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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一听,还是可以小小的得意得意一下。
结果却是他始料未及的,那少女非但没有感谢他,反而如同看到鬼魅一样:“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呀!”竟是说着刚才被人调戏时一模一样的话,边说边转过身去,像被大灰狼追着的小白兔似的,一溜烟拼命朝身后的巷子跑掉了。姚继宗没想到“英雄救美”竟落得如此冷遇,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而另一端巷口的阮若弱,捧着肚子在那里笑,几乎没笑岔气。姚继宗百思不得其解地走回她身边,等着她笑声渐息后,才无比纳闷的问:“如果你笑够了,那么请你告诉我,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阮若弱笑着直起身来:“起初我也不明白,但后来想一想,就想明白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快点说呀!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姚继宗对方才所受的冷遇耿耿于怀。也难怪他,刚恢复男儿身,就做了这样一件“英雄救美”的好事,自己相当自傲,可被救者居然不甩他,别提心里多郁闷了。
“其实想通了就很简单。你这个身子的前任姚二少,是个好色之徒来着,别说头脸整齐的姑娘媳妇了,就连长得俊秀的男人他都要去调戏调戏人家,可谓色名远扬。估计这个女子应该是被他骚扰过,所以一看出手相救的居然是他,唯恐前门走虎后门入狼,怕你居心不良,当然就赶紧跑,能跑多远跑多远了。”阮若弱边笑边说。
姚继宗这才恍然大悟:“居然上了这样一个人的身,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啊!替他背着这样好色之徒的名声。冤!我真是比窦娥还冤!”
“名声坏一点没关系,你可以努力改过来呀!浪子回头金不换嘛!”阮若弱调侃他。
“好,从现在开始,为了我的好名声奋斗,我非扭过这种‘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局面不可。”姚继宗宣誓般的道。
主观愿望当然是好的,但客观事实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扭转过来的,还没来得及扭转过来,他们俩在长安街道上欢言笑语的并肩而行,就被李略看到了,当下几乎是震骇。喝令秦迈停下马车,李略飞身跃下车,冲到他们面前去,一把拽过阮若弱,连退三步,才指着姚继宗难以置信地问她:“阮若弱,你……你怎么会跟这种人……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
阮若弱饶是千灵百巧,这会也真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她说不出话来,自然有说得出话来的人,姚继宗对李略给他下的定论十分不满,没好气地道:“喂,你说话客气点,什么叫这种人那种人的,大家都是人,众生平等。”
李略越发生气了,本来他就对这个“调戏”过他的男人还心怀忿恨:“你……你也配自称是人,简直猪狗不如!”
“你说什么?”姚继宗无缘无故被他贬低得连畜生都不如,火气蓬地一下就上来了,立马摩拳擦掌起来,“居然骂我猪狗不如?少爷我不教训教训你,简直难消我心头之恨!不要以为你是小王爷我就怕了你,有种我们单挑。”最后这句话是针对一旁虎视眈眈的秦迈说的,看得出秦迈很有点功夫的样子,以一敌二姚继宗怕啃不动他们两个。
“来呀!单挑就单挑,我还有心头之恨没消呢。”李略新仇旧恨涌上心来,也袖子一捋准备开战。
阮若弱一看大势不妙,这两个冤家又要杠上了!若此姚继宗还是彼姚继宗,他俩打上十架八架她也不拦。但现在……可不能打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伤了哪个她都要心疼。姚继宗是同盟党军,李略虽然是党外人士,却也算是友好联盟来着,算是半个自己人,自己人怎么能打自己人呢?打不得打不得,无论如何打不得。于是阮若弱忙跳出来拦在两个跃跃欲试的男子中间:“谁要动手?要打先打我,把我打倒了你们再对殴,否则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有缘千里来相会》第四十二节(2)
“阮若弱,你……”李略不明白她为什么竟会护着这个“猪狗不如”的家伙,上回在酒家动起手来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子的?被她这么一拦,自然是谁也不会动手了,只能彼此用眼神狠狠杀对方,空气中有无形的飞刀射来射去……
“那个……姚继宗,你先回去。”阮若弱看着这阵势,非得先打发走一个不可,否则只怕一个言语不慎,这两人又要开打。
“为什么要我先回去?”姚继宗愤愤然,“为什么不让他先回去?”
“叫你先回去你就先回去,领导的话都不听了?还想不想要组织了?”只能先叫他回避,否则李略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她继续跟这种“人渣”走在一块的。阮若弱发了狠话,姚继宗只得极不情愿地乖乖走人了。
李略看到她先把姚继宗打发走了,心里顿时舒畅大半,只是仍有小半责怪:“你怎么如此不谨慎,单独跟着这样一个品行不端的人出来。”
阮若弱拼命想应对之辞:“那个……他现在……已经不那么坏了,已经改过自新了,已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嘛,我们不要用老眼光看人。”自己都觉得说得乱七八糟的,没有说服力。
李略当然不肯认同了:“他这种人坏到骨子里去了,还会浪子回头?纵然会回头,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得起来的,你怎么能单独跟他出来呢,很危险知道吗?以后不要再跟他接近了。”关切之辞溢于言表。
阮若弱虽然颇为头痛于他这么管头管尾,却也不得不感谢他的一番盛情:“我知道了,以后注意。”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说了也没用,慢慢地再扭转李略对姚继宗的不良印象吧。
无论如何不肯再让阮若弱一个人在街上走,李略坚持送她回了阮府。
阮若弱一进府,就觉察出气氛有异,丫环家丁们都一派惶惶然之色,一问,众口一声都道:“大少爷半个时辰前回来,跟老爷夫人在前厅议事,不知怎地,议着议着吵起来了,摔了一地东西。”阮若弱一听就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日子真是不太平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前厅里,阮老爷在雷霆大怒,手指头几乎没戳到阮若龙鼻子上去:“你你你,你居然要娶一个烟花女子进门,你要祖宗八代都跟着你蒙羞吗?我怎么能接受这样一个长媳。”
阮夫人在哭天抹泪:“若龙,你怎么能被那种女人迷惑了呢?这样的女人玩一玩可以,娶进来做媳妇万万使不得呀!”
阮若凤则一脸不屑:“大哥,亏你想得出来,居然要明媒正娶一个妓女,我是绝对不会认这样的大嫂。”
阮若龙显然三面受敌已久,疲于应付了,索性不跟他们再继续打嘴皮战,直截了当地下最后总结辞:“今生今世,我只娶水冰清为妻,你们若是不答应,我索性剃了头发当和尚去,反正我是绝不会要别的女人了!”
说完怒气冲冲地径自走掉,完全不顾后面阮夫人一声声的唤:“若龙,若龙你回来呀!你要气死娘吗?”
阮若弱躲在外面听了半天,没打算进去。进去也没用,这件事情,跟阮老爷阮夫人根本没得谈,何必白费那口水,不如花花心思去想别的办法,正路不通,干脆走旁门左道算了。所以,阮若弱直接给阮若龙出了个主意:“私奔吧,生米煮成熟饭后,再带上个小饭团回来,不看儿面看孙面,到时候老爷子再不认也得认了。”
阮若龙一听,奇道:“三妹妹,你上回都不同意我们走呀!怎么现在倒又肯了?”
“上次是逃亡,这次情况不一样。多带上点银两,你们快快活活地游山玩水去吧,简直就是度蜜月去了。”
“蜜、月?”阮若龙没听懂。
“就是甜甜蜜蜜的岁月。”阮若弱按字面意思解释给他听。
他一听高兴得很:“好好好,我这就走,我带冰清度蜜月去。”
“手头上的银两够不够呀?出门在外,若是手中无钱,那可就不是度蜜月,而是流浪来着。没有的话,我的珠宝箱里还能提供一些值钱的东西。”
《有缘千里来相会》第四十二节(3)
“三妹妹,哪能一直用你的钱,我平日也有些积蓄,维持一年半载的生活还是不成问题的,你只管放心吧!”
“嗯,那好,你们准备去哪?”
“天南地北到处走,走到哪里算哪里,我也正好想去游历一下各处的名川古迹,带着娇妻同行,更是一大赏心乐事。”阮若龙只想一想那般情形,就忍不住心向往之,下定决心,“今晚就动身。”
他果然说到做到,晚上就趁着月黑风高,卷上自己的金银细软带着他心爱的女人私奔了。阮家在第二天中午才发现了他放在房间的一封辞别书,阮夫人当场就厥过去了,阮老爷气得差点没心肌梗塞,阮若凤手足无措,没了半点主意,二姨娘只会哭,三姨娘带着两个孩子满脸惶惶然。阮若弱只得出来主持大局,指挥着家丁们抬了这个抬那个,双双抬进他们的屋里去,再请了大夫来把脉,再煎药,再让他们静养着,过了三五七日后总算都好了。起初一个月是愤愤然地扬言再没有这个不孝子;第二个月就不再说这种伤感情的话了;第三个月开始念叨起独自在外不知道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之类的话;第四个月……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都一致原谅了这个不孝子,预备着他哪天回来的话,就让他把那个生米煮成了熟饭的媳妇带进门好了。
《有缘千里来相会》第四十三节(1)
阮若龙刚走的那阵,阮老爷和阮夫人都倒了,铺子里的生意一时乏人打理。看看府里的一干大小主子们,个个都是女萝草般只能依附他人生存的人,没一个能出去撑场子的,只得阮若弱“替父出征”,谁让那个长兄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私奔去了呢?
其实照应铺子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是百年老字号,运作方式早上了轨道,又有几个能干的掌柜打理店务,阮若弱只需在铺子里压场子,负责拍板一些掌柜们不能拍板的事情。姚继宗听说后,十分热心地来帮着她张罗生意,起初阮若弱还嫌他:“姚二少,你就不必来了吧!就你那副迎风臭十里的名声,不要让人以为我这店铺不正派。”
姚继宗哭笑不得,“我已经够冤了,你还要来损我。你瞧着吧,我替你看铺子,一定能让你的日营业额翻上一番。”他倒不是瞎吹的,有大姑娘小媳妇进来选料子,他愣充行家里手的凑过去给意见。他模样长得俊,笑容又明朗又可亲,那些女顾客们倒是很乐意让他在一旁当参谋,而且非常给面子,他推荐什么买什么。一连做了好几单生意后,他不无得意地转过头来,朝阮若弱竖起一个大拇指,一脸问询的表情,阮若弱回了他一个大拇指,加一脸肯定的表情,他愈发眉目飞扬,接待顾客更是起劲。偌大的店堂里,只见他的身影来来去去,简直就是满场飞。
阮若弱正笑吟吟地看着姚继宗“接客”,突觉店堂门前一亮,扭头望去,只见门口含笑立着一个人—玉连城。他一露面,有一个极短的瞬间,店堂里刹那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朝着他望过去。玉连城,他有种天生令人注目的魅力,他的美,无论放在哪里,都是闪亮的光源体,能诱得无数双眼睛,飞蛾般密密扑来。
阮若弱忙起身迎去,笑盈盈地问道:“表哥,你来看我的吗?”
“是呀!我听说若龙表兄走了,舅夫舅母又身体不适,你一个人在这里照顾铺子,怕你忙不过来,就来看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太谢谢你了,不过已经有一个帮手在帮忙了,表哥你就还是歇着吧。来,表哥,我们坐到后堂去喝杯茶吧。”
阮若弱边说边引着玉连城朝后堂走,前堂再站下去,她怕那些人钉子似的眼光会把他的脸钉出洞来。他们两人进了后堂,关起通道的那扇门。才在桌边坐下,门却吱呀一响被人推开,姚继宗一头窜进来:“阮若弱,我忙了半天了,我也要喝茶。”他是朝着阮若弱说话,眼睛却盯着玉连城不放,“这位兄台是谁?你不给介绍一下吗?”
阮若弱顿时哭笑不得,前任姚继宗可没少对玉连城动心思,现在倒好,骨子里换了个人,居然相见不相识了。还怕玉连城会愕然,谁知他却莞尔一笑,对阮若弱道:“看来我没猜错,死而复生的姚继宗已经不是姚继宗,而是你的同类。”
同类?!阮若弱先是怔了一下,旋即笑着直点头:“是是是,是我的同类,我是白素贞,他是小青。”说完就笑得趴桌上去了,这个词用得太新鲜了,她和刘德华是同类。
玉连城自然听不懂她这句话,姚继宗却听得跳起来:“我已经不是女儿身了,别把我定位成小青好不好?”
阮若弱忍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