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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楼做了十几年的掌柜了,可谓是经验老到,在管理方面很有一手。
“刘老,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公子,祥云楼的掌柜送来拜帖,想邀请您谈一谈。”接过刘老递过来的红色拜帖,我慵懒地靠在躺椅上,翻开看了看。
这祥云楼也是京城较为有名的酒楼,若说如归楼第一,那么祥云楼便算得上是第二了。两家酒楼是竞争激烈的对手,平日里也没少为了抢生意而各出奇招。不过,对方的掌柜找我,为的恐怕是别的吧。
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反正呆在房里也没事。而且,如果能够和祥云楼合作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因为如归楼最为出色的在美食,祥云楼却是靠它那蜜汁的君子酒而在酒楼中稳占第二的位置。如果能够说服对方将那酒卖给如归楼,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呢!因为谁也不知道如归楼的老板究竟长得什么样,我一点也不担心,不过还是不能用现在这张脸去招摇,我决定易容出去。
“好吧,准备一下,我这就去。”
马车咕噜,朝着祥云楼走去。虽然和如归楼同处京城繁华地段,却是东城与西城相隔,行了大概一个半个小时的路程便到了。祥云楼的大楼和如归楼不同,样式是古朴的酒楼建筑,外表看上去虽然没有新意,但是也算是豪华大气。来往的食客倒是很多,生意也不错。一下车,门口便跑来一个中年男子恭敬地将我迎了进去。身后跟着默和刘老,我们在那人的带领下走进了祥云楼老板的“会议室”。
房间很典雅,而我们一进门闻道的,就是沁人心脾的酒香。看来祥云楼的酒果然是名不虚传。坐在房中等我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儒雅男子,他穿着一身素衣,神色平和,我却从他的眼中看见一闪而逝的精光。
“你就是祥云楼的老板?赵先生?”走了进去,没有等那个人开口示意我便落了座。
那人微微一讶,随即温和道:“在下不过是一介商人,怎敢与先生论之。您就是如归楼的东家吗?”
想起古代人先生指的是教书的,我了然,士农工商,商人虽然拥有大把钱财,地位却是最低的。抬眼看他,我开口,“不错,我姓凤,不知赵老板今天叫凤某来所为何事呢?”
似乎被我的随意和开门见山给吓到了,赵老板愣了愣,随即笑道:“既然凤老板如此爽快,我也不客套了。相信凤老板早就已经猜到了赵某的心思了吧,祥云楼想要与如归楼合作,我们为你们提供美酒,而你们为我们提供美食。分属于东城和西城,很多客人都不能同时享受美酒佳肴,这样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也让我们两家损失了许多客源。如果我们合作,对彼此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你的想法不错,但是酒毕竟只是个陪衬,你祥云楼只提供了酒,而我如归楼则要将那么多菜色做法交给你祥云楼,实在是很吃亏啊。而且,如同你们秘制的君子酒,我们的菜式也是绝不外传的。赵老板想的,未必也太简单了一些吧?”
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祥云楼的酒,我是要定了,只是利益分配上面我绝对不能吃亏。那赵老板也是一个精明人,从他手下讨便宜,倒还真有点困难。
“我倒有个提议,每月我从你祥云楼买一定数量的酒,价格按照你卖给客人的打个九折,同样,我会派几个厨师到你们祥云楼,他们的工钱我付,但是每月只能为你们提供三个菜式,并且我要得到你们最后利益的三分利。如何?”
我知道自己这个建议听起来祥云楼似乎是亏大了,可是那赵老板是个聪明人,绝对知道他若是答应了,会有多大的利益。因为我们双方的东西都可以在原来的价格上提高一些,客人们是宁愿多花一点钱,也不愿在东城和西城之间来回跑的。
果然在思忖了各方利益之后,赵老板还是爽快地答应了,并且很自然地留下我用膳。我也不推辞,祥云楼的菜色虽然比不上如归楼,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更别说还有君子酒这样的美酒可品,何乐而不为。
“凤老板请跟我来,到轩然阁用膳。”
轩然阁是祥云楼最好的雅间,看来找老板还真是有挺有诚意。跟着他向轩然阁走去,路上经过一个雅间,无意间抬眼看了一下。
粉衣翩然的娇美女子柔柔地依靠在一个高大男子的怀中,这画面本来没有什么,但是却是几乎让我眼前一黑,晴天霹雳般靠在了门墙上。强制镇定着情绪,我直起了身子,脸上不动分毫地跟着赵老板继续走去。心中却为刚刚看见的一切翻腾不已。
那个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知道是谁的身影,究竟是为什么?
第十八章 淡漠疏离
在赵老板的盛情款待之下草草吃了饭,拿到了签约的合同,我便没有好脸色地离开了。拒绝了刘老一起回去的建议,我叫默独自赶车,朝着郊外赶去。
“随便去哪里,寻一个没人的地方,快点!”
靠着软软的靠椅,却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舒服的。脑海中浮现的,竟然一直都是那个画面,那个女人,躺在他怀中的画面。我并不想去怀疑絮儿,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或许是那个女子故意跌了一跤,絮儿只不过好心拉了她一把,我心中不爽的是为什么他要骗我,昨天晚上他说的真的全部都是实话吗?
不知不觉马车停了下来,我下车,看见四周的青山绿水寻了处僻静的地方,躺在翠绿的草坪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默就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眼神却是紧紧跟着我。
混乱的思绪依旧得不到平复,我在生气、在怀疑。我相信没有任何人在看到了那样的场面之后能保持平静的,但是我不相信絮儿会真的舍弃我。我坚信他的感情,如果连他都不再爱我世界上还会有谁值得我信任?是该冷静下来了,在那之前,我也应该要先相信他才是啊。
但是,一直被我忽视的问题必须开始重视了。现在絮儿正得圣宠,加上暗主的那个身份,他的未来早就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如果暗主只能听从皇帝的指令,那么本来就有意让絮儿娶朝阳公主的皇帝怎么可能会放过他。而我,又能以怎样的身份去接近他?现在这样,是绝对不可能的。凉云是整个大陆最强大的国家,朝阳公主的地位和身份是牢不可破的,除非我也是公主并且还是皇帝最心爱的公主,不然我凭什么去跟那个叫朝阳公主的比?可是偏偏我什么都不是,这样的形势怎么看都是我输,怎么能叫我甘心!絮儿是我的,谁也别想给我抢!
我这边正心浮气躁,林间突然响起了一阵婉转动听的琴声,清雅的曲调带了丝丝哀愁,竟然渐渐将我心中的浮躁化去了。闭上眼睛,我开始用心去听那一曲,却渐渐的被曲风感染生出一股莫名的哀愁来,不喜欢这样的悲伤我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
“难听死了,谁在乱弹啊,吵死了!”
“吱——”的一声,琴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一个飘渺的男声响了起来:“抱歉,在下这就走。”
感觉到不远处的大树一动,走出一个抱琴的白衣男子,看着他渐渐走近的容颜逐渐清晰。飞扬的墨发随风起舞,路出一张清冷却精致绝伦的面容,成熟稳重的气质,我的眼神从疑惑变为了然。
原来是他。
可是,他怎么会到这里?看见他要走,我赶紧叫住了他,“喂,站住!这里是哪里?”
“玉山,公子不知道这里是玉山还是不要乱走的好,这里不好找的。”
清冷的声音渐渐远去,我却是惊愕在原地。
这里,竟然是玉山,当日是我葬身之地的玉山。而凤轩他竟然真的如传言一般在这里奏琴怀念整整三年。
说不清心中涌上的是那股莫名究竟是什么,凤轩,你怎会如此呢?我,有哪一点好,值得你,对我如此。
天色渐暗,我回头看了默一眼,“回去吧。”
才走到马车边,一股带着杀意的气息便从身后袭来,我一惊,推开默之后也侧身躲开。一把匕首直直地插进了马车的木板上,力道如此之大,竟然没有掉下来。
见一击不成,潜伏在四周的人都没有躲藏而是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冷着脸,看着眼前的是个黑衣男子,还真是抬举我啊,或者事项一次性干掉我,所以派的人居然还都是高手!不用猜我都知道,这些人一定是风瑞派来的,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只是想不到他居然将我的行踪掌握的如此清楚,那个暗主的力量,果然是不可小觑的。
“默,你退下去。”冷着脸对着挡在我身前的默低声道,然后走到那群黑衣人面前,轻蔑地一笑,“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小子,你少狂妄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为首的黑衣人显然被我的轻狂语气给激怒了,于是对着深厚的几人使了个眼色,顿时几人立刻将我和默包围。冷笑一声,我今天心情不好,你们自找死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黑衣人看出我没有内力,显然都很轻敌,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的内功早就练至臻境,可以随意隐藏。而且,对付他们根本都用不到我真正的出手,无视他们|奇|向我袭来的|书|狠厉招数,轻浮衣衫,我抬起右手轻叱。
“蛇!”
在黑衣人惊讶的视线中,一阵强烈的金光四射开来,还没有回过身来只见一个巨大的蛇头飞来,血盆大口张开。黑衣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伴随着阵阵剧痛,纷纷倒在原地。
“一堆废物!”
冷冷地哼出一句,伸出手,蛇乖乖地变小回到我的衣袖,不过是一点毒液而已,本来还以为会费些力气,这么轻易地就被干掉了,无趣!转身,我走向蹲坐在地,面色有些苍白的默,低声道。
“默,忘掉你今天看到的,现在,驾车回去。”
上了马车,轻轻一拉便将那深陷在模板中的匕首扔了出去。风瑞,我看你还有什么把戏,通通使出来吧。
回去的时候已经快要接近傍晚了,马车刚刚在门口停下,便看见刘老等在门口焦急的身影,小跑着上来,刘老脸上浮现出喜色。
“公子,您总算是回来了,主人等了你许久了!”
眼睫低垂,回来了正好,我可不是那些只会藏着掖着,忍气吞声的弱女子,不问个明白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来越大。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一起,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允许别人破坏我的幸福。
冷着脸走了进去,果然发现絮儿面露焦急地在房间里踱步,见我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立刻上前一把将我抱住,温热的呼吸在耳边,他的声音里面是掩饰不住的慌张。
“童童,你到底跑哪里去了?那些废物居然都找不到你,我真怕你单独出去出了什么事!”
“既然你知道你派给我的那些人能够被我甩掉,就知道我根本不需要他们的保护。”抬起头看进他的眼中,里面是一片清澈的浓浓的爱意,可是,该问的,我还是要开口。
“絮儿,你知道我今天去了哪里吗?我去了西城的祥云楼,并且和那里的老板谈成了一笔生意,那么,你呢,你可以告诉我你去了哪里了吗?”
眼神突然闪躲,絮儿放开我,沉默不语。我看着他这个样子,便已经明了。
“好吧,我知道你不愿开口骗我,但是我想知道的是,那个女的是谁,而你为什么又在那里?”换了口气,但是我的态度依旧是咄咄逼人的,我本来就是那么骄傲和蛮横的一个人,而絮儿他那么懂我,就不该如此对我隐瞒。
良久,絮儿才重新将我拥入怀中,绝美的容颜上是一片无奈和隐隐的愤怒。
“童童,你不要生气。今日我出去,除了要办理其他事物外,还有就是昨晚陛下下旨,说朝阳公主大病初愈,让我好好陪陪她,我虽不愿,却没有办法抗旨,也怕你知道了不高兴,这才瞒着你偷偷的出去的。我想,你肯定是看到了什么才这样生气的吧,我承认,那个公主老是故作跌倒要我扶她。可是童童,你要相信我,我爱你。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朝阳公主的事情我会尽快想办法解决,她绝对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我发誓!童童,此生,我绝不负你!”
“好,我信你,但是,以后若是还有此类的事情,你必须老实告诉我。否则,别怪我会想歪,对你发难!”
瞧见我故作凶恶的面容,絮儿知道我并不生气了,这才高兴地抱紧我。“童童,你放心,那个女人我会尽快解决的。”
又低头,在我的唇上重重亲了一下,“童童最好了,絮儿绝对不会让童童失望的,相信我。”
“哼,我的气可还没消呢!少在这里耍贫嘴,我心里还在不爽呢!”
“那么今晚童童好好惩罚我吧,絮儿绝不抵抗,任你处置!”暧昧地咬住我的耳朵,熏红了我白玉般的耳垂,这个坏家伙,想糗我,休想!反手搂住他的脖子往下拉,我吻上他的唇,右手却不老实的伸进他的里衣,暧昧地