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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项初衍为“X保全”做事,对这个谜样的组织感到好奇。
据传闻,近年来完成了多项打击犯罪的任务,在世界各地引起不小旋风的神秘组织,很有可能就是X保全。
项初衍微微一愣,一向不跟人谈论公司的他,却从没想过要对她隐瞒,于是点点头。“不过,你要保密。”
“保密这种事,我最在行!”颜晴豪气地拍胸脯保证。也不想想她是谁,颜锋的女儿耶,才没那么不讲义气加碎嘴咧!
“你们真的连杀人的委托都接?”她看到报纸里的传言。
“空穴来风。”
“对嘛!我想报纸一定是乱写的,你是医生会救人,哪有可能杀人!”
项初衍胸口一震,瞬间的僵硬划过俊脸,他支开话题。“这次又伤在哪?”
“手臂。”
“怎么伤的?”
说到这个,她的气又上来了,俏脸满是气愤。
“那个王八蛋竟然敢拿刀威胁我,要我跟他约会,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真不要脸!本小姐没跟他客气,一下子就打得他明天不敢见人!哇哈哈——呃……”颜睛说到得意处挥动粉拳,一激动不小心扯痛伤口,倒抽一口气。
他皱眉,走向自己的休息室,知道她跟上来便继续问。
“伤口多长?”
“不短。”进入他专属的休息室,她动手脱掉外套给他看。
“别脱,衣服会扯到伤口和血痂,你坐下,我用剪的。”他拿来自备急救箱,坐人沙发中。
“你要剪我的外套?不行不行,那我明天上学穿什么!”颜晴嚷嚷,护卫自己的制服外套。她虽然是学校教官注意的头号人物,但至少在服装仪容这种琐事上,没兴趣动教官找麻烦。
看见她外套沾染的成片血渍,项初衍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舒服地躺人椅背,闭上双眼。
“我的手术从下午动到现在,困得要命,不想照我意思做的话,那么就请大小姐找别人替你包扎,然后留一下家里电话,请家人来带你回’去,顺便付清医药资,我要补个眠。”
颜晴听了不禁皱眉。
唉唉……这样一来,那老爸不就知道她晚回家,是因为和别人打架?
外套破个洞与老爸的禁足令相比,牺牲外套吧!
“喂!好啦,让你剪。”她妥协,不甘愿地坐在他旁边。
“乖孩子。”项初衍睁眼奖励一笑,坐起身躯,剪开伤口周围的衣料。
一道长度约十公分的割场横卧手肘下方,显然是以手臂阻挡刀子的结果,沾满白皙手臂的血迹,看得项初衍绷起俊脸。
所幸,替人处理伤口不适合嬉皮笑脸,加上颜晴关心自己的伤势,他的冷脸不会引起她的反弹。
“怎么不先找护士替你处理?”他用酒精棉拭净伤口周围的血迹。这小笨蛋!要是他晚一点出来,她也傻傻地让血继续流?
“只有你不会跟我爸打小报告。”天晓得老爸到底哪来的闲功夫盯她,就算甩掉跟班,还是有本事找到她。所以她学聪明了,只要是“出人”医院,她就会说是来找项初衍“叙旧”,老爸就不会怀疑她去干坏事了,嘿嘿。
“要是再这么胡闹,我会跟颜爷报告的。”消毒完毕,他握住她秀巧的手肘,以碘酒涂抹伤口。
“哎呀……很痛哎,你轻一点好不好!”伤口传来刺痛感,颜晴痛呼。
“幸好伤口不深,不需要缝合,否则你会更痛。”他没好气道。
“呸呸呸!我才没那么表种!”她皱了皱清丽的小脸,没让疼痛打断方才两人谈话内容,继续不安地问着。“你……会跟我爸说吗?”
项初衍不发一语,专注做着手边的工作。
“你不会真的想去当抓耙子吧?看你一表人才,原来骨子里是这么不讲道义的小人!”以为他默认,她一急,想扯回自己的手。
“别动,你想让伤口裂得更大吗!”他低喝,握紧纤细的手臂。
项初衍的好意反而让颜晴自知理亏,要他帮忙又显道地不许他泄密、还骂他是小人。看着脸色快快不快的项初衍,她只好认命地撇撇小嘴。
人不可能没有脾气,只有修养好与不好之别而已,她所认识的男人中,项初衍的修养算很不错的了。
她灵机一动。“这样好了,你一定还没吃晚餐吧?你帮我包扎,我请你吃饭,今天的事就算扯平,好不好?”
一分钟过去,他还是默不吭声自顾自处理伤口,这令难得收敛起气焰的颜睛不禁火冒三丈。
“喂!我在跟你说话——”
“伤口不要碰水,勤换药,我不希望看你留下疤痕。”
项初衍叮咛的语气让颜晴怔忡了。
再简单不过的叮咛,却奇异地令她心中蛰伏的某种未知情绪逐渐升起。
是什么?她困惑地看了看自己的伤,又看向他的眼。
只见项初衍以一种专注的眼神,端详她已上定药的部位。
她总算会意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她在他身边就像只负伤的小动物,全心依赖他之余,也不断发出疼痛的低号和凶猛讯息,他却丝毫不在意她的无礼,要她反咬。
而且,他们靠得好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陡地,一股热气从颜晴胸口往上直窜,烫热了她的粉颊,被他轻握的手臂也跟着感觉到灼烧的热度,眼前的项初衍仿佛不是她认知中的项初衍,颜晴立刻方寸大乱地弹起身,脱离他的掌握。
讨厌讨厌!怎么会有那么讨厌的感觉?她身上有疤关他什么事!
“怎么了,很痛吗?”他盯着她惊愕的脸庞问。
“我该回家了……”她匆匆抓起外套就要走。
“颜晴,还没弄好。”项初衍挡在她身前,摊开手中的纱布和绷带。
“这样就够了。”她左闪右闪,在高大的他面前,像只飞不出去的小鸟儿。
“好,我不说总可以吧,坐下。”
不说什么?颜晴一愣,被他压回沙发上坐定。
“没想到道上赫赫有名、牙尖嘴利、我行我素的颜大小姐,弱点就是怕被父亲抓到小辫子禁足,我这个平民老百姓到底该不该趟道混水?毕竟对方是颜大小姐也没辙的黑道大亨哪!”
项初衍气定神闲地用绷带固定纱布,一面道出自己的“辛酸”。
原来,他指的是打小报告这件事喔……颜晴扁扁嘴。
“我都说要请你吃饭了,你还在不满什么?”男人还真啰嗦!
“不是不满,是不想看到你老是为了男人弄得满身伤。”虽然,那些招惹她的浑小于也安全不到哪里去。
“是他们先来惹我的!”他这种说法,活像说她是男女感情路上的弱者似的,这下子不满的是颜晴。
项初衍不着痕迹审视眼前的少女,有所领悟。
颜晴愈年长就愈显出色,以前只觉得她的美是属于小女孩的甜稚可爱,如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豆蔻少女的娇嫩气质,加上“颜帮”的势力不容小觑,不引来有心者的觊觎都难。她的处境,并不单纯、也不安全。
一经归结,项初衍眉头微皱,不太喜欢自己的结论。
“生物界里,雄性动物的自尊和征服欲都很强,愈是得不到的就愈想要,你正好合大部分男人的胃口。”
“愈是得不到就愈想要?什么歪理呀,好变态!”颜晴皱了皱俏挺的鼻子。
“不是歪理,是男性荷尔蒙作祟。”
“我没兴趣听你什么医学长篇大论。”
“道理很简单,我们可以马上做个小实验。”他边说,俊逸的脸庞朝她欺近。
纯男性气息瞬间笼罩,颜晴戒慎地往后缩,直到上半身贴紧沙发椅背。
“你要做什唔……”下一秒,两人的唇紧紧纠缠,强烈的阳刚味排山倒海而来,灌人她生涩的口鼻间,辗转厮磨轻啮。
他的唇齿强悍地勾挑着她,夹带了灼热的呼吸,反复熨过她嫩软的唇瓣,陌生的酥麻跟着袭上,两人气息交融,轰地几乎让她意识瘫痪。
他在吻她!他干吗无缘无故吻她?!
颜晴猛一颤,使力推开他,左手捂住自己发烫的唇,右手开弓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奉送在他脸上。
“啪!”
不理会她眼中的羞怒,项初衍不怕死地继续他的实验。
“同理可证:你愈反弹,我愈想吻你。”话甫落,他压下她的双手,薄唇又即将叠在她之上。
“项初衍,你敢——你——”但女孩的力气终究敌不过男人,颜晴大叫挣扎也徒劳无功。
只不过,这一次,他仅以蜻蜓点水之姿,轻点她的唇心,贴着她的朱唇,像是在忍耐极大的怒气,低嘎说道:“以后,离那些男人远一点。”
没想到,她尝起来比想象中还要甜美可口,原先只是想捉弄她一下,却反而不知餍足,愈吻愈深,要不是他理智尚存,及时抽身,接下来的亲吻恐怕不只如此。
实验彻底失败,什么“愈得不到就愈想要”,就算已经吻了她,还是想……
搞什么!她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啊!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这个混蛋加三级、不要脸的低级大变态放开我!”初吻就这么被夺,还是在莫名其妙的狗屁实验中度过的,颜晴气得快爆炸。
项初衍深吸一口气,平定体内出轨的躁动热流,迅速找回镇定,怀中人儿的叫嚣咒骂并没有让她如愿。
“要是你再随便让自己挂彩,就算请我吃饭也没用。”
她带火的眼光狠狠瞪他,项初衍不在乎自己在她心里已经被骂得狗血淋头,促狭的神情重回他脸上。
“负伤来找我不是不可以,但我往后要的代价不是一顿饭,而是你的吻。至于几个吻,我会再好好考虑。”他眯起一双能魅惑人的桃花眼。
语毕,他放开他的钳制,颜晴立刻从沙发中弹跳起来,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她跑出医院,背后宛如有什么会吃人的怪兽在追赶般,死命地跑。
一直以来,她只把项初衍当可靠的医生,从今天开始,不,从这一秒钟开始,她不那么以为了!
项初衍是一个男人,会让她的身体、感觉变得奇怪,浑身都不对劲的——
危险的男人!
第三章
晶亮的星子错落在黑色天幕间,静静闪烁,排列出人们赋予的意义。
项初衍的车停驶在坐落于阳明山高级地段的某幢别墅前,颜晴下了车,看到门口停了一辆陌生的高级房车。
是谁?
难道警察这么快就找上门?那么,老革应该知道她在快速道路上飞车的事了。
颜帮和白道早有默契,那些警察不敢随便动她,有事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到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他们一定是来口头提醒老爸注意她的行为,真是烦人!
顿时,熟悉的头疼又犯了,颜晴蹙眉敲了脑袋一下。
“你怎么了?”项初衍察觉到她的异样,也注意到那辆陌生的车,从车内探出头来。
“不要跟我说话,你可以滚了,不送。”颜晴挺直腰杆,没让人通报,头也不回的走进屋内。她的事她自己解决,大不了亲自向警察道个歉,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别再吓唬交通警察不就得了!
这女孩像火。
项初衍噙着一抹笑,目送她进家门后,若有所思的黑眸移向一旁的高级房车。
颜晴来到父亲书房,食指轻放在红唇前,示意门口的保镖噤声。
她附耳在门边倾听房内的动静,听见交谈声
“她的刁蛮火辣我已经有所耳闻,看来,你很宠她。”陌生的男性嗓音缓缓陈述着,不需要看到人,一股森冷沉绝的气质尽在语气中展现。
门外的颜晴不觉打了个哆嗦。
他是谁?他们在谈论她吗?
“小腈是上天赐与我的孩子,这些年来我很庆幸有她的陪伴。”颜锋喟然道。他膝下无子,颜晴无异是最珍贵的礼物,让他一偿做父亲的心愿。
“你错了,她是我赐给你的,不是上天,如今该是我“验收成果”的时候了。”男子猖狂低笑。
“她的父母已经撒手人寰了,这孩子是无辜的,不能放过她吗?”颜锋的语气转而激动。
颜晴悚然一惊。他们在说她没错……可是,是什么意思?
“颜锋,我当初把她交给你,是要你把她教育成一个见不得光的黑道分子,不是叫你怜悯她的身世。”
“你的报复还不够吗?为什么连他们惟一的孩子也要拖下地狱?”
“拖下地狱吗?我喜欢这个说法。”男子的低笑,卷起听者心底一阵阴飕飕的寒意。“儿女是父母的希望,我既然要他们死得彻彻底底,就不会手下留情。你想想看,要是那对作古的刑警夫妻,知道他们最爱的女儿,长大后变成一个他们深恶痛绝的台湾第一女流氓,那他们会有多心痛,大概连死也不能瞑目吧,哈……”
“你……”颜锋此刻总算体认到,这个外貌一如希腊神只的男人,有多么阴沉狠绝,比起义气尚存的黑道分子,亚各·伦纳德更像是从地狱来的恶魔!
当年为了提振颜帮财势,他接受亚各支付的巨额金钱收养颜晴,也清楚颜晴的身世,明知真相戳破的一天终究会到来,却无力阻止。
砰——书房门扉猛地被打开,握着门把的手正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