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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竟被父皇勒死在了七彩连珠帐内,我迈进门以后,很久,父皇方才意识到我的存在,这才丢下白绫,冷冷的扫了我一眼,大踏步迈出门去。
我扑到在母妃的身畔,睡了一夜……我以为……我是在做梦……
第二天,早晨,宫中疯传大哥撞死与太和殿的石柱上……
至于死因,和母妃一样,不明。
从那以后,父皇对我格外的爱护。对飘摇帮亦是恩宠有佳。
后来,我才从陶姑姑口中得知,母妃请大哥帮忙,偷渡出宫,不料不知是谁在父皇面前诬告他们有,父皇怒火中烧,竟将母妃缢死在泽芝院中……
那个人——就是江暮梵!
我恨他们!
所以,我不断地给江暮梵制造麻烦;所以,我要抢走和母妃有三分相似的瑾琪!
我要他们每日生活在烦恼和苦闷之中……每日……每日……
我要他们活祭!”
江暮寒拳头紧握,骨骼嘣嘣作响,脸部地肌不住地颤抖,显然,直到此刻,提起往事,他依旧难以平复紊乱的心绪……
靳无语牵起江暮寒的手,轻轻地拍着,揪心地望着他,仿佛在问,这样,可以吗?
靳无语这一点安慰足以让长期处于压抑状态下的江暮寒完全崩溃,他忍不住扑到靳无语怀里大哭起来。
多年来的孤独与苦闷,独自承受仇恨侵袭的撕心裂肺,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
“啊……”江暮寒正哭的尽情,莫言跟着凑齐了热闹。
莫言尖锐的哭喊声从江暮寒的身下传来。江暮寒这才意识到,他整个人居然压在了莫言的小身板上。
“儿子,压痛了没有?”江暮寒急忙起身,一边抚了抚莫言的额头,一边向后退了几步。
莫言甩开江暮寒的触碰,从被窝里跳了出来,整个人挡在靳无语面前:“娘娘是我的!你要抱抱叫你娘娘抱去!”
“好!好好!娘娘是莫言的!是莫言的!”江暮寒举手投降,不敢跟儿子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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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破语:本文即将完结!谢谢亲们捧场!
幸福生活(即将完结)
这以后的许多天,靳无语一直谨小慎微、小心翼翼,不敢再提莲妃其人只字片语,江暮寒那样激动的绪是装不出来的。
若非有着一段痛彻心扉的过往,难以想象江暮寒这种人会抱着她痛哭流涕……
所以,她信他!
正因为她信他,她便夹在兴奋和不安的浪潮中滚、徘徊……她兴奋的是,江暮寒的过去是一片空白,那么一大张白纸,似乎就是等着她来涂抹的;她不安的是,她好像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优点……
她对自己的评价依旧是那三个字:不着调。
他究竟喜欢她什么呢?
靳无语揣着这个疑问捂了几天,还是忍不住亮了出来。
“暮寒,你认为我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你还有优点?我怎么没发现?!”江暮寒吃惊的望着靳无语,那份遗憾的表仿佛措失了价值连城的宝贝一般!
“啊?我在你的眼里原来——一无是处!”靳无语饿狼般地扑了过来。
江暮寒连连后退:“我说错话了!你有优点!你的优点实在是太多了,可能是我记太差了,竟一个也想不起来……”江暮寒说着,还故作夸张的敲了敲脑壳。
侮辱!这绝对是侮辱!
“莫言!拿笔墨来!”
“好哦!好哦!在老爹脸上画小乌龟喽!”莫言尖叫着去捧墨拿笔。
“你就不能教儿子点好?”江暮寒鄙夷地看了靳无语一眼,冲着莫言大喊:“莫言!你是不是男人?!这么听女人的话?”
莫言瞅也不瞅他一眼,足足倒了一茶碗墨汁,一路淋淋沥沥的捧了过来,在头放下。踩着凳子爬上-来,毫不客气的骑在了他的脖子上。
若不是已经滴血验过莫言的身份,他真怀疑莫言是不是他的儿子。他这么多优点,这小子怎么就一点也没继承到呢?
你看他恶作剧时兴奋的摸样,两个黑眼珠贼溜溜的转个不停,简直就是靳无语的翻版!
“娘娘!在哪儿画小乌龟?”莫言提起饱蘸墨汁的毛笔,来到江暮寒的脸上,尚未落笔,已在他的脸上淋下几滩墨。
“哪儿都行!莫言说了算!”靳无语乐呵呵地坐在江暮寒的身上观战。
莫言盯着着江暮寒的脸观测良久,终于决定下笔了,江暮寒大喊:“我投降!我投降!”
“老爹,是不是男人!男人的脸都被老爹你丢完了!我还没打你,就投降了!”莫言鄙夷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挥动大笔,先是绕着江暮寒的脸走了一圈,又在眉眼鼻口处工笔细描……
莫言鄙夷的神色让江暮寒哭笑不得,这小子,还懂的学以致用了?!
莫言挥毫泼墨,兴尽而退时,江暮寒俨然成了包黑炭再世了。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江暮寒刚逃出魔掌,立刻叫嚣着组织反攻。有仇不报,非君子!
于是,这父子俩,一前一后,在床舱内追逐,恶战……桌翻椅倒,碟飞瓶破,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咿呀的摇橹声,哗哗流水声,伴着这父子呀的尖叫,沿河撒下快乐的音符……
乐而忘忧。
若非陶依依等人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锦城府地界……
“依依,陶姑姑好吗?我不是说,不要来接我们吗?”江暮寒惆然不乐,这帮人突然出现,搅乱甜蜜、绵长的幸福生活。
“寒哥哥……”
太后到了
自靳无语出现在飘摇帮的那一刻起,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跳跃的节奏就缓缓慢了下来,跟靳无语交手两个回合之后,再难回复到先前的节奏了。她已明白,靳无语这个嗓门大、脸皮厚、鬼点子多的女人在江暮寒的心目中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位置。凭着她和他青梅竹马的分,厚着脸皮硬上,或可谋得个小妾的职位,可是,她也有她的骄傲——小妾,她是不会做的!哪怕是做江暮寒的小妾!
陶依依定了定神,说道:“寒哥哥,太后到咱们飘摇帮已有两日了。”
“什么?”江暮寒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瞪了陶依依半天,赧然问道:“今儿个……什么日子了?”
“老爹!你老糊涂了?!今儿个几了都不知道?!”莫言忽然插口,讥笑完江暮寒急忙向船舱内逃窜。
跟随陶依依而来的帮众听到莫言这样的话语,无不惊奇,再看看他们少主恍若未闻似的,脸上并无怪异的表,更加诧异。
若是他们看到他们的少主跟莫言追逐、嬉戏,眼珠子说不定要跌到地上去了。
搁在前几日,江暮寒必定会追着莫言杀伐一番,抓住莫言必定要再教他一番“敬爱、爱老”的大道理,可是,此刻,他已没了那分心。
这几日,他太快乐了,快乐的忘了时间,快乐的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但是依着船的行速计算,这样日夜兼程,急划慢摇,从漠城到凤仪山少说也要半月之久吧。
果然,陶依依答道:“三十了。”
“下船!”江暮寒命令道。
小桃、阮桃、晚秋三个丫头麻利地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打了包,挎在背上。江暮寒从靳无语怀中接过莫言,甩在肩上。
一行人弃舟登岸,上了车,马不停蹄的朝凤仪山方向进发。
莫言还在念叨:“老爹,你怎么不追莫言了……”
任凭莫言怎么对江暮寒抓挠,江暮寒只是坐着不动。
他的心思全都飘向了飘摇帮的那片天空……
年老体弱的太后居然后发先至,先他一步到达飘摇帮,够神速的!想必这些日子,紧跑慢赶,日夜兼程,跑死不少匹马吧。太后的身体受的了吗?江暮寒不有些担心,他更揪心的是:太后这般不顾命的星夜奔驰,目的何在?
为江暮梵说情?
这是唯一的解释吧。
毕竟,江暮梵是她的亲生儿子。
他和她情同母子,可比起亲生儿子来,到底隔着一层。
母仇妻恨,焉能不报?
任谁来说情,亦如是。
江暮寒下定了决心和江暮梵一杠到底,可是,当车子停在了山寨大门处,一眼看见太后憔悴的容颜,还是忍不住辛酸。
原来,飘摇帮众人对于莲妃含冤一事依然不能释怀,对于江暮梵处处打压他们少主一事更是耿耿与怀。仇人相见,没有拳脚相加,已是他们心存仁厚了。太后也好,皇上也罢,在他们眼里,想必连街头乞丐,无家可归的浪子也不如。有哪能激起他们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
江暮梵碍于母亲面上,忍气吞声,只得令同行的禁卫军搭些既不防寒又不保暖的帐篷勉强遮些风雨。就是这样的帐篷,也只有黄上这样高贵的人物才有资格住,那些禁卫军的惨状自不必说了。好在这些人解释些五大三粗的行伍之人,这些风霜还勉强抵挡得住。可,太后这样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哪里经得起这个?太后年纪大了,又加上路途劳累,风霜侵袭,早已病倒。
“母后!母后受苦了!儿臣不孝!”江暮寒匍匐与地,磕头谢罪。
各忙其事
“起来吧,暮寒。”太后在江暮梵的搀扶下颤微微的弯下腰,伸手扶起江暮寒,叹了口气道:“是哀家老了,不中用了。想当年你父王打江山那会儿,为了一家老小的衣食住行,整日风里来雨里去,还不都是靠着这一双脚支撑着。人老了,不服也不行那。如今坐了几天车,就觉得骨头散了架似得。老了,身体不行了,脑子也跟不上了,心也窄了,眼窝也浅了。多少大事也想不及了,整日惦念的就是满堂儿孙的事儿……”说着,别有深意的看向江暮寒、江暮梵二人。
二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调向了别处。
承欢膝下,或可;共处一室,不能。
“母后,天寒地冻的,随儿臣屋内絮话吧。”江暮寒扶着太后,说道。
太后点点头。
江暮梵硬着头皮走上前来,与江暮寒并行立于太后身畔。
随行护驾的卫军统领徐进眼明手快,携了佩剑直抢了进来。可飘摇帮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寒光一闪,明晃晃的一把大刀挡在了徐进的面前。
“后退!”秦恍面无表的喝道。
徐进若是胆敢向前一步,必将引发一场恶战。没有皇上的默许,他是断不敢妄自发动战争的,徐进望了江暮梵的背影一眼,只得退了回了。
江暮寒遂将太后领至飘摇帮一处较为雅致的厢房内。所谓雅致,也只是说,少了刀枪剑戟做摆设,江湖气息略微淡了一些而已。
“母后!”江暮寒亲自奉茶:“荒郊僻夜,没什么好茶,母后将就着润润嗓子吧。”
“有口热水喝就行了,什么好呀坏呀的。”太后接了茶,在室内扫了一圈,笑问:“小猴子跑到哪儿去了?哀家怎么没看见这只小猴子呢。”
“太后!我在这儿呢。”靳无语从门口探出头来。
“小猴子!躲到门外做什么?还不快点进来。”太后笑着朝靳无语招手。
靳无语搀着莫言的手,迈进门来,抱怨道:“太后你好偏心,无语都在你眼前晃了半天了,你这才想起人家。”
“呦!小猴子还抱怨起哀家的不是了。”太后在靳无语的小脸上,拧了一把,目光却凝集在了莫言的身上。“这是暮寒的儿子?”
“……”莫言的小嘴吃了蜂蜜似的,这一声叫的尤其香甜。
“暮寒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几岁了?”太后问。
“五岁!”莫言伸出五根手指。
太后将莫言拉在怀里,仔细端详,一会儿说莫言鼻子像江暮寒,一会儿说,莫言下巴像江暮寒……转而又责备江暮寒有了孩子怎么还藏着掖着。
江暮寒无言以对,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他有了儿子。
“太后!”靳无语抓着太后的衣袖,诉苦:“太后!您老人家可要替无语做主……无语早就想带莫言进宫去看您的,可是江暮寒这小子,把我关进了黑屋里,过年都不肯放我出来。”
“母后!这丫头一向疯疯癫癫的没个正行,母后您千万别把她的疯言疯语挂在心上。”江暮寒盯着靳无语直射冷镖。这丫,扯谎编瞎话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看就是骗死人不偿命的惯犯。
太后含饴弄孙,不亦乐乎,哪还有心思顾及这两个大人无恶意的玩笑。
一连几天,太后每日与莫言玩笑,以弄孙为乐,仿佛此行的目的已被抛掷到了脑后。
江暮寒、江暮梵二人没有忘却他们各自的立场,各自忙于调兵遣将,调配供给,各路信使频繁出没于凤仪山的大路上。表面上看来,一切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大战一触即发。
江暮寒忙,江暮梵忙,芙蓉国忙,飘摇帮忙,靳无语也没闲着,这几日,她除了有抽出足够的时间陪太后说笑,剩下的时间全放在了杜凝云身上。
“阮桃!过来,见过大小姐!”靳无语将阮桃推到杜凝云面前。无论阮桃愿意与否,她都坚决地,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将阮桃归还给杜凝云。
“王妃!谢王妃关心!”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