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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依然是在三层落地纱帘之后,让人看不清面容,可是德拉芬知道纱帘之后的必定是他所应该服侍的魔王陛下,不需要任何证明,魔王威严的语言就是最有力的证据,魔王的话就是对魔族命令,任何魔族都无法为魔王的决定产生异议。
“这么说,宰相,你确实用孤让你带的结界将妖王和墨给困住了?”
“是的,陛下,虽然在兽人的新城损失了几个魔族战士,但还是成功了,妖王不知为何在送走淼夕小姐之后非常烦躁,并没有发现臣将您的结界贴着他的结界,等他察觉不对的时候,臣已经完成了结界的布置将他和墨困在您的结界里。”
对于德拉芬的回答,魔王还是很满意的,他当然不指望自己的结界能封印住妖王,但只要能拖上一段时间就好办,只见他用手理了理自己散落在地上的银发,周围的空气也不再压迫。
“西沙呢,他情况如何?”
“回陛下,夺魁陛下亲自出手协调了龙血的烈xìng,西沙恢复得很好,是我魔族也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德拉芬不明白,既然魔王陛下对淼夕小姐感兴趣,为什么又要帮西沙恢复容貌,西沙恢复之后的面容连他这个魔族宰相都忍不住妒嫉,放眼神魔两界,德拉芬还没见过有谁能和西沙一较高下的,他甚至有点怀疑西沙到底是不是人类,人类怎么能有那般出sè的相貌。
陛下的心思难测,也许他有自己的主意,当下臣的还是不要过问太多的好。
“你还去找了水镜吧?”
“是,陛下,因为妖王正好去了东大陆的皇宫,我便顺道和水镜打了声招呼。”然后发现闻名不如见面,见过水镜才知道什么是不折不扣的自恋狂。
“有什么收获?”
“陛下,水镜也对淼夕小姐有思慕之情,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难以抉择,但臣相信他很快会有答案的。”
能拐到水镜也是功劳一份,东大陆魔法部兼情报部部长,要是能让他和魔族签订契约,想必够那些虚伪的神族头疼上一阵,可是水镜自恋归自恋,头脑却是jīng明的,他会不会上当还得看情况。
原以为魔王陛下会赞同他诱惑水镜的行为,不料这一次他的王却没有答话,沉吟片刻之后,终于换来一声叹息。
“罢了,既然做了,就看水镜怎么抉择吧,通知黑森林,若是水镜部长前来,不许攻击。”
“遵命,陛下。”
“其他事情你去安排,下去吧。”
“是,臣告退。”
德拉芬应了一声,恭敬地退了出去,思考起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60、就不告诉你】………
“可恶,该死的魔族,居然给我玩yīn的!”
被囚困在陌生气息的结界里,珑的心情可以媲美冰巫的脸sè,怒气一上来口不择言,明知道魔族就喜欢玩yīn的,他居然也上当了,看来淼夕的话对他的刺激还是很大,导致他现在根本无法分辨周遭的情况。
墨想安慰珑,但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话对珑起不了什么作用,珑现在脑里心里想的都是淼夕,贸然凑上前去只怕会惹得他更不高兴。
珑发疯般把自己熟悉的法术都用出来,可魔法世界的结界毕竟和他们所熟悉的仙术不一样,加上心绪的不稳定实力大打折扣,珑伤透了脑筋也没破除结界,反倒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他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立时凶相毕露,代表威严和力量的兽纹渐渐攀上他邪气的脸,显得分外凶残。
深邃的黑暗填充进了珑墨黑的眼睛,这是他进行吞噬的前兆,可珑此刻的情绪波动极大,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谁也不能保证他是否能控制自己的食yù,要知道淼夕还在法西世界,一旦珑力量失控,淼夕竟不可避免受到伤害。
事情若真到那一步,珑是绝不会原谅自己的,当孤独的他好不容易找到相守永恒的伴侣就不愿意再失去,早已遗忘的寂寞若再次充斥他的心,他会被击垮的!哪怕是强大到让所有生命都畏惧的妖王,在情感面前他也只是一个乞求温暖的人。
眼看珑的兽态越来越明显,墨非常着急,就算珑刚才差点把他吃了,可珑终归是他的主子,这是永恒不变的事实,当务之急是阻止珑继续失控,如今能让珑听话的大概也只有淼夕了。
“主子,请您冷静下来,想想淼夕小姐!”
“淼夕……我就是要去找淼夕!这该死的结界居然阻挡了我,淼夕若是再看不见我她又会误会的!都是你的错!”
珑说着一只化为利爪的手狠狠掐上墨的脖子,只要再一用力就能拧断墨的脖子,可是墨是不会死的,珑知道墨是创始之初就和他共享一个生命的项链,可他此刻真的很想将墨杀死,一想到淼夕那厌恶和气愤的眼神,珑就控制不住自己汹涌如泛滥的恐惧和绝望。
“确实,我没有把话和她说清楚是我的不对,我也没料到她会如此在意,可是我不认为告诉她有什么错,她终归会有知道的一天,您是迟早要面对的!”墨不躲避地直视珑。
“没错,你是没错,可是你说的时间错了!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说清楚,你知道她是怎么看待我的吗?我没有其他情人,也不会再要其他人,我只想和她在一起!为什么你要让她这么误会我?我不要她带着误会离开我,我不能忍受自己会失去她!”
“主子,您爱上她了吗?”
“爱?”
“以前您总认为自己没有爱,只有需要,需要别人安慰您的寂寞,需要有人陪你一起走过孤独的生命,可那不是爱,只是需要有人来认可您软弱的一面,淼夕理解您,所以你需要她,你只是不能失去一个可以陪在你身边的人罢了。”墨用平淡的语调陈述着。
“那又如何,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她!”
是啊,若只是需要,您大可不必温柔,妖王多的是将一个人保留意识而囚禁在身边的法术,您也大可不必屈尊降贵只为博得珍惜的人一笑,为她的高兴而喜悦,为她的悲伤而心碎,您没有发现您对她的在意远胜于“需要”一词了。
墨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闪而逝,他决定不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的主子,感情只有自己领悟才能看得清楚,他的主子表面上风流得像个痞子,多肉麻的话也能当顺口溜一样唱,可涉及到自己的感情时偏又连那么明显的情绪也看不清,感情大近视!
当然我们也不排除某项链是小气地想报复自己脖子还被掐住,谁叫珑刚才要虐待他的项链呢?
应证了一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不可一世的妖王终归是因为自己项链难得的一次小气,注定要在自己的感情路上走得很远,很远……
“主子,既然她对您那么重要,您想伤害她吗?或者觉得饿了,很想咬她一口,她洁白柔嫩的肌肤下流动的血液是那么甘美,一定合您的胃口吧,您才总是止不住想咬她的脖子吸她的血,就算知道她会不高兴,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觊觎那爽口的清流,继承冰巫洛夕儿的强大,散发着诱惑芬芳的灵魂……”
“住口!住口!住口!不许再说了!我叫你别再说了!”
诚然,墨说的正是珑隐藏不住的事实,他固然无时无刻不想将淼夕拥抱在怀里,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yù望,食yù支配他去吸食淼夕的鲜血,有时候他甚至还想咬开淼夕的脖子,品尝那具身体里他所爱的灵魂,那味道必然是他所尝过的所有食物中最消魂的。
心中渴望的念头一遍又一遍催促着他,可是只要一靠近淼夕他就能将一切烦躁都抛到脑后,只要她给他一点小小的欢愉,他就能够忍受所有的饥渴与煎熬,他打从心底想让淼夕快乐,只恨不能将世间天外所有的美好捧到她面前,他从不愿意伤害淼夕!
墨并没有因为珑的命令而住口,他继续刺激着珑:“主子,您现在的行为不是正在伤害您所珍爱的人吗?您的yù望是那么强烈,强烈到您现在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力量!”
“不!我会控制住的,谁也不能伤害淼夕,包括我自己!”
“那您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吗?您确定以如今的状态不会伤害她?”
“我只想用多一点力量破坏结界……”
“可再这么下去您会破坏的是这个世界!您忘记了她还在法西世界吗?您忘记是您亲手将她送到西大陆的吗?她现在的情况很糟,三个意识再次分裂,身体还被打上了龙印,那对洛夕儿和夕来说只是个装饰,但对您所在意的淼夕却是禁锢,她现在连仙术也用不了,您如何保证您毁掉世界的时候她能够安全?您说您不想伤害他,可您现在在做的不正是会让您失去她的事吗?”
珑一时哑口无言,他不愧是经过岁月洗礼的妖王,很快就压抑住了自己疯狂外泄的力量,心情也恢复了稳定。
“墨,谢谢你了,多亏了你提醒,我可不想让淼夕看到我的丑样子。”珑调侃地说,忽然冷不防一拳打在墨的脸上,“这是你欠我的,淼夕因为你不完全的话对我误会得很深,连我的解释也听不进去了,你可知罪?”
“知罪是知罪,可好歹打人不打脸啊,您下手可真重。”
“你是项链,不是人!”珑心情显然很轻松,有心情和墨说笑。
“先解开结界找淼夕吧,不然可就真像您说的那样,她得误会了,其实她对您也非常不安啊。”见珑恢复了冷静,墨也放心了。
珑点点头,将手伸向结界,结界并不难解,只要他多释放一点力量就能将它打碎,恐怕魔族也是知道他要顾及淼夕不能用硬冲才敢设下如此明显的结界,既然不能用瞬间的爆发,他就陪那些魔族磨磨,主要力量掌握得准,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尽管如此,珑还是有点担心自己离开太久又会让淼夕胡思乱想,这下别说是跳黄河,就是跳银河也解释不清了,他只能寄希望于墨的嘴能灵活一点,至少让淼夕消消气,以后的事情可以从长计议,反正他扮作小雪的时候已经拿到淼夕的承诺了,来rì方长啊。
………【61、一池春水】………
来rì方长?
显然我们妖王大人的构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总是残酷的,他的计划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淼夕的xìng格。
淼夕是何许人,冰巫洛夕儿转生可不是说说,岂是珑想她不生气她就不生气,其实此刻她的怒火早已实体化,从她身边经过的人都可以看见滔天的火焰在熊熊燃烧,而她美丽的面孔却如同被冻结了一般,若有人说她是洛夕儿,只怕连玄王也不会怀疑。
老家伙,好啊,把她送走可真是好啊,送走了她就可以安心地去找他的情人了对吧?哼哼,说什么去找墨来解释,放屁!她就是再没常识,还不至于相处了好几个月也不知道他妖王陛下是什么身份,他都能随意穿越世界,飞天遁地也是小儿科,怎么,现在跑一趟东大陆去找和他自己心脉相连的项链需要那么久吗?明知道她身上有龙印也不帮忙解开,分明是怕她去捉jiān!
“混球,他是打算花天酒地之后再叫墨编个理由来蒙混我吧,墨是他的人当然听他的,当我白痴呢,爱出轨的男人哪个不是找他的好兄弟当盾牌的,我没看过泡沫电视剧好歹看过小说,想骗我?哼,走得那么急,不知道赶着去赴几个佳人的约,他以为就他会左拥右抱还把人当笨蛋,我就偏要找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来气死他!”
淼夕咬牙切齿地沉声开骂,低沉平板的声音一字一顿,语调平静得犹如阐述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所有人都能从不带任何感情的声线中听出毁天灭地般强烈的怒气,亲近自然的jīng灵城市早已迎来和煦的暖chūn,可淼夕身边却像是永远也化不开的寒冬,直把她身后的几个人冻得牙齿都打起架来,他们甚至能听见自己鼻子呼出的气在空气中结冰的声音。
好~~~~~冷!
几个冻得肌肉僵硬的人纷纷把自己携带的最厚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还好这里大多人不是法师就是有钱人,当马车被兽人破坏没交通工具可以运载行李的时候,他们把东西都放进自己带的空间魔法器里了。
可尽管包裹得比粽子还像粽子,他们的身体依然颤抖个不止,真怕就此倒下去会一睡不起,雪山上多的是在寒冷中永眠的人,想想当初进城时jīng灵士兵看淼夕的眼神就跟看一座移动冰山似的,被淼夕一扫连收钱都省了,全体冰化。
“莱斐大人,您是半亡灵,应该没有冷热知觉吧,何必拿我的大衣呢。”菲因的言下之意就是让莱斐把衣服还给需要温暖的他。
“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