山已经一个月了。
回到往日熟悉的家园,重拾悠闲平静的日子,没有激烈的打打杀杀,也没有恼人的尔虞我诈,她应该松口气,可她却少再有开心的时候。
靠着宁靖公主的帮忙,她不是顺利地离开祁尧天身边了?她很高兴,可她竟发觉自己还隐隐在意着一件事——她在期待,又害怕祁尧天会突然出现,真是好矛盾的心态,是不?
离开王宫,代表的是永不再和祁尧天相见。他仍是太子殿下,而她,只不过再次恢复了山野之女的身分。一切随着绿石而起,随着她的离开也该烟消云散;可她知道,她这一生一世,永远也没办法忘记那个她爱的男人。他带给她的快乐、带给她的忧愁、带给她的所有情绪——而她却必须离开他。这是她的选择,她不是已经想清楚、想仔细了?可是她的心,呵……为什么依旧那么痛?她一点也不洒脱,一点也不勇敢,她只不过是一个平凡女子……
该死!“爱情”这东西怎么如此麻烦?
蓦地,一阵清啸惊慑了她的心神——
曲弄鹰抬头,看见了一抹黑点在晴空下盘旋,并朝她而来;她不敢置信地挑起眉。“鹰奴?!”
一下跳了起来!她再次仔细凝望着那愈来愈近的影子;情绪也跟着高昂了起来——真的是它!
大鹰的傲然雄姿已经变得清晰起来,锐眼早发现巨石上了人影。它再度发出一声鸣叫,双翅一旋,优雅地在半空转了一圈,便直朝那里俯冲而下。最后,它停在主人为它展开的臂上。
又惊又喜地与鹰奴对望,曲弄鹰怎么也没想到它竟在此时出现,而且看来已安然无恙。当初担心鹰奴伤势未愈不适长途劳累,又思及它在宫里依然可以得到最好的照顾,不得已她才将它留在那里独自回家,没想到它现在已经可以自己飞回来了……
“鹰奴,原来你已经好啦……”曲弄鹰为它感到高兴。
“我们可没亏待过他。”一个满含笑意的熟悉嗓音突然接在她话后响起。
猝不及防间,曲弄鹰的心湖被这声音惊扰起波澜汹涌——她迅速转身,看见了那个她以为此生再也看不见的影子。又惊又暖、又诧又喜的浪潮乍然袭向她,她发现自己的胸口紧绷到无法呼吸。
英挺威仪的男子温文的步伐直至她面前方停住,灿烂的笑容简直令阳光也为之失色,而且更加炫惑人心。
“见到我没话说吗?嗯?”
曲弄鹰猛地回过神,惊呼一声向后退;而鹰奴则振翅飞起,改停到一旁树枝上,低头,灿灿碧眼兴然地看着重相逢的两人。
“你……你怎么可能找得到这里?”她的心在颤抖,不可置信地看着真实站在她眼前的男人。
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她面前,仿佛是天经地义般的事,祁尧天的神情愉悦至极。
“忘了你曾向黄老指示来忘忧山的路径,奔雷可没忘记,还有鹰奴也帮了大忙。”
咬着下唇,好半天才终于接受祁尧天在乍然间重回她生命中的事实——因突如其来激荡的情绪,她的身体竟微微在发抖着。
“铁大哥他们……也来了?”不!她镇定不下来!在分别一个月,再见到他的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她根本忘不了他,原来她一直不愿承认的感觉叫“思念”。
祁尧天跨前一步,更接近她。“他们正在和你爷爷、师父下棋。他们告诉我,你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眼前佳人出落得更美了,神情仿佛也稳重成熟了许多。
他灼热的注视令她的心发烫,而他的话让她怔了!“什么?你们已经见过我爷爷和师父,是他们告诉你……”
“没错,而且……”祁尧天缓缓地伸出长臂,大掌轻柔地落在她的后颈上,她的视线无一刻离开过她。“我顺便向他们要一样他们最宝贝的东西。”
他的轻触宛若一道电流,又酥又麻地窜过她全身……曲弄鹰握紧拳头,努力抗拒想放开一切顾忌,投入他怀里的冲动。
“你向他们要……最宝贝的东西?”她疑惑地低语。
祁尧天狡黠一笑,手微施力,便将她圈进怀里——
“你。”他的眼睛对着她的,突地迸出一个单字。
“什……什么?!”曲弄鹰还反应不过来。
“我向他们要的最宝贝的东西就是——你。”他的声音满含宠溺。
曲弄鹰呆愣!
“我请求他们把你嫁给我,除了你,我不会考虑立其他女子为妃……”他的语调变缓。
她的心猛跳着,跳得狂烈、跳得凶野。她忍不住抬头盯住他,看到一张认真的、严肃的英俊脸庞。
“他们……他们答应?!”好半天才迟疑地轻语。天!他怎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再次闯入她的生命?怎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对她的亲人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一手捧住她的脸蛋,瞬也不瞬地凝着她。“他们说,只要你答应,他们就不反对,而你……想清楚了吗?”
猛地一震,曲弄鹰心促乱着,抓住她的手,极力想退开他的怀抱,与他保持距离,却无法如愿,不由懊恼地看着他。“想清楚了!我已经全想清楚了!你一样是天,我一样是地,就算我变成云飞上天,也不可能是你唯一的那一朵,我想得还不够清楚吗?”
“不,你根本就没想清楚!”他的手像钢圈般镇住她的肩头。“你只顾虑到自己的感受,却没想到我的;你自己要放弃所爱,却也要夺走我的。你狠心做得到这一点,我却不能。我说过,永远也不会让你离开找身边,你当我是在说戏言吗?”
曲弄膺脑中倏然灵光一现!“难道你……你一直知道我躲在公主的队伍里?你……是故意放我走的?”他怎么可能掌握得了她的行动?
“我的耐心只到这里。”祁尧天轻叹口气。“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没想到你还是不肯面对问题……”
摇着头,一下子接受太多刺激,她的心绪从刚才至今一直处在慌乱的地步。“为什么非逼我不可?”
“不,我只是不让你继续逃避,”他温柔的手托抬高她的下颚。“我是谁又如何?难道我对你的心就是虚假的吗?难道我爱你会比别人少吗?鹰,你一向勇敢地追求你想要的,为什么这次你却不肯勇敢地追求?”
心底某种酸甜温暖的情绪涌出,并且开始扩散、氾滥,她的眼里迅速蒙上了泪影……
揩去滑下她脸颊的类,松了口气,祁尧天突然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交到她手上。
只觉手心一凉,曲弄鹰急忙眨下泪水,低头看着突然被他放在手上的东西,她睁圆了眼。
“这是……”她不解而惊奇地直瞪着手上一只银色的镯子。
银镯上的雕刻十分精致,而令她最震撼的是——银镯中雕着一只栩栩如生、正展翅迎风的鹰,鹰的眼睛是一对碧绿莹透的眸珠,似乎正真切地凝视着看它的人,活灵活现而透着高贵神秘……
“这只鹰镯是我特地请人雕的,有没有觉得鹰的眼睛似曾相识?”祁尧天隐透玄机。
轻抚银镯上的鹰,一股温暖的气流仿佛也正透过它缓缓释向她的肌肤……她惊异了,不由将银触凑近细瞧;灿绿的鹰眼猛地勾起某种记忆,她偏头望向祁尧天,蹙眉道:“它的绿眼睛……”
“是一对绿石雕琢成的,”
“绿石?!”
“没错,属于你的绿石;而另一颗,正是我说的一直被深藏在宫中的那一颗,这一对绿石是鹰的眼睛。”
原来绿石是被他拿走了——曲弄鹰自从鹰奴中箭的那场混乱后,就一直没再见到绿石,原以为被她大意之下弄丢了,却没想到如今却出现在他手中,而且还成了鹰的一只碧眼;可另一颗绿石……
“我没告诉你,另一颗绿石的主人是我。”祁尧天轻松解了她的疑惑,他笑了,笑得愉快而……狡狯。“现在你想要回绿石,只有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接受银镯。”
就这么简单吗?曲弄鹰不相信地看着他。
“而接受这只镯子,就代表必须成为我的妃。”祁尧天的眼里闪着两小簇奇异的火焰。
直直盯着他许久、许久……蓦地,曲弄鹰漾开一朵甜蜜娇柔的笑容,双臂圈上他的脖颈,主动献上红唇。“让我再想想……”得意的低喃淹没在被他纠着缠绵的唇间。
此时,鹰镯悄悄耀出一道莹绿美丽的光芒。
而伫立在树悄上的鹰奴偏着头,被另一边树丛后的骚动吸引了——
“看吧!我就知道我算的不会有错,我们鹰儿就跟另一半绿石的主人有缘嘛!”
“你算的没错,你最好也能保证我的宝贝孙女儿真如你所算的幸福一辈子,否则我拆了你的招牌!”
“别老想找机会拆我招牌,哼哼!你自己不也很满意这个孙女婿,才透露鹰儿行踪的……”
“我有说吗?”
“明明就是你……嗅!你们这群小子也听到了,是他说的没错吧?”
就在两个年岁近百的老头子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终于有人开口了!
“咳咳!两位老前辈,别吵了,殿下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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