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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无语摸着兀自狂跳不止的心跳,丫丫的,好在有惊无险!“莫言!小桃!陶姑姑!没事儿吧!”
“没事!当然没事!”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靳无语大惊,险些摔下车去。此刻她心中突突直跳,只想看到莫言和小桃安全与否,别的什么也顾不得了。丢下马儿,抓住车辕,踉踉跄跄的爬到车厢内,见莫言没事,小桃陶姑姑双双被堵上了嘴,于性命上并无大碍,心下大定,便跟车上的人打起了马虎眼儿:“大哥好本事呀!马车跑的这样快也爬的上来?”心中却骂道:“怎么没摔死你们呢?”
“小虎!去赶车!快点!”其中一个蒙面人对靠车门处的人说道。那人点点头,即可便出去了。
这声音听起来居然有些耳熟!
“大哥!咱们对各自都摸得门清,还蒙着个脸,可就没意思了啊!”靳无语扯出衣襟里的手帕,装模作样的蒙在脸上。
那门面人嘿嘿一笑,撤掉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面目可憎的脸,正是池藻寺中那个被猪油蒙了心了僧人!
看来这帮人早就盯上她了!
慕容帮主
“嘿嘿——大哥,你今儿个在池藻寺说的那番话颇有大师风范呢,不瞒你说,就在刚才,我还因为没听你的金玉良言后悔不跌呢。”靳无语拍马道。
那人不理,面色稍和。
“嘿嘿——大哥,你在帮里一定是这个吧!”靳无语翘起大拇指:“这么一大帮人被你吆来喝去的,叫谁干嘛,谁干嘛,当大哥的滋味一定很过瘾吧!”
那人依旧不理,面上微微带笑。
“嘿嘿——大哥,你放了她们吧!我们不会跑的!再说,我们想跑也跑不掉呀!难道你们连这点自信也没有?”靳无语再用激将法!
那人还是不理,笑意更浓了。
“嘿嘿——大哥——”
靳无语说的天花乱坠,口干舌燥,那人不着一词,只用丰富的面部表作答。
终于等到那人开口了,还不是对他说的。
“关到后院去,等候帮主发落!”
靳无语三人被六名大汉提下马车,拖进山寨的大门,扔进一铁牢里,莫言乖乖地拉着靳无语的衣角,小跑着跟了进来。
哐当——铁门上了锁!
“小姐——怎么办?”这就是小桃嘴里的布被扯掉后,说的第一句话。钻进靳无语的怀里还依旧颤抖不止,反将莫言挤到了一边。
“桃娘娘!不羞!不羞!”莫言在小桃面前跳来跳去,挤眉弄眼。
“小桃,别怕!暮寒会来救我们的!”陶姑姑镇定非常,倒是让靳无语刮目相看。
闲处光易过,亿源的人既不对她们严刑供,也不对她们之以利,三个大人以逗弄莫言为乐,日子也并不怎么难过。
第三日傍晚,清冷的铁牢里反常的热闹起来。人来人往,洒扫庭院,搬桌放凳,烹茶置点心。惹得莫言直嚷嚷,一时要吃绿豆糕,一时又要吃桂花糕。
一切摆设妥当,铁牢外恢复往日的清冷的同时,更添一分肃穆。
“帮主!”一阵振聋发聩的呼喊声自外耳内绵延传递着铁牢之中……
靳无语三人互看了一眼,如临大敌。
伴随着呼喊声,进来一位三十来岁光景的男子,这男子衣着华美,俊眼秀眉,举手投足间无一不透着典雅和高贵!这世道真是变了,这般出彩的人物居然做起了盗贼?
“小姐——”小桃只看了这男子一眼,一阵凌烈的寒意袭来,急忙缩进靳无语怀中。这男子的神情肃穆,目光凌厉如同他左边额际刺着那只展翅欲飞的雄鹰。
陶姑姑扶着铁栏杆缓缓站起,厉声道:“慕容帮主!请老婆子来不是为了参观你亿源的铁牢打造的如何坚固吧!”
“我对半老徐娘没什么兴趣!来人!送这位陶奶奶回去吧!”慕容帮主凌厉的目光不住的在靳无语身上扫描,自始至终不曾对陶姑姑瞅上一眼。
陶姑姑双手紧扣住铁栏杆,可她年老力衰,哪经得起一群如狼似虎的下人如此拉扯……
靳无语忍无可忍,指着慕容帮主的鼻子骂道:“姓慕容的狗屁帮主,你要不要脸?!有种你跟江暮寒拼去,欺负老弱妇孺,这就是你亿源的看家本事吗?”
慕容帮主一笑,温润如风,勾人魂魄!“水暮寒那小子和我一样有眼光!不错!很合我口味!”说着咬了口桂花糕,意味深长的咀嚼良久,方才慢慢咽下。
靳无语隐约觉得自己像是被裹在那桂花糕里,一同被姓慕容的咽了下去。她是对美男颇有些兴趣,但是主动权必须在她手里!这是原则问题!自尊心受创!恼怒之下,陡然转身,抄起随身携带的匕首,朝那帮虎狼下人身上劈去。
这自然是班门弄斧了。
“帮主!”两人将靳无语压制慕容帮主跟前。
莫言见他“老爹”被人欺负,早抱住其中一人的大腿,又是咬,又是骂:“坏人!坏人!敢欺负我老爹!”
慕容帮主乜斜着眼睛道:“送到我房里去!”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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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小桃护主心切,跌跌撞撞的爬到慕容帮主的脚边,“帮主,奴婢带我家小姐服侍你,行吗?”
“小桃!你省省吧!你就是天生的丫鬟命!替我?你配吗?再说,人家慕容帮主根本看不上你!”这个丫头要替她伺候这狗慕容帮主?送羊入虎口,这么烂的主意亏她想的出来!靳无语言语苛责,极尽侮辱之能事,试图激起小桃中的怒气,最好对她不管不问。
可惜小桃的度量大到无法想象,“小姐!小桃跟你这么多年,你对小桃怎么样,小桃心知肚明!”小桃怯怯的望向慕容帮主,说道:“帮主,求你了!”
“说你笨!你还真够笨的!去照顾莫言!”靳无语瞪了小桃一眼,说道:“我猜慕容帮主是想用我作为要挟,江暮寒就范吧!”
慕容帮主拖着下巴,一条腿高高的翘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靳无语说道:“接着说下去!”
靳无语挑眉道:“想必慕容帮主对我的身世来历早已了如指掌了,难道就没有听说过无语逃婚的那一段吗?你抓错人了!江暮寒之所以将我留在身边,据我估计,不过是自尊心受挫,报复心猛增的结果。如不是这样,那么以慕容帮主的睿智,请替无语分析分析,堂堂芰荷王爷会要一个带着拖油瓶的二手货色做王妃吗?”
慕容帮主不语,似是在思索这个问题的可能。
靳无语继续说道:“江暮寒真正喜欢的是他那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亲密无间,心心相印,生死相许的陶依依,否则,上战场怎么会带着她同去?不过是想找找项羽和虞姬那种气回肠的感觉罢了!”
“牙尖嘴利!合我的口味!”慕容帮主起身摆摆手,“带到我房里去!”迈出门槛后,又回头指了指小桃,笑道:“这丫头既然有意与我,也一并带过来吧!”
这一次,不止是靳无语愤恨不已,就连一向没脾气的小桃也在心中暗骂这慕容帮主无耻至极!
有意于他?我呸!呸!呸!
靳无语、小桃、莫言三人被带至慕容帮主的卧房。相对于江暮寒飘摇帮的浓郁的江湖气息来说,这里的布置显得雍容典雅,华贵异常。靳无语隐约觉得这个慕容帮主极有可能出身于大富大贵之家,后来家道败落,方才落草为寇,故此积习难改,虽身处草莽之中,依然保有那种常人无法企及的高贵生活态度。
袅袅香烟从销金兽口中悠悠生升起,靳无语是识货之人,一闻便知这是甚为名贵的紫檀香。墙上悬着一副高五尺、宽丈许的大画:绘的是一大片山水,大江浩浩东流,两岸峰峦无数,点缀着古松怪石,奇花异草,笔势纵横,气象雄伟,只是画中雾气弥漫,山川虽美,一见之下,却让人中顿生气闷之感。
“来人!把这俩丫头给我洗剥干净了,抬到床上!”慕容帮主顺手拿起几上的一册书,品读起来。
“且慢!”靳无语止住前来拉扯她的下女,说道:“帮主!我有个条件!”
“条件?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慕容帮主冷笑道。
靳无语嘿嘿一笑道:“帮主!你要是想让我尽心服侍你呢!咱们就谈谈看!否则,人在屋檐下的,怎么能不低头,我也只好认了!”
“哦!有点意思!”慕容帮主放下书册。
“实话跟你说,杜仁仲那个老混蛋为了讨好江暮寒,曾送我进漠城最吃香的万花楼特训月余,我成功逃婚,就连江暮寒也——嘿嘿——”这嘿嘿两声笑意思不言自明了。“我的条件就是,让我的丫头带着我儿子出去,一来儿子长大了,渐渐懂事了,我对儿子没法交代;这第二嘛,有人在这儿守着,影响情趣。帮主,你说呢?”
慕容帮主站起身来,走至靳无语面前,左手抓住靳无语的下巴,右手扯起她的脸皮,揉搓良久,挑眉道:“你脸皮真够厚的!”
丫丫的!如果她血多的话,她一定像吐唾沫似的吐这浑蛋一口!
那两名下女见帮主如此说,急忙过来拉扯靳无语、小桃。
洞房
她委曲求全,巴结讨好,曲意逢迎,这个人渣居然这般编排她!想想江暮寒对她可就好多了。
“小姐!你就别生气了。我不怕!”小桃昂首挺,故作坚强。
“傻丫头!”靳无语拍拍小桃的脸颊,说道:“小桃!回头别跟我抢!被这个浑蛋糟蹋了,你将来还怎么做人!我就不一样了,本来就是残花败柳了,脸皮也练得够厚!再不济我还有个儿子养老呢。这事儿过了,我一定帮你找个好人家嫁了,跟着我没什么好!”
“小姐!小桃一辈子服侍你!”小桃偎依在靳无语怀中,抽噎不止。
“傻话!不嫁?那哪成啊!到时候莫言未必能养活的了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哈哈——”
两个人洗剥干净后,那两个侍女捧过两明黄的锦被将二人连头带脚一并裹起,立时便由四名大汉走进来,双双将二人扛在肩上。
听说此法是为防宫中的女人服侍皇上时,暗藏凶器的。这个狗帮主算老几呀,还真把自己当盘菜?谁会来行刺他?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之后,二人便被扔进了一张大上。
“老爹!”莫言伸出小手,将蒙在靳无语小桃身头上的被子掀去。
靳无语大惊,丫丫的,这帮主怎么这么变态?不会是想让她儿子在这儿做看客吗?
“马上就要洞房了,两位夫人不知道夫君的姓名怎么说得过去?我复姓慕容,名云清!二位夫人以后就叫我“清”好了,这样比较亲切!”慕容云清探过头来问道:“二位夫人,你们谁先服侍我呀!”
“我先吧!”靳无语望了一眼瑟缩的小桃,笑道:“我的丫头没伺候过男人,怯场!”
“哦!这么说,你经验很丰富了!”慕容云清调笑道。
“嘻嘻——我自认为不少!只是和你慕容帮主比,怕是要略逊一筹了!你多多海涵吧!”小手伸向慕容云清的松散的衣衫之内,或抓或挠,三两下,慕容云清露的口上便爬上了几道血迹斑斑的指印。
“嗯——呵——啊——”慕容云清的申吟声悠久绵长,仿佛被她抓的很舒服似的!
小桃从被中钻出,诧异的望着慕容云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莫言早将小手伸进慕容云清的衣服里,和他“老爹”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舒服吗?”靳无语先前的三分力道瞬间增至十分,既然这个浑蛋这么享受,她何妨多用点力气呢。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慕容云清依旧申吟不止,但是抓住被单的双手却不自主的紧了许多。
靳无语陡然记起,那夜,她在柳嫣房中听到的呻吟声——
没错!就是这种意犹未尽,酥心软骨的腔调!
靳无语的小脸倏然泛起一片红晕——
“小东西!你的脸红了!我还以为你的脸刀枪不入呢?”慕容云清笑道。
哐啷——
卧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慕容云清!给我滚出来!”
这声音耳熟的很!
是江暮寒!
交易
慕容云清拉上衣襟遮掩好血迹斑斑的口,这才缓缓的下,喝道:“混账东西!是谁这么不懂规矩!”慵懒的声调中携着一股愠意,眉目低垂,颇有睡尤未醒,意犹未尽之感。
“是我!”江暮寒冷冷的道。
“哦!原来是水兄!请坐!请坐!”慕容云清对两名下女喝道:“还不快上茶!”
江暮寒像是愤怒已极,坐下去之时,椅子咯咯吱吱响个不休,仿佛随时都有散架的可能。
靳无语大喜过望:江暮寒好像有点紧张她哦!
“水兄深夜前来!想必是为了尊夫人吧!”慕容云清明知故问,指着内室继续说道:“尊夫人俏皮可爱,聪慧异常,不瞒水兄说,我也很欣赏这种类型的女子!哈哈——”
“很好笑吗?”江暮寒冷冷地道。
慕容云清笑道:“水兄不要生气,朋友妻不可欺嘛,这个道理云清还是懂的。再说,云清就算对尊夫人有意,为了亿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